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均對我說的不是很滿意,冷哼一聲又強調:
「我警告你,舒兒已經和我一起回國了,我不管你和那個替玩什麼把戲,離遠一點。」
我上答應,掛斷電話后反手就讓經紀人又買了一波《釵頭》CP 的熱搜。
沈識硯全程聽著,一句話不說。
我心滿意足地回到剛才的話題:「剛才說……」
起了個話頭,我腦海中浮現他被屈辱地綁在床上的樣子,后知后覺這樣揭人家傷疤好像不太好。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總之,這種事我不希再發生第二次。」
反正什麼況,我自己也能查到,至于沈靈……我也不會放過。
沈識硯拿了個蘋果在削,長長的蘋果皮咔嚓斷在刀下。
「明白。」
他不再跟我賭氣,接了我給他們的所有安排,帶著 X5 沒日沒夜趕通告。
忙這樣還要空照顧我,給我做營養餐。
本來我是請了個阿姨的,但做的飯菜不是很合我的胃口,沈識硯就自覺攬過了做飯的活兒。
我經過一個月的休養日漸圓潤,沈識硯也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在月末的時候功取代顧均為當月的話題王。
就算是曾經巔峰時期的顧均,都很難在兩個月的時間做這樣。
而我卻花了兩個月時間,打造了一個現象級偶像男團以及一個千萬級別的頂流豆。
不過娛樂圈向來人紅是非多,沈識硯微博兩個月破千萬的熱搜上頭條的當晚,另外一條關于他的黑料也隨其后了。
10
料人稱是沈識硯的舅舅,發個視頻噼里啪啦聲淚俱下說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就是——
首先,沈識硯沒有良心,他媽媽死了連塊墓碑都不給立,就一把撒進了海里;
其次,沈識硯是個白眼狼,他媽死后就跟著舅舅生活,舅舅供他吃穿供他讀書,到頭來卻慘遭他的毆打;
最后,沈識硯還傷風敗俗,為了出名不擇手段,被金主包養搶小明星資源。
條條罪狀有理有據,甚至還有沈識硯揍他的圖片,以及上次我和沈識硯在醫院的照片,也再次被翻了出來。
沈識硯雖然多了,但目前手底下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黏也因為時間問題還比較低。
這個黑料一出來,立馬有一大批不明真相的和網友被帶節奏,在沈識硯微博下面口誅筆伐。
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沈識硯就從娛紫微星變了娛小白臉。
他的家庭況也被挖出來,版本和我之前查到的有些不一樣。
匿名料的人說,沈識硯的媽媽才是破壞別人幸福的小三,用懷孕迫沈總奉子婚,導致沈總白月遠走他國。
我看到這些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了,被靜音的手機剛一打開就彈跳出無數條消息,導致手機都卡頓了三四秒。
經紀人接到我的電話時都快哭了:「姑你終于接電話了,沈識硯的微博已經淪陷了,我們連夜了三次熱搜還是沒下去,這事兒背后肯定有人縱。」
「沈識硯到底得罪誰了?這是要讓他永遠翻不了呀。」
除了沈識硯的好妹妹還能有誰?
上次會所事件之后,我刻意沒再聯系沈靈,連的微信好友申請都沒有通過。
沒想到我能那麼快找到沈識硯,震驚之后肯定就是心虛,時刻提防著我什麼時候找麻煩,我越是不找,就越是輾轉反側。
其間我還收到過一封發的匿名郵件,上面說,只要我放棄捧沈識硯,可以告訴我
顧均接的下一部劇是什麼,還能幫我拿到主角。
最后見我不回應又威脅,表示如果我堅持力捧沈識硯的話,我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還是沒回復,直接當垃圾郵件刪了。
眼看著沈識硯的名氣越來越大,憋了一個月,終于坐不住了。
我沒和經紀人說這麼多,只讓繼續熱搜,剩下的等我到公司再理。
掛了電話之后,我想了想,還是打給了沈識硯。
好不容易重返舞臺,還沒站熱乎就又發生這樣的事,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哭。
誰料電話打過去響了兩聲沒人接,門外倒是有手機鈴聲由遠及近。
沈識硯端著餐盤推門而,手機在他口袋里響。
我掛斷電話,看他神如常走進來,把給我準備的早餐放在茶幾上。
「怎麼了?」他問。
我沒回答,若有所思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走向衛生間。
「等會兒跟我去一趟公司。」
沈識硯跟著我到了衛生間門口,看我刷了半天牙才開口說:
「熱搜的事……我很抱歉,造這麼大負面影響,這件事我會盡快理好,你還是在家好好休養吧。」
我吐掉里的泡泡,從鏡子中看他:「怎麼理?就算代價是讓你退出娛樂圈也行嗎?」
沈識硯被我一句話問得不知道說什麼,最后等我刷完牙才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
「如果……」
我猛地回頭:「敢說退圈就打死你。」
「……」
沈識硯閉上,眸悠悠地看著我。
「我是懷孩子了不是要死了,有什麼不能做的。」
我撐著已經顯懷的肚子推開他:「還沒資格欺負我的人。」
11
一個小時后,我著肚子和沈識硯出現在公司門口的圖片再一次在網上瘋傳。
我家有錢在娛樂圈早就不是什麼,只是當初為了迎合顧均,從來沒有使用過任何特權。
現在反而了攻擊我和沈識硯的利。
他們罵我:【不到顧均,就拿錢包養替,還搞出了人命,太惡心了吧。】
他們罵沈識硯:【小三的兒子也只能做上不了臺面的小白臉吧,可惜還只是替,真可憐。】
我的電腦投影在會議室屏幕上,一邊翻評論一邊讓法務登記這些人的 ID,一群人坐著大氣都不敢。
不只因為這些言論,更是因為顧均剛剛在微博上 主,并且曬出了兩人的結婚證。
明顯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現在網上群嘲一片,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和沈識硯怎麼為這場鬧劇收場。
沈識硯剛陪著我到公司就不見蹤影了,我耐心地陪著六個法務把所有人的 ID 都記下來,并且代他們:
「不管花多錢,務必把律師函送到每一個人手上。」
接著,我又把早就準備好的通稿給經紀人。
「告訴營銷號使勁發,曝越大獎勵越多。」
這可是我給沈星準備的一份大禮,當然要讓全網和一起慶祝。
而我,就在辦公室等著沈星主找上門。
不過沈識硯比更快一步,他把剛剛發布的視頻擺在我面前。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公司,去找了那個所謂的舅舅。
視頻前半段,昨天還對沈識硯破口大罵的男人,今天像是恢復了神志一般,連連扇自己耳,自曝昨天他收了別人的錢鬼迷心竅說話。
視頻后半段,沈識硯自己出鏡拿出母親的囑,表示海葬是母親的意愿,而舅舅口中供他吃穿讀書的錢都是母親的小部分產,大部分產都被舅舅賭沒了。
我聽完沈識硯平靜的陳述,他緒沒什麼波,就像在說別人的遭遇。
但我分明看到他湊到鏡頭面前關視頻時,眼眶已經泛紅。
他把前兩點謠言都解釋得清清楚楚,唯獨對最后一條只字不提。
他在無聲地詢問我的態度。
包養沒有實錘,我和他只要不承認就是假的。
至于孩子,我也可以說爸爸是顧均或者另有他人,這樣我和孩子就都可以和沈識硯撇得干干凈凈。
沈識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沒說話,眼里的就漸漸熄滅。
「我會對我們的關系做個澄清。」
我按住他拿回手機的手:「就這麼發吧,其他事你先別管。」
話音剛落,助理就給我發消息,沈星來了。
我把沈識硯留下來,等沈星進來又讓助理守在門外,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
傳說中的人間小太,現在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憎惡。
激地把手機放到我面前:「這是不是你發的?你憑什麼造謠我爸媽離婚了!」
12
我掃了一眼手機上
的文章,標題很吸睛:大瓜!沈氏集團董事長和夫人已離婚八年,獨生竟是 95 流量小花!
像這樣類似的標題,現在已經推送到了每個人的手機上。
沈星一直以來營銷的努力進取的普通打工人人設崩塌,資源咖實錘。
當然,這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擊垮一個人,當然要拿走最珍視的東西。
我靠在老板椅上,看著輕笑:
「妹妹,你是不是太雙標了?
「怎麼你曝我們是真的,我們曝你的就是造謠了呢?」
「我爸媽不可能離婚!」
沈星兩只手撐在辦公桌上和我對峙,余看到沙發上的沈識硯,轉過頭去出恍然大悟的譏笑。
「你們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吧?」
不得不說,沈星是個聰明人,但還不夠。
我在這時候放出這個消息,的確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沈星方寸大,好讓我們的團隊有機會「反殺」。
如果算得沒錯,從沈星來找我開始,網上的風向已經在悄然發生變化了。
沈識硯舅舅是個貪生怕死的賭,收了沈星的錢害自己親外甥,被我派去的保鏢揍了一頓,給了些錢,就能幫沈識硯錄澄清視頻。
至于那些收到律師函的大 V,刪帖刪得比誰都快。
現在大家應該都在同沈識硯悲慘的年,同時猜測沈氏集團董事長為什麼會和白月離婚。
說好的被小三撬墻腳之后的破鏡重圓呢,這鏡子怎麼又破了,也不怎麼牢固。
沈星見我沒立即說話,立馬覺得自己猜對了,洋洋得意道:
「被我猜中了?你們這種把戲也太拙劣了,就算現在澄清也沒用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小三生的,他想翻都困難了。」
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到的社會毒打還是太。
我笑而不語,打開桌上的文件拿出最上面的照片推給。
「你不會不知道你媽媽有個雙胞胎姐姐吧?」
沈星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詳,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沈識硯都聞訊湊了過來。
顯然他也是頭一回聽說這件事。
照片上是兩個長相、高、重,甚至穿風格都非常接近的雙胞胎姐妹,就像兩個克隆出來的人。
沈星都不見得能分清到底哪個才是媽媽。
沈識硯看完皺了下眉頭,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詢問。
沈星就完全接不了了,本不相信這是不同的兩個人。
「假的,這是你 P 的。」斬釘截鐵。
「別急,還有更彩的。」
我不急不緩地又把在手下的文件推給,同時對提出靈魂一問:
「你就這麼確定,你媽媽就是你爸的白月嗎?」
本來我只是想調查沈識硯的爸媽以及那個白月的三角故事,誰能想到會吃到這麼大的瓜。
其實當年沈總的白月本不是沈靈的媽媽,而是的姨媽,也就是沈靈媽媽的姐姐。
沈總認識沈識硯媽媽也是在他和白月分手,白月出國之后。
但沈總一直對白月念念不忘,他也不知道白月在出國第二年就車禍去世了,回國的是頂替白月份的同胞妹妹。
后面的故事就大差不差了,沈總和沈識硯媽媽離婚,和所謂的白月結婚,并且生下了沈靈。
不過八年前他們辦理了離婚手續,只是還生活在一起。
我猜,大概是沈總終于發現了什麼,不過也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只是八年前沈識硯母親去世時,才良心發現。
我想起在資料中看到的沈識硯媽媽的照片,一顰一笑也像極了那位白月。
我默默掃了一眼沈識硯,忍不住吐槽他這算什麼替。
沈總才是替界鼻祖,一招宛宛類卿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13
「不可能!」
沈靈把文件摔到桌上,又不解氣般拿起來一張張撕開。
把文件掃到地上,沖我發瘋:「這些都是假的!你騙我!」
沈識硯微微側擋在辦公桌前,避免我和的正面沖突。
可沈靈看見他卻變得更加歇斯底里,滿眼怨恨地等著他。
「都怪你,都怪你和你媽,為什麼你媽死了都不肯放過我爸?為什麼一死,我爸就不要我媽媽了?為什麼爸爸要把給我的分給你?憑什麼!」
像個生慣養久了,無理取鬧的小孩兒,一點兒挫折都不了。
沈識硯對的責罵沒有半點反應,他像一堵墻一樣擋在我和沈靈之間,堅決不允許靠近我半步。
可我被尖銳的聲音吵得頭疼,繞過桌子走到沈識硯邊,一手挽住他的手臂一手肚子。
話卻是對沈靈說的:「爸爸和媽媽離婚的話,
要先從爸爸媽媽上找原因呀,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呢?」
現在既然傷害了,那就要付出代價呀。
沈靈看我和沈識硯并肩而立,先是愣住,隨后就放松繃的笑了。
「我就說你們肯定有,就算其他的都是假的,這總是真的吧?孩子都有了,看你們還怎麼狡辯!」
舉起手機對準我們,咔咔就是一頓拍:「我這就讓你們的都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貨。」
沈識硯下意識要掙我的手,他似乎比我更怕我們的關系被曝。
我收手,圈著他的手臂在鏡頭面前擺了幾個造型,拍完之后還不忘示意沈靈看我辦公室天花板上的攝像頭。
「你猜你的喜歡甜可的小太,還是喜歡跑到別人辦公室發瘋的瘋婆子?」
現在就像個即將溺水的人,就想拉著別人也一起下水,可惜遇到了我。
「你們給我等著!」
憤恨又不甘心地瞪著我們,跺了跺腳,沖出辦公室。
我這才松開沈識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懷孕真的很費腰啊。
當了半天工人的沈識硯撿起地上的紙屑,又幫我把桌子收拾干凈。
「這些都是真的嗎?」
他盯著那堆證據問我,卻并不等我的回答,又自顧自說話,角彎起的弧度似悲痛似譏諷。
「我媽一直以是那個人的替,沒想到們都是別人的影子而已。」
我掃了他一眼,那張干凈清冷的臉上,已經很久沒出現這麼落寞的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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