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姨娘客氣了，顧大人什麼子我再清楚不過，王爺也不須要他那柱香。”顧九黎嘲諷道，顧詠文那樣自私自利的人，真是枉為人父。連都為顧詠文的慌！

蕊兒有些尷尬，顧詠文自私薄的子是看了，所以才更加想抓顧九黎這座靠山。

“王妃，老爺已經暗中歸順太子，怕是會于您不利。”

“我早料到他會這麼做了，不足為奇。倒是蕊姨娘要小心行事，只怕吳氏借著顧婉兒又重新得寵了。”

“王妃猜的不錯，自從太子監國后，老爺便將管家大權給吳氏。所以婢妾才想著將小公子帶來給王妃照顧，省得在府里被吳氏算計了。”

顧九黎面為難之，如今王府正是多事之秋，將顧莫言放在邊反而更不安全。

可是若放在顧府，又擔心吳氏會對顧莫言下手，真是進退兩難。

“姐姐，言兒會很聽話，不會給姐姐惹麻煩的。”顧莫言懂事道，他知道姐姐現在的況很不好，可是他太小了，什麼忙也幫不上。

顧九黎顧莫言的小臉，是真把顧莫方當親弟弟看待，“好，你便暫時留在王府陪姐姐。”

“太好了，言兒可以陪在姐姐邊了！”

“蕊姨娘，你回去只管說是我將言兒留在王府的，量顧詠文暫時也不敢來王府要人。”

蕊兒激的點點頭，知道王妃是怕被顧詠文責罰，所以故意將責任全攬在上。“謝王妃恤！”

“你現在的境必定比我更加不易，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于你。”顧九黎說完，拿出隨帶著的銀票，直接塞到蕊兒手中。

蕊兒自是不肯要，“王妃，您已經幫過奴婢了，奴婢不能要您的銀子。”

“你拿著吧，你在顧府若沒有銀子使，必定吃不飽穿不暖。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這……”

最后蕊兒激的收下銀子，然后匆匆離開。

顧莫言能留在顧九黎邊自然高興，可是他只要想到那個長得好看英俊的姐夫死了，又為姐姐難過。

“姐姐，你那麼喜歡姐姐，姐夫走了你一定很傷心吧！不過言兒會一直陪在姐姐邊，絕不會離開姐姐的！”

假扮侍衛的蕭寒澈別有深義的看了顧九黎一眼，角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可是轉瞬間，他又覺得心里一陣發堵。所有人都知道顧九黎喜歡他，可是他呢？

他又對顧九黎做了什麼，是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都是那個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顧九黎沒好看瞪了他一眼，只要知道喜歡他，他一定會很得意，真是臭病。

將來，將來總要讓他也這麼喜歡。到時一定要每天得意一百次，也讓他膈應膈應。

“言兒說的對，姐姐有言兒就夠了。這些日子姐姐都要幫著理王爺的后事，所以不能陪言兒。言兒能乖乖聽話呆在府里不要到跑嗎？”

“嗯，言兒會的。”顧莫言聽話極了，他知道，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姐姐找麻煩。

“王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小公子，不會讓王妃擔心的。”香繡強忍淚水道。

顧九黎欣的點點頭，看來當初將香繡留在顧莫方邊伺候是最正確的決定。

“好，我知道你是個好的。”

“紫玉，你去安排一間最僻靜的院子讓言兒住下，記得院子里一定要有秋千。”顧九黎知道顧莫言還是一個孩子，關著他必定不行，總得給他一點玩的。

“嗯，奴婢明白。”紫玉福福，領著香繡和言兒退下。

人剛走，蕭寒澈便將顧九黎抱住，低聲在耳邊呢喃：“九兒，如果本王一直不能喜歡上你，你會不會離開本王？”

“這……”顧九黎下枕在他的肩頭，眼淚嘩啦往下掉，死死咬著下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雖然現在他對極好，可是知道，他或許還未真正喜歡，頂多只是依賴和好。

而這些都不在意，堅信，一定可以得到他的真心。

可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心底還是微微一，真的害怕，害怕最后的結果不盡人意，到時又該怎麼辦呢！

離開，還是繼續裝糊涂！

“罷了，不管本王最后能否喜歡上你，你都是本王此生最在意的人，所以請你留在本王邊好嗎？本王會一直對你好，絕不會像以前那樣懷疑你，提防你，哪怕你是蛇妖，本王也不介意！”

“什麼鬼？”一臉懵，怎麼就蛇妖了！

“本王知道你不是人，不過在本王眼中，你比世上兩條的人更像人。你善良，忠誠，樂觀……在本王心里，你必定是誤凡間的靈。所以你是什麼都不重要，本王會一直一直將你留在邊……”

顧九黎差點笑瘋了，到底他們腦子里裝的是什麼，為何一個個都把當蛇妖。有沒有搞錯，這又不是白蛇傳！

“王爺，首先我謝謝你不介意我的份，愿意信任我。不過很可惜，我真的不是蛇妖！”

“是鬼也無妨，本王并不介意，本王知道你不會害本王這就夠了！”

一把推開他，然后認真勾起他幾乎完的下認真道：“王爺，哪個王八蛋告訴你我是蛇妖，是鬼的？”

“本王說了，這些都不重要，甚至你是豬妖本王都不介意。本王只希你一直留在本王邊，因為本王習慣了你的存在！”

一句習慣了你的存在，差點讓落淚。用了這麼久的時間，這麼多的力氣，這麼多的付出，才得到他這麼一句話。可是卻覺得值得，誰讓他是喜歡的人呢！

“可是我真的不是蛇妖，也不是鬼，更不是什麼豬妖！”

“那……那你是什麼，不，你不用告訴本王。其實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顧九黎，是本王的王妃！”蕭寒澈對沒有害怕，只有心疼和不舍。

“我……我當然是人啊！我若是蛇妖，早把王爺的吃了。是鬼豈不是要吸干王爺的，是豬妖那豈不又蠢又丑？”氣笑了，他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居然把當妖怪了。

不過倒是有些小，他竟然不怕，這不是真是什麼。許仙要不是真喜歡白娘子，怎麼可能敢跟一條大白蛇睡覺呢！

寧采臣要不是真心喜歡聶小倩，怎麼可能想娶一個鬼。

綜上所述，他或許真的有點喜歡！

“你是人？可是紫玉說你救時，看到一團紫氣……”

顧九黎笑瘋了，這個紫玉倒是沉的住氣。明明看到了，卻一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顯然紫玉和蕭寒澈一樣，因為喜歡，所以本不在意是人是妖了。

可是蒼天啊，真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啊！

“王爺，我救人的方法和尋常大夫不一樣，這個我早就說過，其它我不想解釋。我是不是人這件事，等王爺和我再過個幾十年，看到我滿臉皺紋，或者先王爺一步埋地下，王爺自然就明白了！”

蕭寒澈卻急切道，“不，本王不希你死。本王希你一直這麼活著，不管你是什麼！”

“生老病死，誰也逃不掉。醫只能幫我治病，并不能讓人長生不老。生衰竭時，神仙也救不了！”

一臉正的說完，生氣的一屁坐到團上。蕭寒澈不是一直自詡聰明睿智嗎！怎麼會有這麼荒謬又毫無依據的推測，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真是氣死了！

他想了想，與相信的這些日子里。確實也會生病，也會流，也會傷。只是能治好傷口，醫治的方法奇怪，其它跟人確實沒什麼區別。

“這麼說王妃真的是人不是妖怪？”

“呵呵……王爺那麼喜歡妖怪，不如去娶一個妖怪得了。我是不介意的！”

“本王不喜歡妖怪。”

“那王爺喜歡什麼？”

“本王喜歡……”他一時僵住了，他到底喜歡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從何時開始，他的生命里只有復仇，只有忍，只有無窮無盡的算計，再也沒有喜歡二字！

整個人永遠是冷冰冰的，看所有人都帶著三分戒備，七分算計。所以當問他喜歡什麼時，他居然答不上來。

顧九黎見他不啃聲，以為他是不敢回答這個問題，或許，或許在他心里，喜歡的始終是那個人吧！

習慣咬住下 ，鼻頭酸酸的，所有的委屈好似瞬間都涌了上來。可是知道，必須忍。

因為即便流淚傷心，也不起任何作用。他始終不喜歡……

“王爺答不上來便算了……不必太過勉強自己的。”

蕭寒澈明顯覺到的聲音微微帶著哭腔，他心里一，不會又誤會了吧！

“本王真的不喜歡那個人，本王只是不知道到底喜歡什麼！從三年前那件事發生后，本王的世界里只有仇恨，喜歡兩個字真的好陌生好陌生。陌生到本王都快忘了，喜歡的覺了……“

“真的，王爺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