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虛空之中,神通撞的漣漪兀自還在擴散,前一剎還沸騰激盪的大戰,卻似陡然間爲之一寂。
“此人……”
虛空一角,陡失去對手的萬龍主、寶月僧王、天書老人彼此對視一眼,皆覺眼皮在狂跳,心中不由得升起駭然。
那一剎那間的變化,虛空外的絕大多數人都來不及反應,唯有他們察覺。
剎那之間,那山海楊獄於虛空之中挪移了千百次之多,
其形大小變換,時而如星斗,時而如微塵,速度卻又快到了極點。
一剎之間,幽渡魔君、巨靈魔神在的數十尊三劫靈相以上的孽鬼,就盡數被其摧枯拉朽般崩滅了!
一尊八極主,竟然能恐怖到如此地步?!
“這隻怕是已近得道的境界……”
天書老人心頭難掩震驚。
初次見得此人之時,他還不甚在意,甚至著墨都不曾加過幾筆。
但如今再看,其人未七元,可一神通技業,卻似已經超越了玄黃天地的一衆四劫靈相主!
這何止是可怖可畏?
嗡!
虛空之中,孽海翻涌。
一十八座魔山之上,那十八尊魔神的怒吼戛然而止,齊齊躬,乃至於下跪。
“恭迎,兵主!”
可怖的意志,在虛空之中極速擴散,掀起無形卻又令人心神發冷的汐。
楊獄漠然俯瞰。
方思龍所謂重生,他不甚信,但卻也極爲上心,尤其是他對於未來四五百年盪歲月之中所出現的強者。
寶月僧是其一,秦時是其二,除此之外,還有數位攪弄風雲的一時強者。
然而,他最爲關注,可以說沒有之一的,就是無盡孽海之中的那位魔尊,
傳說之中,九劫司兵之主,九黎魔尊!
噠噠噠~~
虛空之中,似有鼓點聲響起,震虛空,過了孽海的汐之聲。
“兵主……”
這一刻,虛空中的孽海無比之清晰,甚至於玄黃天地間的尋常位階主也可窺見。
聽得那好似在心頭直接炸響的腳步聲,方思龍眼皮狂跳,心中止不住的慄。
前世的記憶不住涌著,那位孽海魔尊,是籠罩在前世所有人心頭的影恐怖。
未來五百年,兼四劫靈相,七元位階於一的寶月僧堪稱當世第一,然而比之這位,卻又顯得無比之黯淡。
這是傳說之中,九劫的得道者,執掌戰爭兵戈殺伐的魔主!
戰神中的戰神!
“這聲音……”
神都之外,神默然的秦時此刻心頭也不由得升起警兆,按住了震盪的神鋒。
他擡頭去,卻見虛空之中,孽海之下,似有通天之道鋪徹而出。
這一剎,虛空之外,玄黃世界樹之影再度出現,似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魔尊!魔尊!”
“我等拜見魔尊!”
“魔尊……”
……
這條充斥著兵戈殺伐的大道出現的剎那,孽海爲之沸騰,不知多孽鬼從其中現而出,瘋狂而狂熱,猶如最爲虔誠的狂信徒。
虛空外,看著沸騰的孽海,無人不驚。
無他,太多了!
相傳,孽海誕生於百萬年前,每一代皆有孽鬼爲禍,可沒有人能預料到,這孽海之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孽鬼!
“永定大師?!”
突然,有人驚呼一聲,那是千佛天的一名老僧,他此刻駭然已極,指著孽海之中的一人:
“那,那是永定大師!千佛天供奉著他的畫像,那是,那是七十多萬年前,我千佛天的一代僧王,怎麼,怎麼可能……”
什麼?!
聽得這老僧的驚呼,諸多修行者無不向孽海,這一看,頓時響起一片驚呼。
“我家,我家祖師……”
“那是,那是我家開派祖師,當年突兀坐化,卻原來是被孽鬼奪舍?!”
“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孽鬼?它們,它們難道不會死?!”
……
虛空外一片譁然。
不知多修行者在其間看到了自家祖師的軀殼,一時之間,驚怒有之,驚懼有之。
但下一剎,所有的雜音,盡數消失,亦或者說,被另一聲音所覆蓋。
“相傳每逢大劫,必有人應運而生,此類人,隨運而起,往往有著不可思議的驚人技業,旁人萬萬難以企及……”
虛空之中,聲音無有介傳遞,但這聲音,卻不分遠近,在一衆人耳畔響起。
這非神通,可對於一衆四劫靈相主而言,卻比任何神通都要來的可怖。
因爲,虛空的質,在無聲無息間竟然變化,在配合著那聲音的傳遞。
虛空爲口舌,傳遞我音!
“司兵之主……”
一衆修行者無不變,這是他們本無從及的境界,一衆四劫靈相主也神變化。
楊獄挑眉。
那充塞虛空的鐵煞氣,改易了這方虛空,不是一時,而是徹底!
換而言之,若無有外力干涉,這片虛空,就將永遠保持被改變的模樣!
楊獄的視線穿過了孽海、鐵殺伐之氣,看到了大道盡頭。
那鐵織的大道盡頭,有著一座火夾雜的王座。
其上,一型高大足有九尺的魁梧巨漢,正自斜躺著,
祂輕敲著椅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山海楊獄?你上縈繞著劫火大運,但似乎並非應運之子,
卻於八極之時,徹神通玄奧,及道境界,著實讓本座也稍稍驚詫……”
呼呼~
虛空之中,再無雜音,唯有那巨漢洪亮的聲音迴盪著。
孽海外,一衆魔神無不噤聲,只是躬拜著。
‘及道境界……’
天書老人的神數變,縱然有所猜測,此時仍是止不住心生漣漪。
這是他化諸界,七萬多年都不曾及的境界……
寶月僧王與萬龍主、幹蒼等人也皆被,或驚駭,或恍然。
如他們這般境界,所追尋之,除卻傳說中的道圖之外,就是此類徹玄妙,及道境的不可知境界。
“九劫時,這種人,被稱之爲近道之種,此類境界,又被稱之爲‘道境’!”
祂的聲音不急不緩,更沒有毫被人打到老巢的驚怒,有的,只有平靜。
以及平靜之下,那讓人稍稍察覺,就心頭髮寒的無盡鐵殺伐之氣。
“道境……”
楊獄咀嚼著這個字眼,心中若有所思。
此刻,這片虛空皆被扭曲,正是此人的道在覆蓋。
“不錯,道境。”
祂微微頷首,眼神之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欣賞與讚許:
“當今之世,寰宇諸界,十劫之修,你當是第一人!”
“這,大抵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楊獄微微一嘆。
十劫第一,自然是頗爲了不起的名頭,可這個名頭掛在他的頭上,那就不是好事了。
這說明,九劫末直至如今,他之前的諸多驚才絕豔者,只怕都淪爲九劫神佛歸來的廬舍……
一如龍泉聲名赫赫的慈航大帝,亦或者,各界那些只活在傳說中的高手……
比如此時孽海之的一衆孽鬼,再比如,這位兵主……
“本座記得,上一個及此境之修,名喚‘禹’……”
“嗯?!”
楊獄眸微冷。
“不愧此劫人傑,果然敏銳……”
神座之上,那位的臉上有著一抹笑意。
嗡!
虛空震盪,在衆目睽睽之下,祂的後,赫然浮現出一尊三足兩耳,青金織而的大鼎。
那是……
“天鼎!”
幹蒼失聲,寶月僧王等四劫靈相主也無不駭然失聲。
天鼎對於當世,乃至於整個玄黃界而言,都有著無可比擬的份量!
天鼎代表著的,是玄黃有史以來天資最高,修持最高,名聲最高之人,天禹大帝!
定鼎天下者、開闢一道者、古今第一修……
無數名頭加的第一人!
“他……”
“不可能!”
大地之上,窺見天鼎現世,方思龍腦海都一片空白。
天鼎怎麼會在孽海魔尊的手上……
“天禹大帝竟然……”
虛空外,幹蒼踉蹌一下,以他的心境,此刻也不由得涌現出一抹絕來。
這七萬年來,唯一支撐他重塑大周的,唯有天鼎。
他堅信天鼎現世之時,必是大周重臨天下之時,但如今……
“老太師……”
四方侯在的一衆公侯無不面發白,皆被搖了心念。
“猶記得當年,是他將本座從那廢墟帶出來,作爲回報……”
“你奪了他的?”
著暴食之鼎的悸,楊獄不由得冷聲打斷。
哪怕間有著預料,此刻他心中也不由得微冷。
“錯了,錯了。”
祂微微搖頭:
“本座並不需要他的軀殼,所需要的,只是他在十劫的份,如此而已。”
份?
楊獄心頭一震,竟似有些恍然大悟。
多年之前,他就在思量,對於道鬼奪舍他就諸多疑。
之軀,對於九劫諸多神佛而言,彈指也可就,卻爲什麼非要奪舍後人。
如今方纔明瞭,這隻怕與‘十劫的份’有關……
“他,死在了玄黃樹下。”
祂的眼神中似有一抹傷與懷念:
“昔年,深於十劫艱難,他問我求解決之道,我將九劫異類道之法告知於他,誰料……”
異類道,玄黃世界樹……
楊獄眸微凝,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口天鼎。
那位大周太祖當年所行之事,與他煉化玄黃世界樹必行的節點太過契合了些……
“太祖他,死於玄黃世界樹下?”
終於,幹蒼忍不住開口,闖了虛空之中。
但他的出現,也並未引得誰人注意,也沒有得到迴應。
這尊看似平和的孽海魔尊,從始至終,只注視著楊獄一人,也只與他說話流。
這其間,包括寶月僧、萬龍主在的其餘四劫靈相主,他幾乎不曾留意。
之所以是幾乎,是祂的意志曾於天書老人上停留了一剎……
“大道衍生,先天劫寶,若得道,可超邁六司,這乃是亙古有之大造化,可惜,古往今來,卻又有誰人能及此等造化呢?”
祂深深的看了一眼楊獄,繼而緩緩起:
“他本該是本座攻伐天海,霸佔十劫的最強兵,奈何,奈何……”
咔嚓!
僅僅是起如此細微的作,一猶如滅世汐般的可怖氣息,已充塞了此間虛空,更似要撼天地。
這一剎,天地皆寂,無盡鐵殺伐之氣充塞了虛空之外,更似直抵星海深。
這一,天翻地覆。
這尊孽海魔尊斜躺於神座之上時,猶如統萬兵之雄主,
此刻起,萬般殺伐盡匯於一,猶如魔神、戰神一般。
在楊獄的眼中,祂的筋骨、魄無比之完,每一寸都好似是爲戰鬥而生。
嗡!
無可形容的迫降臨虛空天地,一剎不到,包括寶月僧王在的一衆強者已跌出虛空之外。
只留下了楊獄,以及天書老人。
其餘人駭然後退,再擡眼去,卻見赤覆蓋了天地蒼穹,
虛空之外,竟本窺之不到。
“祂……”
寶月僧王先是一怔,旋即面一沉。
萬龍主此刻反應卻是極快:
“祂不允許我等參戰,亦或者,觀戰……”
話至此,戛然而止,萬龍主的臉頓時鐵青一片。
這是本不認爲他們有觀戰的資格……
嗡嗡嗡~
孽海翻涌,虛空震盪。
“彼輩,一爲道境,一得玄都庇佑,倒有資格知曉本座的名諱!”
祂長而起,威武而霸道:
“吾名‘黎’,九劫末代兵主……”
虛空中,有虎嘯龍之聲響徹,無盡殺伐之氣縱橫激盪。
“前輩暫且後退一二……”
被‘玄都’二字驚到,楊獄不由得看了一眼天書老人,卻也沒有詢問,擺擺手讓其退後,他則緩緩手,自虛空中一攥,出了兩刃神鋒來。
“你……”
天書老人慾言又止,卻還是後退開來。
他不擅鬥戰殺伐之道,縱然擅長,在這兩人面前,也本無從手。
但他心中卻不無擔憂,那楊獄固然天縱之才,可那魔尊可是遠古道者!
不說彼此間境界是否有所差距,只說此刻,那位魔尊也只差儀式,就可再度道,而楊獄可還未七元……
“九劫之年,曾有一代鬥戰心猿皈依佛門,爲鬥戰,可惜,你只是八極……”
自稱爲‘黎’的魔尊緩緩起,虛空孽海爲之晃:
“你道境初,八極可伐七元,但火候還是差了些……”
祂緩步而行,無盡的威懾滾滾如,遙隔不知幾千幾萬裡,天書老人都有種窒息的恐怖。
“是嗎?”
楊獄橫刀於前,無悲無喜:
“那楊某倒要看看,火候足了,是個什麼模樣……”
這尊曾經末代兵主的威懾極度強橫,間,似乎比那位冠更勝。
但此刻的他,卻也不是當年的他了。
此刻非但無有畏懼,反而有種得見神話,印證自己的快意。
“勇氣可嘉!”
那兵主也不怒,只是笑了笑:
“那相比你也不在意本座以大欺小了……”
嗡!
無形的氣機在兩人之間撞,激盪起滾滾汐。
“且慢!”
天書老人心思電轉,終是發出一聲大喝:
“兵主可知魔神鋒?”
“呵~”
那兵主腳下微微一頓,瞥了目:
“卻是忘了大赤天一脈通演算天道,可惜,魔神鋒在何,本座瞭如指掌。”
“這……”
天書老人呼吸一滯,旋即一咬牙,道:
“兵主可知,七萬年前曾於千佛天駐足一剎的那位,也在尋找魔神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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