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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 第 29 節 師尊:頂級高危職業

辛笑:「師尊對我笑一笑,我便肝腦涂地,只恨不能將心剖出來贈你,這還不是算計?」

「那我多笑笑,你將法還我。」

辛笑眼底的誼逐漸地冷卻。

罕見地收了輕浮,一派凝重。

「師尊,我為你做什麼都甘愿,只這一點不行。」

「我不想你死。」

15.

他太過分了,什麼死不死的?

那天我把他轟出去,一直躲著他。

最近明笑閣很熱鬧,魔族見我在天拓海大殺修士,對我的景仰一度與辛笑持平,不魔邀我參加拜祟節。

魔族每年舉行拜祟節,戴著描繪鬼王面孔的面,祈禱天源地解除對魔族的懲罰。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魔族要戴鬼王面,這擺明是兩個種,但我知道他們是一群沒腦子的蠢

幾千年了,沒有一只魔查到始作俑者是仙門。

我都不敢說究竟誰是魔族。

經過這段時間的探查,魔界基本被我找了個遍,連辛笑的床底都被我翻了,沒有法的蹤跡。

只剩葬魔窟,因為承載萬魔尸,十分兇險,我還沒有進去過。

最后一了,我站在深淵邊際,撲面而來的死氣吹得我灰頭土臉。

好臭,真的好臭。

崇明劍在震,錚錚劍意傳到我識海中。

崇明劍:不想下去不想下去不想下去不想下去!

我:「你沒得選。」

崇明劍:「……」

崇明劍:早知道爛在憫塵散人懷里了。

我沉默片刻。

我一躍而下。

崇明劍:!!!

鏡和引魄燈被在葬魔窟最深,被無數魔族死尸牢牢地鎮著。

辛笑設下了封印,我一遍遍地斬下,都無濟于事。

反倒被震得嘔

這一刻,我的屈辱達到了巔峰。

被強娶,打不過,這都罷了,不過一副皮囊,七尺軀。

可是他憑什麼把我最后的念想都占去?

口口聲聲地說不想我死,若不報仇,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16

我咬破指尖出心頭,放開識海。

召喚,終于突破桎梏,帶著大量怨氣飛了回來。

烈火灼燒的覺在識海肆,我狼狽地飛出葬魔窟。

「楚同明!」乍離開葬魔窟,辛笑憤怒至極地沖過來。

我支撐不住栽倒。

他慌地接住我,臉上戴著銀白面,也藏不住又怕又怒。

厲聲:「你為了他,愿去死是不是?」

我疼得迷糊,一

時間說不出話,落在他眼里,仿佛了默認。

他攥著我的手十指相扣,用力到仿佛碎我的指骨。

失落地自嘲:「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放不下?」

「我是你的徒弟,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能看見我?」

我看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疼花了眼,這一瞬間,他仿佛和師尊重合,桃花眸中的擔憂那麼真切。

上他的臉,手底的溫度微涼,一如師尊經年寒潭閉關的溫。

以前的我是個混不吝的弟子,修煉弒神道容易引發心火,難了就借師尊清涼涼的被窩。

第一次被扔進寒潭,第二次被吊上門外的老槐樹,第三次、第四次……

師尊忍無可忍,問我究竟要怎麼樣。

我說:「好難,不想修煉了,我想回家。」

「回家做什麼?」

「回家討老婆,我這年紀,在凡間早就妻妾群兒雙全了,拜你這同塵峰,還得苦哈哈地修煉,一個人都見不到。」我咕噥。

山前我是個招貓逗狗遛大街的紈绔,名號響徹上京城,十八里春坊南樓都奉我為座上賓。

善心大發把師尊撿回家,被他摁頭拜了師。

師尊的眸越來越沉。

有些危險地抬起我的下頜,貓似的輕刮。

「第一次見面,你就驚嘆為師容貌,為師不是人嗎?」

「……」是是是,當然是,但你對我防范得,蹭個被窩你都不給。

「又不是黃花閨,這麼矜持做什麼?我從前同太子、狀元郎抵足而眠,人家也沒有像你這樣作,還仙人呢……」

小氣鬼。

他神變了:「你還跟別的男人親近?」

「那是自然,八拜之的好兄弟,我們還喝過一個杯子的酒呢。」

他更生氣了。

一掌轟碎了山下昆山玄冰磨制的界碑,踩著飛舟離開同塵峰。

次日回來,真給我帶了上京我最喜歡的酒。

……

后來。

明明我啊,一個黃花大直男,真是灰頭土臉

17

老師變老公,我心態崩了。

躲在后山半個月,他天天來,我天天裝死,后山竹林都被我薅禿嚕頭了。

最后一片竹葉被我哀怨地埋進土里,我賦詩一首,懷念逝去的取向。

翠綠的竹葉卻晃晃悠悠地飄起來,我抬頭,漫山遍野的落葉同時飛起,隨著一風扶搖而上。

師尊對我盡在掌握地一笑,素手輕點,片片葉子霎時綻放的海棠花。

把我薄弱的結界刺了對穿。

你看,越漂亮的東西越會害人。

師尊用皮囊哄得我對他刻骨銘心,把我扔在世間一百五十年。

六百次四季轉,一千八百次皓月盈缺,五萬七千四百五十次日升夕落。

夜夜孤苦,冷衾難眠。

我一次又一次地懷疑師尊為蒼生獻祭的選擇是否值得,卻還是依著他的路走下去,只為再見時,得意地對他說:「老東西,你的門楣可沾我的了。」

興許他會教訓我,也興許他會欣喜重逢,比以往更寬容,由著我胡鬧。

眼角有些,辛笑替我揩拭去。

我用最后的力氣抓住他的袖:「師尊……」

「什麼?」他俯下

「師尊,」我看不清了,腦子也混沌,只聽到死一般的寂然,「你為何不……想我……」

為何不見我?

為什麼?

五萬多個寒夜,夜夜苦等。

夜夜不曾來夢。

18

我那天可把他惹惱了。

把我囚在魔宮,使小兒不見我,倒是夜里爬床,在我枕邊放一朵艷紅的海棠。

到花瓣,倏然碎落,變一片枯死的葉子。

摘葉飛花這一招,師尊用,就是白月;辛笑用,就是小浪蹄子竟敢東施效顰。

魔仆來給我裁新裝,在我一次次詢問辛笑的下落中,不耐煩地剜了我一眼。

「尊主在拜祟節消耗了大量修為,為了十日后的大婚典禮,現下正在閉關。」

難怪。

他那天的臉著實不妙,我還當他對我生氣。

我想起那天朦朧間,似乎的確看見了什麼詭的玩意兒。重重虛影躲在出慘白如紙的臉。

人都有,我有,辛笑自然也有。我不在乎他的,只要他不壞我的事。

才怪。

我一腳踹裂他閉關的宮門,把他從團上扯起來:「你怎麼會這麼虛弱?」

早該看出來的,吃過百煞歸元丹之后,我不到他的修為,還以為他已經超過我,而且在天拓海殺退仙門,也不像是修為損的樣子。

可眼

下看,他額頭豆大的汗珠落,兩手抖著,還在往后藏。

他比我高了那麼一丁點兒,把下頜擱到我腦門上,慵懶中著難以察覺的疲憊,「不妨事,不耽誤嫁給師尊。」

我盯著他的眼睛:「你最好說實話。」

拔劍揮出一道劍意,斬過空氣的每一寸。

不合時宜的慘出現在周遭。

「啊!!!」

接著,無數鬼影被迫現形。

19

九州四域,其中第九州又稱冥州,獨立于其他四界。

人間它地府,玄莫測,蹤跡不定,每隔數百年便會現世,接收困在世間的魂魄,投回。

冥州只有鬼魂,因而充斥怨氣。魔族也可用其修煉,但稍加不慎就會失去神志變瘋子……

辛笑居然打開了兩界通道,強行接收這些怨氣。

「沒辦法嘛,天源地不產生魔息,我族遲早被仙門傾覆,不如賭一把嘍。」

「胡鬧。」

現在天源地沒有真神鎮,已經開始產生魔息了,他這樣心急,無異于自掘墳墓。

他勾著我頭發的作一頓,低頭眼里盛著熠熠星芒:「師尊在擔心我?」

我:「……」終于會到師尊當初面對我的心了。

也罷,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瘋了我就。

就。

就可以喪偶了耶。

他好像能看出我的想法,拽著頭發的手微微用力,我「嘶」了一聲。

「真狠心,我想方設法地恢復修為幫師尊報仇,師尊卻想著甩掉我。」他語氣漸漸地幽深晦暗。

實在哀怨,就像在同塵峰央我哄睡時一樣。

饒是知道他有意示弱,我作為老父親還是狠狠地心

從前我是仙,他是魔,如今我也是魔,百般心境俱斑駁,往日師徒誼,又如死水翻波。

哎。

終究不希他出事。

鬼影:「我們能走了嗎?不想為你們趣的一環。」

我:「……」

我拉開距離,辛笑不滿地回頭瞪了眼。

鬼影「唰唰唰」地遁走,臨走前還「呵呵呵」地笑,著一慈祥。

我道:「既然你不好,婚事可以推遲,待你養好——」

「我好得很。」他打斷我,「婚禮如期舉行,請柬早已發往各州,你不準反悔。」

「不是我反不反悔,而是你,若仙門再像上次暗算我們……」

辛笑驀地笑了一聲。

「我們?」

笑瞇瞇眼:「真好聽,師尊再說『我們』給我聽。」

……他是不是油餅?

跟這種滿腦子談的蠢蛋無法通。

我拂袖就走。

出門檻,他站在原地,目送我的背影。

「師尊,你放心,即便仙門不來,我也會帶著魔族敲鑼打鼓地到鳴山去,我們在那里婚。」

我腳步微滯。

他的聲音飄忽如雪。

「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實現。」

20

真讓他說中了。

大婚那天,仙門都不敢來,連發三封邀請函,請我回鳴山。

我說大家都是死敵,心里的彎彎繞繞都明白,何必用這麼拙劣的計謀誆我自投羅網。

大師兄傳來的鴻箋映出他的虛影:「憫塵散人的仙骨已被我歸置,師弟當真不要嗎?」

「……」

我怒了:「這個王八蛋!」

老子今天就剁了他!

辛笑忙拍著我的后背給我順氣,拍著拍著就不老實地玩珠帶。

我冷冷地捉住,警告地瞥了一眼。

他扯扯角,今日興致不高,沒有逗趣就老實地收回手去。

他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也明了他心知肚明,有些話不必宣之于口。

可他偏要說。

那輛悉的鑾駕降臨在鳴山之前,他坐在紗簾,探出一只素白的手,想落在我的臉上。

我頭一偏,珠帶搖搖地進了他的掌心。

「師尊,我最后勸一回,只要你放棄,我們立刻回魔界,從此日日逍遙快活,再不牽扯這些是非。」

他說得懇切,我聽得容。

「什麼是非?」我回答,「我為是,仙門非,黑白不兩立,正邪不相容,豈可輕言放棄?」

他便不再說了。

山等了好多正道修士,在我與辛笑沖著紫金鼎中的師尊尸骨拜堂時,竊竊私語和嘲笑此起彼伏。

為首的大師兄狠地盯著我倆相執的手,空空大袖隨風搖曳。

真晦氣。

若有機會,這婚禮還得重新來一遭。

可惜沒機會了。

我拿出鏡、引魄燈、崇明劍,

將它們融為一

將帶有師尊神力的法融合吞噬,我會暫時為偽神,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我不求別的,只求仙門覆滅。

「楚同明,一個死人,你這麼癡心?」大師兄險些被轟碎,邊吐邊恨聲。

紫金鼎掀開,飛出一柄神力駁雜的長槍。

我的臉變了。

是神骨,仙門找回了真神留在天源地的神骨,打造了神兵。

多缺德啊你們,挖人家死人的墳。

辛笑陡然揭了紅蓋頭,飛擋住仙門的攻擊。

他擋在我前,順走了融合功的法

我:「?」

他頭也不回,頗為憾:「還沒跟師尊說呢,師尊穿喜服很好看,一想到是因為我,就更好看了。」

他在說什麼鬼東西,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像言?

他將法吞噬:「師尊,待我死后,請你將我的心剜出來,看一看。」

「你胡鬧什麼!」

「鳴山初見,我心里全都是你,幾十年師徒,不全是騙你的。」

「我死后,別總想著什麼憫塵散人了,也想想我吧。」

他淡然一笑,轉決絕沖仙門修士之中。

大紅的喜袍,蒼白的人。

我眨了眨眼,溫熱的濺在臉上。

他大張旗鼓地帶了那麼多魔族,原來不是為了幫我,是為了在這時候攔住我,眼睜睜地看他替我去死。

為偽神會消耗壽元,我早預知今日必死的結局。

仙門就算打造了神兵,也不過是被我自牽著同歸于盡罷了。

就像辛笑現在這樣……

我的心疼了起來,如同被麻麻的針來回地刺穿。

「兔崽子給我滾回來!」

你大爺的,這仇我改天再報行了吧?

大師兄被他一鞭子裂,順帶著斷了神兵。

世界安靜了。

辛笑:「咦,假貨?」

天際突然風云變,雷霆加,我在魔宮見過的黑影,瞬息出現在辛笑的周圍。

大量怨氣和魔息沖天而起,將他裹挾,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等等,這都是什麼……」

片刻后。

喜上眉梢:

「還有這種好事?」

21

他第三十八次找我求和,我冷冷地摔上門。

「分居一百五十年,還師尊自重。」

辛笑在外頭委屈地抱著崇明劍:「寶貝,阿明,好阿明,為師知錯了,理理我嘛……」

真他媽歪脖子蓋屋——邪了門了。

那天,融合的法,沖破了辛笑的封印,喚醒了他封存的憫塵散人的記憶和修為。

簡單地說,我是師尊的師尊,是我徒弟的徒弟。

他后來跟我解釋:「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寶貝,當時渡劫后況危急,我為了遮掩氣息,便將自己的魂魄封印了。

「我還給自己下了一道死令,殺盡仙門豬狗,同塵峰一個楚同明的小修士除外。我雖然與仙門作對,可從未傷害過你,是不是?

「其實早在鳴山一見,我就心了。

「阿明,你看,我即便沒了記憶,依舊對你傾心,我倆是命定的姻緣,不要因為過去的誤會浪費時了吧?」說著就要我的袖。

,我讓你

我舞著鞭子,把他從天拓海到葬魔窟再回魔宮。

魔族看著自己尊主被揍得樂在其中,大長老捶:「禍族妖妃,族將不族啊!」

二長老:「大號廢了,趕催他們生小號吧。」

冥州過來的厲鬼森森地站在后面:「你們這兒男人也能生?」

不知道能不能生,但應該能死。

二長老被嚇死后靈魂出竅,和嚇死他的厲鬼大眼瞪小眼。

魔族和鬼界呼天搶地地請辛笑主持公道。

魔族:「尊主英明神武,不要讓二長老死不瞑目啊!」

鬼界:「老大,這些不經嚇,我去仙門嚇老畢登玩兒了哈。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給我整個小鬼頭養嗷。」

辛笑「呵呵」地笑:「好說好說。」扭頭揶揄地看我。

我:「……」

我:「滾。」

22

大婚那天他恢復了修為,打開了冥州之門,招來無數厲鬼冤魂,其中還有從前被仙門分尸的弒神道真神。

那場面,殺的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可過癮了,仙門到現在還沒緩過氣兒來。

這大概就是魔君兼鬼王還有閑心翻墻的理由吧。

月黑風高夜,我一腳踩上他的臉。

「酆都大帝不去號令你那兵魔將,夜訪我一個小修士做甚?」

「寶貝你還生氣呢?」

我說:「小小修士,不敢不敢。」

他哭喪個臉:「別氣了,好阿明,我可以解釋的。

「當初我是被那些真神的魂魄哭煩了來調查真相,不便頂著鬼王的名號招搖過市。

「后來有了你,我更不敢說了,你不是喜歡我上冰涼涼的嗎,我如今修了邪功更涼了,你……」

我說我不

我:「……」

我:「死鬼滾遠點兒!」

23

我打了幾個耳,打完才想起來這算以下犯上。

他也不生氣,鼻青臉腫「哼哼」笑,逗趣地喚我師尊。

我:「……」

他恢復后長相變了,恢復了鬼王時的容貌,既有憫塵時的清冷不羈,也有辛笑的嫵放浪。

擱誰誰不上頭?

反正我上頭。

「阿明,我真的心悅你。」一聲輕嘆落在我耳畔。

我偏了偏頭,「嗯」了一聲。

「……」

「……」

「知道了。」

「……」

「我也心悅你,行了吧?」

「嗯……嘿嘿。」

(正文完)

【番外:師尊日記】

1

煩死了,最近酆都怎麼這麼多冤死鬼?

又能打又能哭,還把我的寢殿燒了。

真的很無禮誒,嫌冷我可以跟羲和商量,為什麼要把我埋在地底下的老棺材刨出來當柴火?

另外,我跟他們打架,指甲蓋劈叉算工傷嗎?

2

算了,我是老板,能省一點是一點。

3

最近這幾個冤死的真神魂魄攛掇我替他們報仇。

無語,我又不是他們的爹,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系?

但是他們說放任下去,早晚仙門的神會滿冥州。

神是不能轉世的,我豈不是要供養越來越多的活化石?

這些年,人間跟仙門勾搭上之后,香火越來越了……

不行,我得管。

4

混進鳴山了,這些修道之人還人模狗樣的。

5

,昨晚窺,看見掌教掛了他徒弟的畫像。

現在的師徒關系這麼復雜嗎?

6

第一次除魔,在人間的伏魔淵,我被一頭看不出品種的魔拱到山下。

真狼狽啊辛笑,活了十八萬年哪丟過這麼大的臉?

不過,被一個漂亮小男孩撿回家了,嘿嘿。

7

他才十八。

8

沒關系,差距不大,年齡不是問題。

好說歹說把他哄上山了。

以后我也是有徒弟的仙了。

嘿嘿。

不知道他會不會掛我的畫像……

住腦!

9

手殘,畫了十幾張都畫不出我半分神韻。

他又把劍法學會了,真聰明,學什麼都快。

越來越黏我了。

真可

10

掌教的首徒是怎麼回事?

那個狗屁太子怎麼回事?

沙比狀元又是怎麼回事?

鯊了,把你們都鯊了!

11

寶貝阿明生氣了,已經半個月不見我了。

想辦法哄他出來。

12

他出來了,更生氣了。

哎。

哎。

他還缺把本命劍,給他鍛一把。

地滴進我的

他的服也舊了,順手再給他做幾套。

真好看自己先穿幾天。

我可真是個變態,嘿嘿。

……

該死,這世間師徒關系果真如此復雜。

13

阿明說他心悅我。

……

我想提前渡劫。

那幾個正道偽君子,已經勸過我好幾次了。

不如將計就計殺了他們,和阿明過逍遙日子去。

把握不大, 有幾個的修為太高深,只有渡劫功我才能贏, 但那些人不會讓我功的。

我最大的優勢,是我是鬼, 應該不會死。

……

有辦法了。

【番外:徒弟日記】

1

好想毀滅仙門。

決定了。

就今天吧。

我真是一個合格的魔頭。

2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魔告訴我, 那個同明天尊這麼漂亮!可!冷冰冰!

瞪我的眼神那麼深,他我!

3

混進去了, 嘿嘿。

借了他的崇明劍,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氣息很悉, 很親近,這把劍也很聽我的話。

一定是因為我和他天生一對。

明天就讓他進我的識海看看, 這種極親近的人才能干的事, 他一定會害吧。

期待得睡不著!

4

那個大師兄是什麼鬼東西!

那個須臾君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還有個和尚也糾纏他!

……

回去閉關, 早晚把你們都鯊了。

5

我出關了。

師尊閉關了。

嚶嚶。

6

在師尊的府, 看見了一幅畫像, 畫上的人跟我很像。

很復雜。

有種把仙門夷為平地把他帶回魔宮鎖起來的沖

抱著畫去問掌教,我一向不喜歡他, 他看我的眼神不正常。

我展開畫,他的表更奇怪了,心虛、驚恐、狠厲、擔憂。

追問了好幾遍, 他才含糊地說這人死了。

他肯定對這人做虧心事了。

得查查。

查清楚哄師尊開心也是好的。

我可真是個好現任。

7

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修煉弒神道的都是什麼倒霉蛋,這不就是人形料、行走的過濾

等等。

這世上,只有師尊修煉弒神道。

……

這地方不能待了。

8

師尊我,嗚嗚嗚嗚。

他再也不會相信我了。

不行, 不能讓他繼續被利用。

我得盯著他,把四大天源地的理掉,更不能讓他渡劫功。

……

9

他墮魔了。

我在他渡劫的時候打開了冥州通道,引太多怨氣,影響了天道。

他現在也是魔了。

他一魔界, 我就聞到他上的氣息了。

我一直覺得他上有一種我很悉的氣息,植在里,和我息息相關。

就算偽裝人, 我也能一鼻子聞出來。

師尊真漂亮。

也很狼狽。

他的胳膊被砍掉了,不知道是誰干的, 但能傷害他的不外乎那幾個,我全砍了。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 本沒有我的位置。

那個人死了, 他要報仇。

我攔不住他。

不如我替他去,只是不知道我死了,師尊會不會難過?心里會不會有我?我能不能代替那個人的位置?

若他能對著我的畫像思念我,不要太多, 比那個人多一點點就好, 倒也值了。

真是奇怪,我怎麼會這麼

……

10

白月竟是我自己!

爽死誰了我不說!

什麼,分居一百五十年?

問題不大,阿明那麼心, 只要我多哄哄多哭哭,這夫君之位還不手到擒來?

今晚就翻窗!

,徹底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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