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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謀卿心》 第229章 玉佩護平安

一連五日的大朝會終于圓滿落幕,作為東道主的涼凌國毫無意外取得的勝利,這讓陛下的心十分愉悅。

大朝會結束當夜,陛下下令在宮舉辦盛大的宴會,以宴請即將離開涼凌國的外邦使臣。

宴會上除了涼凌國的臣子以外,連陛下的幾個皇子也盡數出席,其中就有太子和太子妃。

明煦公主作為涼凌國最為得寵的公主,也在席面之上。

唯獨缺了為一國之母的納蘭慕云。

李珺喬在大朝會上驚艷眾人,正是意氣風華之時,只是一連幾日都沒能看到納蘭慕云出現,這讓不由得心生困

于是李珺喬趁宴會尚未開始,參加宴會的人還在絡繹不斷地進場之時,悄然召來一個在旁邊負責斟酒的宮人,低聲問了句,“怎麼這幾天都不見皇后娘娘?”

那個宮人抬眼見是李珺喬,便回了句,“皇后娘娘抱恙,太醫讓好好休息,陛下準了。”

李珺喬眼見明日就要離宮了,今天要是再見不著皇后,只怕到了茲國以后,便再無機會了。

至極的目落在不遠的明煦公主眼中。

明煦公主順著的方向看去,發現李珺喬向的方向竟是父皇的位置,一時不能理解李珺喬眼中的失到底源自何

于是,明煦公主讓邊的侍給李珺喬帶去了一句話,只見那個侍走到李珺喬邊,低聲說道,“縣主,公主讓奴婢來提醒你一句,莫要食言才好。”

李珺喬馬上領會過來那個侍所指的到底是何事。

也并非早已忘記這件事,只不過也沒料到大朝會結束的第二天,便要離宮。

加上太子妃那邊一直沒人來尋便以為太子妃不相信口中所說的增加孕的方法,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此番見那個侍特意過來提醒,李珺喬決定兌現自己許下的承諾。

于是,回了那個侍一句,“請你回稟公主,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可在宴會結束以后,讓太子妃到殿后的假山尋我,我會在那里等。”

那個侍得令后,便回到明煦公主邊,把李珺喬的話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只見明煦公主跟坐在邊的太子妃竊竊私語了一番,最后明煦公主朝向了李珺喬所在的方向,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那夜的宴會很盛大,勝出的一方固然高興,落敗的一方也沒到失落,大家臉上都掛著笑容,仿佛前幾天的比試真的僅僅是一場學和技流。

觥籌錯之際,更容易讓參加宴會的人覺得眼前所見正是升平盛世。

但李珺喬一想到回到江南以后,用不了多久李一白等人便會知道即將和親之事,也不知道到時該如何面對他們,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由于今夕忙于收拾明日回江南的行李,便留在了月明宮,并沒有跟著李珺喬到宴會上來,這也導致李珺喬獨自一人坐在那里,頗有些孤清。

幸好宴會并沒有持續很久,李珺喬也得以

趁著人散去之際,悄然來到假山的位置,耐心地等候著太子妃的到來。

很快,終于看到邊各有一個侍陪同的太子妃和明煦公主遠遠走了過來。

李珺喬看得出太子妃腳步遲疑,而明煦公主則是那個慫恿著前進的人。

快到假山的時候,明煦公主以及邊的侍這才停住的腳步,只聽到對太子妃說,“皇嫂,線就給你牽好了,你好聽聽所說的法子是否能行,我們就在外面給你們守著,保證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

太子妃臉上紅彤彤的,頗有些難為,但為了能有自己的孩兒,還是著頭皮往李珺喬的方向去了。

李珺喬怕夜長夢多,連宮禮都顧不上行了,附在太子妃的耳邊,便把當日從那刑偵大隊轉文職的同事,所傳授的助孕方法一一給太子妃講了一遍。

末了,還不忘強調了一句,“興許這個法子用上一兩個月都不能事,但太子妃也不能氣餒,持之以恒,必將心愿達。”

太子妃雖然從未聽說過李珺喬剛剛跟說過的法子,但見如此鄭重其事地囑咐,倒也相信了七八分。

激地握了握李珺喬冰涼的手,聲說道,“縣主是個有福氣的人,如今又為涼凌國立了大功,就連陛下對縣主都贊不絕口,要是以縣主如今的風頭,要當上這太子妃之位也是手可及。”

“當日明煦跟我說縣主已經明說了不去爭這個位置,我還當是權宜之計,沒想到縣主果然守諾。如今還愿意把這法子傾囊而贈,也算得上是我和太子的恩人了。”

“要是縣主不嫌棄,他日我真的誕下一兒半,定讓他拜縣主為干娘。”

李珺喬有些寵若驚,連連推辭,“太子妃所出的孩兒金尊玉貴,乃皇室脈,我雖為縣主,本質上仍是商人之,哪能讓他們拜我這種卑賤的人為干娘,太子妃還是快收回這話吧。”

之所以說出這句話,并非迎還拒的客套之言,而是在心中,本也沒想到得到什麼回報,不過是踐諾罷了。

眼見太子妃雙眸含淚,李珺喬看出對兒之事真的萬分求。

看著太子妃和明煦公主相攜而去,李珺喬在心底默默祈愿,只希太子妃用上這法子后還真的能得償所愿,一嘗為人母親的滋味,這也算得上是在涼凌國所做的最后一件功德之事了。

待到李珺喬等人載譽回到江南的時候,這個喜訊早已傳遍了整個江南。

不僅城樓上黑地站滿了人,就連兩旁的道路都滿了爭著看熱鬧的百姓。

震耳聾的歡呼聲讓李珺喬等人到什麼做夾道相迎。

李一白和宋綿綿的馬車就停在離城門最近的位置,為的就是當李珺喬的馬車城,便能馬上看到他們。

果不其然,李珺喬在馬車上一眼便看到站在人群之中的兩人,欣喜若狂,當即便二狗子把馬車駛了過去。

待到馬車停穩以后,迫不及待地躍出馬車,甚至顧不上為縣主的面。

小跑來到這兩人面前,臉上的驚喜掩也掩不住。

“爹爹,小娘,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穿一青蘿紗的宋綿綿看著李珺喬來到邊,一把拉著的手,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反觀李一白,只是輕輕散在臉龐的碎發,滿眼憐地說,“喬兒,爹接你回家。”

李珺喬因為李一白這句話而紅了眼眶。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因這句充滿溫的話而被拋諸腦后。

頓時哽咽起來,除了拼命點頭,再也說不出話。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宋綿綿心細,首先發現了李珺喬的異樣。

李一白以為在宮里委屈了,連忙安說,“回家就好,回家就好。有什麼委屈,回去府里跟爹爹說,爹爹替你做主。”

今夕見本應該高高興興的場面,忽然變得傷起來,難免有些掃興,于是幫忙著解釋說,“老爺莫憂,小姐這是喜極而泣呢,想必是離家久了,想你們呢。”

轉頭拉了拉李珺喬的袖,小聲提醒道,“現在街上百姓眾多,很多雙眼睛看著我們呢,還是回去再互訴衷腸吧。”

李珺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忘形,竟有些失儀了。

于是,出手帕干臉上的淚痕,這才跟著李一白等人回了李家大宅。

府里的下人早就等在宅子前面,趕著給李珺喬道喜。

等到李珺喬進到前廳來,映眼中的首先是數也數不清的各種大大小小的錦盒堆滿桌上,見椅子上都沒法坐了,甚至有些放不下的都堆到地上去了。

李珺喬不有些好奇,便指著那些錦盒,隨口問了句,“爹爹,這是?”

“這里的百姓得知喬兒在大朝會上拔了尖,趕著到我們家送賀禮呢。”李一白的神有些苦惱,但語言中卻不乏自豪。

“為父婉言拒絕了不知多遍,也把知道來歷的賀禮盡數送了回去。”

“于是他們干脆趁著夜深無人,把賀禮放到門前就走了,也沒留下一個半個帖子,所以即使為父有心歸還,也不知道要歸還到何去,所以便堆到前廳來了。”

一旁的今夕聞言十分欣喜,“小姐你看,這些百姓還真是有心了。”

李珺喬卻忐忑不安地說,“正所謂無功不祿,我這次之所以能夠僥幸勝出,不過是仗著爹爹的緣故,怎能把這個功勞都算在我頭上呢。”

李一白卻說,“香云紗固然是制勝的法寶,但在為父看來,要是了喬兒在大朝會上親展示和講解,這香云紗之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風靡江南。”

“你大概還不知道,在你獲勝的消息傳來,來經緯樓下訂的客商如過江之鯽,不僅是香云紗,就連平日滯銷的、早已過時的布品都被搶購一空,這幾天經緯樓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

雖說李一白忙得不可加,有時候連用膳都耽擱了,但眼見經緯樓重回昔日的輝,他心底還是十分欣的。

連李珺喬也順順利利地回到江南來,長房也算得上是一家人齊齊整整了。

在有生之年能見到這一幕,李一白覺得上天待他已經不薄。

所以,當天夜里,平日幾乎滴酒不沾的李一白卻破天荒喝了個大醉,一桌子的飯菜還沒吃完,便已趴睡在桌上。

宋綿綿立馬站起子,打算侍候李一白回房,卻被秦月容首先截了胡。

由于李珺芙和李珺浩貪玩,早早就吃完下了飯桌,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而秦月容和秋一左一右攙扶著李一白也離開了,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飯桌陡然冷清了下來。

在席間宋綿綿便看出李珺喬全程心不在焉,現在周圍再無外人,便干脆坐到邊來,問了李珺喬一句,“我看你的樣子不太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跟我們說?”

李珺喬估著還有幾天,和親的旨意便要下達到李家來了。

與其讓大家提前得知這個無法改變結果的消息,使得這個闔家歡樂的時刻戛然而止,還不如暫時守住這個,能多得一刻歡愉便是一刻。

于是,言不由衷地說,“小娘多慮了,我不過是因為長途跋涉,所以有些累了。”

宋綿綿見不肯說真話,也沒有強求,只是嘆了一口氣,“要是真遇上什麼難事,永遠記得你后還有你爹和我。”

李珺喬并不是一個多愁善的人,但還是差一點便因的話而破防。

雖然深知以宋綿綿的聰慧,定然不會相信剛才那番說辭,但也篤定,要是不肯說,宋綿綿絕不會多問一句。

兩人就這樣心有靈犀地再也不提這個話題,只是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李珺喬本還想著接下來的幾天,就好好恬靜的宅院生活,說不定和親以后再不能回到江南來,也好歹有個生的回憶足以回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經緯樓的生意越發忙碌起來,李一白在府里的時間越來越,每天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而且那些高門大戶的婆因為李珺喬的回府,也開始爭相上門提親。

李珺喬有口難言,只能一一拒絕。

然而還被不知的秦月容怪氣了一番,明里暗里說已經是老姑娘了,還這般眼高于頂。

的意思來說,大概是有鼻子有眼,五端正,家世不錯,差不多就可以嫁了。

也不想想在李一白有心替李珺芙挑選夫婿的時候,左看不上,又看不上,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男兒都捧到李珺芙跟前,這才甘休。

不僅如此,秦月容還暗中取笑要麼一輩子守著一個死人不嫁,要麼就是甘冒為老姑娘的風險,也要熬進皇家。

當然,這些話也不敢在李一白面前說,也就只敢在月容居發發牢罷了。

一天到晚忙于經緯樓業務的李一白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只是難為了今夕每次聽到這些話都氣得要死,直呼過分。

李珺喬卻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反而悄悄去了一趟李大夫家,把自己在皇宮中的所見所聞一一告知。

就連即將到茲國和親的事也不例外。

李承恩在經歷錯愕、驚喜、再到憂慮的緒變化以后,鄭重地對說了一句,“縣主糊涂!雖說我也希煥兒能夠平安,但要是他的平安是用你的平安來換,這對你并不公平。”

“他既然生為茲國皇族,無論他愿意還是不愿意,爭權奪位都是他必須經歷的事,那是他的命中注定。”

“但是,縣主,你不一樣。”

“你剛替涼凌國立了功,經緯樓又重上正道,正是得意之時,即使你眷不愿另覓佳婿也罷,大當家也斷然不會迫于你,何苦要答應和親之事!”

“太晚了,圣旨不日將下,而且我主意已決,便再也不會回頭。”李珺喬倔強地說。

來此,本就是知會李承恩一聲,而不是問取他的意見。

之所以寧愿瞞著所有人,也要跟李承恩說清楚整件事,全因為他全心全意養育了李景煥將近二十年,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代一聲。

李珺喬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個綠的荷包塞到李承恩手上,一邊對他說,“這些銀票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我到了茲國以后,要是見著了李景煥,會想方設法給你報信的。”

李承恩見一意孤行,賭氣不肯收下,“我不需要這些,我既有一,絕不會死的。”

李珺喬卻堅持道,“無法代替李景煥侍候你終老,我已經十分愧疚,要是你堅決不肯收下我這一點心意,只會讓我帶著這份愧疚離鄉別井,此生不安。”

“興許今天一別,再無重遇之日,希李大夫能夠珍重自,我只能著同一明月,遙遙祝愿你延年長壽。”

說罷,朝李承恩鄭重地拜了拜,然后轉走出屋子。

正當躍上馬背的時候,看到李承恩快步追了上來,氣吁吁地說,“縣主,我知道如今說什麼也晚了,但還請縣主記住我一句話,沒有什麼比保住命重要,若能兩人平安固然最好,若是不能,一人平安也比兩人一同赴死要強。”

“雖然縣主和煥兒未能親,但在我心中早已把縣主當自己的兒看待,在我心中,縣主的命和煥兒同等重要,所以我不希縣主為救煥兒以犯險。”

說罷,李承恩往李珺喬的手中塞了一塊玉佩,鄭重地說,“這枚玉佩是當初拙荊在宋梓溪撿到煥兒時,他上所帶之,一直護佑著他未有離。”

唯獨客棧起火的前一段日子,他無意中把這枚玉佩丟失,遍尋不獲,我當時已覺不祥。”

“縣主赴京那幾天,我又去了那片楓林,竟讓我意外尋回了那枚玉佩。如今縣主又跟我說不日將要往茲國和親,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天意。”

“如今我把這玉佩贈與你,你當是一個念想也好,是我對你的祝福也好,只愿你在茲國一切順遂,早報平安。”

聽罷李承恩的話,李珺喬把那枚玉佩鄭重地收好,放在的位置,“我當謹記李大夫的話,此生不忘。”

說罷,韁繩,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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