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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嵐臉一白,拉著霍北恒的手臂,急急忙忙一說。
“北恒,媽不想坐牢啊!你不能這麼狠心,就為了一個喬箏,不顧媽的死活……”
說著說著,姜嵐心驚膽戰之下,不由紅了雙眼。
只差一點,兒子就要認回霍家,母憑子貴,也能和霍正霆再續前緣。
可是……
如果坐牢,本就不再年輕,還有了這麼大的污點,霍正霆不可能再要的!
如此一想,姜嵐死死抓著霍北恒,尖銳的指甲幾乎過服,要嵌他的:“北恒,我是媽媽啊,一個人養你長大,是多麼的不容易……你真的不念一點分嗎?”
見霍北恒攥了手機,忍一言不發,姜嵐愈發的氣急敗壞:“北恒,我只是犯了一次錯,你是我的兒子,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媽,這不是第一次了,你早就應該坐牢。”
卻是霍北恒,偏頭和對視,里面潛藏著痛苦,還有一點怨懟:“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我和喬箏離婚時,為什麼簽下的離婚協議?”
頓時,姜嵐僵了一僵,沉默了幾秒。
“那次,是你安排了一個男人,試圖強暴喬箏,往上潑臟水!為了掩飾你的罪行,避免你坐牢,我簽下了離婚協議,消耗了和最后一點——”
霍北恒越來越痛苦,曾經那些畫面,一遍遍揮之不去。
那時候,他堅信自己不會后悔,寸寸消磨了的真心。
“明明,我當時只差一點,就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就因為你犯錯,我不得不失去了,再也沒了回頭的機會!”
說到這里,霍北恒跪坐在地上,深深佝僂著,呈現出了濃濃的狼狽姿態。
今時今日,他不斷在回想,是從什麼時候起,和喬箏走向了陌路。
想來想去,便是在婚姻碎裂的時候。
盡管,婚姻是假的,可是最起碼……那時候,他和喬箏不知道,認為是真的。
他忍不住想,如果在當時,母親造孽了以后,自己沒有為了幫逃責任,妥協的簽下離婚協議,而是選擇了維護喬箏。
然后,他向喬箏認錯,再坦承心意,現在的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你讓我念分,讓我原諒你,讓我給機會……那麼,我呢?”
懷著這一念頭,他一邊質問一邊盯著眼前這個人,是生養了他的母親。
“媽,在你的心底,有沒有把我真正當兒子……只是當兒子心疼過?”
抑的苦痛,在這一刻傾巢而出,痛得霍北恒心在流:“媽,我也告訴過你,我誤解了喬箏五年,當年是救了我出獄,也是幫助我進喬氏,讓我重新站起來,你怎麼就一心認定……是虧欠了我?”
“明明是我,是我虧欠了!付出了那麼多,而我卻連一份正式的結婚證,都沒有給過!”
在姜嵐的心上,兒子是優秀的,喬箏付出再多也是應該的。
彼時,聽著他說的這些,仍是沒有太大。
直至,霍北恒繼續質問一句:“你也明知道,我多麼在乎,這次為了……我甘愿去邊境,一個人見綁匪,連命都賭上!你是真的不懂,還是為了一己私利,從未放在心上呢?”
說到最后,他語氣沉了下去,只剩下了諷刺:“媽,你生我養我,不是因為你我!是因為你貪心,是因為霍正霆……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你的兒子,我只是你的工!”
“三叔剛剛有句話,說的不錯……你只是上不得臺面的婦,我不過是見不得的私生子,我們一樣的下賤!”
“啪——”
被自己的兒子揭開了所有遮布,姜嵐一下子惱怒,對著他又是一掌。
跟著還站起,沖著他踢了幾腳,一邊踢一邊罵:“沒出息,你就是沒出息!為了一個人,做到了這種地步,我怎麼生養了你這樣的兒子!”
“霍北恒,你太讓我失了!我從小怎麼教育你的,沒有什麼比你的前途重要,你看看你現在……你還怎麼認回霍家?完了,什麼都完了,你爸爸也不會再認你的……”
姜嵐發瘋了一般,沖著霍北恒拳打腳踢,罵的越來越狠:“我是你媽,你還敢送我坐牢!早知如此,我當年生下你就該掐死,隨便抱養一個孩子都比你強……”
聆聽著這些,霍北恒一言不發,宛如一尊雕塑,一不的。
“夠了!”
這時候,霍西洲冷冷出聲,打斷了姜嵐的發瘋。
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帶姜嵐出去,和警方的人接。”
霍西洲淡淡一說,姜嵐這才如夢初醒,瑟瑟發抖的求饒:“霍爺,是您親口許諾,只要喬箏陪您一夜,就讓我兒子認回霍家!我以為,您只是圖喬箏的,我沒想那麼多……”
“霍爺,您現在愿意放了喬箏,是因為懷了孕是不是?您瞧不上了,才愿意放了的,您也放過我吧!”
事到如今,姜嵐幾乎走投無路,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只要您放過我,我去給您找人,照著喬箏這個類型,給您找更好的人,一定讓您滿意!求您放過我,喬箏那種姿,我能找到的……”
幾乎是姜嵐話音剛落,喬箏所在的臥室,房門緩緩被人拉開。
沈墨先注意到,低低提醒一聲:“霍爺,喬小姐出來了。”
書房門口,本是霍西洲站在那里。
聞言,他后退一步,隨手虛掩上了房門,遮擋住了形。
就連宮修,也連忙一個轉,盡量避免和喬箏正面遇上。
他另一層的份,是宮家的繼承人,常年臉上戴著面,沒有公開過面……正好,他隨帶著面,取出覆在了臉上,遮擋住了面容。
他和喬箏相,本就不太悉,只要錯開距離,不擔心喬箏會認出。
唯有沈墨,站在原一不,甚至在喬箏看過來時,還上前了兩步:“喬小姐,還好嗎?”
喬箏剛醒不久,勉強恢復了一點力氣,小心翼翼下了床,挪到了門口。
剛一打開房門,就聽到了姜嵐的喧,心底一時恍然。
原來如此,霍爺不是愿意放過,而是……懷孕了。
懷孕了的人,他瞧不上了。
是慶幸的,也是惡心的。
貪圖的老東西,真的好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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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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