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之慢慢地踱到了賀家二爺面前,聲音不咸不淡。
“賀銘帶人圍宅自是有他的理由,叔叔?呵,笑話!”他的聲音帶著不屑,“賀銘有你這樣的叔叔簡直就是恥辱,整個賀家的恥辱!”
“你!”賀家二爺忽地抬起頭目兇狠地盯著李巖之,然而他很快就發覺了不妥,趕忙又低下了頭爭辯道,“小人不懂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煩請王爺明示,我賀家老二做事向來清清白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賀家大爺想上前說什麼,卻被賀銘一把拉住了袖子,賀銘仍是對著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
“呵!”李巖之又是一聲嗤笑,“賀家二爺這話讓楊家人聽了怕是要不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罷再不顧賀家二爺一瞬間轉變的驚恐目,高聲吩咐道:“來人!賀家二爺因多年前參與楊家滅門一事,需要帶回祿寺審問,把他給我綁回去!”很快有侍衛走上前來。
賀家二爺驚恐地往后面退著:“你們不能綁我,我是賀家二爺,我是清白的,你們不能綁我!”
賀家眾人聽了這話卻是呆住了,他們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賀家二爺手下的人目轉了轉,不著痕跡地退出了人群,想要去找賀家老爺子來解圍。阿看著地下狼狽的賀家二爺,眼里出了一快意,當看到有人退出去時,他的眉頭皺了皺,跟在了他們后。
幾個人站在人群最后面,正商量著去找賀家老爺子,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了阿,當先的一個人皺了皺眉頭:“滾一邊去,看什麼看!”
阿不著痕跡地笑了笑:“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你?”雖然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不過況急,領頭的那個人來不及多想,“要跟就跟著吧,等下別拖后就行!”
阿應下了,幾個人慢慢地向著包圍圈的一個缺口走過去,宅子左邊的竹林。
眼看就要趁著眾人不注意溜出去了,沒想到阿推了前面那個人一把后立刻跑回了人群,這邊立刻就鬧出了靜。
李巖之目一冷,立刻有侍衛如狼似虎地把幾個人圍了起來,侍衛把幾個人帶到了李巖之面前,對著他們幾個拳打腳踢一番,立刻便有人招了:“王爺饒命啊,我們只是想去給老爺子送個信而已!”
李巖之看了一眼賀銘后沒說話,賀銘環視了眾人一圈后沉聲說道:“這事,你們不要費心思周旋了,今日之事,便是賀老爺子的意思,因果循環,總要有一個了結。”
賀家二爺本來心里還抱有一僥幸,當聽到賀銘這話時卻是全的力氣都似被人走了一樣癱倒在了地下。當年的事父親是知的,他如今選擇了坐視不理,那便是要給楊家一個公道了,賀家二爺絕地閉上了眼睛。
李巖之和賀銘已經從賀家老爺子那里得知了真相,是以抓捕了當年與楊家一事有關的人后便離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賀家大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滋味難名,這事,他當真是不知,他沒想到,當年的事賀家也有參與,自己的父親居然還知道這件事。
他看了許久之后才收回了目,嘆了一口氣后轉回了院子里。
李小花正趴在桌子上盯著桌子上的幾枝花出神,雖然賀銘大義滅親,親自把當年賀家參與楊家一事的人全部抓了起來,可是還是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抓起來的人幾乎都是賀家二爺手底下的人,沒什麼重要人,可是可不認為賀家二爺有膽量敢一個人參與這件事。
正這般想著,忽然有一雙溫熱干燥的手掌蒙住了的眼睛,一把扯下來來人的手笑道:“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似的玩捉迷藏,走路也沒個聲兒,若不是你家娘子膽量大,怕是要被你嚇出病來了!”
回頭一看,可不就是李巖之嘛,人還笑得很歡呢。
“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像個小孩兒,”李巖之坐下來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什麼呢那麼出神,我進來了你都不知道。”
李小花托著腮:“在想賀家的事啊,我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這件事肯定牽扯到了很多人。賀家之所以會參與進來,完全是因為賀家二爺貪財,楊家的那件事一個搞不好就是要殺頭的大罪,貪財的人一般都比較惜命,比較膽小,若是賀家二爺背后沒人,他敢自己一個人參與進來?”
“我也在想這件事,”李巖之放下了茶盞,“可是在賀家查案的時候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起碼賀家老爺子那里是沒有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件事賀家二爺肯定是知道一些況的,在祿寺里滾一圈,里有什麼都得吐出來一點。”
李小花點點頭,繼而又說道:“這賀銘也真是個大義滅親的,居然真的親自帶人抓了自己的叔叔。”
李巖之笑道:“他對自己的要求高,對旁人的要求自然也高,賀家一向以公正廉潔出名,沒想到卻出了這檔子事,他心里氣憤著呢。審問賀家二爺這件事給他我放心,畢竟是自己的親叔叔,他不會用重刑的,不過,不用重刑也有的是方法讓賀家二爺開口,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答案了,耐心等著就。”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李巖之就去忙去了,待李巖之走后,李小花帶著江易安去找了楊悅,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件事告訴。
李小花到的時候,楊悅正在練劍,李小花大致地把事和說了一下,楊悅聽完很是打擊。沒想到一向公正的賀家也會參與這件事,連白紙都有了污跡,還有什麼是清白的呢?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呢?楊悅有點恍惚。
李小花看著這副模樣嘆了口氣,話也說完了,也是該回去了。然而江易安并沒有跟著回去,他看到楊悅的樣子后大為不忍,忍不住坐在旁輕聲地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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