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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打得并不重，所以江凌霄甚至連頭都沒有偏。

但這一耳落地之后，整個檢查室里的氣氛，陡然間就變了。

江夫人嚇得剎那間閉了，而江老夫人，雖然嚷嚷出了那句話，心里著實也有些發虛。

江凌霄的臉，并沒有太多。

和先前抑的怒火相比，老太太這一掌過來，他反倒是冷靜了些許。

只是，冷得整個房間里都沉浸在了霾之中。

“也好。”他的聲音比先前也清冷不，是一種完全和老太太割席的陌生，“省的我以后再你一聲。”

說完這句話，江凌霄轉。

江老夫人終于反應了過來，又慌又怕還氣，忍不住就去拉拽江凌霄，“凌霄你……你要不認我了嗎？凌霄你什麼意思？我是你啊！我是你親！”

江凌霄已經耐心盡失，他隨手一甩，掙了老太太的拉扯。

他剛進來，確實滿心憤怒，想要質問老太太究竟為什麼做這種事，甚至想要拉著去給云雪堯道歉。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了這個心思。

沒必要了。

老太太這一耳，把他的憤怒打掉了，也把他那點稀薄的親打掉了。

江凌霄承認自己不是個孝順的孩子，以前他還可以勉強維系，但現在，最重要的底線被，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了。

他走出門，左右環顧。

云雪堯竟然已經不在了。

他就進門這麼點時間，竟然自己走掉了。

江凌霄心中有無法掌控的慌意，想也沒想抬就往前疾走，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馬上把云雪堯找回來，明明答應請假了陪他。

明明至今天，都是屬于他的……

“凌霄！凌霄你站住！凌霄你不能不要啊！”江老夫人的哭聲從后面傳來，“凌霄你不可以這樣對……”

江凌霄沒有回頭，但他在疾步之中，很快聽到了江夫人的驚呼。

“媽！媽您別激！媽你怎麼了……”

他腳步微微一頓，但很快，還是大踏步往前走去。

哪怕他現在還于高燒之后的虛弱期，他的大腦在此刻依然異常清醒——云雪堯的手機在他這里，所以……

江凌霄推開自己病房門的那一瞬，正看到云雪堯提著的包朝他走來。

“堯堯，”他隨即進門，用后背抵住了門。

“我的手機。”云雪堯已經走到了他跟前，看起來緒比剛才好多了，但雙眼和鼻尖還是紅紅，有種易傷的脆弱。

“堯堯，你今天已經請假了。”江凌霄不可能放走，“你昨天就說過會回來陪我，結果沒有，你現在又要走？”

“江凌霄，剛剛發生的事，你可以當沒看到，我不能當沒發生過。”

“我沒有當沒看到，”江凌霄的眼神，微微地瞥向了病床。

云雪堯的手機……就在上面。

他剛剛走得急，所以本沒有帶。

他是不是該慶幸，沒有發現。

然而，就這樣微微的一瞥，云雪堯已經發現了端倪。

剛一回頭，隨著江凌霄那短暫的目看過去，江凌霄已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