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這個表，立馬撲上去扯他的角，警告他：「別搞事，別難為他！否則的話， 把你丟到泥潭里！」

徐悠白手推開我，冷笑一聲，轉就走。

我趕抓住他，抱住他的腰，哄著他：「別鬧，你怎麼過來的？穿這麼包，帥不過三秒就野人了。」

「徐悠白，你何必呢。」江行舟盯著徐悠白，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是仗著方小早欠你一條命，才這麼做。當初沒出那事兒，站在邊的人，未必會是你。」

「閉吧你！」我實在沒忍住，踹了一腳江行舟。

徐悠白又笑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江行舟對視：「你繼續說。」

江行舟毫不示弱，態度強地說道：「就算不回答那個問題，你我都心知肚明，二十歲的方小早喜歡過我。這些年，你想盡辦法阻止我們見面，無非就是心虛沒有底氣。因為你知道，在執行任務的那四個月，我們都發生過什麼。」

「徐悠白，你嫉妒得發狂了吧。」江行舟還在說，「因為方小早，先喜歡的人是我。」

徐悠白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在慢慢用力，他低頭看我：「老婆，吻我。」

16

今年的熱搜跟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就是個。

今年微博的程序員，頭發掉得比往年都要快一些。

因為，徐悠白出現的那一刻，服務又癱了。

「真尼瑪淚目了！棗姐居然是烈士后代！」

「往后誰敢噴棗子姐，我扛著鍵盤出戰！」

「棗姐好厲害啊，讀書的時候就被選做臥底，說明各方面素質都很。」

「我手機在電！被我口水淹沒了！」

「初是江行舟，老公是徐悠白，棗姐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

「來來來，給你們科普一下徐悠白的背景。徐老的外孫，不知道徐老的自行百度。徐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爹前陣子還上央視了。親媽是投資圈赫赫有名的王婉，繼母是歌壇常青樹林啟蘭。徐悠白本人，可查證的資料不多，去年一手促國外老牌汽車收購案，在業界非常出名。」

「額……我是林啟蘭的老了，我約記得，蘭姐之前有過一段婚姻，還有一個兒。在很久之前的一個采訪中，蘭姐不經意間提起，兒小名棗子。」

「？？？我的 CPU 要燒壞了！所以徐悠白是方小早的繼兄！所以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

「媽的！這是要死江行舟啊，天降打不過竹馬！」

「別吵了！快看直播，江行舟跟徐悠白打起來了！」

17

我們四個一起回安全屋，只有唐時月還有心去纏著秦晨。

我找出節目組準備的急救箱，塞給江行舟。

我轉把徐悠白拖進了屋子里，讓他換掉上掉的服。

「我不穿別人的服。」徐悠白坐在睡袋上，不肯換。

我瞪了他一眼，直接給他掉了換上，「你老實告訴我，這個綜藝是不是你在搞事。」

徐悠白拒不配合，把服丟在一旁，一臉心煩意地說道：「你先說，我們訂婚這麼久了，你一直不答應結婚，是

不是還惦記著江行舟？」

他的手臂上還有上，都有縱橫錯的傷疤。

被囚的那段日子，我們兩個被關在水牢里，我是踩在徐悠白的肩膀出去換氣的。

「你前段時間出去玩兒摔傷了，在家養病的日子一直悶悶不樂的。」徐悠白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我干脆投資了這個綜藝，讓你出來散散心。江行舟跟秦晨，也是我組在一起的。有些話，干脆讓你們一次講清楚。」

我看他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從小就一肚子壞水，悶聲整人。

「這陳年老醋你要吃到什麼時候。」我了他手臂上的疤痕，給他套上那件衛。

徐悠白表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看著我說道：「一輩子！一想到你先喜歡的人是江行舟，我恨不得穿梭時空，讓他消失。」

「神經病。」我白他一眼。

徐悠白握住我的手，輕聲說：「這個你不是從小就知道嗎？」

我撞到他的眼神里，嘆了口氣，湊過去吻他。

徐悠白按住我的脖子，咬住我的角。

過了好一會兒，我強行推開他。

「走吧。」我把他拉起來，「不管怎麼樣，都先把節目組布置的任務完，走出這個島。」

節目給的任務很簡單，他們在島上布置了一些安全屋。

沿途有資補給，安全屋有地圖碎片。

我們集齊地圖，走到島嶼的另外一端，節目組會安排船帶我們走。

事到如今，不管這節目是真也罷，是假也罷，我都會完。

因為在我方小早的人生里，沒有半途而廢這四個字。

徐悠白握著我的手，緒不太高的樣子。

走到門口，我腳步頓了一下。

「徐悠白，我以前是喜歡過江行舟。」

我覺到他都繃了。

我轉，重重抱了他一下，「但是我現在的是你，出去以后，別跟江行舟鬧了。」

18

「嗚嗚嗚，妹妹離開鏡頭以后，原來是這麼活潑可的格啊。」

「搞不懂，公司有病吧，非要給妹妹一個無能哭包人設！」

「樓上的，你這就不懂了吧。甜妹人設太多了，競爭力大啊。」

「哈哈哈哈，宋軒這個咸豬手又被打了！我家晨晨好可啊。」

「以前煩唐時月的，這麼一看，他任勞任怨的，跟晨晨也配的。」

微博上，唐甜甜、秦晨的們都嗨皮得很。

只有江行舟的們，沉默不語。

哥，你上了一個不該人的人，我們 CP 大旗實在是舞不啊！

「好舍不得啊，這個綜藝上大家都這麼真。」

「最后一天了吧，我看節目組后期字幕，說他們快走到船只停泊位了。」

「綜藝結束后，也希棗姐多多出現在鏡頭前面啊，會想的。」

「棗姐真的是地表最強歌手了！以后能不能接一些打戲啊。」

「嘖嘖嘖，就徐悠白這個黏人樣子，誰知道他會不會放心棗姐在娛樂圈闖。」

「該說不說……早上棗姐吊在樹上做俯臥的時候，我看見馬甲線了。」

「樓上求圖！」

「棗姐在打軍拳誒，好帥好帥，嘶哈嘶哈！」

19

不知不覺就集齊了所有地圖，到了最后一個安全屋。

等明天去停泊位，應該就能看到節目組接應的船只了。

這幾天我覺自己快神分裂了。

秦晨是個作，徐悠白又是個醋，兩個人就能鬧死我。

節目組還算有良心，在最后一個安全屋給我們準備了不東西。

大家可以簡單地洗個澡，圍著篝火，喝點酒，吃點小燒烤。

唐甜甜喝得小臉微紅，「很多都知道，我的出道宣言是追逐夢想，做一顆閃亮的星星。嗐，這是公司讓我說的話，說希讓我打造一個正能量偶像。其實都是胡說八道的，我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無意間參加了公司的海選，就進團了。以前在電子廠上班，累死累活才能賺五千塊錢。進了娛樂圈以后，賺的錢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搞錢！」唐甜甜舉起啤酒，大喊道，「我要給我們家鄉修小學！修初中！」

喝到興起之時，還圍著篝火給大家跳了一段團舞。

宋軒抱著頭痛哭起來：「我以前也是個被人欺負的小演員，火了以后，我也學著別人的樣子，去打同組男演員，欺負演員。也是邪門了，自從那會兒欺負方小早未遂以后，我每次想對其他人下手，都會莫名其妙地被揍。我的事業也一落千丈，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參加這種綜藝。」

宋軒這樣的人，落魄之時夾著尾做人，一朝發達狂吠，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退圈，是必然的。

到時候讓他開個記者會，向他

欺負過的那些孩子道歉。

「我們這七天同甘共苦！也算是難兄難妹了，希從明天起，我們每個人都順遂快樂！宋軒除外！」秦晨讓我們一起舉杯，干了！

秦晨拿出節目組準備的小麥克風，唱了一首歌。

夜悠悠，的歌聲不疾不徐。

唐時月癡癡地看著秦晨。

秦晨在唱的歌，是他寫的，名字《橋下春波》，是一首含蓄的中國風歌。

「橋下春波綠，驚鴻照影來。」

在徐徐到來的春中，我你的心，如同一縷暖風拂過水面。

這是一首悲婉約的歌，被秦晨有故事的嗓音一唱，氣氛都開始蔓延著水霧。

酒過三巡，大家在安全屋的睡袋里睡去。

外面又響起驚雷聲。

島上的雨水，總是很多。

我出去檢查了一下火源。

江行舟在煙，他靠在門外，站在影里，只有一點火星明滅不定。

我出一顆棒棒糖，對他說：「江行舟，二十歲那年，真的很喜歡你。秦晨問我，你跟徐悠白，在我心里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說得俗氣點，你們兩個同時有危險，我一定會救你，但是我會陪徐悠白一起死。」

「方小早，你倒也不用這麼坦誠。」江行舟碾滅了煙，轉看我，眼眶微紅。

我遞給他一顆糖，拍了拍他的手臂，轉進了屋。

徐悠白躺在睡袋里，漆黑的碎發有些凌，襯得他臉龐越發白皙脆弱。

我湊近過去，抱住他。

徐悠白咬我脖子，問我：「結婚嗎？」

「嗯。」我抓了抓他的頭發，沉沉睡過去。

謝謝你，徐悠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過去告別。

20 江行舟番外

我二十歲之前的人生，沒什麼可以聊的。

八歲的時候媽媽車禍去世，我爸拿著賠償的錢去賭博，欠了一屁債。

我爸喝醉酒就打我，去我家鬧。

我十五歲的時候，冬天他喝醉酒凍死在街上了。

后來也自嘲地想想，這也許是命運對我的一點憐憫。

進了娛樂圈以后見過太多風波，我真要是火了，我爸就能拖累死我。

上大學后，我查出了癌癥。

我開始不停地打工，睜開眼就去賺錢。

人生中要說有什麼時間段，是真正屬于我的。

是屬于江行舟的，而不是演員江行舟的，那就是酒吧駐唱的四個月。

也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方小早。

方小早去酒吧打工的時候，我已經駐唱小半年了。

每天晚上十二點上班，凌晨四點下班。

回宿舍睡一覺，八點爬起來去上早課。

那麻木又平靜的人生，直到方小早出現，才有了一波瀾。

很奇怪，酒吧那麼多人，我偏偏能看見。

穿著酒吧發的制服，扎著高馬尾，笑起來很清純。

方小早害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抓抓耳朵。

長得不錯，又甜，酒吧的人都逗。

平時葷段子不斷的人，見了方小早都會收斂。

脾氣最暴躁的保安組，遇到方小早的時候都會塞一顆糖。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早到半個小時。

坐在僻靜，閑散地調調吉他，一煙，看方小早上班。

人多的時候，像一只兔子似的竄來竄去，偶爾去吧臺混一杯果喝。

人的時候，是會懶的，跟酒吧的小妹湊在一堆不知道說什麼，哄得小妹捶口。

總是嘻嘻哈哈的，不知憂愁。

一直到出手打趴了那幾個想搞我的混子，我心想。

呵，看走眼了啊。

這哪里是兔子，分明是小豹子。

也是那個時候，我跟方小早算是正式認識了。

我們在初秋認識，下班的凌晨外面總是有蕭瑟的風。

坐在我自行車后座上，我們一路去西街巷子的餛飩攤子。

不經意間到我的手腕，在冷風中，的手卻還是暖的。

有一次，我握住了的手。

抬頭看我，有些驚訝，遲疑了一下還是裝作自然地把手進了兜里。

那個時候我想，的確時機不對。

還在病床上，我欠了一堆債，怎麼能跟表白。

后來，我們都裝作沒這回事兒。

彪哥以為我們兩個在談，照顧小早的，還會把分配到小費多的包房。

有一次陪客人喝了幾杯，出來以后醉了。

我背著，把帶到了我的出租屋。

吐過，刷了牙，喝了水。

裹著被子坐在我的床上，呆呆地看著我，眼睛漉漉的。

那一瞬間，很多念頭在心里百轉千回。

門被人踹開，徐悠白沖了進來。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

方小早很信任他，徐悠白一手，方小早下意識地就抱住了他。

我的心懸起來。

「哥，你咋來了。」方小早迷迷糊糊地喊他哥哥。

我的心，又落了下去。

徐悠白抱著，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后來我才意識到，那是看敵的眼神。

沒過多久，我去世。

在濱江邊，我也知道了的真名。

方小早，小名棗子。

我接到一個機會，去演一部電視劇的男六號。

而方小早，任務結束也要走了。

我們告別，相約一年后再相逢。

可方小早失約了。

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找不到。

我的事業越來越好，我站的位置越來越高。

我在微博置頂了一顆小棗。

我在夢里都在想，方小早啊，我都站得這麼高了，你為什麼沒來找我。

后來，終于再見到。

在一個慈善晚宴。

作為一個歌手出席，位置特別偏僻。

穿著一條白的連，低頭在玩兒手機。

我大腦都不控制了，繞道去找。

助理不停地提醒我，我的位置在前面。

方小早抬頭看我，的眼神沒有一點驚訝。

早知道，我已萬眾矚目，我會出現在這里。

是啊，是啊，我多傻。

那個時候，我的代言廣告到都是。

我的電視劇在熱播，只要上網的人，都會看到我。

方小早不是不知道我。

而是，不想來找我。

一整晚我如坐針氈。

到宴會結束，我避開所有人，去找。

在酒店的后門，我找到了方小早。

一輛黑的 SUV 停在偏僻。

駕駛座的門開著，有個人坐在里面，一條撐在地上，另一條屈膝給方小早靠著。

他的手搭在方小早的腰上，低頭吻。

他看到了我，把方小早扣在他的懷里。

我跟他對視幾秒，轉離去。

那是徐悠白，方小早口中的哥哥。

戒了許久的煙，再次點燃。

我獨坐在臺上，看著助理給我發來的消息。

方小早作為一個選秀歌手出道，沒什麼人氣。

可我明明記得，方小早想要做一個優秀的警察。

「江行舟，那我們約定好。在墓前再相遇時，我已經了一名警察，而你呢，已經了大明星！」

我想用時間換一個跟方小早的未來。

我一夜火，清償債務，想跟表白。

都評論我是天降紫微星，可我這顆星星亮起來，只是想指引方小早來找我。

在墓前，我坐了一整夜，卻再也沒等到那個人。

宋軒的事出以后，方小早淡出娛樂圈。

而我費盡心思參加的那些活，再也無法見一面。

一直到那個海島求生綜藝，我們終于有機會相。

從口中，我知道跟徐悠白經歷了什麼，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機會了。

短短七天，我們踏上離岸的船只。

站在鎂燈前，我還是江行舟。

可我再也不是那個，凌晨四點帶著喜歡的孩，去吃一碗十五塊餛飩的江行舟了。

后來又演了很多戲，接了一些深的男主角。

我看著鏡頭里的自己，都夸我戲太深。

寂寥的夜里，我肚子著煙自嘲地想。

不是啊，江行舟喜歡一個人的眼神不是那樣的。

我撤下了那條置頂微博，在院子里種了一棵棗樹。

也許，等這棵棗樹長大以后，我也會徹底忘掉方小早。

21 徐悠白番外

方小早的，是我用命換來的。

我們被綁架那天，我有機會逃走。

可我沒有。

我有強烈的直覺，如果那天我放開了的手，我會永遠失去。

說不清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呆瓜的，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憤怒燒毀了頭腦。

在那個夜晚，我沖到江行舟的出租屋，推開門看見。

傻乎乎地坐在江行舟的床上，裹著被子發呆。

見到我，還會喊我哥哥。

小早出任務這事兒我知道，我不敢打擾，像暗夜里的惡鬼，躲在暗看接近江行舟。

喜歡江行舟，太明顯了。

方小早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專注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好像

要把對方烙印在心里。

，就是那樣看江行舟的。

他們兩個挨在一起，走在凌晨荒蕪的街道上，仿佛只有心是火熱的。

而我，像置冰窖。

方小早酒醒后的那個早晨，在臺上轉圈圈。

我抬頭看，像個傻子一樣朝我宣告：「徐悠白！一年后，我會談！」

我低頭看著地上爬過的泥鰍，見它碾在泥土里。

我讓人去捧紅了江行舟，將他捧到了萬眾矚目的位置。

所有的跟名利，都沒有侵蝕他。

江行舟，倒是有一顆讓我刮目相看的磐石心。

方小早像個傻子一樣，苦哈哈地在學校訓練，難得的假期就在家里刷江行舟的消息。

他們約定，一年后要再見。

方小早是個很會諒人的姑娘。

悄悄跟我說：「江行舟過得太苦啦，他是想還了債，沒有負擔地跟我在一起。」

他苦什麼，他路的盡頭有方小早。

而我往前走，只有無邊深淵。

我面無表地一腳把方小早踹下沙發，一個鯉魚打翻起來揍我。

我很小就知道方小早是個傻子。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就不知道。

我繼母警告過我：「別小早。」

林啟蘭是個有意思的人，十五歲在香港出道，替父還債。

二十歲最鼎盛時期忽然淡出娛樂圈，嫁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

方小早五歲那年，林啟蘭離婚。

方小早八歲那年，林啟蘭再婚嫁給我爸。

林啟蘭對我，不冷不熱。

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最不缺虛假意。

可林啟蘭連這點虛假意都懶得給我，因為不想從我，從徐家得到什麼。

更因為，邊有個熱沖天的中二期傻子，方小早。

林啟蘭這種年時見慣風雨的人，心早就冷了。

偏偏會抱著方小早，耐心地教這個蠢蛋簡單的數學題。

我不知道跟方小早爸為什麼離婚，方小早也不想知道。

方小早說：「無所謂啦，他們開心就好。」

天生就是個樂天派。

林啟蘭跟我爸的婚禮在歐洲舉行，提前籌備了很久。

去往歐洲的私人飛機上，方小早四看著。

「哇哇哇，徐悠白你家好有錢啊。」

「我要拍照，下了飛機發給我爸。」

「唉，我爸又去執行任務了，希這次平安回來。」

拿著手機四看著。

我莫名地看不順眼，一腳踹到屁上。

這下子惹怒了方小早，結結實實地揍了我一頓。

我額頭撞到玻璃杯上，劃了一道口子。

方小早嚇傻了。

「我不會告訴大人的。」我，「只要你聽我的話。」

方小早又打了我一頓，下飛機主認錯，還告狀，說我教撒謊。

我心說，真的腦子不好。

可我偏偏，喜歡上了這個腦子不好的方小早。

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穿著奧特曼的服發波。

考試倒數，會在周末求我補習。

爸傷，白天樂嘻嘻，晚上躲在臺哭。

方小早哭著跟我說：「徐悠白，我知道我爸媽為什麼離婚。我媽怕哪天我爸死了，不了。所以就離開我爸了。」

后來，方叔叔真的走了，他方衛國，很普通的名字。

不普通的是，他真的衛國而死。

方叔叔去做臥底，我跟方小早被抓走。

被囚的那幾個月，我已經不想再提起。

方叔叔任務功，他永遠地留在了邊境線上。

方小早沒辦法再做警察了。

左手永久殘疾，大里有鋼釘。

在水里泡著的日子里，了揮散不去的噩夢。

看到紅的東西，就會條件反地惡心，嘔吐。

后來了一名小歌手。

方小早窩在我懷里哼著歌，得意地跟我說：「我從小唱歌就好聽，我爸特別喜歡帶著我參加他們單位的團拜會，讓我給他一手。」

怎麼跟方小早在一起的？

從邊境線回來以后，我們只有握著彼此的手才能睡。

有一天晚上，方小早忽然過來親我。

說：「徐悠白，你長得可真好看，能跟我談嗎？」

我扭頭看。

臉紅了，還是堅定地看著我。

后來我跟方小早說，那個時候是耍流氓。

因為只想跟我，沒想跟我結婚。

方小早嘆氣：「現在不是結了嗎。」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