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志鶴那邊,網友罵了他和趙一涵幾天之后,發現這兩人都裝死不回應,也就散了,畢竟這種出軌的新聞,在娛樂圈并不算什麼大事。
熱鬧了兩天,該散的也就散的差不多。
只是高太太那里,也一直沒有消息。
葛茹說,高太太好像帶著孩子,出去旅游了。
程厘對于這個消息,頗有些無奈。
直到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公司出現了一陣小小的。
程厘原本在工作,就沒注意。
還是左清清忍不住說道:“程總,你看微信了嗎?”
“怎麼了?”程厘正在跟實驗室那邊的工程師,核對最新的數據,頭也沒抬。
左清清見專注做事,小聲道:“沒什麼。”
反倒是程厘,沒一會兒就接到孟元歌。
“在忙,直接說正事,”程厘將手機夾在脖子側邊,眼睛依舊盯著電腦。
孟元歌有些震驚:“我說你這也太冷漠了吧,你老公公司的事,你都不關心的?”
程厘瞬間,將手機拿在手里,問道:“發生什麼了?”
孟元歌驚嘆:“你怎麼每次,都在狀況之外啊。我們朋友圈都快轉瘋了,你趕看看吧。”
程厘干脆戴上耳機,一邊跟孟元歌打電話,一邊翻開微信。
很快,就弄清楚了事的來龍去脈。
“易行科技制造假數據,欺騙投資者,前員工因為不滿迫,在啟域科技即將收購易行之前,選擇魚死網破,在網絡料,這可真的夠勁的。你說最近你們科技圈,都這麼熱鬧的嗎?再這樣下去,覺我明年的kpi都不愁了。”
孟元歌一口氣說完,程厘卻是越聽越頭疼。
“你怎麼不說話?”孟元歌問道。
程厘嘆了口氣:“他現在肯定很煩。”
雖然沒明說,但孟元歌卻聽懂,程厘口中的他是說。
“你們兩口子,最近這是犯太歲呢吧,怎麼一個兩個公司都出了問題,”孟元歌同的,不過很快,嘖嘖了兩聲:“不過仔細想想,還是你比較倒霉,你是破財,公司沒了融資。你們家容總這個,反而是消災。”
“天降正義人士,救他出了火坑,要不然啟域科技真要花了六億收購這個易行,真的是妥妥冤大頭,到時候董事會估計都要責難他。”
程厘了下眉心:“幸好。”
掛斷電話,程厘握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容祈打電話。
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時候最好不要煩他。
他這次遇到的事,跟程厘上次的還不太一樣。
是因為太害怕,才會第一時間打給他。
現在,容祈肯定需要時間,理目前這個爛攤子吧。
不過程厘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給他發一條微信。
程厘:
這次,容祈確實一直沒回復。
因為他正一臉盛怒地站在辦公室。
公司投資部的負責人萬子辰,就站在對面,滿臉尷尬和愧。
“我是因為相信你們的能力,相信你們的考察結果,相信你們的判斷力,”容祈連說了三個相信,每說一次,萬子辰額頭上的汗水就沁出了一層。
直到容祈手,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可是你們居然連這些都沒清楚,就敢輕易做出判斷。”
“如果這次易行科技部,沒有出現斗,沒有這個前員工的料,你知道你們投資部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萬子辰再也不敢沉默,連忙說道:“對不起,容總,是我們的失誤,這次我會一力承擔責任,絕不推諉。”
“三個月的前期考察,六億的收購額,你承擔得起這個后果嗎?你們時間本、人力本,你又該怎麼彌補?”容祈并不是個苛責的上司,相反,他對待員工一向寬宥,萬子辰就是最初的老員工之一。
這次他之所以盛怒,是因為料中,說出這次收購,有易行科技和啟域部人員勾結,利用造假數據,故意托高易行的收購價格。
這種級別的造假,不可能是什麼普通員工。
最起碼也是中層以上。
“這次事,不會因為這個料就結束,一旦讓我查出,究竟是誰跟易行的人勾結,故意制造假數據,托高收購價格,我一定嚴懲不貸。”
容祈冷漠著萬子辰。
不等萬子辰表忠心,容祈直接說道:“公司也會在近期,對你們投資部進行部審計。”
萬子辰猛地一抬頭。
容祈不容分說道:“這是我給你的機會,我希你把握住。”
這話,讓萬子辰后背發涼,偏偏又什麼都不敢再說。
容祈理完這些事,已經是臨近夜深。
晚上十一點,啟域辦公室的大樓,幾乎都熄滅。
就連外面總裁辦的辦公區域,都已經空無一人,容祈這才從電腦前,抬起頭,他手了額頭。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冬夜的雨,打在玻璃窗上,發出讓人并不討厭的白噪音。
容祈微閉著眼睛,歇息了一會兒,這才想起拿起桌上的手機。
等他看到微信里,程厘發來的消息。
想也不想,他就回撥了電話過去。
只是剛想到,這個點,或許已經在家睡覺,容祈便準備掛掉電話,但沒想到,那邊已經接通,一個溫吞和的聲音響起:“容祈。”
喊了一聲。
這下,容祈原本爬滿心頭的疲倦,似乎一下被掃去了大半。
“嗯,”他低低應了聲。
程厘問道:“你下班了嗎?”
“快了,”容祈說道。
“那行,你慢慢來,等你要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程厘聲音慢悠悠,配著外面滴答的雨聲,讓容祈角忍不住彎起。
他以為是要等他回家,便說道:“不用等我回來,你在家里早點睡覺。”
那邊沉默了會。
“我沒在家。”程厘說。
容祈皺眉:“你也還沒下班嗎?那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過來接你。”
這下程厘急了,說:“我在你公司樓下。”
原本已經站起來的容祈,突然愣住。
他握著手機,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他輕聲反問:“你在樓下?”
“你一直沒回信息,我擔心的,就打電話問了何卓遠,他跟我說,你一直都在公司里,所以我就過來……”
程厘似有些不太好意思,許久,才小聲說:“我也想來,接你下班一次。”
每次,都是他去公司接。
哪怕是深夜。
這一次,也想接他下班一次。
“你現在在哪兒?”容祈問道,外面天那麼冷,不會一直就等著吧。
程厘:“你公司對面有家7-11便利店,你應該知道吧,我就在這里等你呢。”
“我馬上到。”
容祈說著,就拎起大,直奔樓下。
深夜的街道上已經沒什麼車輛,更沒有行人,容祈穿著黑長呢大,一路往便利店趕去,因為步履急促,走路帶起一陣風時,也將大的袂吹的飛起。
程厘坐在便利店的高腳凳,安靜著窗外。
隨即,就看見巨大的玻璃窗外,對面的馬路上,一個撐傘的高挑影。
在紅燈變綠燈的瞬間,那個影向著這邊而來。
程厘再不猶豫,離開凳子,直奔著門口。
外面雨愈發的急促,伴隨著一陣冷風,斜斜地打過來,哪怕是站在屋檐上,程厘也被淋了一些雨。
但沒有等待,在容祈要走過來時,奔向他。
“你,”容祈一把將攬住,手掌到大上微微潤的痕跡,語氣有些急道:“不能等我去接你。”
程厘笑了下,仰頭仔細看著他。
沒忍住,手了下他的眉心,嘆道:“很麻煩吧。”
“還好,”容祈知道說的是什麼事,輕聲說:“我會理好。”
程厘揚,故意用夸張的口吻說:“是啊,你可是無所不能的容祈。”
“走吧,”容祈接到,便想將帶走。
但程厘卻想起什麼,說道:“你等我一下,一分鐘,就一分鐘。”
說完,又轉頭跑向了便利店。
容祈站在門外,看著在便利店里,拿了什麼東西,迅速到收銀臺結賬。
等程厘出來,容祈就看見手里拎著的白塑料袋里,裝的全都是啤酒。
他剛要走過去,程厘再一次沖了過來。
“我買了啤酒,”程厘將袋子稍微往上提了下,抬頭,眼看著他,笑著說道:“我一直很喜歡在下雨天的時候,喝一點酒,聽著雨聲,腦袋暈乎乎的,別提多舒服了。我們今晚就喝點酒,聽著外面的雨聲,什麼都不要去想。”
“因為,下雨天和酒是最配的。”
容祈垂眸,在昏暗的線里,揚起的黑眸,宛如落進了星辰,芒流。
這一秒,只聽‘砰’地一聲輕響。
他腦子里,有弦徹底崩斷。
在程厘的眼睛里,男人的臉頰,驟然靠近。
直到他低頭吻了上來。
周圍雨聲滴答,整個世界都仿佛被隔絕在雨傘之外,傘下,他彎腰俯吻了上來,程厘手里拎著的袋子,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雨傘微降,將周圍的一切源都擋住,只剩下昏暗一片。
也是在這時,程厘慢慢閉上眼睛。
當視線被封鎖,被放大了極致,容祈的吻一開始很溫,只是在上輾轉,甚至都不敢過分的挲,只是那樣輕輕含吻著,溫而細膩。
兩人輕淺的呼吸,在輾轉間,漸漸變調,失去了平緩,開始變得急促。
只是很快,他就不再滿足于這個淺嘗輒止的淺吻,在瓣輾轉試探了幾次后,程厘就覺到他的舌尖在上掃過時,如同改變了目的,撬開齒,強勢闖。
程厘忍不住想要后退,但容祈另外一只手,及時摟住的腰。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將帶到自己懷抱的更深。
細而喧鬧的雨聲,從未停止,而冬夜的冷風,也毫吹不散這傘下急促上升的燥熱,程厘心跳聲越來越劇烈集,如雷鳴般,而耳畔轟隆而過。
而的呼吸,也仿佛要被眼前的男人奪走。
他將掌握著的一切。
直至,所有的心跳都臣服于他。
終于這個漫長而熱烈的吻,在眼前的人輕輕撤開時,結束了。但容祈并未遠離,他垂眸著,一向疏離冷靜的黑眸染上了赤,滾燙的呼吸一點點噴灑在的周遭。
連空氣都是燙的。
“現在,暈嗎?”容祈帶著微微息聲,在耳畔響起。
程厘茫然的看著他,竟還記得回答這個問題。
小聲說:“暈。”
腦袋暈乎乎的,就像是喝了酒一樣上頭。
“那看來,下雨天和接吻才是最配的。”
程厘臉頰在聽到這句話時,轟地一下,猶如被點燃般,徹底紅了。
終于明白,他為什麼問暈不暈了。
程厘仰頭,眼底帶著漉漉的潤澤,流在黑瞳里流著。
突然,抬起手,輕輕抓住他襯衫上系著的領帶結。
那是早上親手系上的。
當將容祈的臉,再次拉近時,主湊了上去。
“那就再讓我暈一次。”
的上他時,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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