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個子很高,眉眼如星,廓清晰,古裝扮相特別芝蘭玉樹。
有被帥到。
拜仁:「我跟媽媽解釋爸爸為什麼接這部戲呢。」
胡謅謅不知何時湊過來:「嫂子,又來探班了?」
這聲嫂子著實有些奇怪,但我竟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胡謅謅笑得靦腆:「嫂子,我之前在節目上針對你都是為了效果,打視頻那一出是周老師安排的,嫂子可別往心里去啊。」
我:「嗯,我知道。」
胡謅謅:「嫂子,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幾年前我們見過的,那時候我還個是剛簽約的新人.....」
我在腦子里飛快地搜索了一遍:「抱歉呀,確實不記得。」
胡謅謅并不介意,俯輕輕掐了掐拜仁的臉蛋:「又長高啦小拜仁。」
起道:「收工了,我就不耽誤你們一家三口啦,先走嘍。」
周衍似乎對「一家三口」這個說法很是用,沖胡謅謅笑著點頭。
06
回家的路上拜仁在后排睡覺,司機沉默地開車。
周衍看看窗外不知在想什麼,氣氛沉默得有些尷尬。
我找了個話題:「《胖子和小仙》的故事還沒講完。」
周衍:「哦,我原是想當睡前故事講給你聽的。」
我:「......現在講也可以。」
周衍眉梢一挑:「行。」
書接上回。
小胖子出國留學,小仙直升本校高中部,二人隔了大洋和時差,加之學業繁忙通訊不便,漸漸就斷了聯系。
上高中后,小胖子突然開了竅,智商上線一路開掛,德智全面發展,高分考進常青藤。
而原本偏胖的格,在長期的運堅持下也變得清瘦拔。
沒錯,小胖子逆襲了高富帥。
那時候小胖子時常想,小仙變什麼樣了呢?還是瘦瘦小小易推倒的模樣嗎?見到現在的自己,會不會驚掉下?
可他們二人已失去聯系多年,加之繁重的學業、富的社團活,小胖子也沒有挖空心思去找小仙。
「等大學畢業再回國找吧。」小胖子這樣想。
我:「高中和大學可是一生中最好的時,小胖子就一直想著小仙,沒談麼?」
周衍:「談過,分手后更加確定小仙才是他的摯。」
我:「初結唄,除卻巫山不是云唄。」
周衍點點頭:「是啊。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他沒早點回國。」
「怎麼,小仙覓得良配,嫁作他人妻了?」
小仙沒有嫁人,的人生陷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年欺負的那幾個太妹,為首的蘇葉。
蘇葉績不好,但頗有些家族背景,花了些錢進了本校的高中部。
好巧不巧,和小仙還在一個班。
冤家路窄。
從前有小胖子在,蘇葉不敢造次,可現在沒人護著,小仙立馬被蘇葉盯上。
從開學第一天起,小仙被蘇葉針對、霸凌,長達三年。
耳碾煙頭都算輕的,蘇葉心不好的時候,會直接拿熨斗往小仙上燙。
上總是帶著傷,舊的還沒結痂新的又被烙上。
哭著跟父親告狀,父親帶著找學校。
霸凌這種丑聞,學校是能遮則遮,更何況蘇家的勢力教導主任心里有數,是他和校長都得罪不起的。
一個是普通家庭的優秀學生,一個是有錢有權的問題。
教導主任只能調節,
一通舌燦蓮花,恩威并施,最后蘇家賠錢,息事寧人。
蘇葉白天寫完檢討,晚上又把小仙堵在教室,變本加厲地欺負。
不僅如此,蘇葉還找了社會上的小混混去搞小仙的爸爸。
怎麼個搞法呢,當然不是霸凌。
小仙的父親經營一家小小的餐館。
這群小混混染著黃,戴著大金鏈子,上紋著張牙舞爪的圖案,三五個往店門口一坐,煙打牌,一坐就是一整天。
誰還肯來吃飯?
小仙的媽媽死得早,爸爸是個老實人,勤勤懇懇地經營著這家餐館,又當爹又當媽把小仙拉扯大。
這是他們父兩人安立命的本錢。
我聽到這里,不知為何嚨一,十分難。
我:「小仙的爸爸沒報警嗎?」
周衍:「報了,那些混混的做法雖然很混賬,但沒打架沒鬧事,警察只能批評教育。警察前腳一走,那些混混又繼續坐在餐館門口喝酒打牌。」
我:「......」
我:「斷人生計,這是多大仇啊。」
這些混混幾乎天天來,持續了將近一個月,餐館的生意一落千丈。
俗話說兔子被急了也會咬人。
那是個周末,小仙到店里幫忙,跟這群混混吵了起來。
其中一個混混見小仙長得好看,便口出污言穢語,對手腳。
積已久的怨氣,加上護心切,小仙的爸爸提著刀沖了出來。
可雙拳難敵四掌,一個中年男人如何干得過五六個氣方剛的青年?
周衍說到這里,似是說不下去了。
我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然后呢?」
「死了。」
周衍咽了口唾沫,結上下翻滾:「爸爸被扎破臟,死了。
「那幾個混混因為不滿十六歲,從輕罰,只判了 10 年。
「而蘇葉作為始作俑者,因為沒有參與斗毆,仗著家里的權勢,將此事撇得干干凈凈。」
我:「......」
我想起來了。
周衍講的故事不是別人,是我。
我是小仙,他是小胖子。
我也終于明白周衍那句「我既希你記得,又希你忘記」。
他怕我承不了,再次抑郁。
07
爸爸死后蘇葉對我的霸凌有所收斂,但并未停止。
不過是把燙我的工從熨斗換了卷發棒。
我了孤兒。
我見識過蘇家的勢力,我知道自己無力反抗。
我只能將頭埋進沙里,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咬牙承。
高中畢業就好了吧?離開這里就好了吧?離開這里,到一個沒有蘇葉的地方。
爸爸生前最大的愿就是看到我上大學。
我一定要好好讀書,考上大學,離開這里。
于是我一聲不吭,用雙手護著頭,任由蘇葉和的擁躉欺負。
有時候見我不哭不鬧,覺得沒意思,就早早收手。
更多的時候卻是變本加厲,直到我哭出來為止。
那時候我總是想起周衍。
想起當年他那聲「放開」。
可周衍現在在哪里呢。
為什麼沒有張衍,王衍,李衍呢。
我找不到答案。
08
我高考的分數很高。
從前周衍問過我的夢想是什麼。
「飛行員,我想當飛行員。」
我的分數綽綽有余,可因為上太多疤痕,無法報考航空大學。
我與夢想失之臂。
值得慶幸的是,我補錄進了北大。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去給爸媽上墳。
那是爸爸去世以來,我第一次笑。
笑著笑著又開始嚎啕大哭。
我又想起了周衍,我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卻沒了聯系方式。
大一的學費是親戚和老師同學湊的。
諷刺的是蘇葉的爸爸捐了 1 萬。
1 萬對那時的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我沒要。
遲來的懺悔和補償,我不需要。
在北大那幾年,我除了學習就是打工,機緣巧合下接到了網絡小說。
那時候我不知道賺不賺錢,但我需要一個緒出口。
于是我把那些淋淋的故事付諸筆下,講給別人聽。
沒想到收獲了大批大批的。
我給自己取的筆名空,因為一無所有,兩手空空。
們以為我是個男孩子,他們我空。
這些可的讀者,讓我重新燃
起對生活的熱。
我靠著稿費收順利讀完大學,進了一家報社當編輯。
仿佛一切都在變好。
我甚至嘗試著打開心扉,去接合適的男孩子。
也遇到過兩三個還不錯的,一開始一切都好,他們對我很熱,極盡甜言語。
可當我將挽起袖子出手上的傷疤,他們便沒了音訊。
呵,只是看個手臂就不了了嗎?
男人啊,果然不靠譜。
我打消了的心思,開始專心搞事業。
就在這時候,周衍回國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我平靜的生活再次掀起波瀾。
09
我離開家鄉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和老師同學也很聯系。
所以當周衍出現在報社樓下的時候,我很錯愕。
一是錯愕他時隔多年竟然還能找到我。
二是錯愕他的變化。
從前的小胖子,如今的大帥哥。
那時候周衍還是個新手藝人,還不出名,可如今的他實在太耀眼了,不過是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就引得無數路人側目。
故事發展并不復雜。
周衍對我展開了熱烈的追求,他捧著一大把玫瑰坦告白,說這些年他從不曾將我忘記。
我臉紅心跳,小鹿撞。
可......是人非,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家世背景,工作圈子,種種差距讓我束手束腳,不敢回應。
周衍的追求者很多,選擇很多,我以為拒絕過一次他就會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可他卻說:「晚晚,你變了很多。從前的你不會扭扭猶豫不決。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心結,但我愿意解開你的心結,就像當年你對我一樣。
「所以晚晚,別再推開我了,你是我此生摯,我不會放棄的。」
我笑笑,并沒當真,可他竟然來真的。
周衍的工作很忙,經常要全國各地飛,進棚一進就是幾個月。
他每天都給我報備行程,開始拍戲了無法看手機也會提前告訴我。
周衍一有空就回北京,有時候僅僅是陪我吃頓晚飯又得飛往下一個城市。
我問:「你這樣不累嗎?」
他答:「甘之若飴。」
10
冬去春來,我終于放下思想包袱,決定和周衍在一起。
那天我去探班,事先沒告訴他。
我在場外看了很久,周衍拍戲很認真,中場休息的時候好幾個演員給他送水搭訕,他客氣又禮貌地保持距離。
然后掏出手機發消息。
我亦拿出手機,果不其然看到周衍發來微信。
【吃飯了嗎,想我了嗎?】
我勾起角,這句話他每天都要問好多遍,從前我都只回個翻白眼的表。
我點開語音:「嗯,很想你。還有點,等你收工了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周衍聽了語音,自椅子上噌地站起來,環顧四周,發現了場外的我。
四目相對,我歪著頭笑,周衍又驚又喜。
那天周衍特別開心,走路都帶風,蹦蹦跳跳地像個小孩子。
我也很開心,卻只低頭抿著笑。
到了晚上周衍送我去酒店,在門口撓著頭支支吾吾。
我:「上去喝杯茶?」
周衍臉騰地一紅,牽著我的手就上樓了。
進屋后氣氛有些尷尬。
周衍輕咳一聲:「雖然我們今天剛確定男朋友關系,但畢竟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說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所以,也不算太快吧?」
我輕笑,不語。
周衍又道:「那個......我拍了一天戲,我先,我先洗個澡啊。」
我攔住周衍:「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久才答應做你朋友嗎?」
「因為我的職業讓你沒有安全?」
「不是的,我喜歡你,從初中就喜歡你。我知道你的秉,也相信你的人品。」
「那......?」
我默了默,開始服。
周衍咽了口口水,有點慌。
「從來沒有人看過我的,我今天給你看,如果。」
我的手有些抖,聲音也是抖的。
「如果你看到這樣的我,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不怪你。」
那晚,我把藏在心里多年的告訴了周衍。
周衍死死抱著我,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
「那些事都是蘇葉做的,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不該出國,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周衍全繃,無法抑制地抖。
我拍著他的背輕聲安:「都過去了。」
周衍將我抱得更,哭得無聲無息。
11
半年后,周衍的參演的一部劇火,他雖然不是男一,卻也收獲了不的和人氣。
通告和資源接踵而至,周衍變得愈發忙碌。
那是個平平無奇的周四,周衍兩天后就要去長白山拍戲,這趟最快也得半年。
他在廚房做飯,我在屋里幫他收拾行李。
明明是熱期的小,卻有老夫老妻的覺。
這種覺.......像家。
周衍將碗筷擺上桌,輕描淡寫地說道:「晚晚,我們結婚吧。」
我疊服的手一滯,滿眼的震驚。
首先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跟我求婚,其次......求婚這麼潦草的嗎?
周衍有些張,著手從兜里掏出一枚戒指。
他單膝跪在我面前。
「晚晚,我知道有些倉促,但我想得很清楚,我這輩子只想和你過,照顧你,疼你你,從校服到婚紗,從青到白發。
「我的工作質特殊,平時又很忙,我們總是聚離多,雖然你總說相信我,可我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邊會出現什麼人,我好怕你被人搶走,我不想錯過你。」
「所以,嫁給我好嗎?做我的妻子,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我泣不聲,重重點頭。
為了周衍的事業著想,我執意婚,他拗不過我,便沒有宣。
可我們的登記照不知怎的流傳到了網上。
這事兒激起了一些漣漪,但周衍的公司急公關,謊稱那是新劇的劇照,將廣大網友忽悠了過去。
萬萬沒想到,這批網友里有一個清醒的——蘇葉。
咖啡廳里,我和蘇葉相對而坐。
時隔多年,我再見到仍然覺得害怕。
摘下墨鏡往桌上一丟:「想不到啊老同學,混得這麼好。」
我沒說話。
「你跟周衍的登記照,是真的?」
我抬眼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呵呵,沒什麼。」
蘇葉屈起手指玩弄著自己的指甲,若無其事地說道:「蘇家沒落了,我爸獄,我媽公司破產。你跟周衍在大學里談說吃香喝辣的時候,我卻在餐廳里端盤子洗碗,被又丑又油膩的老男人在下。」
我皺眉:「你的事我不興趣。」
蘇葉冷笑一聲:「憑什麼,你當年不過是我手底下的一只臭蟲,周衍不過是個死胖子,憑什麼你們現在過得這樣好,我卻被踩在爛泥里?」
蘇葉的聲音里夾雜著恨意和不甘,仿佛的不幸都是我和周衍造的。
可明明被欺負的人是我,傷痕累累的是我,憑什麼質問我?
我抓起包起要走,不想同多說半句。
蘇葉出手將我攔住:「我讓你走了嗎?」
我猛地回頭,怒斥道:「蘇葉!我不是當年任你欺負的唐晚晚了!你給我放尊重點!」
蘇葉愣了愣,旋即又出那種惡狠狠的表。
「你忘了當年我給你拍的照片了?
「當紅男演員婚的妻子拍過這種照片,應該能上熱搜吧?」
12
蘇葉給我拍過照。
要錢。
我給周衍打電話,是經紀人接的。
「于姐,周衍呢?」
「在拍戲呢,有什麼要的事嗎?」
「哦.....沒什麼。」
「那等周衍忙完我讓他打給你。」
「不用了,叮囑他好好拍戲。」
我本能地想逃,逃得遠遠的,逃到一個沒有蘇葉的地方。
可我不是孤兒了,我有家,和周衍的家。
我給了蘇葉一筆錢,想著或許這樣就能息事寧人。
可蘇葉的胃口很大,不肯收手,每次把錢揮霍完了就又來找我。
不久后我的存款清零,蘇葉卻變本加厲,不但要錢,還要我離開周衍。
「你家周衍也不容易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吧?
「明星就是這樣咯,出名很難,但要摧毀他卻很簡單。
「我家破人亡,你憑什麼有家?
「我過得不好,你也休想過得好。」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我患上了抑郁癥,卻不敢跟周衍說,也不知道能跟誰說。
我從周衍的卡上取了一大筆錢給蘇葉,然后離開了北京,離開了我們的家。
等我在云南的一個小鎮安頓下來,孕吐反應明顯,我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
我有些手足無措,又覺得很幸福。
是我和周衍的孩子。
那時候我想著,先在這里安胎吧,等過陣子蘇葉找不到我,等周衍拍戲回來,我再回北京。
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蘇葉竟然出了我的網文 ID。
用自己的名字在我的連載《那年風起》下面刷評,每一條都只有兩個字:
照片。
我上輩子大概是欠了蘇葉一條命吧。
否則這輩子為什麼就盯著我不放呢?
強烈孕反,高度張,加上孤獨,我的抑郁癥逐漸惡化。
我停了連載,關掉手機,躲在屋里誰也不想搭理。
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我時常這樣想。
腹中的胎兒是我唯一的神支柱。
為了孩子,我強迫自己吃飯睡覺孕檢。
可即便如此,我的狀態仍然每況愈下。
拜仁早產。
我知道自己沒法照顧好拜仁,于是托鍋鍋將帶回北京,給周衍。
鍋鍋看到瘦骨嶙峋的我,眼淚奪眶而出。
「唐晚晚,你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我和周衍找你找得要瘋了!」
我笑得如同枯敗的玫瑰,指了指嬰兒床:「拜仁,我和周衍的兒子。」
鍋鍋按照我的意愿把拜仁帶回北京給了周衍,對我的事只字未提。
然后鍋鍋又回到云南,帶著我輾轉各大神病院,治療我的抑郁癥。
那時候我整個人被緒裹挾,一般的治療本沒用,必須電擊。
可我剛生產不久,尚未完全恢復,連續的電擊對我的大腦造很大的損傷。
我失憶了。
我將從前的人事忘得一干二凈,變回了那個笑開朗的小仙。
再后來,我在鍋鍋的幫助下行做了編劇,差錯參加了真人秀節目,回到北京。
再次見到周衍,我竟不記得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爸爸。
13
夜涼如水。
拜仁睡得很沉。
我抱著雙肩窩在沙發一角,沉默地看著窗外的夜。
周衍輕輕地將我摟進懷里,仿佛摟著什麼易碎品。
「鍋鍋把拜仁送回來沒多久,我就知道了你的下落。
「是我拜托鍋鍋去云南陪你。
「我在你們住的房子附近租了套房子,能時常看到你,但我不敢去打擾你。
「你那時候太脆弱了,我生怕你一個想不開就永遠離開我。
「我不能再承一次失去你的痛楚。」
我淚眼婆娑:「你......一直都在?」
周衍點頭:「一直都在。」
我反手環住他的腰:「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我本能地想逃。」
「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
周衍輕著我的頭發,聲道:「晚晚,我已經把蘇葉理好了。」
理好了?
我震驚抬頭:「你,你把殺了?」
周衍失笑:「想什麼呢,法治社會我怎麼可能殺人。」
「那什麼理好了?」
「我讓人查了蘇葉。蘇家沒落后沒錢學費,大二輟學后去夜店里當酒托,騙了不男人的錢。后來蘇葉越陷越深,我讓人搜集了犯罪的證據,把送進去了。」
難怪我回北京后出現在真人秀節目上,蘇葉沒再來找我麻煩。
我張了張,言又止。
周衍知道我想問什麼,輕聲道:「那些照片我看過了,本看不到你的臉,蘇葉是嚇唬你騙咱們的錢。而且——」
周衍頓了頓:「那些照片我已經全部銷毀了,這世上再也沒人知道那些照片了。」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周衍懷里。
「老公,我......我......」
我泣不聲,話都說不清楚。
周衍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還是哭。
周衍:「只是有一點,以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不辭而別。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孩了,你有老公,有家,天塌下來老公替你頂著。」
我搭搭說不出話,只能點頭如搗蒜。
一雙胖乎乎的小手環上我的腰,半夢半醒的拜仁聲氣地嘟噥:「媽媽不哭,拜仁抱抱。」
我將他摟進懷里,他蹭了蹭我的下又接著睡了。
周衍吻了吻我的額頭,湊到我耳邊:「你看,有我和兒子在,我們護著你,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我難自抑,笑意卻進眼底:「好。」
- 完 -
□ 胡謅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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