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雪回家時,皇渝耀已經回到了王府中,他本想問陸尚雪去哪里了,但是看到一副愁緒滿腸的模樣,還是沒有開口。如果想說的話,一定會告訴我的吧;或者不想說的話,我問了也是多說無益。皇渝耀苦笑,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他連對說什麼話都要深思慮了嗎?
可惜陸尚雪并沒有火眼金睛,當然也就沒能看出皇渝耀肚子里的九曲十八彎。也不想把福安的事告訴皇渝耀,多說無益不是嗎?福安指婚給七皇子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那麼為何還要把這事告訴皇渝耀,讓一個小姑娘的心事展現在別人面前呢?
第二天一大早,恭親王一家就已經打包好了行禮,離開了京城,一路往封地駛去。
“王妃,要去看一看陸尚雪嗎?這次離開京城,下次再見,就不知要何年何月了。”恭親王心的問道。
恭親王妃輕輕拍打著還在打瞌睡的小郡主,做了個噤聲的表,輕聲道:“我當然知道這次離開,再要見一面難上加難。但是離別的場景太傷了,我不想親自對說這句話。能做的我也做的差不多了,該說的我也都留了信代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了。”
王府
陸尚雪有些不敢相信,又問了一次:“你是說,恭親王一家已經走了?現在到哪里了?”
送信的下人回話道:“回王妃娘娘,恭親王一家卯時就出發了,現在估計都已經離京好幾十里了,就算是上好的汗寶馬也要快一天才能追的上了。”
皇渝耀看到陸尚雪傷心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有點心疼,上前了兩步抱住了,安道:“既然王妃選擇不告而別,肯定也是害怕離別的場景,不想讓你傷離別罷了。快別難過了,以后若是真的想他們,我們去看看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啊。”
陸尚雪心里知道皇渝耀說的是對的,但還是心底有些難。拿過恭親王妃差人送來的包裹,一打開發現里面是上次把自己灌醉了的桂花釀和一封信。把桂花釀放在了一旁,拆開了信:
“尚雪,展信安。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王爺估計已經離京有一段路程了。你也不用太過傷心,更不用想著來追我們,我就是懶的面對告別的場景,才催著王爺一大早就回去了。
其實我一向覺得京城諸人心思太多,更不和他們相。所以能和你心確實意外的。覺就像是認識了另外一個自己一般。我和王爺在京城中不能多待,容易遭人惦記,更會讓皇上疑心,因而早些回去也好,不用和這邊的人再虛與委蛇。
只是我回去之后,你也不要常來看我,京城局勢瞬息萬變,而皇渝耀為皇子,如果和有封地的王爺相過,可能會被視為一眾。而皇上最忌諱朝中結黨營私,如果被皇上厭棄了,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再有一點,我希你能理好紅詩閣,紅詩閣是一件鋒利的武,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掌控他,那麼將來可能反而會傷害到你。
最后,希你和渝耀加把勁,早日生下個小皇子,給我家兒留著,結個娃娃親。”
陸尚雪看完信久久不言,恭親王妃真的是對自己很好了,就算走了,也依舊不放心,希能幫自己事事都料理妥當,自己真的都有些無以為報了。
拿出恭親王妃送來的桂花釀,這酒還是一樣的酒香滿鼻,只是上次和自己對飲的人已經離開了。給自己和皇渝耀都倒了一杯,輕笑道:“上次在恭親王府,就是這酒讓我醉的還要人抱回來。我都忘了問你,那日我喝醉了可有撒酒瘋?”
皇渝耀看剛看信的樣子擔心的很,現在見都能說能笑了才放下心來,開口道:“我家王妃能耍什麼酒瘋?不過睡著的樣子倒是可的。”
陸尚雪今天被離別弄的心不佳,都沒心思去反駁他,只是又倒了一杯給皇渝耀:“這酒,上次恭親王妃說,是和恭親王一起釀造的,香的很,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喝,只在饞的不得了的時候拿出來聞一下解解饞。沒想到這次這麼舍得,竟然送給了我們。”
皇渝耀細細品嘗,這酒香氣極為霸道,剛打開蓋子,整個屋子都充斥著淡淡的桂花酒香,口卻覺得像果酒般清甜,喝下去才能到這酒其實后勁很大,也難怪上次陸尚雪都是要扶著才能回來了。
他又喝了幾口,開口道:“桂花酒難得,更難得的是恭親王夫婦一起釀造的心。他們伉儷深,所以這酒也才能夠更加回味無窮。下次我們得空也去釀上幾壺酒吧?”
陸尚雪聞言笑笑,不說話,只是自斟自飲。但是也把握好了量,不想再醉了。
宮中
“走了?什麼時辰走的”皇上臉沉,看著下面回話的探子道。
“回皇上,辰時天剛剛亮就走了。”探子跪著冷汗直流,到了皇上低沉的氣,“不過恭親王走之前,朝屬下藏之喊道‘不用藏了,我知道皇上派你們來這邊看著我們。我這邊有一封信要給他。’”
天沉,也看不到皇上臉的神,只聽到他冷冷道:“信呢?”
探子忙從懷中拿出了恭親王的信,總領太監將信取了呈給了皇上。
“皇兄,展信安。
對不起,臣弟走了。還是沒能親自跟你告別。
京城千好萬好,最好的是你在這里,讓臣弟能在這里找到家的覺,也能有一種歸屬。但是這也是最壞的地方,因為皇兄你已經是皇上了,而帝王家最忌諱的就是兄弟深。我怕我在這里,找不準自己的定位,讓你為難,讓你難做,讓我們的兄弟之,在朝堂的拉鋸之中一步步被消解。
所以我只有回到我的封地,我們才不會最終形同陌路。
……”
皇帝看完這信,一下子似乎都站不住了,坐到后的龍椅上。
一旁的總管太監看他許久不說話,近一看才發現皇上已經暈倒了!
原來皇上看了這信,傷心的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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