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家後高滿堂向我們說了他打聽到的況,據他的調查,那瘋人是披霞山沈家嶺人氏,沈月梅,失蹤那年只有十七歲。
披霞山就是新村後面的那座山,沈家嶺位於披霞山的東頭,距離樹村和新村都不是太遠,但因為山路難走,村與村之間很往來。
高滿堂說沈月梅失蹤後之所以無人問津,是因為在上發生過特殊的事。
在沈家嶺後山有片新娘林,傳聞林子裡鬧鬼,常年霧氣繚繞,大白天進去都容易迷路,一旦到了晚上就更詭異了,能聽到喜慶的笙簫嗩吶樂聲,有人甚至看到過古代娶親花轎在霧氣中抬過,鬼抬轎的傳聞就這麼傳開了,村民瘋傳林子裡死過一個古代新娘,新娘被困在林子裡魂不散害人,本來無名的林子也因此得了個新娘林的名稱。
以前有幾個不信邪的村民進去一探究竟,結果一去不返一點音信也沒有。
這件事引起了縣裡的高度關注,派了專家組的解謎團隊進林子,那些專家來了後就在新娘林裡紮營進行科學考察,結果也是怪事頻發,起初有人半夜被鬼床,後來還有人起來夜尿看到林子裡站著鬼影,鬼影穿著刺眼的古代紅新娘妝,頭上還蓋著紅蓋頭。
這些事搞的考察團人心惶惶,但專家畢竟是專家,信仰的是科學對此不以為然。
直到考察的第三天考察團領導失蹤他們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們在林子裡搜尋領導的蹤跡,最後找到了領導,但領導已經死了,而且呈現出科學無法解釋的狀態,領導才失蹤了一天居然變了幹,最可怕的是大家發現領導的的只剩一層皮了!
發生這事後大家再也沒心思考察了,收拾好東西當天就急匆匆撤離了,從那以後縣裡也不關注這片林子的事了,甚至下了封口令不讓此事傳出去。
當時被考察團雇為向導的村民也目睹了這離奇的一幕,雖然考察團再三叮囑不許把事傳出去,但這事還是在村裡傳開了,就更沒人敢去新娘林了。
“這事雖然離奇,但高先生你說了半天還沒說到重點啊,這跟沈月梅有什麼關系?”我有些急了。
高滿堂神一笑說:“重點來了,考察團雇的向導正是沈月梅的爸爸,據說爸本不願去,但為護林員的他是制的人員,接到林業局命令一定要配合考察團,無奈只得著頭皮去了,但回來後沒多久就大病一場去世了,新娘林把考察團嚇跑又讓自己爸爸大病去世,這讓沈月梅很疑,決心要揭開新娘林的,於是就去探了,結果可想而知,回倒是回來了,但神已經不正常了,逢人便說自己是新娘,遇到男人就往上湊說要房,在後來就跑出了村子失蹤了,沈家覺得讓沈家面無,眼不見為淨也就沒去找,由著自生自滅了。”
“沈月梅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孩子居然一個人跑進那鬧鬼的林子。”我嘀咕道。
“農村孩子天生膽子就大,沈月梅又是村裡為數不多的高中生,只不過因為家庭條件高二輟學了,到的教育跟村民不是一個檔次,有這樣的膽識也不奇怪。”高滿堂說。
“這麼說蹊蹺出在那片新娘林了?”表舅沉道。
“應該是,至於沈月梅怎麼出現在石橋下就沒法調查了,有太多可能了,之所以染上艾滋估計跟發瘋見男人就往上湊有關,應該是跑出村後遇到了心懷不軌的男人染上的。”高滿堂說。
“你去過新娘林沒?”表舅問。
“還沒去過,但這事太古怪,我已經有了去的打算,所以先跟老哥商量下,你覺得考察團領導的死狀......。”高滿堂話沒說完就被表舅截口道:“這死狀確實像鬼導致的。”
“鬼?”我愣了下。
“嗯,人跟鬼媾,人會被吸幹氣急速衰老變幹而死,那玩意也會沒了。”高滿堂解釋道。
“其實責任還是在人上,如果不被鬼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以前進新娘林失蹤的村民多半也是這麼死的,這事跟我要查的事無關,我也懶得管,高先生如果興趣自己去調查便是,跟我商量管個屁用。”表舅冷冷道。
高滿堂尷尬的笑了笑。
表舅不管這事在我預料之,讓我汗的是居然有人跟鬼合這種事。
“對了老哥,馬家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高滿堂轉移了話題。
表舅把小陶罐取出來放在桌上,說:“暫時沒事了,沈月梅的怨靈就在裡面。”
高滿堂苦笑道:“老哥你也是,既然你已經封住的怨靈了還讓我費這麼大的勁打聽,直接把放出來問問不就結了。”
“怨氣深重本不會配合,況且放出來我也沒有控制的把握,讓逃了就得不償失了,既然現在把的份和經曆弄清楚了,那是時候去燒的了。”表舅說著就要起離開。
高滿堂朝屋外看了看說:“都到晚飯時間了,不如就在我家簡單吃點再去山裡?”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肚子也咕嚕嚕了起來,聲音還大,表舅鄙夷的掃了我一眼坐了下來。
高滿堂隨後進了廚房弄了幾個小菜,又搬來一壇自己泡的藥酒跟表舅對飲。
席間我問他兒圓圓怎麼沒見,高滿堂說他兒生他的氣回學校去了,表舅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表舅微微皺眉並沒多說什麼。
晚飯後我們就去了山穀墳地了。
到了後我們挖開了墳抬出棺材,表舅弄了火把正要準備燒卻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有件事我想跟高先生確認一下,以你的能力想要躲我應該很容易,上次怎麼那麼不小心弄出了靜,搞的碎石掉落。”
“沒啊,這種疏忽我可不會犯,我還以為是你功法高深察覺到了我的氣息呢,那晚又打雷我沒注意有碎石滾落。”高滿堂頗為詫異。
我撓了撓頭沒明白過來,表舅這話似乎有所指,很快我就驚的一抖,因為我想起了生子一直跟蹤我們的事,那晚除了高滿堂躲在山穀裡外那個生子也在!
高滿堂也反應了過來說:“你是說那晚還有個人躲在這裡?”
“本來我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他是因為我們倔他娘的墳而激才暴了,只是你的出現很好的掩飾了他的存在。”表舅說。
“那個生子?!”高滿堂很驚愕,本能的想四下看,但馬上被表舅以眼神阻止。
“舅,你說他現在也在山穀裡?”我小聲問。
“在不在馬上就見分曉了。”表舅角揚了下,二話不說就把火把扔向了棺材。
火把朝著棺材飛去,我們三人盯著棺材,耳朵卻在聽著山穀裡的靜,就在火把要到棺材的剎那,山穀裡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吹的火把偏離軌跡掉落到地上,跟著就滅了。
我下意識的朝風吹來的穀口看去,月下,一個人正站在那裡,因為距離太遠本看不到他的樣子,不過他正在朝這邊走來。
“能夠鼓風的也只能是這個生子了。”表舅嘀咕了句。
隨著這人越走越近,我看清楚了他的樣子,原來真的是他――小蔡!
小蔡滿臉怒氣的瞪著我們,此時的他跟上次見面完全不同,上次他可能故意打扮了一下,把自己弄的灰頭土臉跟小工似的,而現在他非常幹淨,一張臉上毫無,在漆黑的山穀裡都白的晃眼睛。
想起他在馬福貴家的案發現場嚇的不知所措的大哭,我怎麼也無法把他跟眼前這人聯系起來。
我還在愣神小蔡卻突然把目轉到了我上來,惡狠狠的說:“為什麼你不聽勸告,還要來燒我媽的!”
他的氣勢有一種迫,讓我本能的後退了幾步,聲道:“小蔡為什麼是你?”
小蔡沒有回答我,咬牙切齒的看向了表舅和高滿堂說:“要是敢我媽我要你們好看!”
“哦?怎麼個好看法,你一個小屁孩怎麼跟我們兩個老家夥鬥,哈哈。”表舅不屑的大笑道。
小蔡氣的口劇烈起伏,雙手握拳,卻也不敢輕舉妄。
“小朋友,我們吃的米比你吃的鹽還多,就憑你那兩下子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就算那人把你的能力開發了也不能怎樣,你一點家功力都沒有,有的不過是作為生子的天生能力,我勸你還是快快離開那個人為妙,此人心不正,只是把你當他複仇的工罷了。”高滿堂話道。
“住口!要不是師父我都已經死了,師父不僅幫我折磨那個害死我媽的人,還把我養大人,對我恩重如山,不許你們汙蔑我師父!”小蔡氣憤的道。
“高先生你不必費舌了,我早說過生子欠了梁滿還不清的人債,他現在就是殺人工,除了梁滿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我倒要看看梁滿究竟把這生子的能力培養到了什麼地步。”表舅不以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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