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惜有些怔愣,林敏看了羅柯一眼:“喂……還嗎。”
羅柯點點頭。
林敏咳了咳:“徐南儒醉醺醺的,程媛就,那我是國貿班的就可以當你朋友了不,徐南儒笑瞇瞇的點了頭。”
易惜:“……別瞎用詞,他哪裏來的笑瞇瞇。”
林敏:“這重要嗎?重要的是程媛就這麽覺得自己勾搭上了!那個所謂的‘兩個星期’追上人家就是第一次在酒吧遇見到第二次在酒吧遇見,真的,程媛自己承認的。然後就去鬧他,還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徐南儒呢……有時候會誤解了,有時候又不話。按程媛的話就是,鬧騰的時候他不會生氣,有時候還會一直看著呢,程媛自己魅力無窮,徐南儒偶爾肯定也是被迷死了,所以才舍不得拒絕。”
林敏罷歇了一口氣,拍了拍易惜的肩膀:“但我覺得吧,哪來什麽不舍得拒絕,你也知道你那徐老師,人家肯定是被煩的懶得再了,最後呢,見戲太深就直接來一句分手,這才解決了麻煩不是。”
易惜慢慢的又嗑了一個瓜子:“……喔,像他會做的事。”
“可不是嗎,喂我你也奇怪啊,你不是跟他在一起了嗎,幹嘛不問問?你們不流的啊。”
易惜支吾了一聲:“過去就是過去了,我又不興趣。”
林敏翻了個白眼:“呸!神他媽不敢興趣,那你還這麽津津有味的聽我的八卦。”
易惜:“……”
**
徐南儒接到易惜電話的時候正往易招財的餐盤裏放貓糧。
“你在幹嘛。”
徐南儒曲指在盤邊敲了敲,示意易招財吃飯:“喂貓。”
“喔。”
“怎麽了,”頓了頓又問,“你在哪。”
易惜:“我在惜時,今是周年慶。”
“要我過來嗎?”
易惜是沉默了一下:“我其實就是想知道一些事。”
“恩?”
“程媛。”易惜道:“你當初,為什麽跟在一起。”
徐南儒從地板上站起來,他隨手將貓糧放在了窗臺上:“我沒跟在一起過。”
“你甩了,都甩了還不是前男友啊。”
徐南儒手按了按眉心:“那我喝多看錯了人了,大概是了什麽胡話,後來程媛再出現在我麵前,就……就是我的朋友。”
果然和林敏的是吻合的。
易惜默了默:“看錯人……你看誰了?”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一忐忑,有一張。徐南儒看著窗外的沉沉月,猝然握了手機。
夜靜的可怕,世界上好像隻剩手機電流的聲音。徐南儒垂下眸子,似嘲諷也似無奈,他緩緩開口,:“是你,易惜,看你了。”
**
沒有遇到易惜的徐南儒一直有著自己的一寸方圓,他遠離他討厭的家人,築起了屬於自己的一道牆。
他心中關於對錯的桿秤太過分明,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什麽是安全的,什麽是危險的,他分離的一清二楚。他不喜歡自己掌控不了的東西,不喜歡寧靜的生活被打破,所以他覺得適合自己的人一定是安安靜靜,乖巧聽話的。
易惜的出現一開始是讓他不喜的,乖張肆意,揚著那張揚的笑容闖進他的世界。他也記起了這個笑容,當在點名冊上點到的名字的時候。很多年前,有那麽一個姑娘也是這麽笑著他徐老師。
他本來可以抵抗開,但後來因是他學生這個份又讓他心生遲疑。
他想,他既然是老師,那對學生自然是有義務的。
而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學生竟然會讓他到一溫暖。也許是一個人太久了吧,所以當他生著病悶頭大睡卻有一個人特意送粥來他家照顧他時,他會突然想要抓住這點溫暖。當他喝醉酒在學生畢業酒會那聽到喜歡他時也會心口震……
這所有的一切,讓他排斥又依賴。
可最終,他的那堵牆還是戰勝了他那顆蠢蠢的心。那時在他的心裏,易惜是危險的,的家庭是他最不喜歡的家庭,的格是他最拿不住的格,的份也是最不適合他的份,而的生活……他知道在學校很有名氣,知道很多男生喜歡而也喜歡過很多男生,他不知道對他的喜歡會持續多久。
一切的一切讓他選擇直接斷開和的聯係,與此同時,他也覺得可以一下子斷開自己心中那個詭異的悸。
可是,他高估自己了。
易惜在像一陣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他會突然有些燥意,他會想起,很經常的。
一開始他覺得這隻是一種習慣,一個經常在你邊的人突然離開了難免會有些不適應。總之反反複複,他就是不肯承認……他心裏對有了異樣的。
他盡量讓自己像平常一樣生活,學校、家、超市,幾乎是三點一線。一年、兩年,就在他覺得他已經功將心裏的那個不平靜磨平的時候知道了姚嘉要出國的消息,也知道了姚嘉要把貓送人。
那一刻,他幾乎是立刻打電話給姚嘉讓他把貓送到他家來。
他終於得承認,他又想易惜了。
想的,竟然會要留住養過的易招財。
於是在後來那一年,徐南儒開始不控製自己去想。
他會想這兩年間在幹什麽,想當初要走的消息為什麽沒告訴他,又想為什麽會把號碼換掉、把所有聯係方式都清空……
走到,真的太幹淨了。
平靜而寂寞的生活,後來的某一個夜晚,這個生活徹底不平靜了。
他夢到了,這是他第一次夢到,也就是這個第一次,讓他在醒來的時候驚慌失措。
夢裏,渾赤的被他在下,那時的模樣就如當初家斷了電,在帽間裏掉了浴巾時一樣,皙白的,妖的眼眸……
生活開始了套,那堵牆也被無形的攻擊撞的支離破碎,這是活該吧,是他了傷的話後給他的報應。
後來實在難耐的時候,他去酒吧買醉,很,但也就是那兩次,他看到了程媛。跟易惜真像……無理取鬧的樣子,妖冶人的樣子,甚至是死皮賴臉的樣子,可他知道,不是,不管多像,都不是易惜。
後來,他真的沒想到易惜會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那程媛給他打了“要自殺”的電話後他去了酒吧,他知道程媛不是真心喜歡他,所以他也不認為會做這種蠢事,但程媛喝的醉醺醺的,即使隻是作為一個朋友他也會去看一下。
於是到了易惜,和在幽暗的燈中對視的那一刻,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怦、怦、怦……好像要從腔裏出來,周圍明明有音樂的聲音,可他隻聽到:徐老師,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了,久到他的所有克製終於膨脹到最大,然後,土崩瓦解。
**
易惜打完電話後,人有點懵。
羅柯:“林敏你跑出來肯定是打電話給徐南儒。”
易惜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他:“胡!我是打電話給我助理談公事。”
羅柯笑了笑:“是嗎,那你慌什麽呢。”
易惜:“滾滾滾,我哪慌了……”著,易惜便推開羅柯要往裏麵走,可走了幾步,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羅柯全程笑盈盈的看著,明顯就是知道會回來。
“阿柯,剛才我其實是打電話給徐南儒了,然後……然後我覺他好像很喜歡我,從很久之前。”
羅柯:“那你呢。”
“我?”易惜低頭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我有點理解他,又有點不理解他,反正,矛盾的。”
羅柯:“那就再看看吧,等看清楚了,再想想要不要繼續喜歡他。”
“我,我實話吧,我控製不住,我沒法在別人那裏找到在他那裏的覺……我跟他在一起的初衷是想著有一狠狠的甩開他,讓他一下什麽難過。可是,我越接越覺得不對勁。”易惜有點煩躁的了頭,“你他為什麽總是藏的那麽深,他明明那麽冷冰冰,我喜歡什麽呀我,我是不是有傾向?”
羅柯笑了一聲:“你哪有傾向,在你邊的我們才有吧?”
易惜懟了羅柯一拳:“你的意思是我欺負你們咯!”
羅柯沉了下:“沒有嗎?”
易惜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你。”
剛抬腳往裏走,就看到一個穿著大的男人走了出來,影後,他的五漸漸清晰。
“徐南儒?”
男人走上前來,低眸打量了一眼:“你又穿這麽。”
易惜手捂了捂冷冰冰的臉,聲音有點輕:“你怎麽來了?”
“我剛才問你了,你沒回答。”
“啊?”
“問你要不要我過來了。”
喔。
剛才打電話他是問了這個問題,當時要問程媛所以也沒回答,沒想到他還真來了。
“那你回去吧,我沒要你過來。”易惜眨了眨眼道。
徐南儒目幽深:“那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易惜一噎:“酒吧周年慶,我這個老板怎麽可能那麽早走。”
徐南儒聽罷,目越過易惜看向了羅柯。
羅柯接收到他的目,輕笑了一聲:“好了好了,易老板,你還是走吧,我坐鎮就行了。”
“聽到了?”徐南儒手拉住了易惜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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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和年的影響使然,徐南儒就是這麽一個悶的人。
但既然重新遇上易惜,那這種悶肯定要被一點一點扯破的。
畢竟……不扯破老婆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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