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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 第 32 節 重生之瘋狂老太君

「娘——你——」

沈濤臉鐵青,抖,卻說不出話來,被下人扶著坐到椅子上。

很快,府里下人把沈澤明接了回來,后面跟著花枝招展的四個姑娘。

沈澤明也是暈乎乎的,一副天上掉餡餅砸中自己的蠢樣:

「祖母,你怎麼突然這麼大方?」

「明哥兒過來。」

我拉住沈澤明的手:

「往常都是祖母錯了,紅袖添香,完全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今日祖母做主,這四個,全部給你抬妾。明日府里大擺宴席,好好給你慶賀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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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明愣了片刻,手撓了撓后腦勺,咧笑道:

「祖母,你不怕沈家人生氣嗎?」

「不過納妾而已,他們生得哪門子氣?手那麼長,沒過門就管到我們侯府上來,江慧是我親孫嗎?明哥兒啊,你才是祖母的寶貝孫子,他們家要是說三道四,我就把這婚事退了!」

「祖母,你真疼我,娘,你看你胡說八道什麼啊?你還說祖母看重江慧,對外人比對自己孫子好,你全是騙我的!」

沈澤明喜滋滋的,順勢把韓可心賣了,轉頭過去張羅自己明天納妾的大喜事。

「兒子,四個妾太多了,你要注意自己子,你退兩個,你退兩個啊——」

韓可心提起擺追在后。

納妾這件事,倒是真不怎麼反對,江慧門第顯赫,嫁妝厚,心里滿意這個媳婦,卻又一心想法子要敲打,打磨的傲氣。

納妾,便是最合適的法子。

前世,沈澤明一直不安分,好幾次想把自己的抬做通房丫鬟,韓可心一直支持他。

我出言反對,反倒被譏諷:

「還說是豪門大戶呢,最是重規矩的,這人還沒過門,手就我們家了?」

「若是連這點容人的度量都沒有,那這婚事啊,不要也罷。」

這婚事,我是真不能要了。

沈澤明納妾,我大肆辦,還給鎮國公府送了請帖。

鎮國公親自來的,一看見我,就吹胡子瞪眼,大步沖上前,把我胳膊一扯:

「沈文君!退婚!」

我點頭:

「好的!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事呢,你們家江慧太難伺候,我們納個妾也要管三管四,退婚就退婚!」

我把庚帖婚書丟還給鎮國公,繼續坐在椅子上,容容玉兩個站在我后,給我肩喂茶。

鎮國公看傻了眼:

「外頭都在傳你買了兩個小倌,我還不信,沈文君,你發什麼瘋,日子不過了?」

我瞇著眼睛,一臉愜意:

「過啊,我如今才過日子呢。」

「之前是我太傻,守寡這麼多年,清湯寡水的。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容玉他肚子上的一塊一塊的,可好看——」

「啊——拉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鎮國公用手捂住耳朵,滿臉通紅,「你個老不!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初是我瞎了眼,差點我們家慧兒跳火坑,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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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不是省油的燈,臨走前還踹翻我幾張桌子,杯碗茶盞滾落一地,賓客們嚇得紛紛站起往旁邊躲。

「我們江家要退婚!往后同他們沈家再無干系!」

鎮國公怒氣沖沖一甩袖子,韓可心大驚失

「娘,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好端端地要退婚啊?」

我嗤笑一聲,翻個白眼:

「退就退吧,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我們還看不上他們呢!」

「來,大家繼續吃菜,喝酒。」

賓客們神變了,酒也不喝,紛紛找借口告辭,邊走邊小聲議論:

「不是都說沈家夫人賢

惠,我看腦子是進水了,管這好端端的?」

「就是啊,正妻還沒進門就敢納妾,還大張旗鼓一納四個,都騎人家臉上去了,這誰能忍啊?」

「這家人腦子指定有點病,你們看見那老太太后兩個小白臉了嗎?聽說是養的男寵,太離譜了。」

賓客們散去,韓可心站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公侯伯子爵,我們雖然是侯爵,卻是最次等的,空有一個爵位,沒有實權,子孫們需要自己尋差事做。不像鎮國公,不僅爵位高,還是皇上的親信,他家已經是我們跳起來能夠上最高的親事了。

現在這樁婚事泡湯,韓可心氣得幾天吃不下飯,在床上躺了好幾日。

我家已經了臭魚爛蝦,滿京聞名,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沈未雨的婚事也給退了。

韓可心聽了,倒沒什麼反應,沈未雨早就勾搭上了三皇子,貧寒的狀元郎,本看不上。

緩過點勁來,就去沈澤明的院子里,收拾那幾個姬妾:

「都是你們這起子下賤蹄子,勾得明哥兒書也不肯念,正經媳婦也娶不到!」

這幾個小妾自打進了沈府,吃穿用度,都是從我這里拿銀子,哪里會把韓可心放在眼里。當下哭的哭罵的罵,找沈澤明告狀。

沈澤明很頭痛:

「娘,你又鬧什麼?我娶不到媳婦關們什麼事?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皇帝的兒不愁嫁,皇帝的兒子也不愁娶。我若是皇子,那滿京閨秀還不隨我挑?」

「要怪,只怪你們夫妻沒有本事!」

「祖母還有銀子給我花呢,你有什麼?」

韓可心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揪著沈澤明的耳朵大罵他不孝,母子兩個打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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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每天跟唱戲似的,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天比一天熱鬧。

韓可心對兩個兒子心灰意冷,又把希放在上:

「未雨,三皇子可有聯系你?」

沈未雨哭了:

「娘,我銀子都要不到,三皇子已經整整半個月不肯見我了!」

「沒有銀子,我們怎麼助他辦事?往后兩個兄長還能有什麼前程?祖母整日說最看重我,可為什麼對兩個哥哥這樣大方。旁的不說,連大哥的小妾都穿的月華錦,卻半分銀子不肯給我,這老虔婆!」

「你是不是哪里惹生氣了,你再去討好啊,問要銀子!」

「我可算是開眼了,一出手就是十萬五萬的,那老太婆,怕是藏了金山銀山!」

兩個商量一通,沈未雨又來討好我,可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松口給錢。

兩個孫子那蠢樣,雖然給三皇子辦事,辦得都七八糟,三皇子早嫌棄他們,囑咐他們的都是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但沈未雨不同,每一分銀錢給,以后都是我們侯府殺頭的罪證。

從我這里要不到錢,韓可心又去兩個兒子,母子三人鬧得厲害,每天都是一出大戲。兩個孫子輩得煩了,只能摳出點銀子給沈未雨,勉強把打發過去。

整個侯府在我的管制下,雖然敗家,但也是細水長流地敗。

現在我從自己做起,撒開了花錢,兩個孫子一人四房小妾,我自己兩個男寵。

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銀子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沈澤文開了個賭場,自己每天在里頭玩,創業未半而中道崩阻,搶先把銀錢輸了個

沒關系,繼續給錢。

一家人火力全開,不過兩年時間,竟把我所有的嫁妝銀子都花了個干干凈凈。沒錢之后,三皇子立馬翻臉,一腳把沈未雨給踹了。

沈未雨哭鬧不休,三皇子心一狠,竟使個法子人彈劾沈濤,尋個錯,把他給罷抄家了。

聽到要抄家那日,我眼前一亮。

嗯?現在抄過家,下次可不能殺頭了哦!

到時候論起來,我們是被三皇子下過狠手整治的,絕不是他的同黨了。

我興高采烈,把榮榮玉的契還給他們,然后收拾東西坐在太師椅上,靜靜地等待圣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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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指揮使江淮神復雜地看著我:

「老太君,你父親生前是赫赫有名的平南侯,你母親更是有半城江南的外號。這大幾百萬兩銀子,如今只剩下三千兩?」

「這擱誰都說不過去吧?」

「來人,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搜個干凈!」

衛如狼似虎地沖進來,里里外外都搜上三遍:

「回大人,是真沒有。」

「這麼多銀子,便是不吃不喝幾輩子也花不完啊,這一家是什麼敗家子啊?」

天空灰蒙蒙地下起雨來,幾個孫子癱坐在地上,里喃喃自語:

「沒了,全沒了,全完了,全完了啊——」

我們所有的首飾配飾都被摘干凈,外也被了,一家子只穿著

,被趕出侯府。

朱紅的府門被上封條,沈濤捂住臉,崩潰大哭。

周圍蜂擁著無數百姓,對我們指指點點:

「看啊,沈家被抄了,這麼大的侯府,聽說才抄出三千兩,笑死人啦!」

「哈哈哈,他們一家是京城最大的笑話吧,老太君養男寵,孫子養小妾,一家人可真能霍霍啊。」

全家人掩著頭面走在大街上,我的婢杜鵑賣進侯府之前,祖父給留了間屋子,現在我們要去老家討生活。

秋雨綿綿地落在青石磚上,鋪天蓋地扯不斷的愁緒。

所有人都在哭,只有我在笑。

樹木已經長歪,無論如何都掰不回來,便只能打爛一切。

折斷它,焚燒它,再由春雨澆灌,說不定日后,也能枯木逢春,在泥濘中開出花來。

我們住進破敗的小院子,韓可心癱在床上,捂著臉痛哭:

「杜鵑,給我倒杯茶。」

「杜鵑不是你的丫鬟,我早已放了契,你們有手有腳,想要什麼自己干。」我瞪向兩個孫子,「還有你們,花言巧語,說要做生意賺錢,結果從我這里騙走幾百萬銀子。」

「現在別在這給我裝死,出去給我掙錢!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不能死我這個老太婆!」

我一頓瘋狂輸出,劈頭蓋臉,把全家辱罵了一頓,然后氣哼哼地摔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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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家院子不大,東邊兩間廂房,西邊三間,現在他們母子幾個住西邊,我住東邊。

衛早上就來抄家,現在已經下午,我們早膳午膳都沒吃,又從城東走到城南,一個個肚子得咕咕,偏偏上一分錢銀子都沒有。

沈澤明癱在床上不,倒是沈澤文,撐起抹了把臉,艱難地開口:

「我有幾個好兄弟,我去借點銀子。」

好兄弟,你大把花錢的時候,別說兄弟,人家搶著認你當爹都行。現在錢沒了,侯府爵位也沒有,誰還會理你呢。

當初我讓他離這幫狐朋狗友遠一點,他死活不信,現在讓他自己去釘子,他才會知道,對方到底是人是鬼。

果然,天黑之后,沈澤文才回來,滿狼狽,臉上還有傷。

「銀子借回來了?」

沈澤文眼睛通紅:

「祖母,你,你再一晚上肚子,明天我去想辦法掙錢!」

韓可心原本躺在床上,突然詐尸蹦起來:

肚子怎麼了?這一切都是害的,全都是!是縱容你們,是把你們慣這副樣子!」

「娘,你胡說八道什麼?祖母是信任我才給我銀子,什麼害我?」

沈澤文反駁一句,韓可心突然發了瘋,躥上去就瘋狂地甩了他兩掌:

「我去你個娘!沈澤文你這個蠢出生天的蠢驢,你真分不清好賴嗎?」

「幫你納妾,不讓你讀書,給你使勁花錢,如果這都是為你好,咱們侯府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慣子如殺子!這是要毀你,要毀掉你的前程,毀掉我們所有人!」

韓可心掐著沈澤文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尖

沈澤明從床上坐起,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娘,這不都是你在做的事嗎?是你跟我們說讀書沒用,好好鉆營關系攀個大樹才是道理。是你說祖母小氣,舍不得給我們花銀子。」

「是你說江家姑娘不是良配,心狹窄,納妾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祖母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做,把我們害到這一步的,難道不是你嗎?」

韓可心如遭雷擊,抖著松開手,沈濤在旁邊大吼一聲:

「都給我閉!都閉!」

「鬧什麼鬧!晚飯都沒吃,省著點力氣吧!」

說完又躺下裝死。

20

「都省省吧,怪來怪去,還不如想想明天的飯食去哪里弄。」

我嘆口氣,扶著杜鵑的手,巍巍回到自己房里,佝僂的背影在月下,格外蒼老。

等房門一關,我趴到榻前,從下面掏出一個大瓷碗:

「來,杜鵑,一人一個。」

我和杜鵑盤坐在榻上,吃得滿流油,杜鵑一邊喝湯一邊嘆:

「老太太,你可真厲害,只是奴婢想不通,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不破不立,人在順境中是不會反思的,只會順著深淵,到時候連命都保不住。只有像現在這樣,他們才能有改過的機會。」

「老太太,若是他們兄弟倆還改不好呢?我瞧明大爺懶得很,不像能吃苦的,文二爺倒還有幾分闖勁,今日肯出去借錢,但又太天真了一些。」

「他們改不好是他們的事,不耽誤咱們吃,來,再吃一個翅膀。」

過幾天,我實在吃不了這種苦了,就找個借口,說我心涼了,不愿意看見他們,

徒增悲傷。

我要一個人出去住,杜鵑說道:

「你們放心,我會繡花,能養活老太太,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

我和杜鵑要走,韓可心一句話都沒說,不得家里一個人吃飯,倒是沈濤,流著淚站在旁邊:

「娘,走到這一步,都是兒子無能。」

兩個孫子也跟著哭,這兩年我對他們極為大方,要星星給星星,要多錢都給,他們一反之前的態度,對我這個祖母倒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祖母,等以后賺了錢,我再把你接回來。」

我無力地擺擺手:

「都走吧,別送了。」

別送了,袖子里藏的雪花出香味來了。

我帶著杜鵑在城里租了個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外表普通,但是臥房里卻布置得極為豪華。

我自然不會真把家敗,最后還留下一百萬兩銀子,還有幾間最掙錢的鋪子,早就轉一手,過到了幾個忠仆的名下,再早早地給了他們賣契,讓他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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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個人住著,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閑暇時在院子里種種菜,逗逗鳥,又沒有兒子媳婦礙眼,日子過得別提有多痛快了。

差不多三個月以后,沈澤文來找過我一趟,我躲在屋子里不肯見他。

「哎,老太太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苦,滿門豪貴,最后被你們累害,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文二爺你走吧,不想見你。」

開玩笑,我正在啃豬肘子,滿油,裳又穿的杭綢,見了面怎麼說得清楚。

沈澤文雙眼通紅,在門口給我磕了個頭:

「祖母,是孫子不孝,我以后會好好掙錢的。」

他給杜鵑留下了五十文錢。

杜鵑說,他如今在碼頭當苦力掙錢,一家人勉強混個半飽。韓可心怨天尤人,不了這個刺激,人已經變得瘋瘋癲癲,大家都不搭理

「沈未雨呢?」

「沈姑娘——」

杜鵑言又止,嘆口氣:

不死心呢,又去三皇子府鬧了幾次,被門房打了一頓,丟在門口。還是明大爺把帶回來的,現在整日躺在家中,閉門不出。」

「嗯,路都是自己選的,由著去吧。」

總是這樣矛盾,家庭好,父母疼,兒便歷練,天真不諳世事,容易遭人欺騙。

若是家庭不好,又極容易養偏激敏子,日子也過不順。

這天下沒有十全十,我若是替他們擋住一切波折磨難,前方便有更大的坑等著他們。

重活一世,能撿條命已經不易,他們該走的彎路,避免不了,始終要走。

天空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我抱著暖爐站在廊下,看院子里的枯樹,枝頭綻放出脆的綠意。

我跟著笑起來:

「杜鵑你看,這樹枯了那麼久,如今又發芽了。」

只要還活著,生命便還有無盡的可能和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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