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金曼一路跟著連憶晨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心急的問道：「晨晨，這怎麼可能？裴厲淵的危機公關方案，為什麼跟你的一模一樣？」

「他抄襲你的？」金曼質疑。

連憶晨靠著椅背，金曼自己想想又覺得不對，這方案是們今早才最後敲定的，裴厲淵不可能從手裏搞到任何線索。

「哎喲！」

金曼嘆了口氣，惋惜道：「你說你們兩個，要是能雙劍合璧，別人還有活路嗎？！」

落地窗外漂浮著大朵白雲，連憶晨彎起，可惜那抹笑極苦。金曼猜不出中間的緣故，但能看出一二，「不過裴厲淵這樣一鬧，倒是把東方集團的危機解除了，我們晚上去慶祝吧？」

「你安排。」連憶晨發話，金曼興的去佈置。

上次來清，金曼一口酒都沒喝到。所以今晚，發誓要喝夠。

人多喝酒才熱鬧，連憶晨到的時候，金曼跟伊含已經幹掉半瓶紅酒。

「遲到，罰酒！」金曼斟了杯紅酒推過去，連憶晨也沒扭，仰頭將酒幹了。

「哇！」金曼鼓掌，搭著的肩膀笑道：「老闆，好酒量。」

連憶晨斜睨了眼，「老闆不僅酒量好，還能扣你工資。」

「嘖嘖！」金曼抿起，拉過伊含控訴道：「這就是你不來雲深的原因？」

伊含笑了笑，把酒斟滿，「好了，今晚出來喝酒，別的說。」

聞言，金曼讚許的點頭，「親的們，乾杯。」

「金子，來個祝酒詞。」伊含逗。

金曼紅微抿，大聲道：「問世間為何？有錢人終眷屬！」

「噗——」

伊含笑噴，豎起大拇指，「闢！」

連憶晨無語，看來這二位小姐喝高了。

酒過三巡，金曼跑去舞池熱。格奔放，玩起來放得開，很容易融進這樣的圈子裏。連憶晨不喜歡太鬧的地方，伊含著舞池裏那抹妖嬈的影，不嘆氣。

「金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伊含眼神暗了暗，連憶晨聽出話外音，「怎麼回事？」

故事說來話長，伊含端著酒杯，無奈道：「只能說，它真不是個好東西！」

？

連憶晨目閃了閃，伊含盯著黯淡的眼睛，眉頭蹙，「晨晨，你還沒下定決心嗎？裴厲淵總有一天會傷到你！」

周圍燈眩目，連憶晨勾起，眼眶發酸：「當初是我把他帶進深淵的，如果只留他一個人……我不忍心。」

話已至此，伊含滿心惋惜。

舞池跳的影越來越，金曼上那件亮片超短惹眼。對面二樓的護欄前，莊乾漸漸放開懷裏的人，目盯前方。

邊男人圍著金曼跳出個圈，伊含見火候差不多，起將招蜂引蝶的人拽回來。

「掃興。」金曼不高興。

連憶晨輕眉心，額頭兩邊酸脹。今晚喝的有些多，正起，莊乾雙手兜朝走過來，「嫂子好。」

嫂子？！

連憶晨皺眉，這人看著面，但不認識。

「哥在樓上，嫂子怎麼也要賞臉跟兄弟們打個招呼。」莊乾一本正經的說，手指向二樓的那間包廂。

連憶晨看了眼，臉突變。那間包廂不就是兆錫專屬的嗎？

「你們先回去。」連憶晨低頭在伊含耳邊代了句，點點頭，帶著金曼離開。

「嫂子請。」莊乾走在前面，連憶晨跟在後面，不能確定是不是兆錫的意思，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要直接回絕。

推開包廂門，熱辣氣氛撲面而來。黑長沙發間男糾纏，煙酒刺鼻的氣息直衝腦門。連憶晨抿起，有些後悔上來。

「哥！」莊乾笑往裏走。

兆錫看過來，連憶晨立刻低頭，衡量離開會不會功。

微涼的手指被一片溫熱包圍，兆錫在驚愕的目中，牽過的手，「等你很久了。」

很久？連憶晨頹然，果然跑不掉。

包廂煙霧繚繞，煙酒味混合搖骰子的聲音，令人不舒服。連憶晨在樓下喝了不酒，頭有些暈，此時又被迫呆在這樣的環境裏，更覺得心口窒悶。

這樣的地方，里自然會發出一種墮落，那些男人們懷裏都擁著伴，彼此親無間的互，而人們也不肯放過任何可以高攀的機會，極盡所能的迎合。

茶幾前面，此刻正在上演一出高難度雜技戲碼。穿著黑的孩，上叼著一杯酒，上半逐漸往後下，直到頭頂上地面才算贏。

周圍站著一群男人，顯然打了賭，饒有興味的等待結果。

「噢噢！霍霍！」

起鬨聲將氣氛挑起，連憶晨掃了眼那孩折彎的腰，眉頭不自覺蹙。那是高難度的作，沒有特別保護很容易傷到頸椎。如果真的傷了，必然不輕，嚴重的話可能後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

連憶晨盯著慢慢僵起來的作，真想停。那個孩強撐的表明顯，邊這些人卻沒有一個開口阻止。

當然也包括坐在邊的男人。

兆錫雙疊坐在沙發里，似乎也對前方這片人群有興趣，他目直視前方，卻也能察到邊的人一舉一，「是不是覺得，我比他們好看？」

他的聲音含著戲，連憶晨別開臉，沉聲道：「看著一個孩子被迫自殘，很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