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地方生存罷了,古代這個子不由己的地方,在沒有足夠能力之前,一切掙扎都是虛妄,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是否流出悲涼的神,楊嬤嬤都是忍不住的一陣傷心,眼角兒也是跟著掉下眼淚來。
見如此,陸尚雪連忙握住的手,嘆息一聲,只得輕拍著安。
陸尚雪正不知道如何安楊嬤嬤,門口人影兒微晃,是丫頭紅袖端著藥碗兒走了過來:“二小姐,藥熬好了。”
楊嬤嬤見狀忙是站起來,親自從手里接過藥碗兒,回對一旁的陸尚雪道:“人老了,真的是沒用了,差點兒忘記了正事,姑娘快把這藥喝了,別留下病兒。紅綃,快去給姑娘拿些餞來下藥。”
紅綃聞言連忙應聲而去,陸尚雪也是不想讓楊嬤嬤再為自己擔心,便是順從的接過藥碗兒,還未來得及送到邊兒。
一個甜脆的聲音便是從頭頂傳了過來:“二妹妹,幾日不見,這子可是好些了……”
聞聲抬頭,正對上一張妝容致,四目相對,陸尚雪腦子里面原主兒的模糊記憶飛逝而過。
人不是別人,正是這丞相府中的嫡長陸尚如,自己這次落下荷花池,就和不了干系。
只是如今手上并沒證據。
不過這人還真是能演戲,便也是鼻子里面輕哼一聲,沒好氣兒的懟了一句:“多謝姐姐關心,妹妹一時半會兒,也是死不了的!”
陸尚如倒是似乎并不介意,一邊輕擺著纖纖細腰,楊柳扶風的走了過來,一邊掩口輕笑了兩聲:“妹妹還是這幅牙尖利的樣子,看來子是并無大礙了!”
這陸尚如母家出高貴,又是府邸的嫡長,平日里何曾會屈尊降貴的涉足這偏遠簡陋的疊翠院,今日突然造訪,定然是和這肅王上門有關。
“姐姐今日過來疊翠院,不是為了和妹妹閑話家常的吧。”陸尚雪將手中的藥一飲而盡,開門見山。
果然話音剛落,對方便是抬手輕了一下鬢邊的玉釵,眼角眉梢,笑意滿滿:“姐姐今日過來,是特地來恭喜妹妹的,。”
聞聽此言,陸尚雪心頭一黯,口而出:“你這話什麼意思?”
對方掩口一笑,子朝著陸尚雪那邊傾了傾:“恭喜妹妹,馬上就要嫁肅王府,飛上枝頭了,此等喜事,難道還不值得,恭喜妹妹嗎?”
看來父親這次真的是答應下來了,雖然對此結果,陸尚雪早有預料,可是事到臨頭,難免依舊有些悲涼,親涼薄,不過如斯!
虎毒尚不食子,但是丞相大人這個的親生父親,居然真的生生把推進了火坑。
見自己的一番話,果然讓屋子里的陸尚雪主仆功的變了臉,陸尚如心里十分痛快,小人命大,大冷天掉進荷花池都能撿回一條命來,但是這次,落在肅王手里,就不信還逃的掉!
瞧著那副得意洋洋的臉,陸尚雪心頭就堵得慌。
卻也是實在不想見如此得意洋洋下去,便是忽然展一笑:“姐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見陸尚雪態度如此,心頭更是無比暢快,竟然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還真的以為能夠飛上枝頭,思及此,臉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
“聽妹妹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姐姐了!”
“那倒也不是,這殿下今日親臨府邸的事,我也略有所聞,只是沒想到,父親這麼快就應了下來。”陸尚雪略微搖頭,故作,“其實不瞞姐姐,這肅王殿下這個月都來了三回了,如此真意切,實在難得,我還擔心父親總是這麼推肅王殿下,萬一殿下耐心耗盡,豈非不。”
這話一出,不單是陸尚如,就連一旁的紅綃和楊嬤嬤也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搞不清楚,自家小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陸尚如雖然不解,但很快便是反應過來,這人,想往高爬都想瘋了吧,往日里,還真是高看了。
“妹妹說的也是,肅王殿下出高貴,又是深得皇上倚重,以妹妹你這樣卑賤的出,能夠嫁王府為侍妾就已經算是高攀了,可這一次,這肅王殿下為妹妹求取的可是正妃之位,妹妹的福氣還真是不小呢。”
見說不上幾句便開始冷嘲熱諷起來,陸尚雪心里也是冷哼一聲,跟我比演戲呢。
“聽姐姐這麼說,尚雪還真是忽然覺得自己的確是配不上肅王殿下,莫不是姐姐你想要嫁肅王為妃,其實姐姐若是真有此意,那也不難,雖然殿下求取的是尚雪,不過如今姐姐也尚待字閨中,姐姐年長,自然先于尚雪出閣,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求求父親,如此良配,該是姐姐優先才對!”
這一番話,說的陸尚如臉上一陣青白加,這人都已經是砧板上的了,還不知深淺的在這里跟自己胡說八道,于是便是慍怒的站起來。
“陸尚雪,你竟敢辱我,你真的以為這肅王府是什麼好去嗎,只怕到時候,連你這條賤命都保不住。”
見惱怒,陸尚雪倒是清淺一笑,朝走近一步:“姐姐何須怒呢,我見識淺薄,是不知道肅王府是什麼好地方的,今日姐姐一來疊翠院就一個勁兒的夸贊肅王府的各種好,妹妹還以為姐姐你想要嫁過去的,故而……”
“你這般伶牙俐齒,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數,真的能夠主肅王府邸,哼!”陸尚如惡狠狠的的丟下這麼一句,便是怒氣沖沖的出了院門兒。
“小姐,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來今日之事,丞相大人已經應承下來了,小姐,你有什麼打算?”屋子里再無他人,紅綃便是按捺不住的連忙上前。
既然大局已定,能有什麼打算。
眼下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父親這次已經答應了肅王,就定然是不能更改了,既然如此,擺在我面前的就只有出嫁這一條路了。”
聽這麼一說,紅綃滿臉失。
求助的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楊嬤嬤,楊嬤嬤則是著陸尚雪堅定的眸子,也是輕點了點頭,顯然也是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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