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都顧不上送了,著急忙慌以最快的速度往果園跑,等著張家明開著三車一起將楊二妞送到鎮上。
剛到醫院進了產房不到半個小時,孩子便呱呱墜地了。護士抱著孩子出來,小小的一團,格外惹人憐。
“對了,咱們回來了,你應該也想安安了吧?”
“的確是有點像,也不知道的怎麼樣了。”
因為順產,生完孩子的第三天便回去了,生的是個男孩。
因為又要照顧孩子,又要送飯,霍小文忙不過來,專門請了劉月來幫忙照顧伺候楊二妞坐月子。
“上次買的紅糖可還有,水不多得弄點鯽魚湯吃。”
原本就是寄人籬下楊媽媽特別不好意思。
“如今天天都是豬蹄燉黃豆,這已經很不錯了,哪里還需要麻煩去買鯽魚 。”
“阿姨這話就說錯了,我跟二妞是多年的分,再說了,鯽魚這個東西不需要買,家明家后面的水潭里面就有,小時候我跟家明吃不飽的時候就經常去那里。”
果然當天下午張家明去水潭子里面撈了幾條鯽魚回來,煮了新鮮的鯽魚湯給楊二妞下。
楊二妞出月子的時候,果園子里的事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種植園里面其他的景觀樹的,正常的培土和澆水。
田中時常抱那個孩子,霍小文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孩子,私心里也急得不得了,按說自己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怎麼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孕。
有了這個心思之后,心里就格外的不安穩,夜里總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有一天的凌晨,在夢中又驚醒了。側的張家明也坐了起來,拍了拍的后背。
“怎麼啦?做噩夢了?”
“我是在想,
你看小胖和李結婚沒多久就懷孕了,我們結婚都快半年了,我一直未能有孕。要不然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好啦好啦,這麼晚了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之前你不是說過嗎?這個事也是隨緣分的。”
“不行我就要去檢查一下。”
拗不過,第二天的時候,霍小文和張家明去了鎮上的衛生院。
各項檢查下來,得出的結論是,霍小文的子比較孱弱。確實是比正常的人不太容易懷孕。
從醫院出來霍小文緒很低落,一想到萬一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就一陣生悶氣。
“我們兩個人一起這麼多年,不管有沒有孩子,我永遠都是你的,你呢,也不要想那麼多。”
可兩人還沒有回到村里,村子里已經傳遍了,說張家明娶的媳婦或小文懷不了孕有問題。
氣的田中逢人議論就想要打人。
“你們這些吃飽了沒事干的人,在這里胡說八道,說這些胡話心不虧嗎?”
劉月的格比較潑辣。
“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誰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別怪老娘撕爛你們的。”
大劉翠芳是最先傳出謠言來的。去醫院里面探親戚的時候剛好到張家明夫婦從產科病房出來,然后就傳出了這樣的流言。
劉月也真是個潑辣的子,當即就沖到了劉翠芳家里去鬧。
劉翠芳剛好在準備腌制咸菜。這些年這個曾經大的老婆子也老了,老伴去得早,總是一個人,加上兒子不爭氣,兒媳婦又是個厲害的角,平日里就喜歡占別人的口頭上便宜。
平時在村子里這老太婆就不待見,可是牙尖利,看著一個孤老婆子,一般人也不想跟計較。
黃昏的斜灑在的上,頭發花白佝僂著子坐在板凳上,正低頭摘腳下的菜籃子里的菜。
劉月上前一腳踢翻了菜籃子。
“你這個老太婆都一把年紀了,還非要造謠生事,小文是招你還是惹你了?你要這樣胡說八道?”
劉翠芳沒有防備著菜籃子會被別人踢翻。可是已經60多歲的形格外靈活。
從板凳上站起來叉著腰大罵。
“誰造謠生事了?你又是哪里來的小癟三?居然敢踢翻老娘的菜籃子。”
的手指頭都要到劉月的鼻子上去了。
劉月敢來找對質當然是不怕,手撥開他的手指頭,“我問過村里的人了,不是你在造謠生事又是誰,你要是再敢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不客氣法?”
這句話說的劉月立馬騎虎難下了。本來也就是想來數落一頓這老婆子,結果這老婆子一點都不上道。自己現在要是了怯的話以后在村子里可怎麼混,到時候別人還真以為小文有問題。
“我”
環顧四周發現這老婆子屋腳下剛好靠著一口大缸。估計是正打算用這口大缸來腌菜了,氣憤不已又回頭找了塊大石頭,直接砸在了缸面上。
水缸破裂,碎瓷片四濺開來,夾雜著劉翠芳的咒罵聲。
劉月回頭去看劉翠芳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你這挨千刀的該死的東西居然砸破了我家唯一的一口缸,這讓我以后日子可還怎麼過呀,你就是欺負我們家孤兒寡母的,老天爺呀,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一把年紀了還要被我人這樣欺負。”
鼻涕眼淚糊了一滿臉,在地上滾來滾去,撒潑大罵。
圍觀的存民們竊竊私語。這個時候可沒有一個人上前來為說話,畢竟平時那張得罪的人可不。
劉月在人群中發現了張老頭的影。
張家的丑事正是劉翠芳發現的,然后很快讓存民們人盡皆知。
張老頭看著正在撒潑打滾的劉翠芳嘆了一口氣。
自從家里出了丑事以后,他基本上不敢出門,怕被人著脊梁骨罵。劉翠芳出丑其實也是為他出了一口惡氣。
他悄悄的從人群里退了出去,腦子里在想自己不該沒有在發現之后就掐斷這個源,致使人盡皆知。
劉月好整以暇的指著劉翠芳繼續罵:你個老東西就是活該,你欺負小文和家明兩個孩子,你這張老臉都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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