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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2 節 只聞新人笑

還什麼不怨我,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忍不住了:

「說今生只會有楚靈一位妻子的人是你,說我的你不稀罕的也是你,說我只是你的下屬、讓我不要肖想不屬于我的東西的人也是你。

「現在你在這里惺惺作態給誰看?」

當年的季晏,利用著我的能力,把我當作手下利,面對我表出的置之不理,現在卻在口口聲聲說著讓我和他重歸于好,為他的妻子。

從來沒有的好,何來的重歸?

「你未免有些太好笑了吧。」

鐘靈山頓時寂靜一片,只余幾聲鳥啼。

我打斷他:

「你和楚靈兩相悅,你何必跑來糾纏我一個外人,我們之間的事就到此為止,以后不要再談。」

說罷我扭頭想走。

季晏愣愣盯了我半晌,忽而扶額低笑了一聲,有什麼厚重的東西在眸底翻涌不息,他吐出一口濁氣,神復而十分平和

「秋秋,我要做什麼,你才肯重新接納我?」

他走上前,和道:「之前做的錯事,我全都可以改。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變你喜歡的樣子。」

他上前想拉住我的手:

「你是擔心楚靈嗎?」

「你放心,我已經給許了一門好親事,我的人只有你。」

季晏很真摯,但我快被惡心得吐出來了。

我飛快地回了手,上面的皮疙瘩:

「請你不要再我秋秋了,也別來我,我很想吐。」

「還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我之間絕無回轉的余地了。」

我知道,要想讓季晏死心,必須得讓他覺得我是真的不再喜歡他了。

說完這話,我皺起眉頭,飛快地走掉了。

便也沒有看見后季晏沉的臉。

16

回了府里,因著白天的事,我氣得睡不著。

昏暗,屋里的油燈耗盡了油,驟然熄滅。

我起翻找新的燈芯。

突然之間,我邊有些許不對勁。

一抬頭,正對上一對含笑的眸子。

「媽呀!有流氓!」

我被驚得彈了起來。

那人似乎也給我嚇一跳,連忙直起

我匆忙點燃了燈芯。

線在這室驟然亮起。

我看清了這流氓是何許人也。

「沈安?」

我訝然。

不對。

眼前的人似沈安,卻又有些不像沈安了。

年已長,經歷了戰場的磨煉,上帶著一冷酷和鎮靜。

他面含笑意,烏發紅,纖長的眼尾暈著一圈淺淺的紅意。

服包裹著的出些微的形狀,看著十分有力量

不過此時的他有些風塵仆仆,明顯回來得匆忙。

「阿姐,好久不見。」

沈安眸子晦暗,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般淹得人無息,薄只有一點淡淡的,沈安的嗓音已經擺了年時的清脆。

我恍惚了一瞬。

短短三年未見沈安,此次相逢,竟讓我無端想起上一世他那個捉的樣子了。

此時正是夜半,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沈安看起來風塵仆仆,顯然是回來后第一時間就來看我了。

「你怎麼走路都不帶靜啊。」

「終于回來了,這場仗打得順利嗎?可有傷?」

我連忙從床上下來,有些驚喜。

多日以來的擔憂,在見到沈安的那一刻變了虛無,余下的只有欣喜。

他搖了搖頭,輕笑了聲:

「我習慣了走路輕,嚇著阿姐了,實在抱歉。」

我搖頭表示沒事。

接著,為了讓我放心,他將這些天打仗的事詳細跟我講清楚。

從主將死亡,他被臨時任命為統領,再到他三次帶兵進敵營,最終拿下敵軍將領首級,大敗倭人。

我聽著都有些驚心魄。

這一講便講到了天漸明,在這期間,他一直一錯不錯地盯著我。

末了,他突然來了一句:「阿姐,我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愣住了。

他低頭抿了口茶水,碎發遮擋在眼簾,有一不易察覺的破碎:

「真好,還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

他揚起頭,勾起角,笑容真摯。

我嘆氣:「我也是,差點以為要見不到你了。」

我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當時聽見系統說這個世界有可能崩潰,我心都涼了。

對于沈安,我是真心把他當作親人的。

沈安上前輕輕抱了抱我,似乎是在安

我聞到他上冷肅的氣味,混雜著氣和草莽,他的聲音又低又沉:「真好。」

被他寬厚的肩膀裹住,我愣了一瞬。

隨即我笑了起來:「真長大了,看著比之前量高了不。」

不錯不錯,我很是欣

17

翌日,沈安朝覲見。

全金陵城都已得知沈將軍已班師回朝,街道上張燈結彩,慶賀戰爭的勝利。

因沈安回朝并未張揚,且昨日是夜間帶兵回來,所以并未引起太大的波

對他這樣低調的舉,皇帝很是滿意。

我作為沈安的姐姐,也被一同邀請宮領賞。

皇宮還和上輩子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沈安被升為正一品大將軍。

領賞的環節也甚是無聊。

不過賞賜倒是還算厚。

離開皇宮后,在我府邸前,我又到了季晏。

他似乎等了很

久。

這次他看見我倒是矜持很多,不過看向我邊的沈安時卻立刻變了臉

沈安淡淡地點了點頭:「季總督。」

季晏卻沒回話。

盯著沈安,眸中晦暗:

「秋秋,這就是你說的喜歡的人?」

18

「誰?」

我以為我聽岔了。

季晏握拳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沈將軍不是親姐弟。」

他眼中似有怒火:

「當初有人和我說你們二人似有勾結,我卻不相信,直到昨日你和我說有喜歡的人,那必定就是沈將軍了吧。」

說罷他眸黯沉:

「秋秋,即便你和沈將軍非親姐弟,但此等事也是違背常理,不與世俗相合。」

我傻眼了。

千言萬語哽在嚨,最終化為了四個字:「你有病吧?」

誰說我喜歡沈安了,你做人不要胡說八道啊!

見我一臉憋屈,季晏又說:

「又或者你只是說些氣話來氣我,秋秋,只要你說收回那些話,我還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他語氣認真,顯得我像是他紅杏出墻的妻子。

千言萬語哽在嚨,我被整得失語,又重復了一遍:「你有病吧!」

大早上怎得如此晦氣。

季晏已經失去了理智,覺得我是在,上來就想拉我。

我正打算截住他,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側邊出,牢牢抓住了他。

我一愣,看向旁的沈安。

這一瞧倒是嚇了我一跳,沈安面上的蔑視與敵意一便知,他的眼睛連同俊俏面容淌出的惡意,宛如一把豎直、出水面的匕首,戾氣森森。

「總督請自重。」

形高大,穩穩地遮住了照到我上的日

和常年在外征戰的將軍相比,整日詩作對的季晏立刻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兩人一對峙,沈安看著氣勢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像一頭狼般撲食上去。

季晏收回想拉我的手:

「你想做什麼?」

他揚聲質問。

沈安勾了勾角,輕慢地嘲笑:

「那要看季總督想做什麼了。」

街道寂靜,蟬鳴聲不絕于耳。

漫長的時間過去,雙方漠然對峙,最終季晏率先敗下陣來。

「是我唐突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秋秋,我回去想了很久,覺得你只是在和我說氣話,我只勸你,沈將軍非良人,最適合你的還是我。」

沈安挑了挑眉,表毫未變:

「季總督還是莫要如此輕浮,免得失了禮數。」

沈安意有所指。

季晏不理會他,又看我,扯了一個笑:「秋秋,我還愿意相信你。」

我被氣笑了。

一而再再而三,季晏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季晏,閑就去馬桶,別在這賴著叭叭!」

說完我拉著沈安就想走。

奈何對面的人聽不懂好賴話。

季晏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眼睛泛紅:

「秋秋,你難道忘記了嗎?你忘記我們經歷過的一切了嗎?」

他聲音有些哀傷:

「你愿意為我割療傷,愿意給我試毒喂藥,你還替我擋劍、跟我說不希我死,你都忘了嗎?」

「我們一起看桃花開,一起吃城南的梨膏,你說糯米團子是你最喜歡吃的東西,為此我還專門等了一晚上,只為給你買到最熱乎的,你全不記得了……」

他開始細細回憶。

旁邊沈安的臉立刻黑了。

見他還敢提這些事,我諷刺地笑了:「哦?我記得啊,怎麼不記得。」

看見季晏眼中的驚喜,我揚起的角咧得更大了:

「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麼,看桃花的是楚靈,想吃梨膏的也是,你只不過是順便給我買了一份罷了。」

「糯米團子確實是我喜歡的,不過你給我買的原因是因為你愧疚于拿我心頭罷了,你現在在這里裝什麼深?」

「還是說你以為我全都忘了?」

季晏瞳孔,竟然還有些難以置信。

他臉灰白,形輕晃,似乎要支撐不住。

「對不起,我……」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行了,別對不起了,你的對不起不值錢,我聽都聽厭了。」

這次我沒給他說話的時間,反飛速進了府邸。

待沈安進來后,我重重關上了大門。

20

門被關上,我松了口氣。

不過,旁的沈安緒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

「阿姐,你對季晏可真好啊。」

他雙

手抱,語氣莫名。

這是說的什麼話。

見我疑,沈安悶悶哼了聲,纖長的眼尾漸漸低垂了下來:

「原以為季總督必定對阿姐很好,才會讓阿姐一直待在他邊。」

「如今看來,倒是我誤會了。」

「那我何必一直忍耐他呢?你說對吧?阿姐。」

他微抬起頭,眼中劃過一抹翳,眸深沉。

這副樣子是我所陌生的。

我立刻愣住了:

「你怎麼會知道……」

沈安為何知道我曾待在季晏邊。

雖說季晏的話藏了很多信息,但三年未曾回來的沈安是決計不會有這種反應的。

我一時之間呆滯地忘了回復他的話。

察覺到我的緒,沈安迅速換上了那副人畜無害的面孔:

「阿姐莫氣,方才我是說笑呢。」

他有些小心翼翼,但我心知剛才的一抹殺氣并不是我的錯覺。

我嚴肅起來:

「你講清楚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21

回了府邸,在我的一番問下,沈安總算松了口:

「阿姐,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沈安可憐兮兮地垂著頭,手指不停地攪

我不吃他這套:

「也就是說,你早在參軍第二年就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然后一直憋著不告訴我?」

沈安卑微地點點頭。

「好啊!你個沈安,這麼大的事你竟敢瞞我這麼久!今晚你別想吃飯了!」

我氣急,直接上手拽起了他的耳朵。

沈安不敢還手,只能默默上辯解:

「阿……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想解決掉季晏后再告訴你,但是今天他說的話把我整著急了,我一時沒忍住。」

「阿姐輕點。」

他吃痛,連忙摟住我腰,輕輕止住我的作。

然后依地蹭了蹭我。

我被蹭得不自在。

「……解決季晏?」

我有些疑

「阿姐的死因是他一手促,我忍不下這口氣。」

他幽幽道:

「況且,我都舍不得阿姐一頭發,他卻讓你了那麼多傷,喝了那麼多毒藥,是他罪該萬死。」

他語氣凌厲,摟得了些。

我嘆了口氣。

從前世人都道沈安是溫潤如玉之人,在軍營里的口碑也是甚好。

可只有我知道,十幾歲的年紀就能一路在乞丐中爬滾打出來的人,怎會是良善之輩。

22

回了金陵城的沈安,因著戰功赫赫,立即在朝堂上到了眾多擁戴。

而季晏也不甘落后,很快子承父業,了當朝丞相。

一年不到,沈安便與季晏形了對立陣營。

因著沈安背后是個落魄前朝將軍府,與季家勢力完全不能相提并論,因此初時很多人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但隨著春去秋來,他越來越忙,為了不打擾我休息,他專門在沈府隔壁買了個宅子,每次回來都帶著一堆人去宅子里商談事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能在漆黑的場里長袖善舞了。

他背后的勢力越來越大,大到足以讓季家人在路上看見我也瞬間變了臉

沈安上的在變化,周圍繞著的人也在變化,但他面對我時的溫卻未曾有毫改變。

偶爾我晚上醒來,還能看見沈安像個幽靈一樣坐在我床邊靜靜看著我。

我被嚇一跳,問他怎麼了,他總是說害怕一覺醒來就看不到我了,所以就想一直待在我邊。

我知道可能是當初我的死對他造了一些影。

剛開始我很不適應,后來就干脆在房間地上鋪了層墊子讓他躺著。

雖然他人高長的總展不開,但是見他適應良好,我也就由著他來了。

哎……太黏人也不好。

23

在我生辰那天,季晏派人給我送來了一枚玉佩。

【秋秋,此玉為贈,賦我心意。】

我:嘔。

什麼鬼?

我當即就想把紙撕了。

不過翻到背面,突然發現還有一句話:

【我將心頭融于玉佩,愿秋秋能原諒我的過錯。】

我震驚地抬起頭,和送玉佩的下人大眼瞪小眼。

「姑娘,這是我家公子的心意,還請您收下。」

季家下人神倨傲,似乎我收到玉佩是什麼尊榮。

不過我暫時沒工夫理他。

看著手里的玉佩,我瞬間覺得手心滾燙,像拿了塊燙手山芋。

季晏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覺得當初拿了我的心頭覺得愧疚了,現在來一還一了?

別太搞笑。

他可別忘了,我不只被他拿了,我還替他了無數次傷,試了無數次毒。

想用一滴來一筆勾銷?你想得可真啊。

我呵呵一笑,在季家下人目瞪口呆的神中,狠狠將玉佩摔到地上。

「砰」的一聲,玉石碎幾片。

「告訴你家主子,我不稀罕他的心意。」

沈安回了府,聽說了這事,臉立刻沉下來:

「阿姐,以后莫要讓閑雜人等拜見你,臟了你的眼。」

他聲音溫似水,我卻分明聽出了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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