謝忱大清早去公司,他發現竟然又多了一輛車在跟蹤他。
他開著車至繞了三分之一的榮京城之后,在與方揚聯系的接頭地點。
他甩掉那兩輛車,去讓方揚盯了那兩輛車。
跟蹤他的人一個是顧思山,另外一個竟然是謝嫣然。
謝忱頗為惱火,大清早出門,兩個小時了,還沒到公司。
為了擺跟蹤,他連重要的會議都不得不往后推遲。
他冷冷坐在車里,聽著方揚匯報況。
而偏偏這兩個人都是他不能輕易的人。
謝嫣然知道了什麼,還來跟蹤這套把戲。
他直接給謝嫣然撥了一個電話。
“阿忱,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給我打電話了呢。沒想到你還是打來了。”謝嫣然語氣里帶著得逞的笑意。
“你說你到底想干什麼?閑著沒事干,來跟蹤?”謝忱語氣很差,聲音很冷。
“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啊。反正我現在離婚了,也沒有什麼事可干,那些錢夠我躺平吃一輩子了。”謝嫣然像個無賴一樣說道。
謝忱眉心,“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明說。”他沒時間在這里耗著。
“我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也無意打擾你的婚姻,我只是希你偶爾來看看我,我也不在意什麼名義。你手握謝氏集團40%的份,富甲天下,多一個人又有人會說什麼呢?你的妻子就算知道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謝嫣然是完全拋卻自尊心。
方揚要瘋了,他聽得真真切切。
謝嫣然可是謝總的姑姑呀。
他立即下車離開。
他不應該在車里,應該在車底才對。
“你鬧夠了沒有?你在說什麼瘋話!我從來沒有喜歡你。我會拉黑你的電話,以后都不會再與你聯系。你若是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我敢保證我會比你更過分!”謝忱狠狠言語威脅。
謝嫣然為何如此沒有恥之心。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從見面的第一次起,我們就互相喜歡不是嗎?”謝嫣然無休止地糾纏。
“不是,那只是對你的照顧,并不是喜歡。你想多了。”謝忱說得也是真話,他真的沒有喜歡過怪氣的謝嫣然。
“我不姓謝,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當初我是賭氣,才與宋眾城結婚。十年多過去了,我們難道不該在一起嗎?明明我那麼喜歡你的,你應該知道的呀。你告訴我你的妻子是誰,我倒要看看我比差在哪里。”謝嫣然不依不饒。
謝忱不想再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他有些頭疼地敲了敲車窗,方揚聽到立即返回車里。
“謝總,要去公司嗎?”
“嗯。”
“會議時間較長,要不要給太太說一聲,中午可能回不去。”方揚提醒。
因為他早晨就聽到謝忱是計劃著回家吃中飯的。
“嗯……待會再說。”謝忱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不管說不說,都是爽約。
顧思逸要是一個人在家無聊,說不準又跑去律所了。
上總說沒事,其實心里可是在意了。
“是。”
“有什麼辦法把我那姑姑送出榮京去?”對付人謝忱毫無辦法。
方揚也沒有辦法,“謝總,讓我想一想,辦法肯定會有的。”
“您最后只看結果行不行,過程您要是忽略不計的話,辦法倒是有一個。”方揚又有了個好主意。
“你說說看。”謝忱就知道方揚腦子轉得快。
“找一個人追求謝士,被分心,自然就沒時間糾纏您。”方揚也約聽說謝嫣然這些年應該一直都很寂寞,宋眾城對并不好。
謝忱笑了,“就用這個辦法。派個合適的人去。費用從我個人賬戶出。”
方揚都覺得輕松了。
這辦法其實也就是他突然想到的,真算是靈機一。
車子駛謝氏地下停車場,謝忱說道:“顧思山跟蹤我,肯定是想要確定一下我是不是謝氏總裁。你明早不必來接我。”他要讓顧思山徹底打消念頭,死了那條心。
要是明天之后還不放棄,那就別怪他翻臉無。
三十萬還不滿足,還想要更多?
果然這家人壑難填。
“是,我知道了。”
“今年是閏年,29日放一天假。”謝忱邊走邊安排。
“你把林景的資料盡快傳到我的手機上。”
“讓書室盡快準備,半小時后開會。”
“是,總裁。”
謝忱從正門進集團,保鏢二十來個頓時全部出現,仿佛從天而降、
他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大聲氣。
誰都知道這位繼位不到一年總裁,是笑面虎,看似優雅矜貴有迷人,其實是心狠厲害又鐵手段。
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十多位骨干悄無聲息被洗。有些人甚至名聲敗壞,在同行業都沒有就業。
其實行都傳說著謝忱奪嫡的英勇事跡,說他手上不沾一滴,卻是到了最高位。
版本非常多,到了謝忱本人聽著都可笑的地步。
他婚的事,因為在過年時候他自己在謝氏公布,現在謝氏集團上下幾乎都知道他已經結婚的事實。
很多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俘獲了謝忱的石頭心。
畢竟大律師,大明星,超模,謝忱都沒看上。
主要是謝忱太低調,不接采訪,不出境,不上雜志。
大家都在猜測,謝忱的妻子到底是什麼職業,很多人都想著從職業發掘出他妻子的。
剛到辦公室坐下不到三分鐘,方揚就報告了一件事,顧思山跟蹤失敗之后,又到謝氏集團蟄伏,還拍下了謝忱前呼后擁進公司的場面。
不過,保鏢已經將攝像材存卡拿來。
顧思山到了嚴重的警告,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但是他真的確定了,謝忱就是謝氏集團的總裁。
天哪,價千億!
所以30萬算什麼?
不,他要300萬。
不,他要五百萬。他甚至可以換一套大房子可以住了,就再也不用與父母在一起住了。
不,他要離婚,有了這一筆錢,礙事的陳玉梅他就可以拋棄了。
坐在老舊的面包車里,顧思山做起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