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頂流紅那天,當場牽起另外一個人的手,宣布那是他的真。
臺下,我這個正主看起好戲來,似笑非笑。
他可能不知道,那個位置是我砸錢捧上去的,既然如此,那就換個人捧唄。
01.
陸照領著藝人最高獎項,也就是從現在開始,他的價漲到了頂流的程度。
我隨著人群慢慢悠悠地鼓掌,像是在欣賞自己心打造許久的藝品,得到了世人的認可,臉上笑得欣。
助理俯在我耳邊:「唐總,多個合作商已經在外面等著和陸老師談代言的事。」
陸照長得好看,公司打造的人設是勵志,從拿到第一個男主的劇本后,一炮而紅,當然,其中不乏我的暗中推波助瀾。
我看著臺上穿著一白西裝在講獲獎言的男人,溫潤如玉,眼里落進純粹的芒,一時風無兩。
「等著吧,到時候我把把關。」
助理懂了,反正事關陸照的事,邊人都知道我會親自過問。
帶著艷羨的目說道:「陸先生有你這個朋友真好,我打賭,他今晚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今天是我的二十五歲生日,剛好也是陸照的頒獎典禮,在上臺前,他確實說有事要跟我講。
我只笑笑,沒說話。
其實心里也在期待著什麼。
「今天,我想在這個這里宣布一件事——」男人緩緩看過來,只在我上停留了三秒,而后,轉移開,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我頓時升起不好的預。
果然。
陸照面向那邊,深款款:「阿冉,我你。」
驚呼聲在耳邊不斷起伏,閃燈籠罩著那個人上臺,與他穿著同的禮服。
怪不得,那時候讓陸照試西裝的時候,他選擇了那件款的,原來用途是在這里。
想明白后,我冷笑一聲,子往后靠,幾分散漫。
助理不敢說話,不,應該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聚燈下,一男一牽著手,站在一起倒是相配,如果不是在欺騙了我的況下,我可能還會送上祝福。
但是現在,送祝福?我都想著該怎麼把他們送上西天了。
從小到大,我唐音還沒有被誰捉弄這麼慘過,誰敢啊,唐家的地位擺在那里,都是恭恭敬敬供著的。
也只有陸照那個傻,真的以為我是在唐家做事,一個微不足道的親戚,他沒多問,我也懶得將自己老底揭干凈。
這不,背后就給我刺了這麼大一刀。
「各位,眼前這位是我自始至終堅定的真,請祝福我們吧。」
徐冉也是有備而來的,戴著昂貴的珠寶,妝容致,只不過應該是第一次到這麼多人的關注,有些張,好幾次演得尷尬。
在面對眼前這個俊男人的告白,捂著,哭得梨花帶雨。
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手指有節奏地點著。
傷心嗎?不,我只是在盤算這一年來為陸照花了多錢,費了多時間。
我是個商人,可從來不做什麼虧本的買賣。
利用我為他們的買單,做夢。
助理我之意給陸照公司解約合同,以及一系列的賠款。
男人上一秒還在幸福中,下一秒就是大驚失,連忙拉住:「音音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助理覺得晦氣,甩開:
「陸老師,這還不是你們的功勞嗎?」
徐冉眼睛紅紅的,眉心皺起:「怎麼這麼絕,我們給道歉還不行嗎?雖然是我們有錯在先,但是也沒怎麼吃虧啊。」
反正在看來,自己的男人犧牲出這張臉已經是不得了的事了,是個人都該知足。
助理一副活久見的表看著。
「這位小姐,與其有時間在這里茶言茶語,還不如好好想想賠款的事吧,我再多一句,你的事還在后面排隊算賬呢。」
徐冉被懟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陸照沉下臉來。
「算了,我去給好好道歉,別這樣意氣用事。」
助理翻了個白眼,心里吐槽:區區公司旗下藝人,唐總開除就開除了,意氣用事的時候你還在哪里撿垃圾吃呢。
02.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因為此時已經一場奢靡的派對了。
閨親自舉辦的,包下整座游,來的人都是圈玩得好的,懂規矩的都過來一一敬酒祝賀。
「你家那個大明星真是好手段啊。」早就從網絡上看到了這件事,嘆豪門都沒有這樣會玩,這麼多人居然被一個底層爬上來的男演員騙了過去,不愧是拿了影帝獎的人啊。
我百無聊賴地喝著酒。
被人欺騙的滋味不太好,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歡陸照這個人,
報仇是一回事,心里的那種被辜負的覺,有種良心喂了狗。
閨看出我的郁悶,轉了轉眼珠子,靠近,耳語了幾句。
我擺手,表示沒興趣。
「哎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難不你還真的要為那個一個人渣醉生夢死?」
我最不了激將法,當即拍桌起來,讓把人帶來。
然后,閨笑嘻嘻地打了個電話。
沒過一會兒,穿著黑衛的年闖進了我視線。
皮很白,頭發修剪得很隨意,面容致稠麗,眼睛里有些忐忑,很干凈的年。
他走過來,禮貌地鞠了一個躬:「唐總。」
我看愣了一會兒。
在世家,旗下還有娛樂公司,形形的人見過不,什麼好看的都見過,但是唯獨沒見過這樣能一眼驚艷到我的。
就算拿陸照來說,也是比不上的。
閨看出了我的猶豫,就知道是送上心坎了。
「老男人有什麼用,還是弟弟好,隨你拿。」
剛升起的好又瞬間破滅,我推開人,笑了下:「算了,還是搞事業好。」
年抿了下,手指著角,不知所措。
我都能想到他適合什麼角的劇本了,強慘。
心里有子劣,真想弄臟他。
不過,我不是病,想想而已。
笑著搖搖頭,移開視線。
也就是這一個錯開,沒看到年直勾勾的眼神,里面藏著什麼不干凈的想法。
03.
助理第三次過來說陸照在外面等我了。
我拿下里的煙,吐出白霧,瞇眼一笑。
沒有我的指示,沒人放行。
站在看臺上,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的兩人,跟看猴兒的眼神差不多。
陸照見我終于肯出來見他了,急忙解釋:「音音,這件事是我不對,先斬后奏,沒有跟你挑明,,我向你道歉。」
徐冉用著委屈的語氣:「音音姐,是我的錯,你就不要生陸哥哥的氣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不,阿冉,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擔,跟你沒關系,是我欠考慮,同時傷害了你們兩個。」
道:「陸哥哥。」
兩人既然這麼演,那我也不介意多看看兩個猴耍戲。
手上的煙被走,我回頭才發現站在后的人換了那個年。
他耳朵有些紅紅的,低頭不敢看我:「……煙對肺不好,點。」
又乖膽子還不算小。
好想欺負他,怎麼辦。
我趕下這種不健康的邪念。
「去拿桶冰水來。」
他沒問做什麼,乖乖去了。
陸照滿臉愧疚地看著我:「音音,我們是真心相的,當初欺騙你是我不對,只要你別讓公司解除合約,什麼都可以。」
我雙手撐在欄桿上,微微俯,笑容無懈可擊。
「行啊,你自己發微博把這一切事說清楚,并且當眾對我跪著道歉,還有,退出演藝圈。」
陸照臉一僵,別說這三個要求了,哪怕是其中隨意一個,但凡他做了對事業都有不的損害。
徐冉忍無可忍,戧我。
「唐音,你別欺人太甚,你搶我男朋友的事若是讓陸哥哥知道了,該罵的還是你。」
得,上趕著被教訓的,我還想說憐香惜玉呢,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手打算接過年拎過來的水桶,卻被躲過。
只聽見他冷聲道:「我來。」
當晚,微博上,當紅影帝陸照和剛宣布的朋友全漉漉地站在大街上被人拍下來,說不盡的狼狽。
熱搜下的評論也是眾說紛紜。
【我去,這兩人是做嘛?】
【我討厭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上次陸老師和另外一個站在一起的照片更亮眼一點,沒想到是我嗑錯了 CP。】
【同樓上的,我也不喜歡,趕一點都配不上陸照,上次那個姐姐一西裝照殺我一臉,活生生的豪門姐。】
【算了算了,只要陸老師喜歡就行,我們作為也選擇祝福。】
【……】
在微博上被吵翻天的時候,我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只知道被一雙有力的手扶著,只知道他長了雙不染紅塵的眼睛,進酒店,刷房卡,躺床上,都是那人在做。
那人準備起,我半睜開眼,拉住他的手。
「你是誰?」
房間里灑著橙黃的燈,隔音效果好,徹底將窗外的繁華喧囂阻隔。
我拋出這個問題后,久久沒人回應。
晃著他的手,又問了一遍。
年反握住我的手,單膝跪在床上,影子籠罩下來。
他低下
子,與我的呼吸近在咫尺。
「商昀。」
我聽到答案,滿意放手。
04.
翌日一早。
我忍著痛醒來的時候,一只手還在腰上的。
睜眼瞪著天花板,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真是荒唐過頭了。
剛一,那只手,又被拉進年懷里。
他用著下蹭了蹭我肩膀:「早安。」
我哭笑不得。
「早。」
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我清著微啞的嗓音:「那個,我要起床回去了。」
「哦。」他松了手。
我提氣坐起來,全都在難,不介意瞥眼一看。
年赤在被子上的手臂全是抓痕、咬痕,簡直不堪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經歷了什麼事。
「姐姐,你眼神好不干凈噢,在想什麼?」他挑了下眉,靠過來,從背后抱住我。
該死的。
昨天還覺得這人乖的,怎麼覺像是裝的,這才是他本呢。
我像個渣,冷漠臉拒絕這個。
「你想要什麼,隨便提。」
商昀頓住,眼底閃過一晦暗,在我看不到的背后,勾一笑:「我可以提兩個條件嗎?」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個的時候我心里是有幾分失落的。
但是想到昨天還立下要專心搞事業的話,又立馬清醒了。
區區兩個條件罷了。
「你說。」
「我要一千萬,另外,我還要。」
我腦子今天有些遲鈍,蹙眉問他:「還要什麼?」
他笑出聲,將我抱得更了。
「姐姐,我還想要昨天那樣。」
……
回公司的路上,我給閨那里打了個電話。
一來就是一頓幸災樂禍:「喲喲喲,都快晚上了,現在才聯系我,我早就說了吧,還是弟弟好,持久。」
我怕被前面的司機聽見,捂著手機,低聲音。
「他有沒有年?」
睡后才想起問這回事,這要是……我就罪過了。
閨懶洋洋地拖著語調安:「放心吧放心吧,早就年。」突然,想起什麼事,「我靠,你不會沒有認出他吧?」
我瞇起眼:「不會是我該認識的人吧?」
「你猜對了哦,唐小姐。」
「誰?」
閨恨鐵不鋼地說:「還記得那時候我讓你去送誰高考嗎?」
我腦子轉得快,瞬間就想起那回事。
應該是四年前的事,我那時候閑著沒事做,閨臨時出差,將自家快高考的弟弟委托給我,高考三天,都是我接送的。
想起的那一刻,我簡直想死。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我這個老弟當初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非要去國外,最近剛回來的,怎麼樣?夠姐妹吧。」
我呵呵冷笑,不說話。
05.
一到公司,助理臉不好地迎接我。
「唐總,昨天凌晨按照你的指示,和陸照解約后,網絡上的紛紛討伐,要求給他們說法。」
說法?
「快了,馬上就能給他們說法了。」
陸照嘗試了好幾次聯系我,早在昨天夜里,我就把那個留著他聯系號碼的手機丟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也留了一手。
徐冉開了個人微博,名字還是陸照的寫,簡介上還宣誓著主權,并且了陸照唯一關注。
發了一段很長的小作文,字里行間,都是與陸照從校園到大都市的打拼生活點滴,有辛酸,有甜,特別是在陸照事業走上坡路的時候,兩人選擇地下。
這些話打了不,引起共鳴,一時之間,那些不好的聲音也消失了,開始祝福這對。
最有意思的是,在末尾留下幾句意味深長的話:在選擇他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同千千萬萬個孩子分他的準備,但是,網絡上他是你們的,家里還是屬于我的陸先生,希某些人別因為我們的事,公報私仇,這對于一個從底層打拼上來的功者,是件不公平的事。
風頭一下子轉向到公司這邊,已經有人挖到了我的頭上,不過我對于這些不相干的人都是保持著神份,還沒有誰能真正挖出來。
開除個分公司旗下的藝人算什麼,我能將他供上那個位子,也能原封不地收回來。
不過——
這徐冉不一般吶,想到這出。
我看著這句話,笑出了聲,整個會議室里靜得只能聽見我的聲音。
「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當然,沒達到公司標準的話,該降職的降職,扣獎金的扣獎金。」
「散會。」
助理跟在我后,我把手機上的微博
況給看,叮囑了一件事:「還記得去年我和陸照的初遇嗎?」
回憶一下,謹慎詢問:「是在酒店那次嗎?」
和陸照的見面連風花雪月都算不上,倒是他的心積慮。
我偶爾會去這些分公司巡查,手下為了討好,又是大擺宴席,又是吆喝著那些長得好看的藝人陪同。
酒是喝了,但是人我沒收。
回酒店的路上下了雨,助理去開車了,我躲在臺階上,頭頂擋著一把傘。
「給你。」男人的聲音優越好聽。
我抬頭,是一張沒在剛才飯桌上看到的臉,聽一個主管說有個藝人要晚一點來,估著就是這個了。
陸照見我看過來,眼神也不躲閃,將傘放進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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