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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麥》 第 27 節 影帝你干嘛啦

周衍個子很高,眉眼如星,廓清晰,古裝扮相特別芝蘭玉樹。

有被帥到。

拜仁:「我跟媽媽解釋爸爸為什麼接這部戲呢。」

胡謅謅不知何時湊過來:「嫂子,又來探班了?」

這聲嫂子著實有些奇怪,但我竟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胡謅謅笑得靦腆:「嫂子,我之前在節目上針對你都是為了效果,打視頻那一出是周老師安排的,嫂子可別往心里去啊。」

我:「嗯,我知道。」

胡謅謅:「嫂子,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幾年前我們見過的,那時候我還個是剛簽約的新人.....」

我在腦子里飛快地搜索了一遍:「抱歉呀,確實不記得。」

胡謅謅并不介意,俯輕輕掐了掐拜仁的臉蛋:「又長高啦小拜仁。」

道:「收工了,我就不耽誤你們一家三口啦,先走嘍。」

周衍似乎對「一家三口」這個說法很是用,沖胡謅謅笑著點頭。

06

回家的路上拜仁在后排睡覺,司機沉默地開車。

周衍看看窗外不知在想什麼,氣氛沉默得有些尷尬。

我找了個話題:「《胖子和小仙》的故事還沒講完。」

周衍:「哦,我原是想當睡前故事講給你聽的。」

我:「......現在講也可以。」

周衍眉梢一挑:「行。」

書接上回。

小胖子出國留學,小仙直升本校高中部,二人隔了大洋和時差,加之學業繁忙通訊不便,漸漸就斷了聯系。

上高中后,小胖子突然開了竅,智商上線一路開掛,德智全面發展,高分考進常青藤。

而原本偏胖的格,在長期的運堅持下也變得清瘦拔。

沒錯,小胖子逆襲了高富帥。

那時候小胖子時常想,小仙什麼樣了呢?還是瘦瘦小小易推倒的模樣嗎?見到現在的自己,會不會驚掉下

可他們二人已失去聯系多年,加之繁重的學業、富的社團活,小胖子也沒有挖空心思去找小仙

「等大學畢業再回國找吧。」小胖子這樣想。

我:「高中和大學可是一生中最好的時,小胖子就一直想著小仙,沒談麼?」

周衍:「談過,分手后更加確定小仙才是他的摯。」

我:「初結唄,除卻巫山不是云唄。」

周衍點點頭:「是啊。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他沒早點回國。」

「怎麼,小仙覓得良配,嫁作他人妻了?」

小仙沒有嫁人,的人生陷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年欺負的那幾個太妹,為首的蘇葉。

蘇葉績不好,但頗有些家族背景,花了些錢進了本校的高中部。

好巧不巧,和小仙還在一個班。

冤家路窄。

從前有小胖子在,蘇葉不敢造次,可現在沒人護著,小仙立馬被蘇葉盯上。

從開學第一天起,小仙被蘇葉針對、霸凌,長達三年。

碾煙頭都算輕的,蘇葉心不好的時候,會直接拿熨斗往小仙上燙。

上總是帶著傷,舊的還沒結痂新的又被烙上。

哭著跟父親告狀,父親帶著找學校。

霸凌這種丑聞,學校是能遮則遮,更何況蘇家的勢力教導主任心里有數,是他和校長都得罪不起的。

一個是普通家庭的優秀學生,一個是有錢有權的問題

教導主任只能調節,

一通舌燦蓮花,恩威并施,最后蘇家賠錢,息事寧人。

蘇葉白天寫完檢討,晚上又把小仙堵在教室,變本加厲地欺負。

不僅如此,蘇葉還找了社會上的小混混去搞小仙的爸爸。

怎麼個搞法呢,當然不是霸凌。

小仙的父親經營一家小小的餐館。

這群小混混染著黃,戴著大金鏈子,上紋著張牙舞爪的圖案,三五個往店門口一坐,煙打牌,一坐就是一整天。

誰還肯來吃飯?

小仙的媽媽死得早,爸爸是個老實人,勤勤懇懇地經營著這家餐館,又當爹又當媽把小仙拉扯大。

這是他們父兩人安立命的本錢。

我聽到這里,不知為何嚨一,十分難

我:「小仙的爸爸沒報警嗎?」

周衍:「報了,那些混混的做法雖然很混賬,但沒打架沒鬧事,警察只能批評教育。警察前腳一走,那些混混又繼續坐在餐館門口喝酒打牌。」

我:「......」

我:「斷人生計,這是多大仇啊。」

這些混混幾乎天天來,持續了將近一個月,餐館的生意一落千丈。

俗話說兔子被急了也會咬人。

那是個周末,小仙到店里幫忙,跟這群混混吵了起來。

其中一個混混見小仙長得好看,便口出污言穢語,對腳。

已久的怨氣,加上護心切,小仙的爸爸提著刀沖了出來。

可雙拳難敵四掌,一個中年男人如何干得過五六個氣方剛的青年?

周衍說到這里,似是說不下去了。

我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然后呢?」

「死了。」

周衍咽了口唾沫,結上下翻滾:「爸爸被扎破臟,死了。

「那幾個混混因為不滿十六歲,從輕罰,只判了 10 年。

「而蘇葉作為始作俑者,因為沒有參與斗毆,仗著家里的權勢,將此事撇得干干凈凈。」

我:「......」

我想起來了。

周衍講的故事不是別人,是我。

我是小仙,他是小胖子。

我也終于明白周衍那句「我既希你記得,又希你忘記」。

他怕我承不了,再次抑郁。

07

爸爸死后蘇葉對我的霸凌有所收斂,但并未停止。

不過是把燙我的工從熨斗換了卷發棒。

了孤兒。

我見識過蘇家的勢力,我知道自己無力反抗。

我只能將頭埋進沙里,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咬牙承

高中畢業就好了吧?離開這里就好了吧?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蘇葉的地方。

爸爸生前最大的愿就是看到我上大學。

我一定要好好讀書,考上大學,離開這里。

于是我一聲不吭,用雙手護著頭,任由蘇葉和的擁躉欺負。

有時候見我不哭不鬧,覺得沒意思,就早早收手。

更多的時候卻是變本加厲,直到我哭出來為止。

那時候我總是想起周衍。

想起當年他那聲「放開」。

可周衍現在在哪里呢。

為什麼沒有張衍,王衍,李衍呢。

我找不到答案。

08

我高考的分數很高。

從前周衍問過我的夢想是什麼。

「飛行員,我想當飛行員。」

我的分數綽綽有余,可因為上太多疤痕,無法報考航空大學。

我與夢想失之臂。

值得慶幸的是,我補錄進了北大。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去給爸媽上墳。

那是爸爸去世以來,我第一次笑。

笑著笑著又開始嚎啕大哭。

我又想起了周衍,我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卻沒了聯系方式。

大一的學費是親戚和老師同學湊的。

諷刺的是蘇葉的爸爸捐了 1 萬。

1 萬對那時的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我沒要。

遲來的懺悔和補償,我不需要。

在北大那幾年,我除了學習就是打工,機緣巧合下接到了網絡小說。

那時候我不知道賺不賺錢,但我需要一個緒出口。

于是我把那些淋淋的故事付諸筆下,講給別人聽。

沒想到收獲了大批大批的

我給自己取的筆名空,因為一無所有,兩手空空。

們以為我是個男孩子,他們我空

這些可的讀者,讓我重新燃

起對生活的熱

我靠著稿費收順利讀完大學,進了一家報社當編輯。

仿佛一切都在變好。

我甚至嘗試著打開心扉,去接合適的男孩子。

也遇到過兩三個還不錯的,一開始一切都好,他們對我很熱,極盡甜言語。

可當我將挽起袖子出手上的傷疤,他們便沒了音訊。

呵,只是看個手臂就不了了嗎?

男人啊,果然不靠譜。

我打消了的心思,開始專心搞事業。

就在這時候,周衍回國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我平靜的生活再次掀起波瀾。

09

我離開家鄉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和老師同學也很聯系。

所以當周衍出現在報社樓下的時候,我很錯愕。

一是錯愕他時隔多年竟然還能找到我。

二是錯愕他的變化。

從前的小胖子,如今的大帥哥。

那時候周衍還是個新手藝人,還不出名,可如今的他實在太耀眼了,不過是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就引得無數路人側目。

故事發展并不復雜。

周衍對我展開了熱烈的追求,他捧著一大把玫瑰坦告白,說這些年他從不曾將我忘記。

我臉紅心跳,小鹿撞。

可......是人非,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家世背景,工作圈子,種種差距讓我束手束腳,不敢回應。

周衍的追求者很多,選擇很多,我以為拒絕過一次他就會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可他卻說:「晚晚,你變了很多。從前的你不會扭扭猶豫不決。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心結,但我愿意解開你的心結,就像當年你對我一樣。

「所以晚晚,別再推開我了,你是我此生摯,我不會放棄的。」

我笑笑,并沒當真,可他竟然來真的。

周衍的工作很忙,經常要全國各地飛,進棚一進就是幾個月。

他每天都給我報備行程,開始拍戲了無法看手機也會提前告訴我。

周衍一有空就回北京,有時候僅僅是陪我吃頓晚飯又得飛往下一個城市。

我問:「你這樣不累嗎?」

他答:「甘之若飴。」

10

冬去春來,我終于放下思想包袱,決定和周衍在一起。

那天我去探班,事先沒告訴他。

我在場外看了很久,周衍拍戲很認真,中場休息的時候好幾個演員給他送水搭訕,他客氣又禮貌地保持距離。

然后掏出手機發消息。

我亦拿出手機,果不其然看到周衍發來微信。

【吃飯了嗎,想我了嗎?】

我勾起角,這句話他每天都要問好多遍,從前我都只回個翻白眼的表

我點開語音:「嗯,很想你。還有點,等你收工了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周衍聽了語音,自椅子上噌地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了場外的我。

四目相對,我歪著頭笑,周衍又驚又喜。

那天周衍特別開心,走路都帶風,蹦蹦跳跳地像個小孩子。

我也很開心,卻只低頭抿著笑。

到了晚上周衍送我去酒店,在門口撓著頭支支吾吾。

我:「上去喝杯茶?」

周衍臉騰地一紅,牽著我的手就上樓了。

進屋后氣氛有些尷尬。

周衍輕咳一聲:「雖然我們今天剛確定男朋友關系,但畢竟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說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所以,也不算太快吧?」

我輕笑,不語。

周衍又道:「那個......我拍了一天戲,我先,我先洗個澡啊。」

我攔住周衍:「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久才答應做你朋友嗎?」

「因為我的職業讓你沒有安全?」

「不是的,我喜歡你,從初中就喜歡你。我知道你的秉,也相信你的人品。」

「那......?」

我默了默,開始服。

周衍咽了口口水,有點慌。

「從來沒有人看過我的,我今天給你看,如果。」

我的手有些抖,聲音也是抖的。

「如果你看到這樣的我,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不怪你。」

那晚,我把藏在心里多年的告訴了周衍。

周衍死死抱著我,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

「那些事都是蘇葉做的,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不該出國,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周衍全繃,無法抑制地抖。

我拍著他的背輕聲安:「都過去了。」

周衍將我抱得更,哭得無聲無息。

11

半年后,周衍的參演的一部劇火,他雖然不是男一,卻也收獲了不和人氣。

通告和資源接踵而至,周衍變得愈發忙碌。

那是個平平無奇的周四,周衍兩天后就要去長白山拍戲,這趟最快也得半年。

他在廚房做飯,我在屋里幫他收拾行李。

明明是熱期的小,卻有老夫老妻的覺。

這種覺.......像家。

周衍將碗筷擺上桌,輕描淡寫地說道:「晚晚,我們結婚吧。」

我疊服的手一滯,滿眼的震驚。

首先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跟我求婚,其次......求婚這麼潦草的嗎?

周衍有些張,著手從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他單膝跪在我面前。

「晚晚,我知道有些倉促,但我想得很清楚,我這輩子只想和你過,照顧你,疼你你,從校服到婚紗,從青到白發。

「我的工作質特殊,平時又很忙,我們總是聚離多,雖然你總說相信我,可我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邊會出現什麼人,我好怕你被人搶走,我不想錯過你。」

「所以,嫁給我好嗎?做我的妻子,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我泣不聲,重重點頭。

為了周衍的事業著想,我執意婚,他拗不過我,便沒有宣。

可我們的登記照不知怎的流傳到了網上。

這事兒激起了一些漣漪,但周衍的公司急公關,謊稱那是新劇的劇照,將廣大網友忽悠了過去。

萬萬沒想到,這批網友里有一個清醒的——蘇葉。

咖啡廳里,我和蘇葉相對而坐。

時隔多年,我再見到仍然覺得害怕。

摘下墨鏡往桌上一丟:「想不到啊老同學,混得這麼好。」

我沒說話。

「你跟周衍的登記照,是真的?」

我抬眼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呵呵,沒什麼。」

蘇葉屈起手指玩弄著自己的指甲,若無其事地說道:「蘇家沒落了,我爸獄,我媽公司破產。你跟周衍在大學里談吃香喝辣的時候,我卻在餐廳里端盤子洗碗,被又丑又油膩的老男人下。」

我皺眉:「你的事我不興趣。」

蘇葉冷笑一聲:「憑什麼,你當年不過是我手底下的一只臭蟲,周衍不過是個死胖子,憑什麼你們現在過得這樣好,我卻被踩在爛泥里?」

蘇葉的聲音里夾雜著恨意和不甘,仿佛的不幸都是我和周衍造的。

可明明被欺負的人是我,傷痕累累的是我,憑什麼質問我?

我抓起包起要走,不想同多說半句。

蘇葉出手將我攔住:「我讓你走了嗎?」

我猛地回頭,怒斥道:「蘇葉!我不是當年任你欺負的唐晚晚了!你給我放尊重點!」

蘇葉愣了愣,旋即又出那種惡狠狠的表

「你忘了當年我給你拍的照片了?

「當紅男演員婚的妻子拍過這種照片,應該能上熱搜吧?」

12

蘇葉給我拍過照。

要錢。

我給周衍打電話,是經紀人接的。

「于姐,周衍呢?」

「在拍戲呢,有什麼要的事嗎?」

「哦.....沒什麼。」

「那等周衍忙完我讓他打給你。」

「不用了,叮囑他好好拍戲。」

我本能地想逃,逃得遠遠的,逃到一個沒有蘇葉的地方。

可我不是孤兒了,我有家,和周衍的家。

我給了蘇葉一筆錢,想著或許這樣就能息事寧人。

可蘇葉的胃口很大,不肯收手,每次把錢揮霍完了就又來找我。

不久后我的存款清零,蘇葉卻變本加厲,不但要錢,還要我離開周衍。

「你家周衍也不容易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吧?

「明星就是這樣咯,出名很難,但要摧毀他卻很簡單。

「我家破人亡,你憑什麼有家?

「我過得不好,你也休想過得好。」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我患上了抑郁癥,卻不敢跟周衍說,也不知道能跟誰說。

我從周衍的卡上取了一大筆錢給蘇葉,然后離開了北京,離開了我們的家。

等我在云南的一個小鎮安頓下來,孕吐反應明顯,我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

我有些手足無措,又覺得很幸福。

是我和周衍的孩子。

那時候我想著,先在這里安胎吧,等過陣子蘇葉找不到我,等周衍拍戲回來,我再回北京。

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蘇葉竟然出了我的網文 ID。

用自己的名字在我的連載《那年風起》下面刷評,每一條都只有兩個字:

照片。

我上輩子大概是欠了蘇葉一條命吧。

否則這輩子為什麼就盯著我不放呢?

強烈孕反,高度張,加上孤獨,我的抑郁癥逐漸惡化。

我停了連載,關掉手機,躲在屋里誰也不想搭理。

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我時常這樣想。

腹中的胎兒是我唯一的神支柱。

為了孩子,我強迫自己吃飯睡覺孕檢。

可即便如此,我的狀態仍然每況愈下。

拜仁早產。

我知道自己沒法照顧好拜仁,于是托鍋鍋將帶回北京,給周衍。

鍋鍋看到瘦骨嶙峋的我,眼淚奪眶而出。

「唐晚晚,你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我和周衍找你找得要瘋了!」

我笑得如同枯敗的玫瑰,指了指嬰兒床:「拜仁,我和周衍的兒子。」

鍋鍋按照我的意愿把拜仁帶回北京給了周衍,對我的事只字未提。

然后鍋鍋又回到云南,帶著我輾轉各大神病院,治療我的抑郁癥。

那時候我整個人被緒裹挾,一般的治療本沒用,必須電擊。

可我剛生產不久,尚未完全恢復,連續的電擊對我的大腦造很大的損傷。

我失憶了。

我將從前的人事忘得一干二凈,變回了那個笑開朗的小仙

再后來,我在鍋鍋的幫助下行做了編劇,錯參加了真人秀節目,回到北京。

再次見到周衍,我竟不記得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爸爸。

13

夜涼如水。

拜仁睡得很沉。

我抱著雙肩窩在沙發一角,沉默地看著窗外的夜

周衍輕輕地將我摟進懷里,仿佛摟著什麼易碎品。

「鍋鍋把拜仁送回來沒多久,我就知道了你的下落。

「是我拜托鍋鍋去云南陪你。

「我在你們住的房子附近租了套房子,能時常看到你,但我不敢去打擾你。

「你那時候太脆弱了,我生怕你一個想不開就永遠離開我。

「我不能再承一次失去你的痛楚。」

我淚眼婆娑:「你......一直都在?」

周衍點頭:「一直都在。」

我反手環住他的腰:「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我本能地想逃。」

「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

周衍輕著我的頭發,聲道:「晚晚,我已經把蘇葉理好了。」

理好了?

我震驚抬頭:「你,你把殺了?」

周衍失笑:「想什麼呢,法治社會我怎麼可能殺人。」

「那什麼理好了?」

「我讓人查了蘇葉。蘇家沒落后沒錢學費,大二輟學后去夜店里當酒托,騙了不男人的錢。后來蘇葉越陷越深,我讓人搜集了犯罪的證據,把送進去了。」

難怪我回北京后出現在真人秀節目上,蘇葉沒再來找我麻煩。

我張了張言又止。

周衍知道我想問什麼,輕聲道:「那些照片我看過了,本看不到你的臉,蘇葉是嚇唬你騙咱們的錢。而且——」

周衍頓了頓:「那些照片我已經全部銷毀了,這世上再也沒人知道那些照片了。」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周衍懷里。

「老公,我......我......」

我泣不聲,話都說不清楚。

周衍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還是哭。

周衍:「只是有一點,以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不辭而別。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孩了,你有老公,有家,天塌下來老公替你頂著。」

搭搭說不出話,只能點頭如搗蒜。

一雙胖乎乎的小手環上我的腰,半夢半醒的拜仁氣地嘟噥:「媽媽不哭,拜仁抱抱。」

我將他摟進懷里,他蹭了蹭我的下又接著睡了。

周衍吻了吻我的額頭,湊到我耳邊:「你看,有我和兒子在,我們護著你,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難自抑,笑意卻進眼底:「好。」

- 完 -

□ 胡謅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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