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首領點頭:“除此之外,即墨凌天的父親慶王,也是在新帝登基的當日遇刺亡。 .”
夜瑾聞言挑眉,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九傾。
“即墨崢做得很對。”九傾淡淡一笑,“即墨凌天還是個年,雖已經過了親政之齡,但年天子沒有足夠的威儀魄力,很容易孝道捆縛。慶王野心,若他不死,必然對權力汲汲營營,即墨凌天想要掌權便會有很大難度。”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慶王如果只是單純地想要權力還好說,只怕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即墨凌天才十八歲的年紀,他的父親也不過四十出頭,正當壯年,算想取天子而代之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父子兩人最終落得因權力而導致分庭抗衡的局面,對于朝堂和天下百姓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即墨崢能夠做到殺伐果斷,把野心和危險提前扼殺,這才是一個英明帝王該有的果決。
接下來暗衛又稟報了一些其他幾國的事,大來說,各國君王的野心一直都在,只是這些年下來誰也沒辦法征服誰,如今六國還算相安無事。
暗衛退下之后,夜瑾和九傾安靜地對視了片刻,須臾,他道:“即墨崢倒是個下得了手的。”
“十三才是那把手的劍。”九傾斜倚在榻,端著茶盞輕啜一口,“既然如今六國相安無事,我們安靜地待在這里,盡地我們自己的二人世界。”
其他的,只能等了。
有些事,得給時間去安排。
夜瑾點頭,明白九傾的意思,他們能做很多的事,但是沒到那個時候,不該回來的人還是不會回來,所以他們只能等。
這一等,等了足足十年。
大雍朝天德三年春,皇長子即墨沉霄出生,卻不是皇后也不是四妃的孩子,而是宮里一個不起眼的嬪所生。
天德三年秋,歐皇后生下了二皇子即墨旭。
一年之誕下兩位皇子,大雍皇宮之一片喜氣,天德帝下旨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雖然正統的皇子沒能為正兒八經的嫡長子,皇后心里有些霾,但濃濃的喜氣很快沖淡了這點不悅,至起其他的妃子,自己的兒子已經占了個先,且又占了個“正統”名分。
不管這麼說,二皇子已經跟嫡長子也沒什麼區別,皇后的宮之位也因此越發穩固。
天德五年春,四妃之一的端妃誕下了皇室第三個皇子。
同年臘月,同為四妃之一的淑妃誕下了四皇子。
后宮妃嬪們跟賽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宮里宴席一場接著一場,這個皇子剛辦了半月酒,那個皇子要開始張羅周歲宴,這個皇子剛出生,那個皇子又滿兩歲。
彼時,遠在四方城里的夜瑾忍不住嘆:“果然不愧是皇帝,子嗣這一點一般人強了不知多倍。”
“嗯,可以看得出來,這位皇帝陛下沒有獨寵任何一人,秉持著雨均沾的原則寵幸后宮,只要后宮妃嬪們肚子爭氣,這皇室自然子嗣繁多。”九傾輕勾角,“二十年后,又是一番激烈的皇位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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