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箏收到了兩份畢業大禮,蔣城聿送一套公寓,去年在電視臺實習期間住的那套。
隔壁是傅凜。
傅凜送給的畢業禮是gr1%的份。
如今,也算是有話語權的自然人東。
離校最后限期,黎箏幫江小楠把所有行李搬去出租屋。
車子駛離校門那刻,江小楠從窗戶探出頭往后看,順手又拍了幾張。平常天天吐槽,等真的離開,又萬般不舍。
還好,還在這座城市,沒事就能來打卡。
六年前,為暗的一個人來這座城市上學。
六年后,又為一個喜歡的男人留下來工作。
車子開上馬路,校門被茂盛的樹木擋住,江小楠坐回車里。
“要不是何熠,我畢業了就直接回上海。”
父母早前給在上海買了房子,老家到上海坐高鐵就幾十分鐘。讀書時經常跟母親抱怨兩句,說北京風大,干燥,冬天太冷。
父母以為不喜歡北方。
有段時間,也一度不想在這個城市,除了傷心還是傷心,沒意思。
現在覺著沒哪里能有北京好。
就是因為遇到了何熠,才改變主意留在之前實習的那家財經雜志社。
“叔叔阿姨知不知道你跟何老師談了?”黎箏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最近可能瘦了,眼鏡都往下。
江小楠雙手枕在腦后,角漾著笑,“算是知道了吧,我爸媽前幾天打電話,問要不要寄點土特產給我,還專門提到何熠喜歡吃的糖醋小排骨。”
側臉,“沾你的。”
自打父母知道何熠是黎箏老師,而且黎箏和家人對何熠是打心底的尊重,父母覺得何熠一定有特別的人格魅力。
黎箏一點不客氣,“改天請吃飯。”
江小楠笑,“沒問題,讓我合租室友做大餐。”
現在的室友換了何熠,黎箏大多時間住公寓,周末即便來出租屋,也在隔壁土豪家度周末。
何熠把自己三室的房子出租,搬到這邊的房子跟一塊住,上班也進了不,還能蹭他車上下班。
“你今晚住不住土豪家?”江小楠問。
黎箏搖頭,“我回去得把東西收拾一下,從宿舍搬回去那麼多,家里得不像話。”
到了小區,拼爹富二代今天沒加班,車位上停了一輛招搖的大紅跑車。
江小楠連連嘆,盯著那輛跑車看,車牌認識,二世祖的。“這車得三環的一套房子吧?”
巧了,靳峯還沒上樓,在車里接電話,看到公主的車來了,他簡單說兩句,切線,推門下來。
黎箏敲了敲跑車引擎蓋,“怎麼又換車了?”
靳峯倚在車門上,隔著墨鏡,看著黎箏的眼睛,他語氣有點欠,“不換人,車還不許換了?”
黎箏深深無語,問他上午怎麼過來了。
“過來拿魚竿,馬上去釣魚,要不要跟我一塊去玩玩?”
“不去,曬死了。”
靳峯跟江東廷最近都開始修養,遠離醉生夢死的日子,堅持了一段時間,省下來的錢買了輛車。
早上江東廷約他釣魚,他沒起得來,江東廷先去占位置。他們去釣魚的地方就是老郁常去的那個垂釣中心。
老郁是釣魚高手,每次他們都請教老郁。
他發覺釣魚有癮。
現在有點迷。
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真的海王。
“等釣到魚,明天燒魚給你吃,何熠會燒,燒了魚我端到你家門口,饞饞那個呼吸都得罪了我的人。”
“......”
黎箏指指越野車的后備箱,“江小楠行李箱,兩個,要爬三樓,辛苦了。”
江小楠哪敢使喚二世祖給拎箱子,“不用不用,我自己拎就行,不重,都是服和零碎東西。”
靳峯已經把箱子從車里拎下來,“不用跟我客氣,我隔三差五就去你們家混麻辣燙吃,必須得出點力。”
江小楠不好意思地撓撓額頭,發現這個二世祖說話特別招人喜歡,那是何熠家的店,到他里就了家的。
靳峯跟江小楠進小區,黎箏驅車回公寓。
傅凜不在家,一早就去了gr。
回自己公寓,客廳里堆滿了東西。
茶幾上,那杯綠蘿又長長了十幾公分,快拖到地上。
黎箏換上服,開始收拾東西。
一個人干活過于無聊枯燥,點開音樂播放,傅凜在畢業典禮上隔空送的一首現場鋼琴曲,《sumr》。
從秋日私語到冬雪,從spring到sumr,四季已經過去。
只要他在家,每晚他都給彈鋼琴聽。
快中午,所有從學校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好。
隔壁,傅凜回來。
沒兩分鐘,家的門鈴響起。
“箏箏,是我。”
黎箏正在廚房洗手,關上水龍頭,顧不上干,赤腳跑去開門。
傅凜抱起,關上門,轉去了他家,今天阿姨放假,家里只有他們倆。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腳不安分,翹在他肩膀上。
傅凜:“合同簽了,其他沒什麼事。”
他放下,問喝什麼。
“酸吧。”
黎箏躺在沙發上,說起他送的gr份,“傅老板,你送我這麼多份,就不怕我膩了你,一腳踹掉你,拿這麼多錢去找別人?”
傅凜拿了一瓶酸,擰開。
走過來,俯下,單手撐在頭頂上的沙發扶手。
“你怎麼就這麼點出息,只不過才1%的份,值當你踹我去找別人?”
黎箏笑,兩架在他脖子上,圈住他脖子,“我不是膽子小,沒見過那麼多錢嗎。”
傅凜讓坐好,“起來喝酸。”
黎箏放下腳,手拽著他皮帶,起。
傅凜:“以后不許隨隨便便跩人皮帶。”
他越說,黎箏越起勁。
黎箏拽著不松手,還用力晃了幾下。
傅凜低頭親在耳朵上,“想要?”
黎箏勾著他脖子,“想要--酸。”
然后拿過酸,把他推遠。
傅凜去那邊公寓把綠蘿拿過來,換水,澆營養。
黎箏還在喝酸,酸是瓶裝,喝到最后就仰著頭把瓶子豎起來,這種特濃稠的酸下來很慢。
仰得脖子酸。
傅凜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仰頭等酸流出來。
“你不累?”
黎箏:“累,不然浪費了多可惜。”
“你等等,我給你找吸管。”
“家里沒那麼長吸管。”
“我給你制一個。”
黎箏拿下酸瓶,按按脖子,等著傅凜給制一加長吸管,想不出來他用什麼制作。
靠在沙發里,支著額頭,等了兩分鐘,“傅老板。”三個字里全是撒。
“來了。”
傅凜拿了一加長款吸管,用三普通吸管連接起來,很結實,“試試。”
他把吸管在酸瓶,長度正合適。
黎箏低頭吸酸,不用費力就吸上來。
傅凜抱起,橫在他上。
他剛才給綠蘿澆水,下上濺了幾滴水。
黎箏側臉靠上去,給他把水滴下來。
一瓶酸喝完,他接過瓶子丟在垃圾桶。
黎箏去漱口,回來又坐他懷里,摟著他脖子,兩人對。
湊近他的,“猜猜我剛才喝得什麼味道酸?”
傅凜扣住后腦勺,舌尖頂開的牙關。
兩人糾纏到一塊。
傅凜抱著去浴室,溫熱的水汽沒多會兒就把浴室變仙境。
黎箏扣著他的腰,在他親時,說,“再過幾天就到我們重要的節日了,得好好慶祝一下,以后每年都要慶祝。”
傅凜想了想,實在想不起是什麼節日。
他停了下,“什麼重要日子?”
黎箏:“你拒絕我,我失的日子。”
傅凜半晌沒說出來話,他小心翼翼親吻,“這種日子,還用特別慶祝?”
“那必須的呀。”
“......”
黎箏忍著沒笑,后來被傅凜親得,笑出來。
這一次在浴室,黎箏認輸,抱著他稍作息,咬著他肩頭,“傅凜,你就仗著比我力氣大。”
傅凜故意曲解意思,“沒力怎麼抱得你。”他從巾架上拽了浴巾,給裹好,又拿了幾條干巾,抱去床上。
黎箏翻他一個白眼,屋里冷氣足,他扯過被子搭在上,用巾給長發,頭發太長,每次要用幾條巾才能半干。
現在才兩點鐘。
傅凜讓睡會兒午覺,“晚上去看電影。”
黎箏靠在他懷里,不想出去,天熱。“最近沒有想看的影片,就在家里吧,我們倆k歌。”
是麥霸,他經常陪唱歌。
傅凜隨,給了頭發,“睡吧,我把浴室收拾一下。”
黎箏趴在枕頭上,枕著自己胳膊。
床頭柜上,躺著那只墨藍打火機。
半起,撈過打火機。
上面花紋,這些年過去沒有一點磨損。
這只打火機,傅凜送給了。
這是他年輕時最值錢的一樣東西。
傅凜從浴室出來,見趴在那,“還不睡?”
“等你。”
傅凜有午睡的習慣,上床,把收在懷里。
剛洗過澡,兩人的冰涼。
他把按在懷里,“別玩了。”順手將手里的打火機拿過去。
黎箏說起昨天看到負二家兒子小魚苗,現在八個多月了,好玩的不得了。
“傅凜,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自己的孩子都喜歡,要是孩兒,我可能會沒原則特別慣著。”
“我也更喜歡孩,我想生個閨。”
黎箏捧著他臉,“到時我們生個兒,你給彈鋼琴,我給唱歌。”
傅凜點點頭,親著頭發,“希長得像你。”
(ps:昨天九點半之前看了大結局章的小仙,可以再看一下,加了一段小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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