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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一支審計隊伍,去‘天星娛樂’查查賬。”墨離梟吩咐道。
“是。”高茂頷首。
……
忙完一天的工作,墨離梟回到家中,姜寧兮立即高興地湊過來,點開了手機里的一張圖片。
“你看,這是我們的小釋,現在的樣子。”
手機里,小釋長得不像他這個爸爸,反而像媽媽多一點。
“他像你。”墨離梟慨。
姜寧兮幸福地點了點頭:“真的好期待,能快點和小釋團聚。”
“我會去安排,讓笙笙參與拍攝的這部電影,快點上映。”墨離梟高興地摟著姜寧兮。
姜寧兮欣地笑著,將自己另一個想法也說了出來:“我想開連鎖的茶店,把小釋的尋人啟事,印在杯子上。”
“需要多資金,我拿給你。”
“不用,托你‘失蹤’的福,我可是賺得金盆滿缽!”姜寧兮笑著打趣。
墨離梟不慨:“怪不得在你心里,我是可有可無,原來你早就有自己的小金庫,一點都不需要依賴男人了。”
“那當然。”姜寧兮驕傲地挑了挑眉,“不過,我這小金庫,也是你造就的。”
“我對你好不好?”墨離梟開始賣乖。
姜寧兮角微揚:“以前不好。”
“我說的是現在。”
“現在非常好。”
“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墨離梟眼地問。
“小釋回來了,我就嫁給你。”姜寧兮還是以前那句話。
雖說無趣,墨離梟還是接了。
其實,他倆現在結沒結婚都一樣,但是不結婚的話,他很沒安全。
他怕跑了。
也怕突然又不喜歡自己了,而去喜歡上別的男人。
墨離梟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卑微的一天。
而此刻,比他更卑微的,還有杭天佑。
蘇星痕下班回到家,杭天佑已經點好了外賣,擺了一桌子。
很不錯,他點的全是吃的菜。
這就是他,從來不會為下廚,但至愿意為點外賣。
以前,還的,后來覺得,他只是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在上罷了。
“你還有什麼好跟我說的?”蘇星痕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若無其事地拿起筷子,一邊夾菜吃,一邊淡定地問。
杭天佑看著,低沉地說道:“我和池念,已經分手了。”
“是把你甩了吧!又不是你主提出來的。”蘇星痕冷嗤。
杭天佑英俊的臉上,早已沒了當年的稚氣,多了幾分城府與。
“總而言之,我跟已經把關系斷了,我們不離婚了好嗎?”杭天佑過手去,輕輕地握著蘇星痕搭在餐桌上的手,“星痕,我并未出軌。”
“你的,都吻過很多模了,還有臉跟我說,你并未出軌?”
“我跟們只是玩玩,但是沒有跟們上過床。”杭天佑一臉真誠認真地解釋。
“那你跟池念呢?”
“我吻過,但還沒到上床的地步。”
“很抱歉,你這張吻過別的人的,我也嫌臟。”蘇星痕將自己的手,從杭天佑的手中了出來,“我們倆的婚,離定了。我……已經夠你了。”
“你為什麼只怨我?你難道就不應該自我反省一下嗎?”杭天佑開始控訴,“我倆是夫妻,十年了,你為我做過幾頓飯?”
“我沒給你做過飯?”蘇星痕頓時覺得可笑,“當年,你事業剛起步,晚上我做好了飯等你回來,你有回來過嗎?既然你都不回來吃飯,我為什麼要給你做飯?不知道浪費糧食可恥嗎?”
“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星痕,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現在,我倆的事業和公司都已經穩定了。我們好好過日子。”杭天佑再次哀求。
蘇星痕鐵了心:“我有嘗試過,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但是我發現,我還是膈應你出軌的事。”
把話說完,這飯菜也如同嚼蠟。
蘇星痕放下筷子,提起包包起。
杭天佑追問道:“你要去哪?”
“離婚協議書,我明天給你,你若不簽,我就起訴離婚。”蘇星痕撂下狠話,只出了門。
留杭天佑獨自一個人在家中。
蘇星痕下樓后,就坐在單元樓道口外路邊停車位的車子里。
才坐了不到十分鐘,杭天佑便也出了門。
以為他是來追的,可惜,想錯了。
杭天佑并未看到的車,而是去了另一邊的停車位,上了他自己的車。
看到這里,蘇星痕鬼使神差地發了車子,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杭天佑的后。
果不其然,杭天佑又去了夜店。
這就是的老公。
比起追、安,或者是想辦法挽回,他更喜歡泡夜店。
蘇星痕覺得有些可笑。
以前上的男人,現在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渣?
知道他不會再回家,但那個家,也不想回。
那套房子,是和他一起賺的第一桶金買的,承載了他們之間很多好的回憶。
現在,回憶變了玻璃渣。
想一次,痛一次。
去了公司,在公司過的夜。
這種人,一輩子就撲在了老公和事業上,本就沒有什麼知心朋友和閨。
有的全是一些利益上的朋友。
翌日,上班時間。
高茂帶著審計隊伍,走進“天星娛樂”公司大門時,蘇星痕正在辦公室里和公關部的同事商討事。
“蘇小姐,打擾了。”高茂叩門。
蘇星痕聞聲,抬頭看了過去,見他帶了三個人來,忙跟同事代了一聲:“你們繼續,控制輿論風向,盡量往好的方向去引導。”
“是。”幾個同事點了點頭。
蘇星痕朝高茂迎上去,禮貌地微微一笑:“高特助,您怎麼來了?”
“爺派我帶著審計團隊,來查查公司的賬目。”高茂客氣道。
“是財報有問題嗎?”蘇星痕怔愣。
高茂挑了挑眉:“這個不大好說,得審查了才知道。”
“行吧!沒問題。畢竟,你家爺現在是大東,派人來查賬也是應該的。”蘇星痕大大方方地領著他們去了財務部。
而后跟財務部里的會計們說道,“總部來了審計,你們好好配合。”
“是。”幾個會計頷首。
“高特助,去我辦公室喝杯茶?”蘇星痕禮貌地邀請。
高茂點了下頭,跟著蘇星痕去了辦公室。
蘇星痕的辦公室很簡約,白系調為主,就連置架上的擺件,都是一些可的瓷娃娃。
“你……很喜歡孩子?”高茂打量完的辦公室,隨口問道。
蘇星痕給他泡了杯烏龍茶,輕輕地放在了茶幾上:“請喝茶。”頓了頓,才回答他的問題,“以前窮,懷上孩子,不得不為了事業把孩子拿掉,現在不窮了,孩子反而不來我這兒了。”
說話時,臉上出一抹難掩的苦。
高茂一臉歉意:“我很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這種事,也是隨緣。”蘇星痕釋然。
兩人聊了一會兒,高茂見時間差不多了,主起了,無意間瞥見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離婚協議書。
他波瀾不驚地跟蘇星痕道了聲:“蘇小姐,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事要忙著去理。”
“好,你先去忙,你放心,你派來的審計人員,我會好生招待。”蘇星痕微笑著說道。
高茂禮貌地點頭,而后轉離開。
其實蘇星痕要跟杭天佑離婚這事,他確實一點也不例外。
前段時間,他陪爺去娛樂城里應酬,也撞見過杭天佑幾次。
杭天佑幾乎每次都是左擁右抱,在側,一點也不像是個已婚男人。
別說杭天佑,就連杭天佑應酬的那幾個男人,一個個也都是有家室的。
可能,以類聚人以群分。
至他家爺,在外倒是從未來過。
高茂走后,審計團的人,一直審到了晚上九點才結束。
同時也跟蘇星痕提出了很多問題。
“蘇小姐,麻煩你過目一下,這些開銷,全都是一些名牌包包、服、高跟鞋,還有珠寶首飾,全部走的公司賬目,請問,是你的個人開銷嗎?”主審計師問道。
蘇星痕愕然,連忙拿起主審計師遞過來的列表清單,細細地看了看:“我沒買過這些奢侈品。”
而這些奢侈品的開銷,已經高達一千多萬。
“還有,公司在臨海別墅區,買了一套海景別墅。”主審計師又遞了另一份清單過來,“這套別墅,價值一個億。”
“你說什麼?”蘇星痕臉一片慘白。
“請問,這套別墅,是公司用來拍電影用的嗎?”主審計師接著問。
蘇星痕一臉茫然,幾乎是一問三不知。
立即走進財務部,盯著財務部的部長,質問道:“主審計師所說的那些清單,到底是怎麼回事?”
財務部部長眼神躲閃,看都不敢多看蘇星痕一眼。
“說啊!”蘇星痕惱火。
財務部部長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杭總……要購買的。”
“既然如此,購買的這些東西,為什麼不在公司名下?”蘇星痕質問道。
財務部部長瞬間不吭聲了。
蘇星痕冷笑:“原來如此……”
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公司在外忙前忙后,杭天佑坐鎮公司,管理公司務。
結果呢?
他在一丁點、一丁點地挖空公司。
財務部長張地抹著冷汗。
蘇星痕見他想要掏手機,給杭天佑報信,連忙呵斥道:“今晚的這些事,你們誰也不許對杭天佑說,誰敢說了,我饒不了誰。”
“是。”幾人紛紛頷首。
此時,主審計師接著說道:“蘇小姐,我家爺是帶資貴公司,為貴公司第一大東,介于貴公司財務賬目不清不楚,我家爺有權凍結的那一部分資金。待你查清楚,這些不明開銷的來源后,爺自會重新啟資金。”
“我明白,我會盡快去查清楚,給你家爺一個代。”蘇星痕低了低頭。
主審計師頷首:“麻煩你了。”
走之前,主審計師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說道,“你若是一個人查不出,可以請高特助幫忙。”
“好,謝謝。”蘇星痕點了點頭。
親自送主審計師出了門。
這一夜,在公司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幾乎是一夜未眠。
想不明白。
杭天佑在外,到底還背著做了什麼?
突然覺得好無助。
心痛……又窒息。
天還沒亮,便離開了公司,獨自開車,前往那棟海景別墅。
別墅區的門衛守得很嚴。
沒有業主的電話,本就進不去。
不得不打道回府。
昨夜一晚沒睡,開車的時候有些疲勞了。
晃神間,路邊突然竄出一個人,嚇得連忙打轉方向盤,車子猛地往路邊花壇里的大樹上撞去。
駕駛座上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直接將彈暈過去。
車的警報聲,滴滴直響。
……
蘇星痕再次醒來時,看到了一片淡綠的天花板,還有正在滴落的輸袋。
“你醒了。”耳畔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蘇星痕偏頭過去,只見姜寧兮一襲白大褂,手里拿著書寫板夾,正在填寫著什麼資料。
“你……你是醫生?”蘇星痕吃痛地捂了捂額頭。
姜寧兮好心提醒道:“你別,撞到腦袋了,有輕微的腦震。”
“我頭疼。”蘇星痕痛苦地說道。
姜寧兮在床邊坐下,從推車上拿出一包未開封的銀針:“我給你針灸止痛。”
“會疼嗎?”蘇星痕擔憂地問。
姜寧兮微微一笑:“放心吧,針灸不會很疼,就一點點。”
“嗯……”蘇星痕這才安分下來。
姜寧兮給施了針后,關問道:“頭還很痛嗎?”
蘇星痕強歡笑:“不痛了。”
“不痛了就好。”姜寧兮將銀針收好。
蘇星痕一臉好奇地看著姜寧兮,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怎麼就剛好遇上你?”
“這家醫院是我開的,有人撥打120,你出車禍的地點,離我的醫院最近,120急救中心就會派我醫院的救護車去現場接你。”姜寧兮笑著解釋,“也算是巧,我倆有緣吧,我今天回醫院辦事,看著你被醫院的工作人員抬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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