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秦硯的脾氣更冷,幾乎沒見他笑過。
但他低頭幫我抹藥膏時,我盯著秦硯長而濃的睫發呆,竟從他專注的眼神里,看出了一溫。
盡管我不想承認,但秦硯那麼優秀,又那麼英俊,直接把我這個小菜鳥迷得竇初開了。
從那之后,只要有他在場,我的眼睛里就跟裝了雷達一樣。
無法控制地追隨著他的影,且只容納得下這一個人。
我至今記得那個夏天是如何慌。
我急切地注冊賬號,加了許許多多同類好友,試圖證明我只是取向出了問題。
而不是對自己的哥哥產生了不該有的邪念。
然而失敗了。
那些男生我聊過兩句就失了興趣,沒有一個人能讓我萌生類似的悸,很快又全部刪掉了。
除了「金邊」。
他的相冊里只有頭像這一張照片,跟秦硯實在太像。
我舍不得刪。
于是飲鴆止,自欺欺人。
可現在這幻象要被秦硯親手打破了。
他有了喜歡的人,憑他這麼優秀耀眼,誰能拒絕得了?
家里很快就會多一個嫂子。
我會時時刻刻看到他們在一起甜生活。
說不定秦硯還會讓嫂子穿著水手服,跟他在家里四 play。
是想象,我的心臟都一團。
金邊說得沒錯,我就是暗我的哥哥。
我對未來的嫂子嫉妒到發瘋。
如此扭曲暗的,以后肯定會影響到他們的正常生活。
所以,我應該盡早退出。
7
我想到的辦法很簡單——移別。
只要我對另一個人得要死要活,就沒空管我哥娶不娶嫂子了。
我首先想到了「金邊」。
我:【眼鏡哥,談嗎?跟我。】
金邊:【?】
金邊:【你見過我嗎?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重要,只要你不是我哥,是人是鬼無所謂。】
金邊不吭聲,很久之后才回了倆字。
【不談。】
【為啥?】我追問,【我不是符合你審嗎?你不是天天發表包要跟我一戰嗎?現在怎麼慫了?】
金邊回復的文字著一冰冷。
【我有心儀之人,喜歡很久了。平時聊天只是開玩笑而已,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嘖。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心有所屬?
這年頭「心儀
之人」論車批發嗎?
不過我還真有點好奇,金邊跟秦硯長得這麼像,不知道對另一半的喜好會不會也很像?
我問:【眼鏡哥,你喜歡的人啥樣啊?】
金邊:【一個傻比。】
【……】
艸,追不上就罵人,活該你單相思!
網絡上的人就是不靠譜,退出聊天界面,我在宿舍群里呼喚室友們出來喝酒。
在家把服換掉,臉上的妝卸干凈,一開門見秦硯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滿臉低氣。
我心臟了。
從金邊的經歷來看,秦硯現在求偶不順,八也在心里罵未來嫂子是傻比呢。
我可真羨慕那個幸運的傻比!
剛要開門,秦硯住我:「干什麼去?」
他聲音有些冷,把對別人的氣往我上撒。
我委屈死了,張口就懟。
「喝酒蹦迪泡弟弟!管得著嗎你?」
秦硯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幾步到我面前。
「你能啊!」
他比我高半頭,堵在門前像座山似的。
我莫名心虛,但人矮氣不能短。
「對,我就是比你能!你追不到老婆,但我分分鐘就能領回好幾個老公!」
我一把推開秦硯,破門而出。
「等著瞧吧!」
8
其實放完狠話我就后悔了。
干嗎和秦硯吵架呢?兄友弟恭、和樂融融不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唉,吃醋令人頭腦發昏。
我坐在燒烤大排檔,喝著悶酒聽室友們胡吹侃。
誰誰誰籃球賽上投的三分球可真帶勁。
誰誰誰被學妹遞了封書,興得好幾天沒睡著覺,結果拆開一看是寫給他室友的哈哈哈哈。
……
我有仨室友,仨都是。
但他們每天都活得好嗨,哈哈哈的就沒閉上過。
直男的快樂可真簡單。
我就看不得這份快樂了!
啤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撂,我大吼一聲。
「你們仨,誰愿意跟我談?」
三個老爺們兒頓時雙手環,兩并,面驚恐。
其中一個嚇得蘭花指都翹起來了。
「你你你,終于忍不住要對我們下手了嗎?!」
看著室友們這副德行,我不悲從中來。
「連你們都看不上我嗚嗚嗚……」
但我可不是輕易屈服的人。
「那好吧。」我抬頭一抹臉,眼神堅毅,「我只能在現場一位幸運觀眾了!」
扶著桌子站起來,其實我已經離斷片不遠了,頭暈目眩,人狗不分。
不過我這雙慧眼依舊從萬千擼串人里,探測到一位氣質出眾的大帥哥。
是同類的味道!
我踉蹌著朝他走過去,自認瀟灑地擺個 pose。
「哥哥,能加個好友嗎?」
帥哥不說話,定定看著我。
我了兜,發現手機落在桌子上了。
回頭喊室友給我遞過來,結果他們呆若木,紋不。
「嘖,掉鏈子!」
我轉回臉來,頭暈眼也花,我本看不清帥哥的臉。
彎腰直湊到他眼前,鼻尖快到鼻尖,才看出他眼睛大而深邃,睫一一纖長無比,得我心里的。
我朝他一笑:「你真好看。」
帥哥的結上下滾了滾。
我像只小狗似的,把頭拱在他臉頰上蹭。
「你愿意送我回家嗎?」
我的室友們終于如夢初醒般沖了過來。
「霖霖,你醒醒!」
「不就是談嗎?我們跟你談,你快放開他!」
「對對對,咱們是流談還是一塊談,都好商量哈,你別對你哥……」下手。
最后一個室友的話沒說完,大帥哥突然扣住我的腰。
「抱歉,讓各位同學見笑了。」
這人的胳膊可真有勁,把我往懷里一摟,跟夾小似的輕輕松松往外走。
「我先送他回家。」
我暈暈忽忽跟著他往前,帥哥上有一很悉的味道,怎麼那麼像……
9
我哥的香水!
我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起來,手里還拎著一件帥哥的背心。
昨晚上我酒上腦,直到睡覺都拽著對方的服不肯撒手。
于是帥哥只好把背心下來給我摟著睡。
我出鼻子仔細一聞。
作孽啊……這就是秦硯常用的那款。
我親自買來送他的生日禮。
混雜淺淡煙草味的烏木沉香。
這麼的味道,不可能大排檔里隨便拽一個男人,就會用同款。
臥室門敲了兩下,秦硯端著一杯蜂水進來。
「醒了?」
我立刻躺下閉眼裝死。
秦硯嗤笑一聲,抬腳踢了踢我在外面的小。
「你所謂的喝酒蹦迪泡弟弟,原來就是在大排檔里喝著啤酒,泡你那三個室友嗎?」
我憤地掀開一只眼。
秦硯在床邊坐下,慢悠悠道:「你口味獨特啊。」
我真是不了他這怪氣,干脆坐起來,搶過蜂水潤嗓子。
「我室友長得又不賴,個個一米八多的大高個,心地善良,樂觀開朗,除了是直男外沒別的病。」
秦硯沉下臉:「喜歡直男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心里一酸。
我不僅喜歡直男,我還喜歡哥哥你呢。
沒人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了。
把杯子往秦硯手里一塞,我翻下床。
「不要你管。」
10
今天是周一,餐桌上的死亡氣息格外凝重。
只有我媽沒心沒肺地,又在樂呵呵幫秦硯相親對象。
「硯硯啊,我跟你說,這次的姑娘……」
我媽一籮筐話剛開個頭,就被秦硯生打斷。
「阿姨,我是 gay,我不喜歡生。」
當啷。
兩只勺子齊齊落地,我的,和我媽的。
秦硯一句都沒解釋,用餐巾了,直接走人,甚至不讓我蹭車。
我媽靜默良久,轉過臉來與我面面相覷。
「霖霖,這病是你傳染他的嗎?」
「關我事!」
我大為震撼。
我哥居然也是 gay?
那我豈不是要多個男嫂子了?
啊這……
他可千萬別找太帥的,我對我自己的節不是很有自信……
我媽突然面一正,拍著我的肩道:
「霖霖,媽有個想法。
「水不流外人田,你哥這麼優秀,要不你想辦法收了他吧。
「家里有你一個小妖就夠了,不要便宜了外面的野男人!」
我:「……」
媽你算盤珠子打得這麼響,我后爸會不會氣得活過來啊?
不過我確實有點搖。
以前以為秦硯是直男也就算了。
既然他喜歡男生,那我是不是又有了競爭機會?
好激。
但沒等我想出勾引我哥的好計謀來,突然天降霹靂。
新學期的選修課這周開始,主講教師居然是秦硯。
而且……
秦硯講課的時候,鼻梁上為什麼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啊?
他不是兩眼 1.5 嗎!
11
我火速把手機藏在桌兜下,點開了「金邊」的對話框。
【眼鏡哥,你鏡片多度?】
對方很久都沒回復。
我瞅了眼講臺上全投在 PPT 上的秦硯,心一橫,又發了一條。
【眼鏡哥,給我發張你的正臉照唄,側臉這麼英俊,正臉一定更帥吧?好奇。
【老實人.jpg】
發完,我一眨不眨地盯著秦硯。
聽他說什麼,看他寫什麼,什麼時候手機……
然后我困了。
我承認我哥的學造詣很高,但我是個學渣,我真的聽不懂。
一覺醒來,眼鏡哥的回復已經發了過來。
金邊:【你不會還惦記著跟我談吧?】
金邊:【不發正臉,我不帥,沒聽說過角雕嗎?】
有點印象,但不。
我問室友:「角雕是啥?」
室友立刻手機百度。
洲最大只且最強壯的猛禽。
側臉極俊,正臉像二。
「噗——」
原來眼鏡哥的真容長這樣啊。
難怪他暗多年,還追不著老婆,有可原了。
我放下心來,他肯定不是秦硯。
秦硯無論正臉側臉,都帥得那一個慘絕人寰。
暗把「金邊」的備注改「角雕先生」,我好心安他。
【沒事的,蘿卜白菜,各有所,世界上總會遇到真心你的人。】
角雕先生:【那你呢?】
我?
我又看了一眼室友手機里的鳥,四個人再次笑作一團。
「江霖。」秦硯在講臺上忽然點我名,「你來講一下這道題的解題思路。」
「……」
我靠,我一句課都沒聽啊。
秦硯面嚴肅,一雙天生含脈脈的桃花眼擋在鏡片后,平添幾分權威。
頓時全班人的目凝在我上。
秦硯在學校的人氣太高了,凡是他授課的教室,每次都是人員滿。
能聽秦教授念一次自己的名字,在眾學生心里都是無上榮耀,能興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此刻幾百雙飽含艷羨的眼神過來,我滿頭的冷汗像花灑一樣滋滋往外冒。
「老師,不好意思,這個知識點我沒太聽明白。」
秦硯并沒有過分責怪,抬手示意我坐下。
只是嗓音很冷。
「下課來我辦公室。」
短短兩三分鐘,我都嚇麻了。
轉頭一看,另外三個室友,全都老老實實。
這就是老師對學生的脈制吧。
12
「我講課很搞笑嗎?」秦硯將我拎回辦公室里,冷聲問。
我連忙搖頭。
「不不不,你講得特別好特別妙,我只是想起了一個特別搞笑的網友。」
秦硯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潤嗓子。
「誰?」
「雕哥。」
秦硯一口水噴出來,灑在桌面擺放的綠蘿花盆里,分外均勻。
他咳了半天才停下來,神復雜。
「你很喜歡這個網友?」
我眼前浮出角雕的圖片,頓時搖了搖頭。
「沒有的事,我不喜歡這個類型。」
秦硯臉一變,出一沓厚厚的講義遞給我。
「回去把上面的知識點都背,下節課查。」
我哀號一聲:「憑啥呀?我那三個室友都笑了,干嗎只抓著我提問!」
秦硯冷笑一聲,又手去拿書架里另一本講義。
「我錯了,哥。」我立刻認慫,「等營回來,我連夜挑燈背誦您的大作。」
「營?什麼時候?去哪?跟誰?」秦硯眉頭一皺,靈魂三連問,「又是跟你那三個直男室友?」
我心道除了那仨,我也約不著別的人。
「嗯,去郊外燒烤,扎個帳篷看星星。」
秦硯薄抿,失手揪掉了一片綠蘿的葉子。
「我也去。」
13
不可思議。
我哥這個工作狂,居然會對科研以外的娛樂活興趣。
而且他搖一變,從冷面教授瞬間變為心大哥。
室友和我一起擺燒烤架,秦硯給他遞過一瓶冰汽水。
「這里熱,我和江霖來就好。」
晚上我去和室友一個帳篷,被秦硯拽著腰帶揪出來。
「霖霖睡相不好,會打擾你們休息,我給他重新扎一頂。」
看完星星還不困,室友們在草地鋪上墊子打撲克。
秦硯以我牌技太爛為由,再次無地將我驅逐出去,自己盤坐下,與我的室友們熱火朝天打一團。
我蹲在帳篷邊哀怨地揪草葉。
我哥他,很不對勁。
他對我的室友們也太好了點。
舍不得上課提問讓他們出丑,舍不得他們被燒烤架的熱氣熏到,還心積慮和他們玩到一起,把我隔離開……
我靈一閃。
秦硯喜歡的人不會就是我室友的其中一個吧?
破案了!
難怪我一說要和室友出來營,他就立馬地跟著過來。
難怪他這麼優秀還遲遲追不到喜歡的人。
難怪他提醒我上直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原來他喜歡的才是直男啊!
我忿忿地向打牌的那幾個人,真看不出這仨糙漢還有此等魅力,把秦硯都能迷得團團轉。
也不知我的未來嫂子到底是哪一個?
忽然想起秦硯的審偏好,我腦補了一下三位室友穿水手服的樣子……
救命,我的眼睛!
比失更痛苦的是什麼?
是你發現打敗你的敵竟然是大力水手。
等他們公開的時候,我是不是該送幾箱菠菜罐頭?
14
「想什麼呢?」
打牌散場,秦硯走到跟前,背而站,將我攏進他的影子里。
我仰頭看向他。
郊外滿天星河的背景下,秦硯姿拔,眉眼含笑,俊得不似真人。
為了三十萬彩禮錢,林莜跟人相親閃婚了。 對方開著一輛五菱宏光,沒房沒工作,唯一的三十萬存款也給了她當彩禮。 原以為,對方除了一張臉長得巨帥,其他條件都很普通。 可婚后,林莜發現自己錯了…… 林莜遇到困難,他會主動幫她解決! 林莜遭人欺負,他會千百倍還回去! 甚至借口各種福利抽獎,暗地里送她奢侈品和豪宅! …… 知道她喜歡某位頂流影帝,他更是親自打電話將影帝叫到家里。 影帝見到她后,雙手奉上簽名照,一臉殷勤:“承蒙嫂子抬愛。” …… 林莜徹底懵了,將閃婚老公拉到一旁:“陸崢寒,你到底是誰?” 男人將她抵在墻角,一張帥臉滿是深情:“你猜。” 【雙向奔赴、甜虐交織、HE】 橫中文網
沈江姩在宋煜最落魄之日棄他而去,改嫁為周家婦,一時風光無限。宋煜復寵重坐東宮主位,用潑天的權勢親手查抄沈江姩滿門。為救家族,沈江姩承歡東宮,成了宋煜身下不見天日任他擺布的暖床婢在那個她被他據為己有的夜里,下頜被男人挑起,“周夫人想過孤王有出來的一天麼?”
民政局內,寧以夏一而再被鴿,同樣被鴿的陸大佬問她,;我們拼個婚,怎麼樣? 想不到,隨手拼來的老公,竟然是自己新上任的老闆! 陸大佬說,他不喜歡講私情,在公司公事公辦,女人只會影響賺錢的速度。 後來,看着老婆辦公桌上越來越多來路不明的鮮花點心, 陸大佬終於忍無可忍: 寧小姐,你是有夫之婦,爲什麼不帶婚戒? 寧以夏翻白眼—— 是誰說不能在公司公開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