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月聽完,笑了笑:「這件事確實荒謬,但是發生的可能很小。現在娶親都有引路人,而且兩家的長輩都是說好的,所以不可能走錯家門。」
「是啊,要不是那公子和李家姑娘有些關聯,他也不會藉著掛燈籠的事將錯就錯。」秦婉儀頗有深意地說著。
可是李桂月依然沒有聽懂秦婉儀的話中話,只是當做一個平常的趣事一笑而過。
秦婉儀覺得李桂月並不懂,隨後又說:「娘,我們現在去見父親吧。孩兒今天還沒有好好地去拜見他呢。」
「嗯嗯,我們這就去。」
李桂月剛準備將那件張姨娘送的服放回到櫃里,秦婉儀卻頗有深意地說道:「這件服真的是極好看,可惜母親過幾天就要在祖母的壽宴上穿。要是母親在自己的生辰上穿,那才是所有人的焦點。」
李桂月心中一怔,看向秦婉儀,可是對方卻早已經將目轉向了別,就好像這句話是無心說出來的一樣。
看著手上拿著的這件服,李桂月地覺不妥。這……確實太過喧賓奪主了,如果在壽宴上惹了麻煩,恐怕對秦婉儀不好。
李桂月這些年一直節儉,生怕別人說一句不好。可是越是如此,這秦家的上下都對越發的疏遠。
原因只有一個,是強盛家族,李家的兒。的份和秦家格格不,而那些疏遠的人,多多到了張姨娘的影響。
隨後,李桂月將服放好,覺秦婉儀似乎在有意無意地提醒自己不能穿這件服。
「婉兒,你真是幫了娘的大忙。」
「娘親,這些都是你自己參悟出來的,和兒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桂月欣一笑,總覺得這個從鄉下剛回來的兒很懂人世故,而且幫了忙也不去搶功勞。
看到秦婉儀這麼明事理,李桂月決定說一些心裏話:「婉兒,你對李家了解多?」
「是母親背後的家族麼?我倒是聽下人說起過,李家的尊榮似乎遠超秦家呢。」
秦婉儀從下人那兒聽到的並不是什麼好話,不過為了不讓李桂月傷心,於是把話圓潤了些。
李桂月輕應一聲:「嗯,其實李家和秦家是世。只不過當時新皇登基的之前,李家和秦家站在了對立面。」
「所以說,李家的繁榮是到新皇的影響?」秦婉儀問道。
李桂月點點頭:「李家支持的皇子為了新皇,因此秦家被新皇制,最後不得不從朝廷退場。」
聽了這些,秦婉儀能夠明白秦家上下為什麼會這樣冷冷對待李桂月了。秦家沒有了之前的輝煌,這些都和李家支持新皇有些關係。
這樣一個人留在秦家,誰看著都覺膈應。
李桂月接著說道:「即便李家和秦家有些怨氣,但我和你父親的相並沒有到這件事的影響。」
說完,的臉上還浮現出幸福的微笑。秦婉儀知道李桂月對秦朗宏的至深,所以才能容忍秦家上下對的冒犯。
「娘親,想不到秦家和李家還有這般的關係。但我是孩兒家家,所以不想多問。」
李桂月難得有一個如此懂事的兒,忽然又說起了自己的愧疚:「婉兒,你也別怪娘。你到鄉下是去養病的,而且你的生辰八字和老夫人相衝,必須過十多年才能夠消除影響。」
「娘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對吧?」
此刻的李桂月已經將忍變了習慣,明知道秦家對不好,但是依然沒有借用背後的李家權勢反擊。
因為李桂月明白,這樣忍是為了等那個一直在鄉下待著的兒,而且也是為了著的秦朗宏。
可是這樣的忍,殊不知縱容了野心的張姨娘。明明是妾侍,最後竟然了正妻的待遇。
秦婉儀看向了柜子裏的那件大紅服:「娘親,現在你還想著穿那服麼?」
「不了,我總覺得在老夫人的壽宴上穿不妥。」
「既然娘親不穿,那麼送給祖母穿如何?」
一聽這話,李桂月嚇了一跳:「這可使不得,我穿的服怎麼能剩下來給老夫人?」
「可是娘親還沒有穿過,對麼?」
李桂月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點點頭:「的確,這服怎麼看都適合老夫人,而且我也沒有穿在上……」
「那麼,祖母準備了壽宴穿的服沒有?」秦婉儀問著。
李桂月沉了一會兒:「這倒沒有……本來老夫人做了三套服,可是因為其中一件做工出了問題,所以暫時完不。而且老夫人正為了這件事大鬧脾氣。」
秦婉儀得知此事後,覺得這些很可能是張姨娘刻意安排的,先是讓秦老夫人的壽辰服出問題,然後再送給李桂月這樣華麗的服飾。
如果那天李桂月搶了秦老夫人的風頭后,張姨娘再讓人故意將酒滴灑在服上,那麼正紅的服就變喪白的……
「娘親,你要是覺得用自己的名義送給老夫人不好,那麼就以張姨娘的名義送出去吧。反正這服也是讓人做的,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李桂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可是張姨娘送我這套服的時候,有兩個丫鬟在場,我藉著張姨娘的民意送給老夫人,怕是不妥……」
還是有所猶豫,畢竟已經將小心謹慎變了習慣。
秦婉儀心中冷笑連連,這張姨娘果然是有所準備,那兩個在場的丫鬟估計已經被張姨娘打發到了秦府外,這樣李桂月穿上的服出了問題,找不到人對質,就為百口莫辯。
只可惜,張姨娘聰明反被聰明誤!怎麼都想不到李桂月會將服送給秦老夫人,這樣一來,張姨娘無法證明自己先前送服給李桂月,反而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李桂月被說服了,最後找了一個緻的木盒將服裝好,隨後讓人兩個信得過的丫鬟張姨娘的名義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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