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什麼東西?”李穆有些勉強的笑道:“定信麼?”
“比定信,還讓你想不到。”秦月緩緩的拿開手,出下面的令牌。
李穆定睛一看,然后克制不住的手手去,只是在到令牌的 一瞬間,秦月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穆。”秦月看著他的眼睛道:“我有無數個選擇,但我選中了你,希你不要讓我失。”
李穆這會兒也不嬉皮笑臉了,面是從未見過的嚴肅,慢慢的收回手去,將千字令放在眼前。
這令牌和當時他給秦月的假牌子幾乎一模一樣,但肯定還是有區別的,秦月不知道這區別在什麼地方,但想李穆一定能夠看出來。
果然,李穆再盯著令牌看了一會兒后,眼睛驀然睜大,握著令牌的手上猛地用力,甚至能看出青筋來。
秦月微微一笑,靠著椅背:“如何,你給我一個假的,我還你一個真的,這算不算是以德報怨?”
李穆的聲音都稍微有些抖:“月兒,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你妻子。”秦月此時倒是坦然:“而且,你不是已經查過我的底細了麼,在我嫁進李府那幾日,應該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吧。”
“但一個鏢局的大小姐,如何會有千字令,而且,前幾天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李穆道:“月兒,這千字令是哪里來的,你……對它了解多?”
李穆現在心中還有些僥幸,也許秦月并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在找這東西,所以才會將它拿來。
只是秦月下一句話便將他這想法徹底擊碎了。
“千字令,天昊,軍兵符?”秦月一字一字的道:“其實我對千字令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對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李穆握著千字令的手一下子慢慢的松開了,整個人的氣場都沉了下來,他原本以為在份被揭穿的一瞬間他會驚,會惱怒,會殺機重重,但很意外的,竟然在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后,平靜的自己都覺得難以想象。
“在涼州城。”李穆做了個手勢:“除了納蘭明爍,再沒有人知道我的份,即便是在天昊,知道的人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剛才我回府,你那樣的表,是不是那時候你已經知道了,但是還沒有做出抉擇。”
“不錯。”秦月道:“你應該知道這是個很難的選擇,所以我想了很長時間。這世上的事,總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險,若非因為大師兄,現在我一定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可我答應了師兄要為他報仇,所以我不能走。”
秦月長長的呼出口氣;“我最終的決定是留下來,這千字令,就是我送你的一份見面禮。日后,我會盡力協助你達所愿,也助納蘭明爍達所愿。而我要的,就是在納蘭明爍登上帝位后,把納蘭明宇給我,我要在大師兄的墳前,把他殺了。”
“他是個皇子。”李穆道:“縱然敗了,也還是個皇子。”
“別說他是個皇子,他便是個皇帝又如何?”秦月道:“李穆,我不想跟你討論納蘭明宇的份,我只想問你,這易,你覺得如何?我知道你和納蘭明爍的關系不一般,你可以替他答應或者不答應,也可以替我把他約出來。”
李穆輕著千字令,沉默了片刻的:“我和明爍的關系雖然很好,但茲事重大,我要考慮考慮。”
“好,我不著急。”秦月松了口氣:“正好,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我也要好好想一想。今天,我下了這輩子最大的賭注,不知道是本無歸,還是一本萬利。”
“我也不知道。”李穆嘆了口氣:“涼州城不用我說,明爍和納蘭明宇之間的關系劍拔弩張,勢必是一場你死我活。便是天昊國,也沒有那麼簡單,我是先帝的私生子,只是先帝死時我尚在襁褓。和現在的天昊皇帝是兄弟關系,天昊多人想要我的命,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姓埋名躲在涼州城。”
“說來聽聽?”秦月抬了抬手想招呼小二上盤瓜子花生,抬起手來覺得不合適,有些尷尬的放下了。
李穆被秦月這態度弄的真是哭笑不得,本來多嚴肅悲涼的一件事,瞬間就了那幾分個悲愴。
“怎麼了,難道現在還不能說?”秦月不由的道:“李穆,你若是不能說,我可就自己去查了,也未必就查不到。但你若是說了,還可以表一表自己的坦誠之心,不是麼?”
秦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將千字令給李穆后,整個人的覺一下子輕松下來,好像是做出了這個最難得抉擇后,便再沒有后顧之憂了。
已經盡了力,至于李穆會如何回應,盡人事安天命吧。至沒有出現最壞的況,其實想過,在李穆知道自己份泄的第一時間,會不會選擇殺人滅口。
“是,夫人說的對。”李穆也不由的笑道:“既然你連我的份都能查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瞞的,而且這事,雖說是皇族史,但再仔細想想,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便是說與你聽也沒什麼。”
這一聲夫人讓秦月徹底放心下來,無論將來如何,至此時靳宸是沒變的。雖然他是天昊皇子,但一直在涼州城的丞相府里長大,也并不習慣別人將他當做皇子。
李穆道:“不是我不想說,其實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當年母妃生下我后,父皇便得了急病去世,臨去世前,命我的皇叔,也就是現在的天昊皇帝輔佐我登機……但你知道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在這麼巨大的面前無于衷,即便是父子兄弟也會自相殘殺,何況是叔侄的關系,所以皇叔便想方設法的要讓我也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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