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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島》 第 44 節 算命愛豆是地府頂流

我冷笑一聲:果然是著急了!

我抬起手用羅盤護住面門,后撤一步。

接著,左右手飛速纏,結了個「八卦指」——這是破煞的第一步指法。

之后迅速雙手手背相抵、右手食指鉤住左手兩指,結了個「太上老君指」——敕命神兵法將,意謂「道祖親臨」!

轟然一聲巨響,無形的氣流猛然刺穿了軒的皮囊,掀起滿天飛塵。

他像是野般慘一聲倒在地上。

從七竅汩汩流出,面逐漸發青,但似乎還沒死。

我瞇起眼,搜尋著被出他的東西。

黑暗中,有個嘶啞的聲音磔磔狂笑起來:

「姜燦,你果然是那個老東西的種!

「幾十年了,終歸還是又見面了,哈哈哈……」

說完,那東西化了一黑霧,從門里飛快溜走了。

12

軒出了事,節目急暫停。

為了節省拍攝本,所有人還在現場原地待命。

但因為場面詭異,網上已經不住很多猜測:

【姜燦在那里裝神弄鬼,軒突然中邪了一樣倒在地上,直播就停了。】

【你說這是心臟病?誰家心臟病七竅流黑啊?】

【放個屁蹲一個后續,所以這是節目效果,還是真人真事?】

過了一會兒,節目繼續錄制。

據說是公司住了消息,讓拍攝先繼續。

看來軒已經了棄子。

我很想沖到家庭群里,問一問我那不靠譜的爺爺。

上的,到底是什麼厲鬼?

似乎和他老爺子還有不小的淵源。

不過我立刻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剛才被留在管理室的手單,到底是什麼人留下的?

是來不及收走的證據,還是刻意為之?

我和張夢他們幾個重新回到場地里。

不過這一次,每個人上都著我準備的符箓。

這種家傳的寶貝,必須當場支付寶轉賬。

張夢捂住符箓,膽戰心驚地跟著我往住院部頂層走。

為了防止厲鬼傷到我的鬼們,我提前疏散了它們,讓它們先去安全的地方。

這次還真的就只有我一個單打獨斗了。

搜尋「藥水」時,徐青突然發現了一個手室。

這個手室很詭異。

全是明的還不說,里面居然擺滿了攝像機。

他嘖嘖稱奇:「節目組真夠重口味的啊,這次為了節目效果,真的費老大力了。」

我在旁邊沒說話。

只是抬頭盯著角落里閃著紅點的攝像頭,若有所思。

節目組絕對是有問題的,這我能肯定。

花這麼大力氣把人聚在這里,是想干嗎?

并且,這醫院里似乎還藏著很多見不得

幕后的推手就不擔心會被發現嗎?

還是說……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個幕后縱者,本就不打算放這里的所有人出去?

或許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冷靜下來,繼續轉羅盤開始搜尋——

不久前,厲鬼逃走的正是這個方向。

我看著羅盤,忍不住眉頭一皺:

這住院部和另外的門診連接,位置非常狹窄,只有通的小夾

這就是宅向上犯的「天斬煞」,很容易滋生火煞鬼。

難道……

我立刻從腰間出一張黃紙,用干枯的筆在上面寫了個篆文的「水」字。

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無名指收彎掌,掐了一個「三清指」,這是捧符水作法用的。

霎時間,耳邊有隆隆的水聲涌

無形的水球開啟,牢牢護住了在場的四個人。

徐青打了個嗝,推了推旁邊的王簽:「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呼吸不上來?」

王簽臉:「還行吧,就是好像有點出汗。」

我假裝沒聽見,只是掐著指法往前走著。

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測躍我腦中:

「天斬煞」出現的地方,必然有極大可能出現火煞鬼;

如果厲鬼逃跑的目的是想脅迫火煞鬼,一把火燒了醫院……

那麼所有的證據,連帶和證據相關的、除了幕后推手以外的相關人士,全都會被借著這場火理得干干凈凈。

幕后者甚至還可以借著對外直播的名頭,直接洗干凈自己的全部嫌疑——

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又不在現場,怎麼可能縱火犯罪呢?

何況,縱火的本就不是活人!

13

我并沒有驚其他人。

只是和張夢代了一下,自己要完單獨的「藥水」支線任務。

之后,我離開了頂樓。

直接趕到了火煞鬼可能出現的地方。

住院部和門診部中間狹窄的平臺上,一團黑霧正在盤旋。

黑霧當中,一個暗紅的人影焰在掙扎著。

我在遠剎住腳,開始思考對策:

如果兩個一起辦了,冤枉了好鬼,這不是我的作風。

但是如何讓厲鬼單獨出來呢?

眼看著火煞鬼快要失控。

急之下,我沖著黑霧大吼一聲:「妖孽,看我爺爺姜元道怎麼對付你!」

厲鬼驟然一松,下意識遠遠地彈開。

火煞鬼啪嘰一聲掉在地上,咳得像剛從爐窯里拉出來的。

厲鬼看清是我,這才居高臨下地睥睨:

「姜燦?就憑你的道行,也敢和我當面對質?

「只要我下死手,你絕對不可能活著回去,再見你家那個老東西!」

我冷冷一笑,仰起頭看它:

「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說吧,你和謝氏是什麼關系?」

謝氏集團,正是另外一家娛樂公司的上首。

也就是當初季明待著的那家。

我手中迅速了一個「五岳印」,瞬間耳邊松濤聲起,無數磐巖柱從腳邊扶搖而上,以萬箭齊發的態勢,直指厲鬼的面門。

厲鬼在空中出獠牙,嘿嘿一笑:「你說那個人類?哦,不過就是我的信徒之一。

「當初啊,我幫他搜羅了不干凈漂亮的年,送去當什麼——練習生對吧?和古代的小生差不了太多,一個個水靈致,看得我心眼饞。

「那個人類見我偉力如此,于是拜我為神,他了我的信徒。」

我抬手發出幾枚磐巖柱和古松針,釘穿了他的半只胳膊:「你個作惡多端的厲鬼也妄圖神?真是好大的

口氣!」

厲鬼的手驟然復原,繼續哈哈大笑:「小東西,你還真是心,和你家那老東西一樣。

「我那個信徒就不一樣,他很識時務。

「那些干凈的小年,不過就是供奉我的最好食糧,沒什麼可惜的。」

它化黑霧的避開松針,繼續得意地盤桓在空中:

「你看,他們被挖去心肝和腎臟后,味多,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不過他再次獻上那些味后,請求我幫他打掃打掃祭臺。

「祭臺?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間醫院呀!

「只要一把火就能打掃得干干凈凈,到時候,你也會變干凈的一捧骨灰,安靜地等待著你爺爺來收殮呢,哈哈哈哈……」

我終于明白了。

這厲鬼和謝氏的幕后者沆瀣一氣。

謝氏招徠年輕的練習生,在醫院里進行買賣手,之后被供奉給厲鬼當「香火」。

真是好一個人鬼的狼狽為

那些懷揣夢想的年輕人,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了手臺上,連死后也不得安生,被厲鬼吞噬了和魂魄,執念大到甚至難以轉世,為「中」游在人間遲遲不能消散!

我的心跳得飛快,不知是因為悲傷還是憤怒。

但接下來,我正面對一個最大的問題:

剛才厲鬼附軒時,不過是一部分分

如今,我面前的才是他完整的軀

拼全力的話,也才能和他打個五五開。

然而人鬼戰,非死即傷。

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我姜家百年捉鬼世家,絕不能把牌子栽在我手里!

黑霧漸漸濃郁,厲鬼在耳邊磔磔發笑。

我轉羅盤的同時,手中飛速結印:

左手向上,右手中間三指彎曲,大指和小指開置于左手掌部,這是「降鬼扇印」。

一道金輝煌的掌印從地面驟然升起,迅速地撲向厲鬼的位置。

它的半個子被掌印燒灼,卻依然能迅速恢復。

仿佛一個能吞噬一切的黑,能吞掉我所有的攻擊。

不行,這樣繼續下去也是徒勞!

我一邊躲閃厲鬼的襲擊,一邊冷靜思考著對策。

我爺爺捉鬼幾十年,告訴我最重要的口訣,就是「想」。

想!

我迅速回憶著和厲鬼手的幾次回憶:

沒有形狀的黑霧之、人鬼勾結的邪惡之輩、貪圖的饕餮之徒……

石火間我出黃紙,用枯筆寫下一道判詞:

「以昔時貪嫉,欺誑于人,永墮鬼道充饉為戒!」

就在落筆完的那一剎那,黃紙上的黑墨驟然發亮——

判詞正確!

原來面前的厲鬼,不過是一頭逃竄來的死鬼。

死鬼是「鬼道」的生眾,經常與盜或者見難不救的業因有關。

它們壽命不定,常常流竄人間吞食東西緩解的煎熬。

我舉著羅盤,頂住越來越近的黑霧。

濃郁腥臭的霧氣快要把我包圍時,我猛然喊出召喚百鬼的符文:

「一朝命終落,白骨中碧,百鬼臨凡世,魑魅魍魎行!」

就在我說完最后一個字的瞬間,耳邊轟然一響——

廢棄醫院的每個角落,乃至醫院外的山林之中都躥出了無數煞鬼。

他們彼此融后,凝結雪白的暈疾速盤旋而上直沖云天,最后對準了黑霧的中心猛然刺去!

既然是鬼當道,那麼就填滿你那永不滿足的軀

轟鳴著迅速沖黑霧中鬼的口

它瘦弱的實迅速膨脹撕裂,原地發出痛苦的哀號,可白卻只是橫沖直撞地注它的腸胃,并不理會它的哀求——讓死鬼飽腹,就是殺死它的最好辦法!

黑霧漸漸消散,一個枯瘦干的怪坐在地上。

它只有半個人高,面焦黑,肚皮明像是要炸一般。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羅盤在手中轉得飛快。

「你不是吃嗎?那就讓我送你上路,吃個痛快!」

五岳印再次結好。

巨大的磐巖柱再次從天而降,將那焦黑的妖怪碾了一張薄薄的皮。

我用黃紙卷好鬼的皮,這才發現自己腳都有點站不穩了。

一只手扶住了我。

接著,更多的手扶了上來。

我笑著癱倒在地,和周圍無數的煞鬼們擺了擺手。

「真的跳不了, 抱歉,明天再直播吧……」

之后, 我就倒頭昏睡了過去。

14

我是在家里醒來的。

爺爺坐在床邊,吸溜著他的茶杯, 打開那張鬼皮嘖嘖稱奇。

「不

愧是我乖孫兒!好大的本事啊!」

我虛弱地笑了笑:「爺爺, 要不是突然想起你告訴我的百鬼訣,我差點就噶在那里了。」

他哈哈咧:「我就知道, 你會記得我告訴你的話。」

這時候, 我哥和經紀人阿香也趕來了。

阿香抱著我就掉眼淚,一臉心疼。

「燦寶你知道嗎, 你昏迷的時候我真的急死了!

「但是這次咱們真的火了!非自然事件調查部門高薪挖你,直播間等你上播等得不行了, 你還漲了十萬!」

我也很高興, 笑著抱住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一直都是你的小豆啊。」

我哥站在旁邊, 哼了一聲。

「就你, 要不是我和爺爺去收場, 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他說得沒錯,但我不想聽。

爺爺一掌扇在我哥腦殼上:「臭小子, 怎麼和你妹妹說話呢!

一個人收了鬼,這還不能嘚瑟一下?」

我突然想起來,那鬼是和爺爺過手的。

「爺爺, 那鬼說認識你,你之前怎麼沒收了它?」

爺爺咳嗽一聲,似乎有所遮掩。

「這個嘛,當時我也不知道它是鬼, 老讓它跑掉嘛!」

我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原來我是真的很厲害啊!

15

后續的理,我也從阿香那里知道了。

謝氏倒臺被警方控制,買賣被拉回視野的中心,醫院方被嚴格審查。

不過那些年, 都再也回不到他們的曾經。

小羊已經私信我了好幾次,問我什麼時候回歸。

他依然是我最可間站哥。

只不過,他也曾是那間醫院手臺上的犧牲品。

我沒破, 只是謝了他一直運營后援會。

小羊卻主開口,提到了收服鬼的那件事。

「燦姐, 我愿意為你打 call,不是因為我上輩子也是個豆。

「是因為你摧毀了魔窟,讓更多像我、像季明一樣的年輕人遠離了邪惡, 你是一個真正勇敢善良的榜樣, 永遠都在舞臺上、在我們所有人的心里閃閃發

「請允許我代表大家,一如既往地為你高喊吧!」

我笑著笑著,眼里就冒出了淚。

再度回到直播間時,我的都開始刷屏:

【恭迎富姜大人回歸!】

【恭迎富姜大人回歸!】

【恭迎富姜大人回歸!】

我換上了打歌服, 給他們獻上了全新的 solo 舞臺《鬼姬》。

這是據當時的經歷寫的歌。

作曲、填詞, 包括舞蹈都是我親自設計的。

鬼當道、人鬼勾結,再到魔窟銷毀、百鬼出,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的流瀉。

那些我看見過的黑暗,都被一一放在明中接審判。

即便是煞氣化的鬼, 也在最后的決戰中獻出致命一擊。

我看著滿屏的彈幕,發自心地大笑起來:

謝大家的參與!

「不論地上地下,你們都是我最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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