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雷劃過,響徹上空,震耳聾。
玉無塵一張面容蒼白如紙,眼前似有影像劃過。
當年他被扔進殺手營,管事者將一批一批的人奴帶到殺手營中,供殺手殺,而若有人不手,便會為人奴為那些殺手的殺對象。
當時只有十三歲的玉無塵,卻已經是殺手營出了名的殺星,他無無,不知恐懼,因為先帝一遍一遍在他耳邊說著,只有殺掉所有人,為殺手營的勝利者,才有資格離開殺手營,為大興的王。
當年死在玉無塵手中的人不計其數,那些人奴有男有,玉無塵也無甚記憶,但其中一人卻讓玉無塵記到現在,便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人。
那人披頭散發,面容被毀,眼睛被挖,無法言語,像一頭野一般只能嘶吼反抗,沒有殺手能輕易近傷害,只有玉無塵可以重傷這人。
玉無塵清楚的記得當時先帝便在圍欄外,他親眼看著自己重傷奴,還為他鼓掌,命他將此人殺掉,便可以離開殺手營。
那是玉無塵最為開心的一天,他早已想離開殺手營,于是對那奴下了狠手,然而那奴在聽到先帝的聲音時,緒突然激起來,瘋了似的朝先帝撲過去。
當時他怎會讓人奴傷害先帝,一掌便將奴擊倒,先帝站在圍欄外對他說:“無塵,殺了這個人,殺了你便為一名合格的殺手,為朕心中最好的利,殺了,你便是無敵的。”
玉無塵一步一步走到那奄奄一息的奴面前,提起劍像殺其他人奴一樣一劍封。
那奴至死都沒有見過玉無塵,而玉無塵亦不知那奴的份。
“呵呵呵,玉無塵想起來了嗎?”蕭承九盯著玉無塵如鬼般的面容:“你應該聽過先祖皇帝有一名蠻夷族的公主為妃,寵有加,而你就是那位蠻夷族公主所出。”
“先帝痛恨你的母親,他繼位后,自然不會善待,玉無塵啊玉無塵,你沒有想到吧,你做了多年大興的攝政王,卻是先祖皇帝的小皇子,而你的母親被先帝折磨得為人奴,最終還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中,玉無塵啊玉無塵,你還活著干什麼?”
這些話宛若利劍,狠狠刺進玉無塵的膛。
只是玉無塵仍舊立在原地,只是面容失去,眼前恍惚漂浮,似失去焦距,看不到眼前一切。
顧翩翩大步上去,握住玉無塵的手:“玉無塵不要中計,蕭承九是在騙你!”
然而無論顧翩翩說什麼,玉無塵卻沒有回應,他面無神,似陷在可怕的回憶中,無法。
“這不是計謀,玉無塵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
“給我閉!”顧翩翩厲喝一聲,指尖銀針狠狠甩向蕭承九!
‘叮!’的一聲,蕭承九將飛而來的銀針擊飛,滿臉憤恨,可又很快笑出聲:“顧翩翩,你就算殺了我,這也是事實。”
“事實就是玉無塵是殺了親生母親的畜生!”
顧翩翩不再看蕭承九,握玉無塵冰涼發的手,“玉無塵不要聽信他的話,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該死的是先帝,是所有騙你的人,這不是你的錯!”
顧翩翩的聲音溫平緩,玉無塵的瞳仁終于了一下。
顧翩翩雙手捧著玉無塵的面頰,仰頭溫堅定的看著他:“玉無塵看著我。”
玉無塵的瞳仁緩慢的了幾下,終于落在顧翩翩上。
顧翩翩輕輕笑了笑:“玉無塵無論發生何事,我都在你邊,不要輕信旁人的話,好不好?”
玉無塵眼睫微,有了些微反應。
蕭承九看到眼前這一幕,簡直嫉妒的發瘋,他突然出手,朝著顧翩翩的后心擊去!
到后危險,顧翩翩卻沒有一搖,著玉無塵的臉,看著他沉黑幽深的眼睛:“玉無塵,我不想死在這里,我們一起離開這里。”
玉無塵眸子倏,周猛然迸發出一強大力,將蕭承九狠狠震飛出去!
蕭承九趴在地上,噴了一口,他掙扎著站起厲聲道:“你們誰都走不了!”
話落,玉無塵和顧翩翩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和晃起來。
“顧翩翩!我本想留你一命,既然你要同玉無塵一起死,那你們就都去死好了!”
變故發生太快,而顧翩翩和玉無塵腳下的地面崩裂的太快,二人都來不及逃命,便跌落懸崖。
蕭承九垂眸看著墜落下去的二人,發出大笑聲,響徹山谷。
皇宮。
“皇后娘娘不好了!”有宮面慌張的跑進殿中稟報:“起義軍攻進上京,現在已經攻進皇宮了!”
“什麼?”裴嫣正在喝參湯,聞言猛地站起,參湯也撒了一地。憾綪箼
“你說什麼?起義軍攻進皇宮?”裴嫣滿臉震驚,不可置信道:“上京守衛呢?皇宮守衛呢?”
宮慌張搖頭:“奴婢不知道,現在宮中已經作一團,聽聞那些起義軍到殺人,皇后娘娘咱們也逃命吧?”
裴嫣跌坐下去,怎麼可能?上京是大興都城,衛軍和玉龍軍皆守在上京,起義軍怎麼可能攻進上京?
難道宮中有起義軍的應?一定是這樣!否則那些人怎麼可能攻進皇宮?
“攝政王呢?顧沉江呢?”裴嫣急聲問。
宮搖頭,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宮中很,宮人們聽聞起義軍殺進皇宮,還要誅殺皇帝,他們只能逃命。
“皇后娘娘咱們也快逃吧!”嬤嬤急聲道。
“逃命?逃到哪里去?”裴嫣很快冷靜下來,咬牙道:“本宮是皇后,皇上沒有逃,本宮怎麼逃?皇上呢?皇上在哪里?”
無人能回答裴嫣,裴嫣深吸一口氣,吩咐:“去將璋兒來。”
不多時段璋也疾步走來,裴嫣忙握住段璋的手:“璋兒起義軍攻進皇宮了……”
段璋點頭,他雖是年,但卻很沉穩:“兒臣聽說了,兒臣還聽說是厲王帶著起義軍攻進皇宮。”
“厲王!”裴嫣咬牙,難怪起義軍能這麼快攻陷上京,有厲王開道,上京城和皇宮必然有厲王的人為他們鋪路,難怪他們能這麼快打進來!
“璋兒,本宮是皇后,他們不敢拿本宮怎麼樣,你快走吧。”裴嫣手中有些人手,要送段璋出宮不算難。
誰知段璋搖頭:“母后,兒臣是皇子,怎能貪生怕死?他們要殺的是兒臣的父皇,兒臣要保護他。”
“不!”裴嫣卻果斷搖頭:“璋兒,你可能會認為本宮心狠,但你父皇如今已經失了心智,他行事不端,引起民憤,如果連衛軍都保不住他,我們誰都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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