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滿意?」兆錫薄微勾,顯出一副很為難的表。他思慮片刻,才又開口,「那你說吧,想要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連憶晨冷著臉回手,雖然心裏氣炸,但不能撕破臉。可是這筆帳記住了,有機會再報仇!
兆錫眼底閃過一淺笑,他舌尖輕抵角,回味著剛剛的味道。嗯,薄荷清新,用過他的牙膏。
「你們想我沒有?」箏蹲在湖邊耐心的喂那兩隻天鵝,「白糯米啊,你好像胖了。黑珍珠還那麼帥……」
湖邊那道倩影歡快,連憶晨盯著箏的側臉,整個人都變得不安。
「爺。」
秦叔走到桌前,兆錫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老太太請您過去,」秦叔話語微頓,「還有連小姐。」
連憶晨一怔,始料不及。
再次站在素西堂外,連憶晨神平靜不。雙腳並用跟上前方的男人腳步,在他邁上最後一層臺階的時候,已經站在他的邊。
兆錫挑眉看,黑眸微微染上笑意。
素西堂,傭人們早已將品都備妥。兆錫進去時,舒霞依舊站在門邊,不拘言笑的模樣十足像是清宮戲里的管事嬤嬤,「爺。」
連憶晨斂眉。這滿屋子的氣氛,若是搭配一聲『太子殿下』,倒是應景。
「你們來了。」主位上的老太太主開口。
兆錫薄輕抿,道:「。」
「嗯。」老太太應了聲,抬手示意他坐。
連憶晨收起玩笑的念頭,跟在他邊端坐。傭人奉上清茶,那杯中的茶緋紅。這茶頗為奇特,抿了口,未曾見識過的品種。
「日子我讓張先生挑選好了。」老太太稍有眼神,舒霞立刻將需要的品送上。
連憶晨心起伏,懸空多日的心,終於能放一放。
老太太打開一個紅綢錦緞包裹,攤開裏面那張明黃紙。連憶晨勾了勾,心知這日子必然特別請人算過得。
老人們總想為兒孫圖吉利,尤其婚姻大事,自然更為重要。
「兆錫,你看看。」老太太發話,兆錫起接過那張明黃紙托在手裏。
男人低頭掃了眼,隨後淡淡點頭,「可以。」
連憶晨蹙眉,眼神立刻發沉。這男人真自大!好歹是兩個人訂婚,總要問問的意見吧?!
那邊主位,老太太朝連憶晨看過來,只能附和的點頭,「我沒意見。」
側的男人似乎笑了聲,連憶晨瞪過去,卻見他把那張明黃紙推過來。顧不上跟他計較,迅速看了看時間,神極為複雜。
「這是下個月最好的日子,」老太太端著茶碗,道:「應該來得及準備。」
一個月對於準備訂婚儀式倒是時間充裕,可不能等那麼久,連顯的案子可能會提前開庭,這使再次陷被。
老太太偏好安靜,並沒多留孫子。兆錫也沒有承歡膝下的意思,所以連憶晨很快跟他離開素西堂。
男人駕車行駛在車道上,連憶晨扣好安全帶坐在副駕駛,目始終向遠方,整個人若有所思的模樣。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雲深大廈外。兆錫雙手搭在方向盤間,笑道:「到了。」
連憶晨低頭解開安全帶,猶豫良久才鼓足勇氣開口。
「我們談談吧。」
男人手肘搭在車窗上,俊的臉龐微側,「說。」
他的語氣里沒有一驚訝,連憶晨收斂心思,用盡全力跟他講條件,「我爸爸的案子也許要提前開庭,我們的婚期定在一個月後,那肯定來不及。」
「所以呢?」兆錫問,抬手把車裏的音響打開。低沉的小提琴樂聲縈繞,連憶晨手指握,鼓足十分的勇氣。
「我需要你幫忙。」勉強說出這幾個字,已是用了很大氣力。
兆錫勾了勾,俯朝靠近,「怎麼幫?!你說,我聽。」
鼻尖拂過一陣熱流,連憶晨皺眉往後躲開,道:「我爸爸是無辜的,我不能讓他坐牢,更不能讓雲深遭危機。」
「無辜?」兆錫聳聳肩,角過淺淡的笑意,「每天都會有很多人說自己是無辜的,你怎麼能知道你爸爸無辜?!」
「他是我爸爸!」連憶晨激起來,「我相信他。」
兆錫狹長眸子裏漫出的笑意,不自覺令人沉醉,「雖然你爸爸是我未來岳父,但是沒有證據,誰也說服不了我。」
頓了下,他掌心落在連憶晨的肩頭輕,道:「你這張親牌,並不好打!」
連憶晨被嗆聲,霎時變臉。他是見死不救?還是落井下石?!
抬手扣住門鎖,憤然準備下車,卻不想兆錫突然圈住的腰,微微用力便將整個人扣在前,「別!」
男人的呼吸抵在耳後,連憶晨全一震,怒聲道:「放開!」
兆錫右臂圈住的纖腰,看似無力,實則不能讓掙半分,「想要取消婚約嗎?」
連憶晨掙扎的作僵,這男人能夠悉的一言一行。
「知道在我這裏,你還剩下多分嗎?」兆錫前上的後背,隔著單薄的衫,彼此的溫熨帖,「你再鬧下去,就要扣負分了!」
「兆錫——」
連憶晨被他逗弄的大怒,能覺到男人健碩的膛微微起伏了下,繼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也覆上的腰,徹底將擁在懷裏,「我要是你,肯定不會這麼笨!現在你遠離家,那就是親手把你爸爸,把雲深推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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