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紀嵐汐的確認后天會回來,沈衍進門后當著紀嵐汐的面就給隊友打了電話約了后天一起吃晚飯的時間和地點。
第二天早上紀千泊來接紀嵐汐的時候,沈衍甚至還是笑著送紀嵐汐到門口。
去機場的車上,紀千泊看了紀嵐汐好幾回,看都在莫名的發呆。
“我發現你結婚以后經常一個人發呆?有心事?在想什麼?”紀千泊問,“沈衍對你不好?”
紀嵐汐搖搖頭,“不是,他對我很好。”
“也該是對你好。”紀千泊笑,“他喜歡你。”
紀嵐汐猛地抬頭震驚的朝著紀千泊看去,哥竟然知道?
“怎麼會這麼震驚?”紀千泊好笑不已的拍拍紀嵐汐的腦袋,“其實不難看出來的。”
紀嵐汐慢慢的垂眸。
不難看出的事,可是用了很久,也沒能看出。
心盲,眼也瞎。
“不是因為沈衍,那是因為什麼?”紀千泊問,“只要不是任妄為的事,哥哥總是能幫你。”
紀嵐汐沒有馬上說話,只是目落在了紀千泊上車以后放在一邊的手杖上。
哥哥這樣一個風霽月的人,卻因為,終不能離這支手杖。
“哥,假如我不是你妹妹,當年就不會因為我的任害的你傷了。”紀嵐汐手輕輕的放在紀千泊的膝蓋上。
出事這麼多年,紀嵐汐其實心里真的很愧疚。
只是,面對爺爺的指責,這句對不起紀嵐汐反倒是一直都說不出口。
后來紀千泊就出國養傷了,負氣,也是抱著對家里人的愧疚躲開了家。
再后來,紀千泊回國了,一心就和簡桑榆桿上了,好像也忘了補上這一句對不起。
這是紀嵐汐在那年出事以后,第一次去哥哥的膝蓋。
那年,紀千泊用他的這一條,換回了的一條命。
明明欠了這個家那麼多,欠了們那麼多,卻好像重來沒有覺得這是欠,以前,總是覺得這是應得的。
比起在簡家長大早早知道不是簡家親生孩子的簡桑榆,紀嵐汐已然是多麼的幸運。
比起替自己在親母親那吃苦的簡珈月,紀嵐汐又是何其的福厚?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些?”紀千泊拍拍紀嵐汐的手背,“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也習慣了,不用和哥哥說對不起,因為你是我妹妹,一家人,不需要這樣的話。”
紀嵐汐眼眶一紅,差點落了淚。
可不是啊。
十二點,飛機落地京都國際機場。
紀嵐汐堅持不告訴紀千泊要去哪里,所以兩人在機場就分開了,紀嵐汐打了車直接去了昨晚提前定好的酒店。
下午兩點,紀嵐汐將簡桑榆約了出來,在簡桑榆家附近見面。
大概是怕又做什麼事,所以,簡桑榆的那個好友米那陪著簡桑榆一起來了。
“新婚呢,就大老遠的跑京都來找我們小桑榆,紀嵐汐你這是又想使什麼壞?”米那挽著簡桑榆來的,一見面就很不客氣。
簡桑榆神淡淡。
兩人這麼長時間了,簡桑榆還能出來見紀嵐汐就算是好脾氣了,自然也不會笑臉相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