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求賜死駙馬……
這種事兒聽起來,似乎比公主圍了駙馬府要來得更加刺激!
朝臣們聽到玉姝的要求,都吸了口氣驚得看向承順帝,承順帝愣了愣,終於第一個回過神來。
他看向玉姝,語氣帶著遲疑:「昭德,你……當真想讓朕賜死駙馬?」
玉姝神堅定中帶著凄楚,語氣也很哀痛:「回父皇,兒臣心中有怨,更有愧。兒臣作為您的長,若這次不討個公道,以後再也無面對皇室其他姊妹。薛家人雖待兒臣不好,始作俑者卻到底是薛松之。所以兒臣不願意誤傷無辜,便想退一步,只懇請父皇賜死駙馬。」
承順帝:「……」
怎麼賜死了別人,聽著還這麼委屈呢?
曹氏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這話,抬起頭脖子將得很長,看向玉姝的雙眼一片赤紅:「一日夫妻百日恩,公主與文柏婚五載,到頭來卻盼著自己的丈夫早死!公主,你好狠的心!」
玉姝轉過頭看向曹氏,很是認真的說道:「薛夫人誤會了,本宮剛才已經說過,駙馬並沒有過本宮,本宮與駙馬之間也沒有夫妻恩。」
頓了頓,玉姝又強調道:「謝謝夫人提醒,讓皇室公主守活寡五年,駙馬的死罪又能添一條了呢!」
曹氏氣得幾吐:「公主,你!」
趙紀見事態發展往不可控的方向去,連忙又站出來大聲道:「陛下,臣……」
玉姝聽都不願意聽他講話,想著在這殿也耗好一會兒了,乾脆狠掐自己一把,然後猛地吐出一口來。
鮮噴出,染紅了前襟,甚至還有幾滴濺在了龐頂的臉上。
「公主!!」
龐頂嚇得臉都變了,承順帝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更是驚得後退了幾步。
「昭德!太醫,太醫快瞧瞧昭德怎麼了?」
玉姝掙扎著看向承順帝,一字一字說道:「父皇……請為……兒臣做主……」
說完后立馬暈了過去,院使和醫趕跑至榻邊給玉姝診脈。
大殿一團,趙紀想說的話也被堵在了嚨,甚至原本該站在前面的他,也被其他好事的朝臣們給去了後面。
所有人都長脖子等著太醫院使給出診斷結果,只有裴天華神淡淡的站在一旁。
就好像,這裏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院使很快就回稟了承順帝:「陛下,公主是氣急攻心才吐了。本了重傷,切不可再這般氣怒,也不能再刺激,得好生將養著了。」
承順帝連忙道:「快快,快把公主抬到偏殿去休息,柴福,你再安排幾個人去照看公主。」
柴福應了聲「是」,帶人抬著玉姝趕走了。
玉姝躺在榻上,覺到下微微搖晃,又聽到耳邊異常安靜,便輕勾了一下。
到了偏殿後,又有太醫來診了脈開了方子,隨後殿來了不宮太監伺候。
玉姝一直沒睜眼,回顧了一下自己在金鑾殿中的表現,覺得這次演戲應該是功的。
事關皇室面,承順帝應該怎麼也不會對薛家輕拿輕放了,就算弄不死薛文柏,弄得半死不活也是好的。
想著目的應該能達,便乾脆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