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第一個反應過來,不無驚嘆的對黎箬豎起了拇指,一直以為只有這個穿越者的思想夠先鋒,夠前衛,哪裏知道和黎箬比起來,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了!
不過黎箬說的倒也不錯啊,若是確定自己不能穿越回去了,不如也學學黎箬,弄個小孩子出來自己玩!
那孩子他爹該選誰?秦韶那張略帶妖艷的面容頓時就出現在了的腦海之中,弄的一陣惡寒,皮疙瘩都起了一手臂,葉傾城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給雷翻了。
「整日胡說,你還給撐腰!」葉妙城見葉傾城給黎箬點了一個贊,頓時推了一下葉傾城的肩膀,「你還不勸勸,這個念頭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不知道要將傳什麼樣子了。」
「不怕不怕,這裏沒外人。」葉傾城忙安葉妙城說道。
黎箬一本正經的對這兩個人說道,「我是真的這麼想的。不是開玩笑的!我將來一定會為我爹那樣的人,所以我不需要有人約束住我。黎家的後嗣也是個大問題。所以我想了好久才這麼決定的。」
「行行行。」葉傾城忙按住黎箬,「你做啥樣子的決定,我都支持你,不過這念頭你和我們說完就擺在心裏吧。這個時代還沒寬容到能讓你這種想法橫行無忌。」
都快別說這個話題了,別一會南宮逸軒將南宮瑜引來,隔著門聽到了們的談話,那就窘大了。
三個人在葉傾城的建議之中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說起今日各自的見聞來。
南宮逸軒果然將南宮瑜找來,與他們一起來的人還有一個,讓葉傾城他們三個大吃一驚。
「薛寧?」三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吃驚的看著跟在南宮瑜後的白男子。
與校場上的嚴肅不一樣,今日的薛寧一素白的布,墨發垂肩,用一淡青的髮帶系住,整個人顯得如同讀書人一樣的帶著一子書卷之氣。哪裏還像在校場上見到的他一樣。
「見過三位。」薛寧進來之後抱拳笑道,笑容如春風過面,帶著一子親和的氣息。
「你們怎麼會……」黎箬指著薛寧與南宮瑜不解的問道。
「三位有所不知。薛寧是我的遠房表弟,是賓州人氏。薛家在濱州也是族。」南宮瑜笑道,「適才本就是我與逸軒帶著薛寧去街上遊玩,一轉眼逸軒這個小混球就不見了。還害我們一頓好找。既然大家偶遇了我也不能將薛寧給丟了,只有將他帶來了,冒昧之,萬見諒。」
這好,這次武舉會試的前三甲倒是都湊齊了,好巧,好巧!
「哪裏有冒昧。」葉傾城笑道,「歡迎還來不及呢。」反正閨之間的聚會已經被一個南宮逸軒破壞的乾乾淨淨,多一個是多,多兩三個也沒什麼覺了,況且薛寧這人不錯,值得結一下。
難怪見薛寧的氣質與容貌俱佳,原來也是名門族出的,這就不奇怪了。
不過看他穿的質樸,倒是真的難以想像他與吳國公府也有親。
「多謝公主。」薛寧彬彬有禮。
「那就別說了,都坐。」南宮逸軒笑著走到了葉妙城的側,想要挨著坐下,葉傾城和黎箬知道葉妙城並不想與南宮逸軒有過多的瓜葛,見狀,黎箬一下就將南宮逸軒給拱開,「這裏不到你坐。」
「為什麼啊!」南宮逸軒猝不及防,朝一邊退了好幾步,不悅的回眸看著黎箬。「憑什麼啊。」
「就憑這裏你是晚輩。」葉傾城壞壞的一笑,「你坐門口去。」
「我怎麼就晚輩了?」南宮逸軒一愣,不滿的道。
「你管南宮瑜什麼?」葉傾城問道。
「小叔叔啊。」南宮逸軒說道。
「那你管薛寧什麼?」葉傾城又問道。
「小表叔啊。」南宮逸軒說道,「那這與你們又沒關係。我還是你們同窗呢!」
「誰和你同窗?你進過學?」黎箬擺手說道,「別老套近乎。」
「你們真的是過河拆橋啊!」南宮逸軒道。
葉傾城與黎箬側目略帶氣的看著南宮逸軒,兩個人不約而同擺出了一幅就是過河拆橋,你能奈我們何的子模樣。
南宮瑜見狀怕們真的爭執起來,忙打著圓場,「不然我坐在門口。」
「您哪裏能坐在門口。」葉傾城嘿嘿的一笑,「你馬上就是我的上司了,使不得使不得,況且今天晚上也是因為我們要謝你的幫忙才設宴的。」
南宮瑜看著葉傾城莞爾一笑,這位公主殿下現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帶臉紅的,若是真的是因為想要謝他而專門設宴的,為何不提前通知,請帖等一概全無。
「您坐這裏。薛寧公子也坐在這裏。」葉傾城招呼著南宮瑜與薛寧,那兩個人對看了一眼,也不能不順著葉傾城的意思,只能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葉妙城的側,而黎箬與葉傾城才壞笑著一左一右的夾著南宮逸軒落了座。
南宮逸軒不服,眼的瞅著離他好遠的葉妙城。
葉妙城微微的避開了他的目,垂下頭去。
只是當南宮逸軒是一個認識的朋友而已,卻沒過什麼別樣的心思,只是他這般癡纏,真的人有點吃不消。
葉妙城因為份尷尬的緣故,所以想的也會多一些。
之所以不選錦衛不和葉傾城在一起,就是因為怕選了錦衛之後會常常見到秦韶。
秦韶是第一個讓心的男子,可惜卻是自己的妹夫,像這樣的孽債,已經不像去招惹了,唯有遠離才能安靜下自己的心。葉妙城怕若是常與秦韶見面,會不自。
十分珍惜與葉傾城之間現在難得的這份關係,不想因為這種事而去破壞掉。
至於吳國公府,誠如之前對黎箬與葉傾城所言那般,若是他們真的看得起的話,如南宮逸軒這麼胡鬧的人,一定是回家說過要讓家裏去求親的話了,但是吳國公府遲遲沒有表示,那就真的證明吳國公府的人看不上。
也是有傲氣的人,真沒必要去爭這樣尷尬的事。
況且現在在的眼前已經展開了一個全新的未來,等待涉足,等待探索,又何必將時間和力浪費在這等不知所謂的事上面。
「妙城!」南宮逸軒可憐兮兮的了一聲,的葉妙城心思紛。
起對南宮逸軒盈盈一拜,「南宮爺,我與你只有同窗之誼,並無其他,還請您日後稱呼我為葉姑娘為上。」
南宮逸軒聞言臉大變,就連南宮瑜聽了都覺得有點尷尬,葉妙城這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撇清與南宮逸軒的關係。
只有薛寧巍然不,依然端正的坐著,不為外所,好像周邊的一切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一樣。他本就是外來人,對他們之間的事無所評判,只能當什麼都沒聽見。
「好了好了。開席,開席。」葉妙城見場面尷尬了起來,於是站起來舉杯說道,「慶賀我們幾個通過了會試,也謝南宮大人的鼎力幫助。我先敬南宮大人一杯。」說完將酒杯裏面的酒一口飲下,「先干為敬!」
南宮瑜倒是十分意外葉傾城如此的豪爽,他馬上也站起來,」多謝。」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飲下酒後,這座面上的氣氛算是緩和了好多,有了葉傾城的打頭,大家開始談起來。
南宮逸軒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抓著一個酒壺自己灌自己,還沒等菜上來多,他就已經灌的自己有點暈暈乎乎的。他憋氣,見大家開始談起來,也沒幾個人理他,覺到自己備冷落和欺凌,他霍的一下站起來,「葉姑娘!」他忽然高聲了一下。
在場所有人停下來,將目彙集到南宮逸軒的上。
「我敬你一杯!」他抓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搖搖晃晃的走到葉妙城的邊。
「多謝南宮公子。」葉妙城說道。
南宮逸軒紅著一雙眼眸盯著葉妙城,隨後將自己手裏的酒一飲而盡,他看著葉妙城也喝了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再敬你!「
「南宮公子,我不勝酒力,怕是不能再多喝了。」葉妙城皺眉說道。
「不喝也可以!」南宮逸軒將酒杯重重的放在了葉妙城面前的桌子上,「那你聽我說一件事!」
「洗耳恭聽。」葉妙城頷首。
「我喜歡!」南宮逸軒接著酒意,將心底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我早就想去你們府上提親,可是我爺爺不答應!」
他說道這裏,葉傾城與黎箬對看了一眼,還真被葉妙城給說中了!
「但是我不會放棄你的!」南宮逸軒說道。「我會一直和爺爺說。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我就……」
「逸軒!」南宮瑜實在是覺得自己的這位大侄子有點過了,出言呵斥道,「夠了!何統。」平日裏南宮逸軒是最喜歡粘著他玩,他在南宮逸軒面前也從不端長輩的架子,但是今日這個場合,葉妙城明顯前面已經拒絕了南宮逸軒了,他仍如此的癡纏,實在是有點失禮。
南宮瑜說完之後起對葉妙城與葉傾城一頷首,「公主,兩位小姐,逸軒他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多謝幾位的款待,日後有機會一定回請。」
說完他走到南宮逸軒的側去拉南宮逸軒的手。
「不回去!」喝的醉醺醺的南宮逸軒和個孩子一樣的彆扭,「我就想娶妙城!我要和說,我要讓等著我!我去和爺爺說!」
葉妙城的臉已經十分的不好了,葉傾城也在皺眉。
這孩子實在是有點不太注重別人的意思,葉妙城已經拒絕的那麼乾脆了,又何來等他一說?
南宮瑜的臉也是一滯,山笑著對妙城說道,「逸軒被家裏人寵壞了,若是失禮得罪的地方,還請妙城小姐見諒。」
「請南宮大人將南宮公子帶回去吧。」葉妙城說道。
薛寧也起,「在下與表兄一起送逸軒回去。就暫時先告辭了。」他也朝大家一抱拳。
「不送了。」葉傾城怕南宮逸軒再胡言語點什麼七八糟的事出來壞了葉妙城的心,於是說道,「我們就不送了。」
「告辭!」南宮瑜給了薛寧一個眼神,薛寧會意,上來一人一邊將喝的腳步都有點飄忽的南宮逸軒給架了起來。南宮逸軒哪裏肯就這裏離開,他長牙舞爪的想要反抗出那兩個人的鉗制,若是過來夾住他的是別人的話,或許已經被南宮逸軒這回兒給掙了開去,但是現在架住他的人是南宮瑜與薛寧,所以南宮逸軒怎麼反抗也是徒勞無功的。
他眼的瞅著葉妙城,自己不由己的被人給挾持出去,裏還在嚷嚷著,「妙城,等著我!」
門一開,葉妙城就滿臉通紅,真是恨不得拿東西堵上南宮逸軒的。
他這是在做什麼?壞的名譽嗎?
葉傾城與黎箬也察覺到不妥,不由皺眉。
南宮瑜抬手一下自己點了南宮逸軒的道,南宮逸軒只來得及看自己的小叔叔一眼,子就的下。
「真對不起。」南宮瑜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葉妙城帶著歉意的說道,「我不會允許他胡說八道的,我先帶他回去了。」
說完他被南宮逸軒鬧的也沒什麼臉面再在這停留,只有帶著南宮逸軒馬上離開了醉仙樓。
等人都走了,屋子裏頓時清凈了下來。葉妙城還在懊惱剛才南宮逸軒的胡說八道,酒樓裏面人來人往的,不知道他剛才那一嗓子被人家聽去了多,若是被人胡傳揚的話,那的名譽還要不要了?什麼等著他的胡話,有心人聽去,還不知道會不會想是他們兩個私定了終什麼的!葉妙城都不敢多想了。
葉傾城也知道不好,但是這種事沒經驗啊,不知道怎麼勸葉妙城才好。
黎箬也是這樣,大大咧咧被當男孩兒養了這麼大,對於葉妙城這樣心思細膩的孩子,也素手無錯。
葉妙城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黎箬求助葉傾城,葉傾城也一臉的莫能助,黎箬腦子裏面靈閃現,「喝酒喝酒!」將酒杯重新倒滿,然後遞給葉妙城,「咱們喝酒,閑雜人等都走了。正中咱們的下懷,來個一醉解千愁!「
「對對對!」葉傾城也馬上回過神來,「妙城,我唱個歌來給你聽!」
葉妙城知道黎箬與葉傾城是為了讓高興,也稍稍的收拾起自己的紛的心,勉強的對葉妙城與黎箬一笑,「好,咱們喝酒!」自己也在勸自己,南宮逸軒的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若是真的被人聽見,現在也無能為力,若是依然這樣,反而壞了葉傾城與黎箬的心。
「我還沒聽你唱過歌呢!」黎箬笑道。「來一個來一個!」熱烈的拍手起來。
葉傾城清了請嚨,拿起了一隻筷子,」你們聽著哈!這是唱給你們聽的!也是唱給我自己聽的。「你下你的海,我過我的河,你坐你的車,我爬我的坡,既然是來從軍,既然是來保國,當兵的爬冰臥雪算什麼。什麼也不說,中有團火,一顆滾燙的心啊暖得這鋼槍熱。你喝你的酒,我啃我的饃,你有兒,我有相思歌。只要是父老兄妹,歡歌笑語多,當兵的吃苦累算什麼。什麼也不說,祖國知道我,一顆博大的心懷遠天下都快樂……」
葉傾城的聲音因為喝了酒有點沙啞,但是依然高婉轉,這首歌的旋律比較優,但是之中又帶著一子燃燒與懷之中,浸在懷之的豪蘊含在其中,由葉傾城唱來,溫之中帶著幾分剛毅與果敢,聽的黎箬與葉妙城如癡如醉。
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曲調,也從沒聽過這樣的歌詞,就是幾句樸實平淡的大白話,但是卻比那些文人客筆下華麗的詞藻更能直白的表達出裏面蘊含的所有意思。
葉傾城用筷子擊打著碟子,算是替自己打著拍子,卻不知道隔壁的雅間裏面,還坐著一個人,也將所有的歌聲都納了耳中。
秦韶聽的心激起伏,若不是怕葉傾城喝多了鬧事,他不放心的跟過來,他又怎麼會看到葉傾城從不在他面前表出來的另外一面。
這首歌忽然勾起了他對前世的回憶,雖然那時候他是為了前世的葉傾城去邊關的,但是那種懷卻是依然不變。只是他過於糾結在自己過去的遭遇之中,卻忘記了這段經歷給他帶來的其他的影響。
他也曾躍馬大漠,也曾彎弓鵰,也曾與萬千士兵們一起熱沸騰,嘗過塞外的風沙,喝過苦的井水,啃過風乾的饃,喝過辣人的酒,看過長河落日,度過白馬西風。
秦韶不由思緒跟著葉傾城的歌聲飄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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