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到皇上上也就算了,裝暈睡過去的,也是頭一個。
林盡歡其實也是兵行險招了,畢竟剛剛那種狀況下,自個兒看不到皇上的臉,也猜不他的喜怒,就那麼跪著發抖實在是太卑微了。
所以琢磨:要是自己被皇上踢到腦袋之後暈了過去,那他老人家肯定會俯把自己抱起來啊!這樣的任務就完了啊!可以兌換東西說不定就有救了啊!
然而夢中的在系統商城門前敲了半天的門也打開,只有一道悠閑的黑影靠在一邊嗑瓜子,低沉的嗓音分外撓人:「別費勁了,你任務還沒完呢!」
沒完?
皇上這麼狠心,暈過去了都不抱一下,一口一個妃著親熱呢?
這都不是重點,眼前的重點是,沒完任務就沒法換取道,不能換取道怎麼賠償那株花?
「怎麼會這樣啊!」
灰心喪氣的睜眼,林盡歡已經做好了醒來就在死牢的準備。
可是鵝黃梨帳目的時候,愣了愣:這是回宮了?
了手腳,發現並沒有手銬腳鐐,狂喜湧上心頭,還躺著便大喊了一聲:「春芽,告訴廚房給本宮準備一隻燒!逃過一劫,好好兒慶祝一下!」
「噢?」
散發著兒暖香的空氣突然凝固了一下,林盡歡準備翻下床的作也凝固在了原地,笑容更是了蠟像。
剛剛是幻聽了麼?
那個慵懶又嘲諷的字眼是從房間里發出來的?
林盡歡下意識地抬頭,突然覺有點恍惚,一抬眼就能看見春芽就立在窗前,面如死灰。
「聽起來妃的神不錯,只是朕不明白,妃逃過哪一劫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看到人,但是聽聲音林盡歡便能在腦海里想像到一個角含著笑眼裏藏著刀子的冷麵容,一個寒戰,讓回到了現實。
緩緩轉頭,看向床對面的貴妃榻……
這間屋子採不好,明明已經是正午,卻沒有多進來,只有淡淡的一層金輝過窗戶紙細碎地灑在男人上。
他原本變穿著暗金袍子,金輝一落,瞧著猶如神祇,面上冷峻的模樣讓人覺難以接近。
可是這位神仙一看便是個散仙,並沒有正經危坐,反而十分懶散地靠在榻邊,甚至還解了兩顆黃袍扣子,手裏握著一柄墨玉製的煙桿。
菲薄淡的吸了一口氣,突出的煙霧將他稜角分明的五籠罩在了其中。
高的鼻樑,白皙的,疏朗的眉宇,還有微微瞇著的桃花眼……
整個畫面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違和,男人瞧著又妖嬈又矜貴,又頹靡又威嚴,又清冷又狂肆……
林盡歡很好奇: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把反義詞長在同一張臉上。
這就是北齊的皇帝墨無鏡麼……
還在發愣,那雙桃花眼轉向了,墨的瞳仁是冰冷的,可挑起的眼尾卻寫滿了風姿。
微微勾起的角還真如同林盡歡所想的那般,含著嘲弄輕笑:「妃這是怎麼了?沒見過朕?」
咽了一口唾沫,林盡歡慌忙跳下了床,又俯首低頭地跪下了:「臣妾見過皇上,皇上金安!」
墨無鏡的目輕描淡寫地掃過了,吐出一口清淡煙霧:「昨天早上,你讓丫鬟到安泰殿的事傳遍了後宮。默不作聲之下,有人打聽到了你今早會到安泰殿來請安。你見不到朕,肯定會從安樂園走。」
林盡歡原本聽得迷茫,但是直到話音戛然而止,才猛然意識到了一點:皇上這是在提點?
半年沒有參與宮中爭鬥,喪失的不僅僅是存在,還有原本忠心耿耿跟著要干一番大事的丫鬟太監。
時間長了,宮裏的分複雜得很,一舉一早就在別人的掌控中了。
雖然沒跟安樂兒相過,但是能夠跟原主斗得你死我活的肯定是狠角,有什麼話又怎麼會在花園裏大聲吆喝呢?
安樂園門口有好幾假山,安樂兒當時所站的位置唯有栽種了名花的那一才能避開的視線……
林盡歡栽了,一出手就栽了,這個套就是為下的。
哪怕休息了半年,還是有人想徹底把按死在冷宮裏啊!
「皇上英明啊!」
林盡歡激涕零,沒想到墨無鏡居然看得這般徹,一眼就看出來是清白的被人算計了。
頭頂上傳來一聲嗤笑,抬眼便對上了一雙嘲諷的眼:「朕以為你這半年應該長進了不,沒想到比之前更笨了。林盡歡,就這麼被算計了,不是你的手段啊。」
墨無鏡的話讓有些迷茫,這是什麼意思?從前後宮的爭鬥他其實都知道,一直跟那兒看戲呢?
煙斗在小桌子上磕了磕,煙霧散去后的墨無鏡五清晰了起來:「沒有新花樣了?」
仰著頭,看著男人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深人間真是不值得:這些年皇上不僅忙於朝政,還沒忘了吃自己後宮里的瓜?
「友提示,你的新手任務還有三分鐘就過期了。第一次任務就失敗,後頭你很難走啊。」
瓜子男音響起,林盡歡脊背一冷,頓時覺得自個兒腦袋又了不。
「皇上,既然您也知道臣妾是被人陷害……」
林盡歡苦哈哈地湊上臉去,想換一個同分,卻沒想到煙桿頂到了的鼻尖,將攔住:「知道歸知道,但是花你還是踩壞了,記得賠。否則……你是想降嬪還是挨打?」
墨無鏡還是含著笑,一雙眼猶如深潭。
他一說賠,林盡歡便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多錢?」
男人猶如聽了個笑話,眉頭一挑:「朕缺錢?」
對啊,九五至尊,怎麼可能缺錢呢?
一番糾結之下,想著系統的倒計時,林盡歡很是沒臉沒皮地來了一句:「要不……賠皇上一個抱抱?轉圈圈的抱抱?」
剛說完,林盡歡一時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轉頭一看,噢原來是空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