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從椅子上起來。
看著老夫人和靖安伯夫人。
“我覺,祖母和大伯母在威脅我,我不記得我給四殿下寫過什麼,你們若是覺得那是把柄,盡管利用,但凡能用那些信函威脅的住我,我用整個靖安伯府的項上人頭發誓,但凡我慫,我就不是人!”
上擲地有聲,心里咆哮怒吼!
我穿越來的姜意,為什麼要怕原主姜意的字跡被曝!
我特麼但凡會寫一個繁字,我都不算文盲!
老夫人:......
靖安伯夫人:......
靖安伯:......
你發誓,為什麼用我們的項上人頭?
一場見面,不歡而散。
姜意從靖安伯府離開,直到馬車都駛到鼓樓大街,都一直悶著一張小臉一言不發。
這誰能高興地起來呢!
太子利用,所謂的家人看起來也在利用。
福寶坐在姜意旁邊,覷著姜意的神,“側妃娘娘不高興嗎?”
姜意慢了半拍,轉頭看,“你是太子派來監視我的嗎?”
福寶十分明磊落,“對呀!”
姜意:......
這個世界,連善意的謊言都不存在嗎?!
氣鼓鼓瞪了福寶一眼,姜意嘆了口氣,“算了,監視就監視吧,我就是不高興啊,你可以去告訴太子殿下,我今兒回靖安伯府,被靖安伯府的人威脅了,但是我還不知道他們威脅我的目的是什麼,太子殿下若是興趣,可以去查查。”
姜意說完,有氣無力靠在車壁上。
為什麼要威脅呢?
嫁給太子,對靖安伯府不好嗎?
問題在心里一冒出來,姜意就有了答案:不好。
靖安伯府之前慫恿慕四皇子,明顯就是靖安伯府站隊四皇子的。
違背了靖安伯府的意愿。
所以,之后呢?之后靖安伯府要如何做呢?
還有,靖安伯府站隊四皇子就站隊四皇子吧,為什麼要執意的慫恿原主去慕四皇子呢?出發點是什麼呢?
姜意興致缺缺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書房。
祁闌面沉如水的坐在桌案后面,桌案前,長喜回稟,“蕭將軍已經抵達西山別院,但是不能久留,那邊傳話過來,殿下若是一個時辰之能趕過去,就見一面,若是趕不過去就只能作罷。”
西山這個位置有點微妙。
若是旁人去也就去了,可祁闌是太子,西山那邊又有駐守京都的大軍在,祁闌無緣無故的過去,難免給人一個私下接大軍的把柄。
他不能招惹這種無端的麻煩。
可這個蕭將軍,他必須要見一面。
蕭將軍雖不是本朝的大將,可卻是前太子生前的摯友。
是的。
前太子。
祁闌一直都知道,他的生父不是現如今的皇帝,而是前太子。
所以他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之前那些年,他認賊作父,忍辱負重,現如今羽翼漸滿,他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修長的手指著一只白玉茶盞,祁闌忽然勾著角一笑,手指一松。
那白玉茶盞在桌面搖晃站穩間,祁闌朝長喜道:“孤不是有個寵妃麼?寵妃今兒在宮里了委屈,鬧得不行,偏要去西山別院溫泉湯池散心。”
長喜立刻會意。
“卑職去安排。”
......
“去溫泉湯池?”姜意震驚的看著福寶,又看看外面的天,“這眼瞧著要下大雪了,現在去西山,不怕被風雪堵了路上嗎?”
外面西北風吹得嗖嗖的,雪粒子已經落下來了,從靖安伯府回來的路上都擔心這西北風會不會把馬車掀翻了。
結果現在還要上山?
福寶笑瞇瞇道:“您今兒在宮里了委屈,殿下心疼的不行,要帶您去散心呢,姜側妃快換裳吧。”
福寶連都給姜意準備好了。
十分大不敬的正紅撒花。
這是唯恐旁人不知道是寵妃啊,而且還是那種囂張跋扈目無尊卑腦子也不大好使的寵妃。
姜意無語的看著那件,又看看外面大中午就沉的跟傍晚一樣的天,“非得今兒去?”
福寶笑瞇瞇道:“殿下心疼您呢。”
姜意:......
我特麼的怎麼這麼幸福呢!
......
正院。
太子妃謹記著今兒離宮的時候皇后的教導,才剛剛嫁給太子,決不能關系就惡化到這一步。
太子不喜歡,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的份是皇后的侄,太子一向對皇后厭惡,可若是太子能認識到這個人的好,能對產生意,那一切就方便了。
就算是不能產生意,也要努力改變現狀。
“湯可是煲好了?”太子妃見自己的婢提著食盒從外面進來,扶了扶發間簪花,問道。
那婢道:“煲好了,是太子殿下素日喜歡的鴿子湯,今兒風雪大,天寒地凍的,娘娘送去一盅熱湯,殿下該是會收下。”
太子妃想的很清楚。
不求和祁闌立刻就能修復關系。
只要祁闌能收了的湯,得一個見祁闌的機會,解釋一下今兒小侍爬窗的事和無關,不論祁闌信不信,都得把話說清楚。
不留誤會是緩和關系至關重要的一步。
太子妃特意挑了一件正紅的撒花,又穿了狐大氅,才十六歲的年紀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被珠翠環繞,彩照人。
滿意的看了一眼銅鏡,提了食盒,冒著風雪去找祁闌。
祁闌現在厭惡不要,只要把事做足了就行。
至于姜意,太子妃看的很清楚,太子對姜意不是真,就是在用姜意惡心,皇后說的也很對,一個姜意,不足為懼,又不是真的慕太子,何必吃那個閑醋。
心理建設做的穩穩的太子妃,冒著愈加變大的風雪,一路抵達太子府的書房。
“娘娘!”書房外守著的侍衛一見太子妃,立刻行禮。
太子妃平易近人的道:“通傳一下,本宮來給殿下送湯。”
正說話,里面傳出祁闌無可奈何的聲音,“這麼大的風雪,你就非要去西山湯池?就不能明天雪停了再去?”
太子妃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祁闌和姜意并肩從書房出來。
姜意穿著白狐大氅,里面一件正紅的撒花,臉上帶著嗔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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