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就算孟皎皎以后會嫁到南宮逸府上,但現在還是孟家的兒,你南宮逸還沒資格跑到孟府來數落別人爹娘。
「殿下恕罪,我們也是才知道皎皎這丫頭不見了,不知三殿下是如何得知這事的?」孟父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孟青青在心里為孟父點了個贊。
孟青青推測,南宮逸能這麼快了解孟皎皎失蹤之事,只能說明這個南宮逸有派人監視孟皎皎的靜。
在大多數故事里,男
主對主上心,就派丫鬟暗衛什麼的關注主,并向男主即時匯報主的態。孟青青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把這種猥瑣又變態的行徑當作男主深的一個表現。
南宮逸上頭的緒慢慢冷靜下來,他意識到自己沖魯莽了,他恢復了文質彬彬的面目,他沒有回答孟父的問題,只淡淡說道:「此事不宜聲張,我會派人尋找的。」
南宮逸和孟父說了兩句客套話,終于走了。
孟父看著南宮逸遠去的背影,低低說了一句:「這個三殿下不簡單啊。」
錢氏輕蔑地附和了一聲:「我們的三姑娘也是個有本事的。」
孟青青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好像除了男主,大家的腦子還是比較正常的。
29
孟皎皎不可能憑空消失,就算有這樣的想法,但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既然孟皎皎的失蹤不是南宮逸做的,那麼……
孟青青過濾了一下與孟皎皎有關的人,最后鎖定在柴希榮上。
「冬重,你把之前元芳書齋柴掌柜送來的書收拾一下,我們去書齋還書。」
「可是姑娘,您還有好多書沒翻過呢。」
「把華的看了就行了,其它的都是浪費時間。」
冬重很快就收拾妥當,找了兩個家丁抬箱子。
隨后,孟青青帶著這一箱書來到元芳書齋。
孟青青只是想找個理由來底,如果孟皎皎真是柴希榮帶走的,那麼柴希榮未必會在這里。
但讓孟青青意外的是,柴希榮不僅出現在書齋,還似乎料到了孟青青會來。
「沒想到孟二姑娘真的來了。」
「柴先生知道我要來?」
「這倒不清楚,在下不過是猜測。」柴希榮笑道。
孟青青覺得這個柴希榮有點邪乎:「柴先生為何有如此猜測?」
柴希榮笑道:「這就得問孟二姑娘了。」
柴希榮將孟青青帶到書齋樓上的一間茶室坐下,然后悠哉悠哉倒弄茶。
「我不太明白柴先生的意思。」
柴希榮給孟青青倒了杯茶,道:「其實在下也不太明白,為何孟二姑娘總給在下一種很了解在下的覺?」
孟青青心里一咯噔,捧茶喝了一口:「是嗎?小子倒不知柴先生有這樣的。」
「哦?敢問孟二姑娘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如果單單是還書,在下可不太相信哦。」
柴希榮的這種敏銳讓孟青青有點發怵,但聽柴希榮這麼一說,幾乎可以確定孟皎皎的失蹤與他有關了。
孟青青假裝不知他的潛臺詞,面愁容地說道:「柴先生有所不知,這事說來也算家丑了。我的三妹妹突然失蹤不見了,我們四尋找也沒見蹤影,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我也是心里著急,擔心三妹妹出什麼事,才想著問一下認識三妹妹的人,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孟青青說得懇切,柴希榮盯著孟青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才驚訝道:「皎皎姑娘不見了嗎?竟然有這樣的事發生。孟公子也是在下的朋友,出了這樣的事,不知在下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孟青青抬眼看著柴希榮,唉唉嘆了口氣:「看來柴先生也不知我妹妹的下落,若是柴先生這邊得了有關我妹妹的線索,還柴先生及時告知。我這三妹妹,為人單純,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
孟青青愁眉苦臉嘆氣連天,柴希榮假模假式寬了幾句,孟青青客套地謝了幾次才慢慢離開書齋。
出了書齋,孟青青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細想近來發生的事,發現不管他們這些小配角作不作妖,主和男主男配之間的牽連都不會中斷,與其心孟皎皎的事,還不如多考慮一下自己會不會突發什麼意外被炮灰了呢!
正想著,馬車突然撞上什麼東西,孟青青的腦袋一下子磕到前面木板上,疼得齜牙咧。
「發生什麼事了?」孟青青著額頭下了馬車。
「回二小姐,剛才有個小孩突然從車前跑過,小的為了避開孩,不小心撞到對面駛來的馬車,驚了二小姐和對面貴人,二小姐千萬饒了小的。」趕車的仆人當街跪拜求饒。
孟青青很不喜歡別人不就跪拜,趕把他拉起來:「我知道了,你趕起來。」
馬車對面的仆人此時氣勢洶洶走過來理論:「這是哪家馬車不長眼,撞到我家公子馬車,傷了公子你們賠得起嗎?」
孟青青拱手作禮,朗聲說道:「我們是孟侍郎家二姑娘的馬車,剛才為避一過街孩,不小心沖撞了公子,小子在此賠禮,還公子海涵。」
對面馬車走下一紫男子,稔地說道:「原來是孟二小姐的馬車,相遇即是緣分,二小姐不必多禮,也不知剛才是否驚嚇了二小姐?」
孟青青疑地著這人,想不起他是誰。
紫男子見孟青青呆愣的表,知道對方沒有認出他,有些沮喪:「二小姐不記得在下嗎?」
紫男子的仆人趕在一旁報幕:「我家公子是秦太傅之子、文閣學士秦子淵。」
孟青青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人家都報幕了,也不好再繼續懵,于是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秦公子。」
秦子淵知道孟青青還是沒認出他,應該說就沒記得他是誰,嘆了口氣,說道:「二小姐不記得在下,令人神傷啊。我還記得二小姐當初在宮中蓮湖游泳是何等風姿,還有前幾天在鄭小姐賞花會上,二小姐解了在下的一個迷題,二小姐妙姿神采,在下心向往之……」
「秦公子!」孟青青見他越說越離譜,趕打斷道:「今日不小心沖撞了秦公子的馬車,我會家仆修繕公子馬車的,它日再登門致歉。」
「不妨事不妨事,要我說,這馬車撞了也就撞了,能與二小姐有這一番談,多撞幾次又何妨。」
孟青青可不覺得自己那次在皇宮落水有什麼魅力能讓人給獻殷勤,還有賞花會上很多人都答了迷題,又不是只有答出,所以孟青青只當這個秦子淵是個油舌的登徒子,不想和他過多糾纏,趕說了兩句場面話告辭回家。
30
世上沒有不風的墻。
幾次游宴沒看到孟皎皎的影,孟皎皎的青梅竹馬吳守和敵南宮瑤都坐不住了,他們對孟皎皎憂思疾臥病在床的說法表示嚴重懷疑,然后暗地里探聽,得知了孟皎皎失蹤的事。
吳守肯定是飛狗跳地要去尋孟皎皎,而南宮瑤使了點手段,功塑造了孟皎皎暗通款曲,和小郎私奔的形象,傳得人盡皆知。
孟皎皎一時間為街肆酒樓最大的談資,還誕生了不以為原型創作的話本故事。
滿城風雨差點讓孟父心梗塞,讓老太太一命嗚呼,而錢氏就像吃了火藥,脾氣暴躁了不。
孟府是最重名聲的,而孟皎皎這件事無疑是直接把他們最看中的東西扔到地上讓人踩,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說起來,孟青青是這件事的最大益者。
因為孟皎皎的不好傳言,連帶著孟青青也被塑造了一番。
因為孟青青鏢局長大的經歷,直接被塑造一個俗蠻橫不知禮的形象,這就直接導致原本有意向上門提親的人家,出于輿論的考慮,直接放棄了提親的打算,就連游園宴的帖子,孟青青這邊也了很多。
外面的傳言對孟青青來說本不痛不,這件事直接減了的各種相親活對來說才是最最實在的。總得來說,還得謝孟皎皎鬧這麼一出,不然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被人湊對了。
孟青青暗想,因為這些傳言,的婚事至還能拖個兩三年。
孟青青怡然自得,錢氏卻憂心忡忡。
錢氏一想到孟皎皎就來氣,恨死了孟皎皎把兒的大好婚事給攪黃了。原本有兩戶不錯的人家,甄選考慮了很久,都快選定定親了,孟皎皎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不僅那兩戶婉拒了這門親事,還有好幾戶備選人家也被嚇退了。
錢氏對這個孟皎皎恨得牙,日夜心孟青青的婚事。
這一日,錢氏把孟青青去,說太傅家最近有個詩會,讓好好準備準備,爭取在詩會上個臉,讓人知道我們孟家二姑娘也是知書達理、文采斐然的。
孟青青自然知道錢氏的用心,這個詩會不王孫公子都會參加,如果孟青青在詩會上表現好了,說不定就了一段妙姻緣呢。
所以詩會當天,孟青青怎麼低調怎麼來。
別人引經據典、唱詩念詞,就混在圍觀群眾里跟著拍掌好。
別人作畫彈琴、潑墨揮毫,就躲在角落吃水果點心填飽肚子。
孟青青這怠惰的模樣讓的丫鬟都有些看不過去。
「姑娘前段時間不是練了一首曲子嗎,我聽著比剛才那位王小姐彈得要好,姑娘正好可以展示一番。」夏草說道。
冬重在一旁附和:「是啊姑娘,您可別只顧著吃,夫人不是讓您好好表現一下嗎?」
孟青青給們一人遞上一塊糕點:「來,吃點兒。」
「姑娘,你不知道外面都說什麼……」冬重干著急。
「我知道,讓他們說去。我都不著急,你們急什麼?別吵著我聽曲。再吃點?」
秦子淵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坐到孟青青旁邊道:「沒想到能在此遇到二小姐,我們真是有緣。」
孟青青想翻個白眼,你家辦的詩會,請了什麼人你會不知道?說得好像大街上隨便到一樣。
孟青青扯出一個笑,沒理他。
「聽聞二小姐家里出了點事……啊在下沒有其他意思,我是想說二小姐冰魂雪魄、勇敢無畏、嫻雅大方,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我是絕對不信的。」
孟青青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笑問道:「秦公子到底想說什麼?」
秦子淵雙手一拍,道:「二小姐果然蕙質蘭心,知道在下有話要講。其實是這樣的,那日在宮中蓮湖一見二
小姐,在下就念念不忘,一直苦于沒機會與小姐說話……」
聽聞此言,冬重、夏草對了一眼:有戲!
孟青青連忙打斷:「打住打住!秦公子你在開玩笑吧,宮中蓮湖,我那狼狽樣,你念念不忘?公子這些話還是莫要再說了,免得讓人誤會。」
秦子淵賤兮兮一笑:「二小姐,我可沒開玩笑。要說平日里,我可能也注意不到二小姐,但那日二小姐如何落水,我可是看得清楚,在那樣的況下,二小姐竟能舍己為人……」
「停!」孟青青生怕他說出什麼招惹禍事的話來,再次打斷:「秦公子過譽了。那日之事別再提了。」
「好,不提。我們提點別的?是這樣的,在下如今弱冠之年,未有婚配。這世間佳人雖多,良緣卻難得,如今家人著急我姻緣之事,我看二小姐正當適齡,你我也算投緣,若二小姐沒有意見,你我正好一樁大事。」
秦子淵這一段話出口,要是一般的閨閣小姑娘聽到早就面紅耳赤捂著臉跑開了,孟青青邊的丫鬟聽到這些話也紅著臉四張,深怕被一些嚼舌的人聽了去,壞了孟青青的聲譽。
而孟青青認真聽著他說這些話,仔細端詳他的表,想弄清楚這人到底有什麼意圖,因為本沒從他臉上看出一點點的覺。
孟青青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你是被急了吧。」
秦子淵愣住了,興地說道:「我就說二小姐蕙質蘭心,一猜就中。二小姐最近也在忙于姻緣之事吧?二小姐有所不知,我爹娘中意的那幾個,唉,著實無趣。我看二小姐是個有趣的人,既然橫豎都得選一個,總得選個有意思的吧。」
「謝您這麼看得起我,我恐怕要讓公子失了,我是個非——常——無趣的人。秦公子的大事,還是另尋他人商議吧。冬重、夏草,我們去那邊看看。」
這個秦子淵有點缺心眼,孟青青不想和這樣的人扯上什麼聯系,趕上自己的丫鬟溜走。
夏草說:「姑娘,這個秦公子言行輕浮,怕不是良人。」
「所以我們以后得避著點他,今天這事你們也別給我母親他們說,免得他們瞎想。」
「是。」
31
詩會結束,孟青青回到孟府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正和門房說些什麼,孟青青認出那人是清風,趕忙走上去。
「清風,你是來找我的嗎?」
清風看見孟青青,高興地說道:「孟姑娘原來在此,先生吩咐我給姑娘傳信。」
「我們進去坐著說。」
孟青青把清風帶回院子,吩咐人端了些茶水點心。
「前幾天我娘傳信說哥哥已經大好,現下先生托你傳信,可是我哥哥出了什麼狀況?」孟青青問道。
「姑娘放心,高公子恢復得很好,只需要靜養些時日,便可如往常那般。高老爺和高夫人也托我告訴姑娘,他們這兩日就回桃源郡,讓姑娘不必掛心。」
清風笑嘻嘻拿了一個桃吃起來,邊吃邊說:「先生讓我告訴姑娘,他昨日已經搬回城中,這段時間會在濟世堂掛診,若姑娘想要登門致謝,不必前往翠竹館。」
清風說完神兮兮湊近孟青青,說:「先生從不在意這些虛禮,我猜是先生尋個由頭有話與姑娘說。」
孟青青突然有些心慌意,臉頰微微發燙,控制自己不要胡思想,但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孟青青暗罵自己:人家醫者仁心,說不定真有什麼事需要面談,你卻想非非饞人家的子,當真是最近相親相傻了。
孟青青袖,一本正經回道:「先生于我有大恩,早就應該登門致謝了,有勞清風傳話,免得我去錯地方,白跑一趟。」
「嗯,孟姑娘,這個桃真好吃,我可以帶點回去給明月嗎?」
「當然可以。你多留一會兒,我讓廚房多做點,你給先生也帶些回去。」
孟青青說完,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然后眼睛胡看了看四周,小聲道:「清風,平日里只有你和明月、先生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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