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
許源的眼睛明顯一亮,拱手道,“還請老哥指點!”
樵夫看向許源,笑著道,“怎麼?把主意打到那山福地上了?我告訴你吧,年輕人,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那個山,可不止你一個人看上!”
“什麼意思啊?”
翎兒也上前問道。
樵夫放下柴火,干脆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從懷里出一旱煙槍,吧嗒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煙霧。
這才道,“那福地啊,是一個山,常年冰冷,特別是大熱天,那山里面,更是納涼的首選,我每次上山砍柴,最后都會去那山里面歇一歇!”
“說來也怪了,就算是再怎麼熱,只要你啊,一進那山,立刻覺涼爽下來了,而且是心涼的那種!”
“說來也怪,甚至,就連上砍柴帶來的疲乏,都能消失的無影無蹤,覺充滿了力氣!”
許源和翎兒對視一眼,愈發肯定了這山的的古怪了。
“不過……”
樵夫拿煙槍在鞋跟上磕了磕,將煙灰抖落,“不過,幾乎能來冥嶺尋寶的人,都去過那山,甚至,那山原本只有幾米深,有修為高深的修士,甚至都快將那山頭都給挖穿了,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所以,你們啊,也不用抱太大的希了,如果只是過去看一看,還是可以的!”
樵夫說完,又背起柴火,晃悠悠的離開了。
許源和翎兒站在原地,然后按照樵夫的指引,朝著山上走去。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樵夫所說的那山坡,果然在前方看到了一絕壁。
而絕壁的底下,就有著一個山。
遠遠的,都能夠知到,從那山之中有著一涼意散發出來。
這種涼意,并不刺骨。
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到這種涼意,心底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爽蔓延全。
“應該就是這個了!”
許源愈發肯定。
因為在他走進那山的時候,他明顯的知到,自己的深,那被昊魃封的紫極帝焰,在輕輕。
而這種,之前是沒有出現過的。
許源深吸一口氣,和翎兒一起朝著山里面走去。
樵夫老哥說的不錯,這山里面,有著不的人為破開的痕跡,早已經千瘡百孔。
面積明顯的擴大了不。
而且,順著山進去,許源和翎兒很快就到了山頭的另外一側了。
整個山,都被人給打通了。
“這況有些不對勁啊!!”
翎兒開口,“這山里面,還有不的陣法痕跡,想必是來了不的高人,想要通過各種辦法來找出這座山奇怪的涼意源頭,可似是都失敗了!”
許源的臉卻變得興起來,“隕月天池本就極其難尋,要真是這麼輕易就能夠被他人找到,那也不會如此珍貴了!”
他又順著山繞著走了幾圈,可仍舊沒有毫的發現。
除了那一不變的如水似的涼意蔓延,這石頭山,和石本就沒有任何的特殊了。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兒?”
許源皺眉。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
而這兩天之中,許源幾乎將這山所在的山頭都給走遍了,他啟神眼,一路觀察,可仍舊沒有毫的發現。
時間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許源已經覺到,那昊魃留下的封開始有了松的趨勢,紫極帝焰在蠢蠢。
一旦這最后一天的時間過去。
封印消失,紫極帝焰發起來,那許源可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翎兒都有些為許源擔憂起來了。
“無妨!”
許源的心態但還算穩得住。
是夜。
山頭明月高懸。
潔白的月灑落下來,像是一層薄紗覆蓋在山頭似的。
許源順著山道向上,最后來到了空曠的山頂,找到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或許是山頭的涼意蔓延,許源的思緒都漸漸的平靜下來,整個人變得無比的放空。
許源就這麼坐著,一不。
仿佛,邊的草木,石頭,甚至鳴蟲,哪怕是距離他并不遠的翎兒,都像是消失了似的,不復存在了。
這一刻,許源像是進了一個極其奇異的狀態之中。
忘記邊的一切,忘記自我。
也不知道這種狀態過去了多久,許源閉上了眼睛。
他似是看到,天空之中掛著的那明月之中,像是有著影子閃爍,散發出斑駁的芒。
“我知道了!”
許源陡然驚醒過來,“我知道那東西的位置在哪兒了!”
許源忽然起,拉著翎兒就朝著山里面沖了過去。
翎兒一頭霧水,“你發現什麼了?”
“待會兒再告訴你!”
許源很快就來到了石之中。
他開始不斷的調整自己的位置,最后,他來了一月可以照進山的地方。
然后許源開始主解開的昊魃留下封。
“許源,你這是做什麼?要是那封散開,紫極帝焰暴,你可就完了……”翎兒擔憂道。
許源搖頭,“我大概知道了那真正的隕月天池在什麼地方,但我沒有辦法前去,我必須要用這種方法,將紫極帝焰放出來!”
“一個至至寒,一個至剛至,只有這樣,它們才會互相生出應,我才會有機會……”
許源開口。
他對翎兒道,“你先離我遠一點,紫極帝焰發,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一旦……”
不等許源說完,翎兒便是認真倔強的搖頭,“你不必說了,我不走!”
許源也沒有再勸。
他盤坐下,隨著昊魃的封一點點松。
那紫極帝焰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冒了出來。
許源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炙熱起來,皮通紅,甚至從他的口鼻之中,都有著紫的火氣噴薄。
他整個人都于一種巨大的煎熬之中。
如果能夠度過去,許源必定會因此而獲益良多。
畢竟紫極帝焰不同其他的火焰,能夠以此來打熬筋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的。
但是,真正的熬過去,又何其之難?
翎兒滿心擔憂。
漸漸的。
許源口鼻之間噴薄出來的紫火焰,變得愈發濃郁了。
甚至,許源的孔之中,都開始往外噴薄紫的火焰。
他上的服早已經了灰燼。
全上下,被一層黑的痂所包裹,看上去頗為怪異。
翎兒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知道,再有一會兒,許源就完全將那昊魃的封給打開了,如果還不能找到隕月天池的話。
這封又無法重新將紫極帝焰封印,那時候,許源恐怕就只能等死了。
終于。
翎兒最擔憂的一幕終于來了。
紫極帝焰騰地一下子沖天而起,直接將許源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昊魃的封,已經徹底的失效了。
現在的紫極帝焰,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燃燒。
翎兒抿著,滿心糾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許源原本強悍的生機,也在紫極帝焰的炙烤之下,一點點的流逝。
翎兒手足無措,本就沒有毫的辦法。
一點忙都幫不上。
就在這時。
許源的里面。
有著一點華散發,化作一道流,融許源的全,暫時的吊住了許源的生機。
是蟠龍圣葫的種子!
許源原本有六枚的。
但是分了翎兒和沐紫盈各兩枚,自己只剩下兩枚了。
直到今天,他才用上。
但不得不說,這蟠龍圣葫的種子,的確蘊含著無比強大和純的生命力。
流淌開來,許源的生機竟是能夠暫時穩住了。
但蟠龍圣葫的種子,終究是能力有限。
很快,那短暫穩住的生機,便是在紫極帝焰的燃燒之下,重新迅速的流逝。
翎兒的一顆心,沉谷底。
眼見許源的最后一生機都要消散。
翎兒已經做好了,不顧一切的上前,要用自己的神隼替許源續命的時候。
天空之中朦朧的月華忽然發生了變化。
翎兒打了一個冷戰。
這才發現。
這個山之中的涼意,比起之前更凜冽了。
原本的涼意給人一種舒爽安靜的覺,并不刺骨。
但是現在這涼意,已經開始變得刺骨了。
甚至,在山里面的石壁之上,都起了一層細的白霜。
隨之的。
那涼意加劇,許源燃燒的紫極帝焰,也到了影響,似是在收,在斂一般。
“嗡!”
隨著一聲輕響傳來。
天空之中的月華凝聚,竟是形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散發出陣陣吸力。
許源也在這時候,睜開眼睛,聲音無比虛弱的道,“果然是這樣,那隕月天池果然在這里,不過天池,不在地上,而是在天上罷了……”
說完。
許源用力躍起,一頭扎那月華凝聚的漩渦之中。
同時他給翎兒傳音,“你也可以跟我一起來,昊老曾經說過,你為神隼脈,本剛,若是能吸收一些之氣,對你將來的修行,也會有極大的裨益!”
翎兒遲疑片刻,便也跟著邁了過去。
當翎兒的形穿過那能量漩渦之后,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刺骨的寒意。
隨之,這里似乎是一個奇異的自空間。
除卻一汪池水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池水,便是隕月天池嗎?”
不等翎兒疑,的形墜落下來,重重砸那池水之中。
一極之力,開始不控制的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無孔不,朝著的鉆了過去。
翎兒的,在這一刻,為了抵擋那侵的寒意,逐漸變得沸騰了起來。
“我的脈……似是在這隕月天池之中,要被激活覺醒?”
翎兒的臉大喜。
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變得愈發滾燙,脈沸騰,整個人的,也愈發的不控制了。
努力的睜眼,想要去看一眼許源的位置。
卻只能看到。
許源的,正一點點的朝著隕月天池的深墜落,最后沉默在池底的泥土之中,看不見了。
這也是翎兒有意識的最后畫面了。
隨著脈沸騰到巔峰,翎兒也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
而此刻。
冥嶺的一山頭。
有著一道人影,目平靜的看著許源和翎兒消失的拿出月華凝聚的漩渦。
他的角發出一聲嘿嘿的笑容,“原來,這里有寶貝,竟然是真的……真是不虧我在這里守了十多年啊!”
說著,那人手了,從懷里掏出一旱煙槍,慢悠悠的點燃,吸完了一鍋后,在鞋跟上敲了敲,抖落了煙灰。
……
隕月天池深。
許源沉陷在淤泥之中。
雖然他的不能了,但是他的神識,卻還在。
他可以明顯知到,這隕月天池對那紫極帝焰有著相當的控制作用。
竟然可以讓紫極帝焰無法再繼續破壞他的了。
算是另類的保住了許源一條命。
但也僅僅是如此。
如果許源此刻離開隕月天池,他還是要面臨紫極帝焰反噬的后果。
畢竟,他還沒有真正的吸收煉化紫極帝焰罷了。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而想要真正徹底的解決問題。
許源害的必須找到靈玉寒月,因為只有這玩意,才是隕月天池的核心所在。
也只有這玩意,才可以鎮得住紫極帝焰,讓許源有機會將之煉化吸收。
許源散發神識,在這隕月天池底下一點一點的找了起來。
可仍舊毫無所獲。
許源開始嘗試著挪軀。
好在紫極帝焰雖然霸道,但許源懷萬火真意,再配合隕月天池之中的寒意,也能夠在短時間,與之周旋而不落下風。
許源控制著殘破的軀,慢慢的在隕月天池走了起來。
忽然,前方有著一條掌大小的,全銀的魚兒游了過來。
似是看到了許源,嚇得一溜煙,趕忙躲藏了起來。
許源也沒有心思和一條魚計較。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能夠在隕月天池生存的魚兒,定然不凡。
但許源眼下是沒有機會驗證了。
他還要去找靈玉寒月。
很快。
許源幾乎將整個隕月天池底下都仔細尋找了一遍,可仍舊是沒有毫的發現。
“不對啊,昊老說過,靈玉寒月一定會在隕月天池之中,如果沒有了靈玉寒月,這隕月天池則會消失的……”
許源自語。
“可那靈玉寒月,到底在哪兒呢?我都快把這里翻遍了,本就是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
“等等!”
許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啊,這里什麼都沒有,而且是隕月天池,如此寒意十足的地方,剛剛那條銀的小魚兒又是如何生存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它,就不是魚,而是……靈玉寒月!”
許源差點沒興的大起來,急忙回去尋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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