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皆為棋子（1/2）

3664字

11分鐘前

一式神通的明悟需要契機，需要運氣，更需要那冥冥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天地眷顧。

當然，個人悟亦至關重要。

有人一點就通，一學就會，能牢牢把握住每一次天賜良機。

反言之，有人歷經數百次乃至上千次的點撥仍于霧里看花，水中撈月的地步。

求而不得，直至徹底放棄。

蘇寧不清楚自己的悟是強是弱，又是否比得上當年傲視群雄的姜臨安。

但他明白一點，萬事開頭難，舉步維艱。

若沒有足夠的決心和毅力，他或許一輩子也明悟不了第十式神通。

“泥鰍，接下去的路我想一個人走。”

“靜靜的走，慢慢的走。”

“希在這紅塵俗世中會有所頓悟，讓我打破當下無從下手的局面。”

穿過城門，步城中。

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蘇寧視線游離，瞳孔失焦道：“你也可以像我一樣遁紅塵中磨煉心境，改變心境，只要別離仙脈四派太近就好。”

“記住，你是妖修，混界的妖修，而非仙脈本土修士。”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得擅自解開我在你上施展的收斂制妖氣的，以免份暴，惹來殺之禍。”

“我這里……”

手乾坤袋，他掏出三張黑符箓托在掌心道：“給你三張保命底牌，每一張都蘊藏我半圣第九境大圓滿的全力一擊，且玉簡上有我烙印的心神種子。”

“遇到危險小命難保時，你隨意燃燒其中任何一張，我都能借此應到你的確切方位。”

“莫要逞強，莫要以犯險。”

不容拒絕的，蘇寧將三張黑符箓強行塞給一臉呆滯的螭龍妖尊道：“待我神通圓滿的那一天，我再來找你。”

“嗖。”

一步無影，再次出現時，他已閑庭信步的行走在千米之外的拱橋上。

原地，螭龍妖尊張了張，低聲說道：“祝你好運。”

說完，默默轉，消失在人群中。

拱橋上，蘇寧曬然一笑，揮手告別。

……

與此同時，在那無盡虛空外，混沌之中。

氤氳霧氣的籠罩下，有一胖一瘦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盤端坐，目平靜的俯瞰著下方世界。

八百仙界，三千小世界，以及充滿了神彩的界。

“嘩啦啦！”

有水聲流，不知出于何。

下一刻，只見角噙有嘲諷之意的胖老者單手一揮，瞬間將這片混沌空間充斥的濃稠白霧震散，緩慢站起道：“出得了三千小世界，得了仙界，卻最終輸在我布局之下的界。”

“哈，哈哈哈哈……”

“白果啊白果，你不惜親自局又怎樣？”

“棋差一招，你終究功虧一簣，滿盤皆輸。”

“想要在我手上扭轉乾坤？你憑什麼？”

大聲喝問，洋洋得意。

胖老者搖頭晃腦，盡顯癲狂傲居之本道：“六萬年前，你眼看形勢不對，為了贏得“十圣之約”的賭局，你趁著我不注意走了一片混沌仙藤上的“青葉”，于仙界百世回，繼而就了那名“虛子”的修士。”

“得益于先天圣人之資，他在三萬年前水到渠的飛升十六大世界，就此為第九位圣人。”

“而后，你又故技重施，竊取了混沌仙藤上每隔三百萬年才長出一株的“青芽”送姜氏仙族，借那余氏之腹生下了天資妖孽的姜臨安。”

“你以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能在這最后的幾萬年里助你贏下賭局。”

“殊不知在你走第一片混沌青葉時便被我發現了。”

“而我之所以不攔你，原因也很簡單，同出一仙藤，同時開啟靈智，武力上你我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既如此，不妨在個人手段上一較高低，看看誰能一舉占據上風。”

“顯然，你輸了，輸的一敗涂地，潰不軍。”

嗓門拔高，胖老者仰天瘋笑，面部近乎猙獰。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皆為棋子（2/2）

3664字

11分鐘前

那是計謀得逞后的興，即將贏得十圣賭約后的激。

不遠，盤端坐的瘦老者一不，眼眸低垂，神難測。

面對胖老者張揚到極致的挑釁，他不喜不悲，不見有任何的憤怒，只是自顧自的抬起右手敲打著膝蓋骨道：“世間萬皆有天命，不到塵埃落定時，誰又知其中變數幾何？”

“你贏了，贏在一時而已，不見得能贏到最后。”Biqupai.

“所以，我并沒有輸。”

胖老者回八方的猖狂笑聲戛然而止，猛的扭頭看向瘦老者道：“天命？”

“你告訴我，什麼是天命？哪片天的天命？”

“十六大世界的天？八百仙界的天？又還是三千小世界的天？”

不待瘦老者回答，他踱步走回原位，居高臨下的蔑視道：“白果，你似乎忘了呀，你我皆出自混沌中，自開啟靈智的那天起便不在下方世界天道的束縛。”

“誰能約束我們？哪一的天能在我們的掌控下產生變數？”

“我告訴你，沒有，也斷無可能。”

瘦老者笑而不語，反手指天道：“下方世界的天道確實約束不了你我，那在我們之上，賜予我們生命的混沌天呢，又不得住你？”

胖老者呼吸一沉，瞳孔驚。

下意識的，他瞇起雙眼眺。

這片混沌空間無邊無際，千萬億年來，始終只有他和白果兩人。

這片天，真的有天道嗎？

若是有，天道為何從未出現過？

心念電轉，稍作沉。

很快，他急促的鼻息恢復了平靜，嗤之以鼻的搖頭道：“下方世界的天道是應天地而生，應蕓蕓眾生的信仰而生。”

“我們不一樣，起碼我不一樣。”

“因為我沒有對天地的信仰，我唯一的信仰便是我自己。”

“這世間，沒人能制我，誰也別想制我。”

瘦老者一聲輕嘆，不做爭辯的轉移話題道：“姜臨安會失敗，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一來，青芽比不上青葉。”

“前者只在混沌仙藤上生長了三百萬年，而后者則在混沌仙藤上整整生長了一千萬年。”

“三倍之差，注定了青芽之的姜臨安不備虛子一樣的先天圣人之資。”

“退一步說，我能給他轉世為人的機會，卻控不了他的人生。”

“鋒芒畢，不知收斂，會引起你的注意實屬正常，我本就沒指他能就第十位圣人。”

“只是……”

眉宇間突現一懊惱，瘦老者抬頭，直視胖老者戲謔的眼神，好奇發問道：“你是幾時抓走了混沌仙藤上那只吸收混沌之氣的黑蜘蛛，讓它乖乖聽你的話下界轉世為段自謙的？”

胖老者詭一笑，坦然回道：“從你六萬年前取第一片青葉之后，我便開始了針對的布局。”

“怎麼，就許你從仙藤上東西，不許我明正大的說服？”

“可惜了，那只死蜘蛛開啟靈智太晚，論資質，它甚至不如姜臨安的青芽之。”

“否則你落下的那幾枚棋子本活不到現在，更別提進去界了。”

瘦老者凌空懸浮，若有所思道：“照你這麼說，姜臨安死道消之際，那一縷神魂投華夏小世界，其實你也是知道的？”

胖老者臉皮抖，似笑非笑道：“青芽再不濟，也是混沌仙藤上的青芽。”

“它或許不了圣人大道，可有它頂在前面擾我的視線是你一直在做的事。”

“你啊，哪舍得白白浪費這等至寶？”

瘦老者踏步而下，躬慢行道：“據你我當年立下十圣之約時所定的規則，我二人有一次用分參與賭局的機會。”

“我的那次機會用在了三千小世界之一的華夏桃山村，你呢？又用在了哪？”

胖老者眉弄眼道：“你明明猜到了不是嗎？”

說著，他故意往下方界瞥了幾眼，直言不諱道：“我的那道分替代了界的天道。”

“但凡有修士明悟神通，則必須擊敗所在世界的天道以證圓滿。”

“說的簡單點，我讓你贏你才能贏，我讓你輸，如那仙脈界主時知鏡，他永遠也完整不了第十式神通。”

“哦，對了，現在還得加上你那一道分留下的脈孫兒，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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