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尼爾拉星墟戰場之上。

這場戰鬥十分猛烈。

秩序聯盟十二級以上的強者數量不算太多，然而隨著時間逐步流逝，‘武司令’那邊的古萊克文明背叛者們卻還在不斷蘇醒。

這群人都是當初導致古萊克文明滅絕的‘叛徒’，同時也是終結前幾個紀元的儈子手。

上沾染的鮮簡直多到無法形容。

不過很多時候‘正義’和‘邪惡’本就分不清楚，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認定的正義就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人，而他們認定的邪惡，便是與自己為敵之人。

而絕大多數上層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普通人的角度也截然不同：他們從來就不在乎什麼正義和邪惡，更多時候只是在權衡利弊罷了。

利益夠了，哪怕犧牲所有人在他們看來也是不值一提。

所以這種類似於屠殺一般的作，在這群背叛者們看來本就不算什麼罪惡滔天的事。

畢竟就算他們不出手，寂滅時代來臨時，秩序宇宙的所有一切還是會毀滅。

而他們出手之後生命盡管同樣也會滅絕，不過至宇宙還能維持下去，生命很快也就能恢復。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些事‘理解’和‘茍同’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秩序聯盟不會允許他們這樣一群定時炸彈存活於世，更不想讓他們這樣一群儈子手掌握一把鋒利的尖刀，隨時威脅到全宇宙的安。

而背叛者們也不會允許秩序聯盟威脅到他們無數年來早已鼎定乾坤的秩序。

如果不是因為遭詭異質的汙染，導致大多數背叛者們不得不沉睡，秩序聯盟當中本就不可能出現這麼多‘十三級’強者。

在各地強者有離控制傾向的時候，就會被無扼殺。

因而，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戰鬥雙方任何一方倒下，連鎖反應都會引起滔天的浪。

已然快為一談爛的‘武司令’和灰袍老者手，雙方之間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就好像沒有上限一樣，戰鬥了半個月都還沒有完全攀登到巔峰。

雙方從尼爾拉星墟深打到外圍。

又從外圍打到第三宇宙邊緣。

手之間的余波也越來越恐怖。

十三級強者已經算是離宇宙所能束縛的范圍了。

乃是獨一檔的超級強者。

縱觀整個星海，秩序聯盟也只出了不到十個這樣的強者。

可想而知其戰鬥力究竟有多強悍。

不過盡管十個十三級強者全力以赴，可面對以武司令為代表的‘背叛者’們卻依舊被打的節節敗退，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之前為神庭教首的灰袍老者說的的確沒錯。

因為到詭異能量的影響，‘背叛者’們絕大多數都陷了深度休眠，這也直接導致‘背叛者’們的力量在絕大多數老古董都沉睡的基礎上陷了史無前例的真空期。

可他卻錯誤的將形式估算的太過樂觀了。

古萊克文明放眼整個宇宙文明史也絕對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存在。

作為繼承了其全部研究果的‘背叛者’又怎麼可能只有這種程度？

此時此刻，戰鬥現場影響和波及的區域已經不限於一個帝星域了，整個第三宇宙的絕大多數修行者全都到了源自宇宙深的高層次生命的微！

帝星域周邊也有不勢力派出人手靠近了尼爾拉星墟，可只是遠遠地看著而已，他們便已然能夠看到那宛若天傾一般的恐怖戰鬥。

一顆又一顆的恆星如同煙花般絢爛綻放，然後又瞬間凋零。

引發的強烈余波讓周邊數個區域都能看到頭頂的天空中有星辰發灼熱的強。

有人抬起頭，看著天空喃喃道：“滅世了？”

更有不人跪倒在地，滿臉虔誠道：“神的輝……指引世界！！！”

原本這場戰爭是非常的。

畢竟雙方涉及到的戰力層次實在太高了，高到普通人知曉或者不知曉都無關要的程度。

可隨著戰勢的不斷升級，戰雙方對於力量的把控逐漸失控，導致幾乎全宇宙都到了那恐怖好似世界末日般的氣息。

戰場中央。

‘武司令’一拳轟出，直接將一個人口過億的星球轟碎片，巨大無比的星球球甚至都沒來得及炸，便被堪稱無匹的個人偉力衝了個七零八落。

此時此刻，為神庭之主的灰袍老者看著不遠的‘武司令’，臉上神非常差。

他到李曦月的指引，充當火炬走在世間黑暗的最前列。

因而自認乃是看到的黑暗最深層次的領路人。

但卻萬萬沒想到真的揭開黑暗之後，這群藏在黑暗中的背叛者力量如此恐怖。

哪怕他們傾巢而出，用了十多名十三級強者，在逐步蘇醒的背叛者面前卻只能越來越被，就沒有還手之力。

武司令的戰鬥力要比他強上足足一個檔次。

如果不是被詭異力量腐蝕的厲害，他可能早就沒辦法從武司令手中繼續支撐下去了。

看著臉蒼白的教首，武司令不以為意道：“現在你知道你們究竟有多麼可笑了吧？我們神之人雖然很於世間活，可對外界卻絕非一無所知，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能放任你們掙束縛？只不過是因為一群一群殺比一個一個殺更省力氣些罷了！”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人用時空至寶攪了時空，你或許就見不到本座，因為再見到本座之前，你這老骨頭早就已經該死了！”

說著，武司令那有些略顯猙獰的手臂輕輕一揮，頓時一個比尋常星球還大的能量球猛地綻放，然後發出了一堪比宇宙炸時所產生的猛烈衝擊波。

教首見狀臉更加蒼白了。

口中猛地吐出一口殷紅的鮮，雙手不斷出一團又一團能量，在劇烈的炸當中苦苦支撐。

而在其後更加遙遠的星團當中，戰鬥同樣也一刻沒有停止。

秩序聯盟當中戰鬥力最強的不是當今的秩序聯盟統帥，而是數個紀元前的秩序聯盟創始人，一雙胳膊堪稱銅牆鐵壁。

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整個戰場也只有他一個人佔據了絕對優勢，將對面的背叛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此時此刻，他承的力卻已然是全場最大的。

背叛者數量未知，可僅僅只是現在所蘇醒的這些，數量就已經比秩序聯盟的十三級強者更多了。

因此，他現在面對的已經不是獨一個對手，而是兩名背叛者聯手的轟擊！

好不容易擊退了對方的進攻，秩序聯盟創始者雙眼通紅，如同雷鳴般的膛急速息著，低聲開口道：“老鬼，你有什麼後手趕使出來，再拖下去怕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他口中稱呼的老鬼便是神庭教首。

此刻不由翻了個白眼道：“我們最大的後手就是神，命定之子已經回國神庭，神一定不會讓我們失！”

兩者之間雖然相隔千萬裡。

可對他們這一步的強者而言，只要想的話，哪怕相隔一個宇宙也能面對面談。

因而旁邊很快有人回話道：“神自然強大，可派出的那把刀……真的能夠應付眼下的局面嗎？”

這個人說完後。

整個宇宙戰場都陷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雖然沒有人開口，可這個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誰也不知道李月明究竟能否應對眼前這一團麻的局面！

……

此時此刻參加戰鬥的都是一域之主。

當中甚至還有不人可能曾經橫過一個時代！

因而他們都是驕傲和自負的，當初察覺到‘背叛者’這把懸在頭頂的長刀存在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做好了共同面對的準備。

可那時候他們並沒有將‘背叛者’們放在眼裡。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前幾個文明之所以被滅殺，可能只是因為那幾個迭代強者還沒有完全長起來就被先下手為強了而已。

而他們則不同。

十三級之後已然跳了宇宙規則的束縛。

各自都了獨一檔的存在。

在這種況下，那群只會躲在暗中茍延殘的家夥本就不可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真要出來也只能是被他們聯手絞殺而已。

在這種認知的況下下，他們剛開始對所謂的‘神’其實是頗為不屑的。

甚至曾經不人嘲諷神庭之主發了瘋，認一個現在還沒出生的人當自己的主人。

可從現在打起來之後的戰力對比來看，教首這哪是發了瘋？

分明是未雨綢繆，提前看清了真相啊！

因而現如今所有人的希都寄托在了教首以及李曦月的上。

畢竟既然‘神’提前就預見到了這一切，那應該早就為此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吧！

原本他們不應該如此急躁，可實在是越來越多的背叛者蘇醒者給他們帶來的力太大了，讓他們不得不出言提醒。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教首現在的心也是頗為複雜的。

雖然他已經將李月明送去了該去的地方。

可李月明一個十二級武者，在這樣一場滅世之戰中真的能夠發揮扭轉乾坤的力量嗎？

要知道十二級和十三級之間可是天差地別一般的距離，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一關沒有任何人能幫忙。

連提都不能提。

真正想要超出宇宙之外，為一名不被規則所左右的超級強者，其實最重要的是得明證己心。

畢竟人生最難以理解的不是武道，更不是其他，而是直到自己從哪裡來，直到要去往哪裡。

沒錯，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才是一切力量的基礎！

在這個基礎上越是寬容豁達，就便越高。

可這一關實在是太難了。

人活在世上諸事紛擾，噪音不斷。

而且手中掌握的權利和資源越多，就越容易被外所影響，誰也無法保證李月明能在紛的世界當中找到自己的本心。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只希李月明能在他們支撐不住被殺之前有所收獲，不然的話……萬事休矣！

……

…0…

李月明覺自己在一個很溫暖的地方。

像是一個容，又像是媽媽的肚子。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自己剛滿十八歲時獲得轉生印記，去往末日廢土世界艱難求生的往事。

他看見了巧笑嫣然的李曦月，正趴在他的面前看他睡覺的樣子。

也看到了躡手躡腳為他添的弟子王斐，以及初創星月軍時那一張張稚中充滿了求知的臉龐。

因為他死的太早的緣故，王斐沒有能力將變異生趕盡殺絕。

最終那個世界演變了一個人類和變異生共存的世界，後續無數年當中雙方雖然偶有衝突，卻全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他看到了第二世當中那個為了將他這個私生子養育人的便宜老媽，這個剛滿十八歲的母親在接下來無數個清冷難耐的夜裡啜泣，但卻從來不會將這些負面能量發泄給自己的孩子。

他看到了滿眼都是眷念和意的葉南鳶，在臨死之前淚流不止，輕輕喃呢呼喚著某個久遠卻銘刻於心的名字。

他看到了獨自一人闖北離崗，殺得洋人屁滾尿流人仰馬翻的撼嶽武皇。

同樣也看到了一個又一個須發皆白的年邁武者們為了延續已然斷裂的武道之路，毅然決然犧牲自己就後輩子孫，以自己的創造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

他看到了科技世界當中和他一起推翻財閥暴政，創立星月軍反抗軍集團的孫若。

他看到了玄幻世界當中為了幫他對抗六國的姐姐李如星、李如月……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其中有些已然被李月明埋藏在了記憶的最深，也有些盡管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也依舊歷久彌新。

這些紛破碎的記憶共同組了他的人生，組了他一直以來堅持並且堅信的道路。

李月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些。

但他卻知道這些東西對自己很重要。

他曾經無數次眺夜空，試圖將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和自己當下所的‘現實’連接到一起，但卻赫然發現自己費勁心裡拚湊出來的，都是一團又一團混的碎片。

自己所經歷的那些，是真實存在的嗎？

還是某個時空河流當中很小很小的那一塊？

每一次說出再見，就意味著多出一道生生世世都無法再重逢的別離。

……

紛的碎片好像一把又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刺進李月明的心臟。

他開始出現懷疑。

懷疑自己的過去，懷疑自己的現在，懷疑自己的未來。

他不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轉生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離別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很想回到過去，他很想一切都沒有發生。

因為只有這樣，那些紛且痛苦的記憶才不會被釋放。

可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他看到李曦月為了追尋他的足跡，為了和他再一次重逢，一次又一次渾浴的樣子。

他看到了王斐為了完他消滅變異生的心願，對著地圖一宿一宿尋找戰機，最終導致不適咳昏迷的畫面。

他看到了一幕幕好的，也看到了一幕幕壞的。

人們是如此紛且痛苦。

這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嗎？

李月明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他很痛苦。

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他們原本的道路不應該如此。

他們現在之所以痛苦，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出現帶來的。

所以一切歸結底，他是不是從開始就不該出現？

李月明迷茫了，徘徊了。

整個人覺越來越冷，好像和靈魂都分隔了開來，自己獨自一人於寂靜的海底，沒有一點聲音。

就在他覺自己越潛越深，周邊一切都變得死寂的時候。

不知為何，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就算一切都是假的，可你在他們上得到的是真的……不是麼？”

李月明豎起耳朵，想要分辨和自己說話的這道聲音主人屬於誰，可不管他怎麼去辨別，也依舊無法將其與任何一道自己悉或者陌生的影聯系到一起。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被困在牢籠裡的自己。

沒錯……哪怕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又如何？他所到的是真的！

皮的溫度，呼吸的韻律，音容的影……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上充斥著的，五六的。

這些是真的就夠了！

李月明覺自己的溫暖了起來，原本冰冷的世界也在逐漸變得火熱，就好像熔爐在不斷焚燒，滿都是淋漓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