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兇狠地指著我,「我打死你,一點用也沒有賤貨。」
我昂起頭笑了,「來啊,一起下地獄啊。」
打死我,那他們也得死。
現在我突然間明白了,地獄原來不是討飯,而是死啊。
10
可是我娘突然間說:「等一下,趙家不是總怕著嗎,那我們沒吃的就去他們家要,不然就死這丫頭。」
我爹一聽馬上雙眼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今天看來,還真是個小福星呢。」
我咬著不,沒有想到他們這麼不要臉。
很快,我爹帶著我去嬸嬸那里哭了一場,還說我臉上的傷是房子塌的時候砸傷的。
現下家中什麼也沒有了,讓我嬸嬸給些銀錢,還要給些吃的。
我嬸嬸是真的心疼我,當問我是否要回到邊時,我爹怎麼也不同意。
于是,他得了一袋糧食與一串銅錢。
「爹,你看前面那個地方,每次我叔叔都在那里待半天,回來就給我們帶好多好吃的。」
我指的是賭場。
我叔叔以前去過一次,回去后被嬸嬸好頓打,以后再也沒去。
那里不是個好地方,而且人特別兇。
我不知道進去會有什麼后果,但嬸嬸說可以讓人變得不像個人,像個畜牲。
我爹果然心了,讓我在外面等一等,他進去一會兒就出來。
我乖巧點頭,蹲在門口等著。
一個時辰后我爹出來了,滿臉喜。
他帶我買了很多東西,看來是贏了錢。
我嬸嬸說,那邊的人剛開始都是讓你贏的,就是為了讓你越陷越深。
叔叔是怕打的,所以不去了。
至于我爹,看他那貪婪的樣子,以后肯定會再去。
得了東西,他們對我稍稍有了好臉。
我娘晚上又說:「那趙家看來很心疼這丫頭,等過段時間,咱們再向他們要米要錢,最好把蓋房子的錢都要出來。」
我手頓了一下,看著分到了半把炒米發呆。
在叔叔家,他們從來不讓我吃這東西,說燥得很,怕吃了不易消化。
如今,能吃上這個已經算是很好了。
11
這日子,應該快結束了吧。
已經回來半個多月了,今日收拾地基準備起房子。
我爹卻不見了蹤影。
我娘正拄著拐一點點地搬開土塊,而我也要幫忙的。
一邊干活一邊罵,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好幾個人簇擁著已經被打得很慘的我爹走過來。
這形很是悉啊,據我嬸嬸說,當時有一個被這些人追打的男人,就是因為賭輸了沒錢還,才會被賭坊的人收拾。
我爹現在和那個男人,差不多是一副狼狽模樣。
我微微一笑,扔了手中的木,竄進了后面的灶子后面躲了進去。
臟點怕什麼,我可記得這些人專搶男人家的兒呢。
「當家的啊,你咋被打這樣,你們想干什麼,快把人放開。」
我娘說話底氣不足,應該是怕的。
但那些人手就將我娘推個趔趄,「你當家的欠我們賭坊整整五十兩銀子,不是說你們還有個閨嗎,把出來抵債。」
我娘一陣哭爹喊娘,各種罵我爹沒用,罵我爹不該去賭。
最好,那賭坊的人氣急,給了我爹一腳。
「哭喪啥,快將那賤丫頭抓過來抵了賭債,不然你想看著我死嗎?」
我娘這才回頭找我,然后奇怪地說:「那死丫頭剛還在這兒呢,怎麼突然間不見了。」
大聲我,還騙我說給吃好的,但我就是不出去。
那些賭坊的人急了,就打我爹出氣。
我爹被打得面容扭曲,痛苦哀號,最后竟然大聲道:「閨不在,我還有婆娘,你們把我婆娘帶走吧。」
12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我在里面張大了。
原來,還能賣自己娘子的嗎?
我娘也反應過來,撲到我爹上一邊打他一邊罵,「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為你生兒育,和你吃苦這麼多年,你竟想賣了我還賭債?」
「你要不去他們就要把我打死,給我乖乖和他們走,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爹抬著腫豬頭的臉說。
現在我才發現,我爹也只敢與我娘和我們姐弟發火,對別人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比如,現在他被那個賭坊的人踩在腳底。
那人掐住我娘的臉左看右看,似乎在看一頭正準備被主人賣掉的畜牲。
「嘖,有點吃虧。但好過什麼都沒有,讓他畫押,把人帶走,這要是賣到窯子里,也能給他們掙幾年辛苦錢兒。」
我娘崩潰大哭,一直求著不要帶走。
但我爹毫不猶豫地,在一張紙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兒。
我娘就這樣被那幾個男人拖走了,的哭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看熱鬧的村民也不見了,我從灶子里走了出來。
同時出來的還有我弟,他嚇得瑟瑟發抖。
哈,這臭小子平時狐假虎威得很。
平時我娘將他當眼珠子一樣的疼,在這種時候他竟躲得和我一樣快。
至于我爹,在那里躺了好久。
久到太都落山了,他才突然間惡狠狠地看著我,「臭丫頭,都是你,都是你,老子為什麼要把你接回來,你這個掃把星。」
我知道他現在站不起來,也不怕。
走上前兩步冷冷地看著他,「我沒求你將我帶回來,當時我問過了,你們能承后果嗎?我問了兩遍,你還是非要帶我回來。這是你自找的,不怪我。」
我爹還想打我,可是我已經跑開了,坐在一邊笑個不停。
13
他瘋狂地罵我,可是傷太重起不來。
最后還是村里人幫忙將他抬進柴房。
自從我娘被賣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我爹又了傷,也不會做飯,家里三個人都快死了。
我倒不要,之前大兄給我的東西我存下一些,不時地去吃幾口。
可是我爹與我弟卻都瘦了。
我爹聯系了村里人,讓他們找人將我賣了。
我看著我爹淡淡地說:「娃子能值幾個錢,也就賣個兩三兩銀子。男娃子才是最值錢的,能賣十多兩呢。」
我爹一聽有些猶豫,畢竟我弟是他們家的兒。
可是家里太窮了,而娃又真的不好賣。
他還真的找到了人想買男孩子,就一狠心要把自己家的兒子賣了。
我弟還不知道,拿著那家人給的定金,大白面兒饅頭一邊啃一邊沖我眨眼睛:
「你這個賠錢貨沒得吃哦,只有我才可以吃,我是男孩子。」
「是啊,你是男孩子。」
那些人買男孩子做什麼呢?
富貴人家重脈,自是不會買一個男孩子去延續香火。
我聽說,他們都把沒有人要的孤兒,或是買來的男自小訓練,到時候做個暗衛或是死士。
訓練的時候就九死一生,到時候也是替主子們擋刀的命。
反正,我嬸嬸是這麼說村里賣男娃的那些人家的,這些人是把自己的兒子送進火坑。
現在,我爹就干了這種事兒。
因為有了定金,終于有人來給我爹看病了。
他好了一些,來接我弟的人也來了。
我弟之前被我爹洗腦,認為那些人是帶他去吃好的喝好的去。
他驕傲地看著我,「賠錢貨,小爺我要去吃好的喝好的了,你吃好的不給我,那我也不給你。」
我憐地看著他,著他的小臉兒,「那就祝你——別遭太多罪。」
14
其實我很不明白,弟弟才五歲,為什麼對我有如此深的惡意?
我從小到大,可是一直十分疼他的。
「你才遭罪,我是家里的頂梁柱,這個家除了爹,就是我說了算。以后,我就讓你跪地喂我吃飯。」
我弟仍然驕傲著說。
我明白了,他的子都爛掉了,不值得憐惜。
其實我也想過,如果他是個好的那我就帶著他去叔叔家。
可是,爛掉的樹苗,不要也罷了。
我爹怕我多說什麼,一把將我推開,還對那些人說:「這是我兒,自小子就好,要不你們也帶去?只要二兩銀子就好。」
那人冷冷看了我一眼,「娃娃我們不要,一點用也沒有。」
「那這男孩兒可是我們家唯一的脈了,你們能不能給加點錢啊。」
我爹狗地迎上他們,著手求著。
這種樣子我真的沒有見過,有點想笑。
事實上,我真的笑出聲來了。
那些人也鄙視這樣的我爹,直接將他踹出去幾米遠。
然后扔他上幾個銅錢,「拿去醫治。」
15
他們走后,我爹就拿著錢去買吃的,坐在地上大吃起來。
他只賞了我一塊干餅子。
我看著那餅子,天真地問著我爹,「這是我弟的賣錢嗎?」
我爹吃東西的作一停,然后拿起一塊石頭就打在我的額頭上。
額頭立刻流下來,我連手去都沒有,只是說:「爹,我想吃更好的東西。你現在有本錢了,就不能像我叔叔那樣掙很多錢,然后再給我找個后媽怎麼樣?」
可是剛說完,我就被我爹扇飛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怎麼會去賭,怎麼會把好好的家弄這樣子。我就不該把你接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他站起來就要來打我,可是我叔叔一家人出現了。
「等一下,既然你不要寶兒了,能不能讓我帶走。」
我嬸嬸抱住已經滿傷痕的我,心疼得直掉眼淚。
果然,還是他們最心疼我了。
將那個干餅子一扔,我抱著嬸嬸哭了起來。
現在雖然沒到三個月,但這個家已經不必再住下去了。
至于子還算不錯的我爹,他早晚也會墮地獄最深。
我叔叔給了我爹十兩銀子,然后要抱我回去。
可是,我問叔叔:「您最近在店里賺了多銀錢啊?能夠給我買新羅的嗎?」
我叔叔肯定以為我問的是家里的店子,所以就老老實實地說:「是賺了一些的,足夠你買好幾件漂亮羅,咱們回去就買好嗎?」
我看了一眼我爹笑著點頭,然后高高興興地和他們走了。
我爹是個貪婪的人,所以,只要告訴我叔叔的錢是自哪里來的,那麼他也不會罷休。
16
等回到叔叔家后,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好日子。
得到了好幾條羅,各種的。
穿上了這些服,我問嬸嬸:「他們說我是災星。」
「不是,我們的寶兒是小福星,那是他們胡說的。」
我笑了,然后著嬸嬸的肚子說:「妹妹也是小福星。」
我嬸嬸笑得特別好看,著我的頭充滿著慈。
晚上,我睡著了,卻被叔叔與嬸嬸的談話給驚醒了。
但我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們在說些關于我親娘的事。
「畢竟是咱寶兒的娘親,聽說是了很大的罪,快被死了。」
我嬸嬸嘆了口氣說。
「這又不怪我們,再說去春風樓贖人至得百兩銀子。」
我叔叔了我的頭。
「可是,寶兒沒有娘,應該很傷心的吧。」
我一下子睜開眼睛抱住嬸嬸,「不,我不傷心,我不要回來打我。您就是我娘,我的娘親。」
不能讓他們將我娘贖出來,不配。
我嬸嬸抱住我,冷冷地問:「打寶兒了?」
「打了,還要把我賣給別人家做養媳。」
「好,好,我們就不贖了。」
我嬸嬸哄著我,對我叔叔說:「算了,我們拿著那些錢給寶兒留著做嫁妝,不必去浪費去贖對寶兒不好的人。」
我放心地睡著了。
這天,我的兄長們放課回來,急急地拉著我往外跑。
我嬸嬸舉著子大喊,「你們兩個野小子,這是帶著妹妹去哪里?」
「去認人。」
等到了大街上,我才知道兩個兄長的意思。
17
那里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已經被打得不樣子了。
全是,看來是不了。
「妹妹,你就看一眼,這人是不是你親爹?」
我抿了一下,然后裝作天真地說:「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里啊?」
有路人回答:「聽說是在賭場輸了很多錢,但又沒有什麼還了,所以才被打得半死扔在這。誰要救他,就向那人要錢。」
我看著在那里暗爬行的男人,他似乎想向我這里手,意思是想讓我救他嗎?
我直接將臉轉向一邊,還搖了搖頭對兩位兄長說:「大兄,我不認識這個男人,他不是我爹。」
我的叔叔才是我爹。
兩個兄長抓了抓頭,他們并沒有見過我爹幾面,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我想吃糖人兒了。」
我對著兄長們撒。
他們點著頭帶我去買糖人兒了,我注意到那個男人正爬向我。
可我當作沒看到一樣,買了糖人兒后就和他們一起回家。
我叔叔與嬸嬸現在開了家布莊,生意正忙。
看我們回來就馬上把飯菜端上來,看著我們吃完。
哪知道,晚上的時候我叔叔竟然帶了一個人回家,正是我那個被打到半死的父親。
我皺著眉,不理解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快收拾一間房,再不醫治的話,就快不行了。」
我叔叔說完之后,就將我爹給抱到屋里去,并找人為他醫治。
可這時,我叔叔按著我的頭,「別怕,我一定會救他的。畢竟是你親爹,雖然被打那樣子,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啊,真的是我爹啊,之前我都沒有認出來。」
「是啊,都被打那種樣子了,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我叔叔說完就轉去照顧店里了,而我也十分乖巧地接了照顧自己親爹的活兒。
18
我還記得道士的話呢。
不是我在哪里,哪里就有福氣。
而是,喜我之人才有福氣。
但我爹,他肯定是討厭我的。
他越是討厭我,恨我,越是倒霉。
所以,我將粥撒在了他的手上。
看著他要殺死我的眼神,哭著說:「爹,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別打我好嗎?」
我嬸嬸正好看到這一幕,就對躺在那里不能的我爹說:「你瞪啥瞪,你們對這孩子百般不好,可是卻要親自照顧你,別不知好歹。」
我爹還是瞪我,因為在街上,我沒有認出他來。
就這樣,他在趙家養傷。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本來很快就能好起來的傷越來越嚴重。
他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慢慢地化膿,甚至還生了蛆蟲。
我爹疼得大,但是大夫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現在似乎也知道一些什麼了,于是,在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都會出驚恐的表:
「災星,你是災星,你給我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爹,是你們接我回去的啊。也是你,來到這個家的啊。」
我笑著喂他粥,可粥碗卻被他打翻,而我的臉上也挨了一耳。
我卻笑了,「您不知道吧,你越是這樣,你會病得越重。」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是你把我害這樣的。」
我爹瘋了一樣地在床上折騰著,最后趁著大家不注意竟然爬到了大街上。
他說他想回家,可是因為他的全是腐爛的臭與可怕的味道,把路人都給嚇得逃走了。
沒有人幫他,可是他卻覺得自己自由了。
直到我叔叔牽著我的手來到了他的邊,「你這是干什麼啊,又不是沒有人照顧你,為什麼跑出來呢?」
他去扶我爹,可是我卻在一邊對著我爹笑,他大一聲,掙了我叔叔直接撞到了一邊的柱子上沒了。
我覺得,他是被嚇死的。
是被我嚇死的。
19
可現在,我只能是哭,十分大聲地哭號。
我叔叔真的是非常心疼我的,他只是認為我爹是不住打擊才瘋了,于是將他給安葬了。
幾年后,我已經長了一位。
及笄時,我嬸嬸找來了城里最好的妝娘為我上妝。
此時,我家已搬到了縣里,了小有名氣的商戶了。
而我的兄長們都考中的秀才,甚至都定了親。
我被嬸嬸與妹妹扶著從里面出來,不知道這些夫人、小姐中哪位是我未來的婆家人。
如今,我的能力已非小時候可比,只要對我厭惡之人接之后, 很快便會倒霉。
所以,選婿什麼的對別人或許是件難事, 但對我卻十分容易。
正在這時,外面闖進來一個子。披頭散發, 滿臉生瘡, 看起來狼狽極了。
「兒,我的兒, 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嗎?我是你娘啊, 總算是能出來見你了,先給我弄一些吃食, 我真的快死了。」
我嬸嬸直接對家丁道:「把拉出去,什麼人都敢來認兒。這可是我的寶兒, 不是別人家的。」
揮了下手, 然后就有人將那個我娘帶出去了。
還大:「乖閨, 我真的是你娘親啊。」
我淡淡地說:「那……我什麼名字啊?」
以前的我沒有名字。
「就賤丫頭……」
大家都驚訝起來, 都罵這個人不要臉來瞎認兒。哪有母親, 稱呼自己兒為賤丫頭的呢?
我嬸嬸抱住了我輕輕地拍了拍,然后小聲說:「我讓人給安排在外面的莊子里了, 你晚些去瞧一瞧,但是……別離太近。」
我奇怪為什麼嬸嬸會這麼說,但還是照做了。
只是我去的時候, 一位大夫正從里面跑出來,「你
這種臟病我治不好,離我遠點兒。」
原來是那種病啊,我心下了然。
20
所以我只是讓人給了吃喝, 離得很遠和說:「你不配做我娘,所以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什麼,你為人子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當初要不是為了養你們,你爹也不會將我給賣掉。」
想抓住我,可是我卻已經退出了房間外面。
「他只是用賣掉你的錢去賭而已。」
我轉頭離開了, 讓人照顧,卻沒再見。
直到我議親之前,我帶著到了山里。
此時我的娘親已經虛弱得不樣子了, 眼見著不行了。
「娘親,記得這里是哪兒嗎?」
我娘四下看看, 「不是說要給我找大夫嗎?這里哪來的大夫,咳……咳……」
「都已經不記得了嗎,這里是你當年扔掉我的地方。」
我娘怔了一下, 然后驚恐地大聲問:「你想干什麼?你要把我怎麼樣?」
「你就在這里, 慢慢等著別人救你吧。我當年很幸運,被我現在的爹救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說完,我就轉向山下走去。
我娘在后面著, 「別走, 閨你別走,我后悔了,我當初不應該把你扔到山里面。
「求你,別把我扔下。」
可是我本沒有停下腳步, 用從沒有過的輕松步子向家中走。
我爹,我娘,我兄長都在家中等著我回去用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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