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失笑，隨著嶽老先生進廚房。

莫予深站在土灶旁，認真看著阿姨是怎麼調料，煎魚。

奚嘉拽莫予深：“你站那麼近幹嘛？你礙著阿姨了。”把莫予深拽過來，正好給嶽爺爺騰空。

莫予深被往後拽了幾米，又趕忙走上前，他抓著奚嘉的手，“別，我看看怎麼燒魚。”

阿姨笑笑，回頭跟奚嘉說：“不礙事，不礙事。小莫是想跟我學做魚，他說你好幾年沒吃這些了，回北京做給你吃。”

奚嘉著莫予深，莫予深的視線一直在阿姨的鍋鏟上，神專注。

嶽爺爺：“來來來，你們往後去，我放魚進鍋裡，這放魚到鍋裡呀，也是有學問的。”

大家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奚嘉第一次吃山裡的魚，魚細膩鮮，對嶽爺爺豎了個大拇指。

飯後，跟莫予深離開，讓嶽爺爺午休。

今天，還是嶽老先生的侄子來接他們，把他們送到景區食街的酒店。

奚嘉還記著，第一來嶽爺爺家，跟莫予深同車，拐彎時，被慣甩到莫予深懷裡，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今天，車速還行，也可能還沒到急拐彎的路段。

奚嘉靠在莫予深懷裡，手掌沿著他心口，過幾秒，往下挪一點，然後一直往下，再往下。

莫予深幽幽的視線跟對，奚嘉笑，“老公。”

“嗯。”

奚嘉抓住他的皮帶，“你別想歪了。”

莫予深：“……”

司機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告訴他們，夏天山裡雨水多，要是出門，最好把雨隨帶。

莫予深謝司機，食街上到有賣雨傘雨的攤子，他買了一把傘，還給奚嘉買了一件雨。

下午開始，大雨滂沱，雷聲滾滾。

莫予深跟奚嘉留在房間沒出去，一個下午，半盒被消耗。

奚嘉摟著莫予深脖子，“以後不買了，我們生個寶寶吧。”

莫予深不知道會不會有生育問題，不敢帶去檢查。停藥快半年，應該也能要孩子，如果能生的話。

他低頭，含著的。

這一次，他們什麼也沒用。

奚嘉比以往都心，。

五點時，大雨漸停。

奚嘉跟莫予深了，起來去食街覓食。

巧了，到阿婆的外孫在門口空地逗孩子玩。

那個當年給莫予深辣椒的小夥子，現在已經結婚，孩子都會說話。

“大哥大姐。”小夥子慣了，就沒特意改口。“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奚嘉不好意思麻煩他，“我們不，隨便逛逛。”

小夥子：“你就別跟我見外。”他把兒給奚嘉抱著，“我今晚給你做孜然小羊排。”

小孩嘟嘟的，不怕生，眨著眼，“解解。”（姐姐）

奚嘉開心的笑出來，指指莫予深：“這個人呢，什麼？”

小孩：“蘇蘇。”（叔叔）。

莫予深：“……是哥哥。”

奚嘉推他，“一邊兒去，你都三十幾了，怎麼好意思。”

兩人逗著娃玩了好一會兒。

吃過小羊排，莫予深送奚嘉回阿婆那。他們來這裡快一周，奚嘉晚上留在阿婆那陪阿婆，他在酒店理工作。

阿婆不認識他，但記得奚嘉，每天，阿婆還念叨著要熬藥。

莫予深牽著奚嘉，散步去阿婆家裡。

這條路，他們走過上百遍。

奚嘉：“夏天的山裡，蟲鳴才多，冬天沒有。”

莫予深：“有。”

奚嘉笑，“還騙我。”

莫予深攥著的手。

夏天的七點鍾，天還沒黑，空氣度大，一天裡氣溫最舒服的時候。

阿婆正在院子裡整理小菜園，奚嘉每次都要把莫予深介紹一遍給阿婆，阿婆反應遲緩，點點頭，好像明白是誰。

“嘉嘉，我給你烤了玉米，你趕趁熱吃。”

奚嘉應著，“好的。”

金黃的玉米棒，上頭偶爾有幾粒泛著焦黃。咬在裡外脆，香甜味在口腔蔓延。

屋裡老式的掛鍾傳來‘當-當-當’的整點報時聲。聲音悠遠，讓人心裡平靜。

阿婆：“七點了，我得做飯，你阿公呀，快回來了。”

奚嘉裡的玉米粒變了的味。

阿婆拄著手杖，腰比三年前更彎，走路也巍巍。

莫予深總忍不住想要去攙扶阿婆，每回，都被奚嘉給拽回來，“阿婆覺得還年輕，還要給阿公做飯呢。”

梁叔叔叮囑，什麼都由著阿婆，還行，就讓多做點力所能及的活，正好鍛煉。

阿婆走到廚房門口，又轉，“嘉嘉，你要看書，到你阿公書櫃裡找，什麼書都有。”

奚嘉：“好的，我馬上就去看。”

阿婆緩緩轉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這會兒，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

一會兒，嘩啦嘩啦，雨水連了串。

莫予深拿了躺椅，讓奚嘉在走廊下看湖邊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