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拍攝十周年,也是嶽老先生的九十五歲生日,嶽老先生狀況不錯,已經搬回北京住。
星藍組織了《餘生》全主創人員十周年聚會,一起給嶽老先生慶祝生日。地點就在當初拍攝地的度假村。
「爸爸,困。」小小余眼睛。
「到了車上你在爸爸懷裏接著睡,好不好?再不起來我們就遲到了。」周明謙坐在床沿耐心哄兒起床。
小小余眼皮都睜不開,不過還是掙扎著把手遞給爸爸。
周明謙把兒抱起來給穿服,小小余靠在爸爸肩頭,繼續打瞌睡。昨晚跟哥哥瘋玩,十點多才睡。
「爸爸。」
「嗯?」
「哥哥。」
是要找哥哥。
周明謙:「哥哥在打扮,今天要見朋友。」
小小余清醒一點點,「爸爸。呂朋友是什麼?」
周明謙:「橙橙姐姐呀。你哥哥不是很喜歡橙橙姐姐嗎?」
「哦。」
子穿好,周明謙把兒抱下床。
小小余說:「爸爸,我也有呂朋友,我喜歡媽媽,媽媽就是我呂朋友。」
周明謙笑了,「媽媽以前是爸爸朋友。」
小小余:「現在怎麼不是?」
周明謙:「媽媽現在是爸爸老婆。喜歡到,呂朋友到老婆。」
小小余笑,實在太小,什麼都不懂。
周明謙抱兒去找小小周,小小周在跟知知打電話,他問知知要帶什麼玩去玩。
知知說不帶玩,他得帶孩子。
小小周驚訝:「你媽媽生妹妹了?這麼快的嗎?昨天不是還沒有寶寶?」
他昨天還在學校門口看到了葉秋阿姨,葉秋阿姨穿高跟鞋。媽媽生妹妹時每天都穿沒有高跟的鞋子。
知知:「我帶三寶。」
原來是這樣。
小小周手托腮,「我也得帶孩子。」小小余天纏著他,讓他陪玩洋娃娃,還要玩過家家。
小孩子家家的遊戲,太稚,不過他依然耐心陪著妹妹。
知知嘆口氣:「藍人真不容易。」現在他口齒很清楚,不過從小就這麼說,已經習慣。
小小周跟著慨:「現在孩子真不省心。」
知知:「可不是嗎,哪像我們小時候那麼聽話。」
小小周問:「你奧數作業做完沒?」
知知:「還沒。帶孩子太忙,沒時間做。」
小小周:「我也是。我晚上回家做,你記得上線。」
「嗯。得等三寶睡著了我才有時間。」
「三寶住你家?」
「我住姑姑家,爸爸媽媽要過二人世界。」
「哥哥。」小小余推開門,探出小腦袋。
小小周:「不說了,我要去給我妹妹沖,起床了。」
周明謙把兒給小小周,他回樓上找余安。
余安剛收拾好,換上白長化了緻淡妝。
周明謙進臥室,盯著余安看。
余安:「我臉上有花?」
周明謙關上臥室門:「你這子什麼時候買的?」
余安答非所問:「你猜。」
周明謙:「還是好幾年前那條是不是?那時我們還沒在一起。你跟我冷戰要辭職,第二天你連子都不穿了。」
余安低聲道:「沒跟你冷戰。」
周明謙:「反正我讓你掉眼淚了。」他靠在化妝臺旁,把攬懷裏,「怎麼想起來穿這條子?」
余安:「之前想穿,但太胖,不好看。」
生了兒子後胖了八斤,一百零五,後來工作太忙也沒刻意節食,重始終沒下來。
生了兒,照顧的比較多,自然就瘦了下來,恢復到剛跟周明謙在一塊時的重。
今天只是心來試試這條子,沒想到很合。
款式不過時,就沒再換下來。
「我們都認識十年了。」說。
如白駒過隙。
周明謙問:「薑沁過去吧?」
余安點頭,「莫濂應該也帶著小書一塊去。」莫濂和薑沁兒的小名小書,也是大寶給取的名字。
時間差不多,周明謙和余安去樓下找兩個孩子。
小小余躺正在沙發裡喝,枕一個靠枕。小小周跪蹲在沙發前,幫拿著瓶,「你別喝那麼快,生要優雅。」
小小余邊喝邊點頭,不知道優雅是什麼,不過哥哥說得都對。
周明謙叮囑兒子:「你們記得拿自己包,我跟媽媽到院子裏等你們。」
小小周做了一個OK的手勢,周明謙牽著余安出去。
小小余喝完,拍拍手,「哥哥,抱。」
「等一下。」小小周快走去廚房,把瓶送給阿姨,他又小跑回來。
照顧妹妹了他的日常。
他把妹妹從沙發抱下來,給背上小包,牽著去找媽媽,他邊走邊給橙橙發語音:【你出發沒?】
橙橙正在跟姥爺玩,戴著姥爺的聽診,給姥爺聽心臟,不時像模像樣點點頭,「嗯,不錯不錯。小年輕的心臟。」
向教授笑,「你都跟誰學的?」
橙橙:「自學才。」拿下聽診,細心收起來,「姥爺,我長大後也要當個醫生。」
向教授:「我們橙橙想當什麼科的醫生?」
橙橙:「我要當心科醫生,專門給病人看心臟。媽媽說人傷心流眼淚就是因為心裏難過。姥爺,您治好很多很多腦袋疼的人。我要跟您一樣,我想醫好所有掉眼淚的人。」
向教授橙橙的腦袋,「那到時姥爺退休了每天中午給你送午飯。」
頓了頓,橙橙說:「我小時候還想當律師呢。」
向教授失笑,說得好像現在有多大一樣。他順著話問道:「那後來怎麼又改主意了要做醫生?」
橙橙:「因為小小周說他可以替我當律師,當一個比爸爸還厲害的律師,他說還給我賺研發經費。」
向教授:「你要研發什麼葯?」
橙橙:「一種吃了就不會傷心流眼淚的葯。聽說要很多很多錢,小小周說萬一他賺的不夠,到時就去他爺爺店裏拿一些珠寶賣,賣了我們就會有很多錢。知知也說要給我錢,問他爸爸要幾個項目就能賺錢。」
說著,嘆口氣。
他們兩人都要給經費,那要誰的?因為要誰的錢就要給誰寫作業。關鍵自己的奧數題還沒著落。
長大了煩惱可真多。
程惟墨和向落下樓,催:「寶貝兒,準備出發啦。」
橙橙第一次去度假村,路上,好奇盯著車外看。
向落靠在程惟墨懷裏,兩人看一部手機,追最近播出的電視劇。正在播放的劇裡,配角問男主:「你們倆當初誰追的誰?」
忽然,橙橙回頭,「爸爸,你跟媽媽當初誰追的誰?」
程惟墨把劇暫停,「肯定是爸爸追媽媽呀,差點沒追上。」
向落眼睛微瞇,程惟墨把眼捂住,他側背對著兒,含著向落的親了幾下。
橙橙:「爸爸你在幹嘛?」
程惟墨:「跟你媽媽切磋演技。」
向落:「......」
手機震,群裡有消息,伏總問他們有沒有出發。
大多人都在路上,薑沁還在家。
小書在等爸爸,換好了公主,乖巧坐在沙發上不時看看手錶。
莫濂出差,今天早上的航班到北京,這會兒還在回家的路上。
薑沁給莫濂打電話,問他到哪兒了。
莫濂:「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到家。」
還不等薑沁說話,小書手,「媽媽,我跟爸爸說。」
薑沁把手機開了外音遞給兒,小書聲細語,「爸爸,你知道我是誰嗎?」
「爸爸的小公主。」
小書笑了,「爸爸,我你。」
「爸爸也你。」
「爸爸,我等你,我和媽媽都等你,你不要急。」
「謝謝寶貝,爸爸很快就到家。」
小書沒掛電話,一直跟爸爸聊,把從早上起床到現在的所有事都說給爸爸,包括今天穿了什麼子。
「給爸爸開門。」跟著,門鈴響了。
小書『哇』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把手機直接丟沙發上跑向門口。
莫濂風塵僕僕,看到老婆和兒那一刻,所有疲倦不知影蹤。
他彎腰,抱起小書。
「爸爸,累不累?」小書用手莫濂的臉頰。
莫濂搖頭,心裏暖烘烘的,「不累。」
「爸爸,我你。」小書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快去洗澡換服。」薑沁從他懷裏接過兒。
莫濂打開行李箱,把玩給兒,還有薑沁的禮,一盒新款海綿蛋,各種都有。
薑沁把兒給阿姨照看,小書忙著拆玩,顧不上爸爸媽媽去了哪裏。
莫濂提著行李箱上樓,薑沁也跟上去,邊走邊拆禮,「這個好可。」拿一個在臉上蹭蹭。
莫濂轉,「聽說明年還有新款,到時再買給你。」
薑沁拿海綿蛋在他臉上胡,自娛自樂。
莫濂出差一周多,小別勝新婚。
到了臥室,莫濂把門反鎖。
薑沁主過去抱他,把臉埋在他脖子裏。
所有的想念,只需這一個作。
莫濂開始親,吻落在耳後。
薑沁:「時間不太充裕,我們還要去度假村。」
莫濂:「跟洗澡一塊,不會耽誤。」
浴室裡,所有聲音被水流聲淹沒。
--
度假村,奚嘉和葉秋兩家早早到了,他們陪孩子在玩平衡車。
「二舅,你來。」三寶對著季清時勾勾手指。
季清時過去,半蹲下,「怎麼了?」
三寶整理一下頭盔:「二舅,你當拉拉隊隊長,一會兒給我加油,要很大聲,我給你個口哨。」說著把玩裡的一個口哨掛在季清時脖子上。
季清時:「......」
「二舅,你聽懂沒?」
「...沒。」
三寶嘆氣,「那我告訴你,你一會兒要說什麼。等我跟哥哥比賽時,你就喊三寶小仙加油,三寶小仙最棒!」
葉秋跟在他後面過去,聽到三寶的吩咐後,沒忍住,笑了出來。
季清時:「二舅跟你商量個事行不行?」
三寶點頭,讓他說。
「讓你爸爸當隊長,我當小兵。」
「爸爸要陪媽媽,沒時間。」
季清時:「我也要陪你舅媽。」
葉秋擺手:「我不用你陪,謝謝。」
季清時一直盯著葉秋看,葉秋偏頭,幸災樂禍,笑得肩膀發。
「舅舅。」三寶撒。
季清時著頭皮答應下來,拿下口哨,陪一群小屁孩玩。
葉秋跟他一塊過去。
度假村環湖步道上沒車,幾個孩子經常到這邊騎平衡車。
四個孩子在起點準備好,就等著季清時吹口哨發令。
葉秋站在路牙石上,著季清時後背,雙手環住他脖子,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他上。
季清時吹下口哨,四個孩子力向前。
葉秋:「三寶小仙加油,三寶小仙最棒!」踢了季清時彎一下,示意他加油。
季清時實在喊不出口。
葉秋接著給三寶加油。
三寶最小,力也趕不上三個哥哥,他們都特意放慢速度,就連二寶都知道要讓著妹妹。
季清時突然驚詫道:「他們的自行車怎麼沒有腳踏?」
葉秋:「...這是平衡車,靠腳蹬地的力量往前走。」
季清時恍然,原來這樣。不過看上去跟自行車樣子一模一樣。
葉秋下擱在他肩膀,幽幽道:「兒子從小就玩這個,你現在才發現沒腳踏?」
季清時假裝沒聽見,看向終點那邊,「三寶,加油。」
湖的另一邊步道,莫予深和奚嘉慢慢悠悠在散步。孩子們的歡笑聲也傳到了那邊。
奚嘉著騎車的幾個孩子:「三寶好像是第一名。」
莫予深:「隨你。」
奚嘉收回視線,快走兩步攔在莫予深前面,抱著他的腰退著走。
他們難得這麼悠閑,只要在家,時間基本都給了三個孩子。
莫予深駐足,奚嘉踮腳,親他,還沒撤回來,又被莫予深攫住。
湖邊柳樹冒出新綠,柳條隨風搖曳。
孩子們的嬉鬧聲越來越近,這個深吻才結束。
「爸爸,丟丟!」三寶停下來,雙手捂住眼。
知知也慢下來,「不親親,就沒有你。」
三寶手放下來,看著哥哥,「親親就能生寶寶嗎?」
這個問題把知知難住,他說:「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他怕三寶不依不饒接著問,就給喝水。
只要出去玩,他都會背上三寶的水杯,「喝點水,白,變漂亮。」
「哦。」三寶很聽話,知知給多水就喝多。
喝了水,三寶不想騎平衡車,把車丟給知知,向奚嘉跑去,「媽媽。」
莫予深把兒抱起來,「累不累?」
「不累。」三寶忙問,「爸爸,姑姑怎麼還不來?」
莫予深:「應該快了。」
伏總在群裡說,嶽老先生已經過來。
奚嘉和莫予深帶著幾個孩子往酒店走。
三寶在爸爸懷裏待了一會兒,又去騎平衡車,跟二寶和知知比賽,隨著歡樂聲,幾個小孩子的影越來越遠。
莫予深和奚嘉也加快了步伐。
酒店門前,二寶和三寶還在比賽,知知在旁邊給三寶加油。
「好啦,可以把車收起來了,我們去找太爺爺。」奚嘉讓司機把幾輛平衡車收進後備箱。
三寶:「太爺爺在家。」
奚嘉:「另一位太爺爺,你見過,可能忘了。」
大寶記得這位太爺爺是誰,前幾年爸爸媽媽還帶他去大山遊玩,他在那裏過了暑假。
後來太爺爺搬到北京,他跟媽媽每年都會去看太爺爺。
酒店宴會廳,不人圍著嶽老先生坐,還買了書來讓他簽名。
嶽老先生神頭不錯,戴著老花鏡,給他們每人都寫上幾句祝福語,他笑著說:「我寫的可靈了,以前我就給嘉嘉寫了幾句祝福語,後來都真。」
「太爺爺!」大寶來了。
嶽老先生耳背,大一點的聲音才能聽到,大寶喊了兩次他才聽清。「一年不見,又長高不。」
主創人員基本都是全家過來,十年過去,都有了各自的幸福,還有些人做了爺爺。
尚老師今天就是帶著外孫一塊過來,伏總的兒也馬上結婚,說很快又能再聚。
周明謙和向落差不多時間到,薑沁一家隨其後。
「姑姑。」大寶對薑沁招手。
薑沁走過去,把大寶抱起來腳離地,「比上個月又重啦。」
大寶:「我去找伯伯聊聊。」
薑沁問:「你們倆要聊什麼?」
大寶學著知知口吻:「藍人之間的。」
他穿過人群,來到莫濂邊,「伯伯。」
莫濂一看他眼神就知道,準備好事兒。「要請我吃飯?」
大寶:「...行啊。」頓了幾秒,「伯伯,你要不要換個形眼鏡?都戴好幾年了,我覺得是時候換一副了。」
唐箏用了三年去深愛顧憬洲,可直到生產當晚,性命攸關的她連個幫她簽手術同意書的人都沒有,她才知道,別說三年,哪怕一生,她也捂不熱顧憬洲那顆又冷又硬的心腸。她終是累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