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心知肚明那千年雪參既然已經丟了,就再沒有尋回來的可能,于是他苦著一張臉,沮喪地說,“即使報案了,府那些人都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哪里會真心實意幫我去尋。”
“小姐的心意我也明白,我只是覺得辜負了這千年雪參的功效罷了。”
李珺喬見他這般苦惱,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他才好。
只是李承恩看著一屋子的散的藥材,轉念一想,嘆了一口氣說,“不過,要是得了它的人能夠盡其用,用它來救人,那這雪參在不在我邊,也無所謂了。”
李珺喬見他頗為心灰意冷的樣子,想到了一個法子,便跟他一并說了。
“那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模樣?要是能記下來,把他們的肖像畫下來,由我們李家出懸賞。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們只要面,必定能有人認出來的。”
李承恩搖了搖頭,“他們都蒙著面,實在認不出來。”
李珺喬見無法辨認那些人的面目,便又換了個方向,“那他們可曾跟你說過什麼話?例如問你某些問題之類?”
李承恩依舊搖搖頭,“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上來就綁人堵了。甚至這些人之間也未曾流過一句話。”
李一白的話引起了李珺喬的警惕,一般群結隊打家劫舍的人,除非是慣犯,彼此之間早已安排好相應的工作,哪個負責綁人,哪個負責看風,哪個負責搜羅屋中財,都清清楚楚,無需通過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要是果真是慣犯,那他們在一作案得手后往往就會轉移陣地,絕不會久留。
換句話說,李珺喬等人要想捉獲他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另一種況就是,這些人不一定是慣犯,但他們要麼全是啞,要麼就是他們的口音有濃厚的地域彩,只要一開口便能讓別人辨認到他們的份。
所以他們才會在整個洗劫的過程有意不說一話,以掩藏自己的份。
李珺喬若有所思,又問了句,“那他們找到雪參以后,是馬上就離開,還是繼續翻找屋子?”
李承恩有些疲累,回了句,“我不記得了。”
李珺喬卻沒有因此打住,反而勸說道,“我也知道李大夫此番驚,本該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只是我擔心那些歹人沒能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會去而復返,危及李大夫的命,才有此一問。”
眼見神凝重,李承恩也只好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細節。
終于,他回憶起來當時一個形高大的男子把雪參搜出來后,曾經遞給邊的另一個人查看,那人看了一眼后,點了點頭,便又到另一個房間搜尋了。
只不過他這次一無所獲,事后眾人才帶著雪參離開,徒留尚未松綁的李承恩留在屋子中。
要不是李承恩聽到屋外的靜,以為有路人經過,所以故意用子撞向木桌,使得桌上的茶碗摔落在地,意圖引起屋外人的注意,說不定他現在還不一定能得救。
李珺喬據李承恩的描述,基本可以斷定那幾個歹人的目標一開始并不是那千年雪參,他們必定有更加重要的東西需要尋找。
那價值連城的千年雪參,說不定只是他們此次洗劫的意外收獲罷了。
李珺喬雖然沒見過這幾個人,但擔心他們沒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會不死心,說不定下次又會做出些什麼來。
要是李承恩繼續留在此,恐會有危險。
所以李珺喬便建議他暫時離開這里,但李家住上一段時間,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回到自己家去。
李承恩放心不下附近一直倚仗他看診的貧苦百姓,婉拒了的好意,這讓李珺喬十分焦急。
正想讓今夕幫忙著勸一下李承恩,卻沒想到他先一步開了口。
“我這些糟心事就不要再說了,對了,小姐今天怎麼不在府里,反而來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