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箏還沒回家,下班后，去了母親那把想想帶來度周末，母親要跟父親去度假村過二人世界。

傅凜負責帶娃,早早從gr回來。

廚師給孩子們做了晚餐,阿姨正看著他們吃。

二寶在安哥哥,安的話不會說,他就給哥哥夾菜。

大寶小聲咕噥：“我還是想當喵喵的哥哥。”

傅凜進別墅,大寶和二寶齊齊回頭。

“爸爸。”

“爸爸。”

倆孩子異口同聲。

傅凜掛了外套,過來陪他們。

他在對面坐下，見大寶悶悶不樂，“怎麼了？”

二寶正往里飯,這個問題他會回答,“爸爸，喵喵姐姐說,反正，反正哥哥要喊姐姐,最大。”

喵喵是負二家兒,比大寶大六天。

傅凜：“喵喵本來就比你大,你就得喊姐姐啊。”

大寶抬頭,“可是,可是我...”他著急得一時忘詞，想了想那個詞要怎麼說。

二寶小小聲提醒哥哥：“預產期。”

大寶坐直,“我預產期比喵喵早,今天說的。”

傅凜扶額，啞然失笑。

不知道母親怎麼突然想起來跟孩子提這些。

大寶特意強調：“我比喵喵預產期早。爸爸,我想當喵喵哥哥。”

傅凜給兒子解釋為什麼得喊喵喵姐姐,“預產期不是你真正的出生日期,預產預產，這個詞里邊兒有預，是醫生據科學方法推算出來的日子。”

倆孩子都直直看著他，聽得一頭霧水。

“預產期就是提前預估每個寶寶的出生日期，這樣能提醒爸爸媽媽們做好準備，迎接你們這些寶寶的到來。”

傅凜想了想，舉個例子，“就像爸爸給你們買玩，包裝盒上的圖片都特別酷，不過盒子上標明，僅供參考，以實為準。”

一旁的阿姨：“......”

說不出哪里怪。

反正這話吧，就覺不是那麼回事兒。

大寶眨眨眼，雖然是這樣，可還是不甘心。

二寶明白爸爸說的什麼意思，他又很心給哥哥說了一個小例子，他小手指指客廳那邊的電視，“電視上的牛面，都有好多好多，媽媽吃的面，碗里沒有。”

他喝過媽媽碗里的湯，好好喝。

大寶低頭，夾菜吃。

過了幾秒，他又看向傅凜，“爸爸，可是，喵喵耍賴。”

喵喵舅舅家的兒子，明明比喵喵早出生幾天，不過預產期比喵喵小，喵喵卻說，早出生不算，預產期誰大誰就是姐姐。

反正，都得喊姐姐。

傅凜問：“喵喵怎麼耍賴了？”

他耐心等著兒子回他。

大寶里都是吃的，鼓著腮幫子，好半天咽下去，可咽下去好像也說不清，話有點長。

大寶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生都對。

然后他看看二寶。

還好，他是二寶的哥哥。

二寶不時抬頭看哥哥夾什麼菜，他也調皮地跟哥哥學，一邊學一邊笑，一個人自娛自樂。

大寶拿出做哥哥的樣子，“你好好吃飯，要不長不高。”

然后給弟弟夾菜。

傅凜拿出手機，給他們拍視頻。

飯后，傅凜陪兩個兒子看了半小時畫片。

外頭，太快落山，斜鋪在的草坪上，鍍了一層紗。

“爸爸陪你們去院子里玩，是踢足球還是打高爾夫球？”

“踢足球。”

“高爾乎球。”

高爾夫三個字有點繞，二寶說得太快，舌頭打了一個小結，吐字不清。

傅凜：“那我們兩個球都玩，好不好？”

“好！”

“嗷嗷。”

兩孩子像一陣風，一溜煙不見。

傅凜去樓上換服，從二樓臥室臺看下去，倆娃已經在草地上滾起來。

自從結婚，他跟黎箏就搬到了別墅住，院子大，孩子活空間多一些。

別墅最終還是買在了負二家那個別墅區，兩家孩子差不多大，平時喜歡黏在一起玩兒，住得近了不用兩邊跑。

傅凜換了運裝，下樓時兩孩子在踢球，大寶守門，讓二寶踢。

傅凜每次陪他們玩都格外認真，戴上手套，充當守門員。

大寶和二寶對抗他一人。

黎箏的車駛進院子，想想趴在副駕駛窗上，好奇看著外面，雪白順的發被春風起，可到讓人想rua兩把。

“媽媽，媽媽！”二寶球也不踢了，狂奔向黎箏。

大寶到底是大了快兩歲，他也喊著媽媽，也往那邊跑，不過沒二寶那麼夸張。

二寶到底是小孩子，不，也不穩重。

大寶這麼想。

黎箏打開副駕駛門，放想想下來。想想撒了歡兒地在草地上奔跑，玩著它自己的小球。

黎箏一手環住一個孩子，各親一下，“想沒想媽媽？”

“想。”

“媽媽也想你們。”

跟他們頂頂額頭，又問他們，“晚飯有沒有好好吃？”

“有。”

“我吃了一大碗。”

“真棒。”

黎箏放開兒子，“去跟爸爸踢球去。”

傅凜迎過來，接過的包，問要不要跟他們一塊玩球。

黎箏搖頭，“我看你們踢。”

今天在外面采訪了一天，走路太多，酸。

阿姨拿了野餐墊在草坪上鋪好，給準備了一些水果和零食，還有想想的零食。

黎箏到車里拿來相機和相機三腳架，找好角度支起來，打開錄像模式。

背對著落日，坐在墊子上，拿著一面小旗子，給兩個兒子當啦啦隊隊長，“寶貝們加油，加油！”

二寶耍帥，想帶球跑，結果被球絆倒，摔個狗啃泥。

大寶把二寶拉起來，兩孩子笑個不停。

傅凜看著他們，角也彎了彎。

黎箏正在吃提子，遞了一顆給傅凜。

傅凜走過來，趁倆孩子還在草地上咯咯咯笑著，他彎腰親了一下黎箏，這才咬住提子。

“明天休息，晚上陪你逛街？”

黎箏仰著頭，“我沒勁兒了，今天走了好幾萬步。”

傅凜：“那晚上我們彈琴給你聽，六手聯彈。”

這個不錯，只要躺在沙發上就行。

大寶和二寶笑夠，圍過來，“爸爸，打高爾夫去，不踢球，我出汗了。”

大寶額頭。

后院有個簡易的高爾夫練習球場，簡易到只有一個。

這麼多年過去，黎箏從來沒有過一次一桿進，即便是在這種簡單的練習球場，也沒創造奇跡。

大寶和二寶逗著想想，笑鬧著往后院草地去。

傅凜彎腰，倆人已經早有默契，黎箏拿上兒餅干，趴在傅凜背上，兩人不不慢往后院走。

他轉頭看看腳上的鞋子，“你走那麼多路，怎麼不換運鞋？”

“臨時接到采訪任務，一個志愿活，他們走，我也得走。”

黎箏下靠在他肩頭，“老公。”

“嗯？”

“江小楠今天給我打電話，說這次懷孕跟之前妊娠反應不一樣，肯定是孩兒，馬上就要有兒了。”

傅凜沉默，因為心虛，半晌也沒敢接話。

之前信誓旦旦說要生兒，結果倆個都是兒子。

前院到后院就二三十米，大寶和二寶拿著球桿，像模像樣揮桿。

傅凜放下黎箏，教倆娃練球。

黎箏也拿了一副球桿，認真跟著學起來。

這時，前院傳來清脆的一聲，“弟弟！我來啦。”

是喵喵的聲音。

二寶一愣，隨即原地一蹦，激道：“姐姐，在這，我們在打高爾乎球！”

負二和俞傾帶著兒子和兒散步，沿著景觀湖，一路走到這，同來的還有寶寶爸媽和寶寶。

三個孩子追逐笑鬧，跑去了后院找大寶和二寶。

五個孩子湊一起，院子里熱鬧起來。

喵喵是小公主，打球時，其他幾個孩子用球桿幫護著球，保證把小球順利推進里。

負二接了一個電話，站在灌木旁。

喵喵進球，習慣就去找爸爸媽媽的影，只看到媽媽，負二被傅凜給擋住，沒看到。

“誒？”

四找人，皺著小小的眉頭，“我鏟屎呢？”

其他人笑。

負二掛了電話，大步走過來，“寶貝，我在這兒。”

喵喵眼睛登時亮起來，全是喜悅，“爸爸，我進球了。”

“真棒。”

幾個孩子忙著打球，三家大人站一旁邊看邊閑聊。

寶寶爸爸單手環著寶寶媽媽，另只手自然搭在在肩膀上。

黎箏也看著喵喵打球，不止，眼饞孩兒的還有寶寶媽媽。

寶寶媽媽概句：“好男人可能才會有兒。”

寶寶爸爸：“......”

傅凜也默不吱聲，覺自己被涵到。

寶寶爸爸放開老婆，轉頭跟傅凜說：“走吧，洗車去，多干點活兒才討人喜歡。”

傅凜：“......”

他黎箏的長發，“我去把你車洗了。”

被涵的兩個男人識趣地干活去。

寶寶爸爸這幾年快專業洗車工，院子里有專門的水管，還買了洗車的水槍。

走到前院，寶寶爸爸跟傅凜說：“我回家把幾輛車都開到你家院子里來，我幫你一塊洗車。”

傅凜覷著他：“你家車就在你家院子里洗，你開我家干什麼？”

寶寶爸爸沒搭腔，他就當傅凜默許，直接回家開車。

開到這邊洗，可以省點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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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鐘，夜濃濃罩下來。

孩子們玩累了，車也洗好，各自回家。

傅凜給兒子洗過澡，換上干凈舒適的睡，喝了牛，大寶和二寶還不忘彈鋼琴。

二寶剛學彈琴，完全就是跟著爸爸和哥哥湊熱鬧。

黎箏泡過澡，躺在沙發上聽父子三人給彈奏。

傅凜和大寶四手聯彈，陪著大寶練曲子。

他把二寶抱懷里，二寶兩只小手放在爸爸手上，認真聽著曲子。

黎箏聽著循環的輕快鋼琴曲，忙了一天，不知不覺睡著。

二寶不時看看媽媽，再次轉頭看時，媽媽已經瞇上眼，他抬頭跟傅凜小聲說：“爸爸，媽媽睡著了，媽媽累了，噓--”

他把手指放在邊，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作。

傅凜看手表，到了兩個孩子睡覺時間，他關了客廳的燈，找毯給黎箏蓋上，先帶著兩兒子回兒房。

“爸爸晚安。”

“晚安。”傅凜親了大寶一下，又到二寶床邊，給他蓋好被子，親了一下二寶，“晚安。”

大寶和二寶瘋玩了一晚，眼皮上下打架，頭沾到枕頭沒兩分鐘就進夢鄉。

傅凜去客廳，抱黎箏回臥室。

黎箏睜睜眼，含糊一句：“寶貝們呢？”

“睡著了。”

“哦。”

黎箏安穩靠在他懷里，啪嗒瞇上眼。

傅凜小心翼翼把黎箏放床上，在邊落下一吻，“好夢。”

窗外，夜靜下來。

月亮穿過云彩，輕輕灑在院子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