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睡個好覺的人不止葉霓裳一個,還有在府上連夜查看賬本的周大人。
周大人知道這里面有冤屈,但是沒看過賬本之前,他也沒想到這冤屈這麼大。
看得他都是連連喝茶,才能勉強平復心。
周大人將賬本扔到一邊,里罵道:“真不是個東西!”
沒想到堂堂相府竟然這麼不要臉不要皮,就這麼毫無節制的拿走了人家葉霓裳的嫁妝,把葉霓裳關在宅院里面。
甚至拿著人家的錢,還在葉霓裳的吃穿用度上克扣,傅云淮的正妻,一個月竟然就給這麼點銀子,連丫鬟錢都不夠。
周知府之所以偏袒相府,不僅是因為相府權勢滔天。
他自走上途開始,打心眼里就崇敬老相國,老相國死了之后,這崇拜之就轉移到了相府上。
周知府看了眼時間,發現這葉霓裳被苛責,還有被貪了嫁妝的時間,正好就是老相國去世之后。
可想而知相府那些人是個什麼本。
周知府越想越生氣,將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
杯子撞到墻上,應聲而碎,墻上也暈開深的茶漬。
碎片往周圍飛散,差點飛到了端著盤子走進來的吳氏上,“哎喲!老爺怎麼這麼大氣?”
吳氏放下盤子,驚魂未定的拍拍口,“這是妾熬煮的梨水,您不是近幾日老是咳得厲害嗎?試試這個。”
周知府看著自己的結發之妻,心中頗有些嘆,還是吳氏真心待自己。
雖然吳氏年歲跟自己相差無二,都已經是年華逝去,但從年輕時親算起也是二三十余年了,兩人早就是相濡以沫的家人。
想起自己最近因為寵幸小妾而有些忽視吳氏,周知府心中升起一些愧疚來。
“多謝夫人費心了。”周知府發自心的說道。
吳氏溫的笑笑,“老爺跟妾客氣什麼?都是妾應該做的,老爺怎麼這麼晚了還在理公務?還是早些歇息比較好。”
周知府嘆了口氣,指著桌子上的賬本說道,“葉氏狀告相府一事,鬧的沸沸揚揚,甚至還驚了袁副將的妻子來手。”
“我不得不連夜審查,免得耽誤了時間,哪邊都得罪不起啊。”
吳氏將碗放下,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妾覺得,這事恐怕是大有幕。”
“哦?怎麼說?”周知府好奇的問道。
“老爺您看,這袁副將與傅將軍的關系最好,他的夫人卻幫著葉氏說話,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周知府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著胡子又問了句:“說明什麼問題啊?夫人你就別賣關子了,我正愁著這事呢。”
吳氏白了他一眼,才說道:“要知道袁副將此次征西雖然也算是有功之臣,但是能比得上傅云淮的功勞嗎?這袁夫人這麼干,當真不怕得罪那傅云淮斷了自己丈夫的仕途?”
“況且,你覺得那葉霓裳樣貌如何?”吳氏話鋒一轉問道。
周知府客觀的評價道:“葉霓裳但從樣貌氣度來說,都可算是世上罕有。”
吳氏輕笑一聲,“這不就是了?我們不瞎,那傅云淮難不是個瞎子?家中有這麼一個娘,就算是他不喜歡,也不至于厭惡至此吧,怎麼還能鬧出這些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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