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隔壁親戚一直看過來,大伯母趕打圓場。
而一旁的小姑,頭一回沒幫助自己兒,反而低聲怒斥道:“今天是你外婆壽宴,你說這些有的沒的的干嘛。”
“媽,怎麼連你也……”
段雨靈扭著撒,但話還沒說話,包廂門口傳來敲門聲。
很快,廳門被推開,眾人本以為是服務員上菜。
出現在門口的,卻是穿著黑大的容祈。
程厘立即站了起來,容祈走了進來,低聲道:“抱歉,我來晚了。”
沒見過容祈的其他人,都一臉疑。
但程厘直接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向眾人介紹道:“我人,容祈。”
這個介紹方式,跟容祈之前在休息室里的,如出一轍。
容祈微微頷首:“抱歉,因為去拿了一點東西,所以來晚了。”
程厘這才看見,從后面跟著進來的司機。
對方懷里抱著一個木質箱子,容祈抬抬下,示意司機先把箱子放過來。
旁邊桌的親戚看著兩人站在一,也是紛紛開口夸贊。
段雨靈一臉復雜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表姐夫,不得不說,哪怕媽之前跟說過,表姐的男朋友很帥,都覺得長輩眼不靠譜。
但這個男人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目。
一黑廓形大穿在他上,襯得他猶如電視劇里走出來的男主角,行走的架子一樣,整個人英氣又出眾。
更別提他還不是那種靠打扮才顯得好看的人,對比材,他的長相更是顯眼,絕對的一眼帥哥,五出眾,長眉高鼻,那雙黑眸尤其清冷突出,著一冷淡的疏離。
但在轉眼看向側的程厘時,疏離的眼珠子染上一抹溫。
司機替他把木箱子打開,這才離開宴會廳。
“我特地帶了幾瓶酒過來,跟大家一起慶祝,的壽宴,”容祈輕笑著說道。
倒是很客氣,點頭說:“你人來就好,不用這麼客氣。”
正好,有服務員進來,容祈指了指那邊的箱子:“麻煩幫我們把這瓶酒打開,還有另外兩瓶,送到隔壁兩桌。”
“好的,先生。”服務員點頭。
只是等服務員拿起瓶子時,坐在桌子上的齊樂震驚了:“臥槽,羅曼尼康帝啊。”
在座也都是對紅酒沒什麼研究的,但見齊樂都這麼驚訝。
大概心底也想到,這酒,不便宜。
還是大伯母沒忍住好奇,問道:“這酒多錢?”
“十來萬一支,”齊樂回道。
眾人再次震驚,他們今晚到的暴擊,簡直是層出不窮。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堂嫂,看著段雨靈,笑了下:“二嬸的包,該不會就是厘厘男朋友送的吧?”
這下段雨靈臉難看了起來。
剛才那麼一通長篇大論,現在,全都了打臉回去的臺詞。
這話也引起容祈的關注,他朝程厘看了一眼。
程厘輕輕搖頭,表示沒事。
不像段雨靈那麼無聊,找著機會,就想打一下自家親戚,好顯得自己過的更好。
不過容祈也并未多說,跟著程厘坐了下來。
席上,大家自然對程厘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人很興趣。
“你跟厘厘怎麼認識的?”堂哥問道。
容祈:“我們是高中同學。”
大伯母笑了起來:“難怪之前問二嬸時,怎麼也不肯說,該不會是從高中就開始了吧。”
突然,堂哥用力清咳了聲。大伯母朝他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來,程厘之前還有個男朋友。
所以這兩人,怎麼也不可能是從高中開始談的。
容祈倒是不在意地笑了下,解釋說:“我們高中之后并沒有見過對方,也是今年剛重逢。”
大家紛紛點頭,老同學重逢。
“你該不會也是j大的吧?”對面的段雨靈冷不丁的又開口。
這會兒連小姑都忍不住瞪。
因為在座都知道,程厘前男友就是j大的,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容祈好脾氣的搖頭:“我不是。”
段雨靈正要笑,就見對面的男人抬頭看過來,那雙眼睛淡然而冷漠,好像一眼就看穿了的心思。
瞬間垂下頭,不敢跟對方對視。
“我是清華畢業的,”容祈說著,轉頭著程厘,從桌下手,將程厘的手握在掌心,淡笑說:“不過我比不上程厘,我只讀到了本科,不像碩士畢業。”
要不是程厘的手,被他抓在手里。
恨不得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這個人怎麼可能臉不紅跳不說出這種話的。
是炫耀吧。
只是卻在炫耀。
發誓,真沒跟容祈商量好,也沒跟容祈說過,自己跟段雨靈的不對付。
容祈輕描淡寫說完這句,其他人倒還真沒太多震驚。
畢竟看容祈出手這麼大方,就知道他肯定是青年才俊,能從這種名校畢業,也不意外。
于是堂哥就順勢問容祈,現在做什麼。
“互聯網,”容祈避重就輕道。
倒是堂哥理解的說:“難怪呢,你們這些互聯網公司,賺的確實是多。我有個同學也是,不到三十歲就年薪百萬。”
雖然容祈現在也有些名氣,但還沒出名到家喻戶曉的程度。
現實中,能一眼認出他是啟域創始人,也不是很多。
因此堂哥誤以為,他就是一個高薪的互聯網打工人。
但對面的齊樂震驚的,現在一個在互聯網工作的人,出手比他這個富二代還大方的嗎?
他還沒給丈母娘送幾十萬的鱷魚皮的包呢。
反而是大伯母和小姑,不約而同想起了今天下午,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
容祈在記者的追逐下出現,眾星捧月的離開。
等眾人還想詢問容祈,程厘連忙說:“今天的壽星公是,你們就別追著他盤問了。我們先敬一杯吧。”
程厘轉移話題功,大家紛紛舉起杯子。
等快結束時,大家就將給準備的禮拿了出來。
堂哥一家送了一套定制的旗袍,據說是專門找了老上海師傅做的,連連笑了起來。小姑一家則是送了一對金手鐲。
段雨靈和未婚夫,則是拿出一尊玉佛像,當場就給戴了起來。
程厘朝容祈看了一眼。
容祈笑了下,起,走到旁邊的桌子。
程厘這才注意,原來在那個紅酒箱子下面,還有另外一個盒子。
只是被在下面,之前沒注意。
容祈將東西打開,端過來時,所有的震驚了。
包括程厘。
“,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我和程厘特地為您準備的禮。”
程厘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明玻璃箱里裝著的純金壽桃,容祈拿到老太太旁邊時,程厘覺這個壽桃大的,快趕上半個頭了。
貴。
不能戴、不能吃、也不能穿。
程厘強抿著角,忍住笑意,因為明白了,容祈為什麼會送這個。
這個純金壽桃帶來的震撼,直到壽宴散場,都沒徹底散去。
眾人出來時,爺爺要坐大伯一家的車子回去。
段雨靈的男朋友則開了一輛很炫的跑車,開過來接段雨靈時,引擎聲轟鳴。
“等等,”段雨靈上車后,卻沒讓代駕立即開車。
齊樂無奈:“又要干嘛?”
段雨靈盯著還站在原地的程厘一家人,低聲說:“我就想看看這個男朋友,到底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
要是真有錢,肯定開的車也不一般。
齊樂:“你可真無聊的。”
就在此時,一輛黑邁赫開到了酒店大堂門口,然后段雨靈眼睜睜,容祈打開門,讓程厘一家三口一一上車。
他自己才坐到了副駕駛。
人家甚至都不用代駕,因為有專門的司機。
程厘他們上車之后,司機直接往佳苑小區開去。
走到半道,程厘就聽到側,撲哧一聲笑聲。
和程定波,同時扭頭,看著坐在中間的凌士。
父兩又看著對方,都在無聲的問:這是怎麼了?什麼刺激了?
哪曉得,凌士一邊笑一邊慢悠悠說道:“容祈你準備的這個禮真好,金壽桃好啊。”
“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戴,只能看著。”
凌士似乎越想越開心,本笑得停不下來。
程定波這才明白,開心的原因。
將父母送到家里之后,司機又開車將他們送到自己的家里。
兩人一進玄關,程厘突然撲過來,容祈趕將接住,牢牢抱在懷里,“下次能不能先提醒一聲,我怕你摔著。”
他低低說著,聲音里著無奈。
程厘手指在他的鼻尖上,輕輕,“我之前一直覺得,你就比我聰明一點。但現在我發現,你真的是絕頂聰明。”
容祈牢牢將抱在懷里,微抬著視線看向,笑得有些壞:“聰明就好,絕頂還是算了。”
程厘仗著自己被抱著,手著他烏黑短發,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頭發:“哪怕你是絕頂聰明的容祈,我也依舊會喜歡。”
容祈笑得有些無可奈何。
但下一秒,程厘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跟挑逗似得,突然幽幽說道:“容祈哥哥,你這次想要點什麼獎勵?”
臥槽。
容祈當場有些不行了。
他是比程厘大一歲,但也沒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能聽到程厘這麼喊他。
“什麼獎勵?”他啞著聲音問道。
程厘跟下蠱似得,聲音又輕又慢:“那就選你最想要的。”
而的眼神下,容祈開口回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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