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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極人臣後》 第103章 全文完

后世論壇與架空現代

某論壇八卦板塊。

【標題:有誰來聊聊陸無憂嗎?雍朝那個。】

主樓:我高中歷史課沒認真聽, 知道他是個出名的首輔,七八糟政績一堆。

前兩天公開課聽一個歷史講座,那個老師為了吸引我們注意力, 就在講座上大談八卦,說陸無憂是雍朝歷史有名的大帥哥, 真的假的?

還說他老婆也長得特別漂亮,兩個人巨恩

1l:來來來,霽安出來賣安利了,速度速度, 有新坑!

2l:陸霽安我偶像無憂居士雍熙首輔陸無憂

3l:???什麼他老婆也長得特別漂亮,你歷史課真沒聽啊?雍朝第一,做到史頭頭那個,賀蘭瓷啊, 賊特麼傳奇, 還好嗑。

4l:啥玩意就好嗑了?

5l:來了來了!雖遲但到!

這里丟個附件[陸無憂相關論文打包rar]、[陸無憂畫像還原rar]、[陸無憂奏章大全rar]……

還有好幾本傳記類的專著, 你有興趣嗎?最近書商在搞活,賊便宜, 一杯茶的錢換一本大部頭,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啊!

要說我們陸相那是真牛, 在位期間, 權傾天下, 說一不二, 說他是大雍第一相都沒問題!

中狀元, 還是連中六元你敢信,學霸中的學霸, 放今天就是高考狀元里的狀元, 我們歷史系每年期末考都有人打印陸無憂像, 考前拜拜blabla……

而且他長得特別帥,真不是我吹,帥到什麼程度呢?公主都想嫁給他,而且未遂。

當然這和他跌宕起伏的傳奇生涯相比,不值一提!

6l:?其他名臣吹跌宕起伏也就罷了,陸無憂那個哪里跌宕了?

他不是起伏起起起起起嗎?還帶著他老婆一起起。

7l:??怎麼不跌宕了?

死諫被貶不算嗎?窮鄉僻壤發配了整整三年呢!

要不是雍熙皇帝做咸魚之前有點良心,把他撈回來干活,說不定就在邊區孤老一生了呢!

8l:區區三年而已!而且他在晃州的時候就很雍熙重了好不好!一個大雍史上最年輕的首輔怎麼還賣起慘了?

9l:敢你是不知道詔獄什麼地方?雍順把他關詔獄的時候,是真恨不得弄死他……

……

32l:……怎麼又吵起來了!

你們還能不能好好賣安利了!?

33l:老實人來了,復習剛看過。

陸無憂,大雍知名的政治家、改革家,當政三十余年,以首輔之名行攝政之事,三朝元老,主要功績有肅清吏治,清丈田地,改革稅收,鼓勵農耕,發展貿易……一定程度促進了商品經濟的發展,為資本主義萌芽奠定基礎,使得一度衰敗腐朽的大雍朝出現了新的盛世,并且在執政后期積極進行一系列權利改革,大大限制了皇權,使得閣實質上為了國家主宰,并為君主立憲制……哦,還有,執政期間推行了科,鼓勵深閨子走出家門,廢除了許多教條的刻板傳統,客觀促進了男平等,使得當時涌現出了一批優秀的員和創作者……[1]

34l:樓上說得很好,但不許再說了。

我覺得樓主不是想聽這個吧!

陸無憂最帥的不是他的臉,是他的人啊,你知道他一個既得利益者,為什麼會在當權后開科嗎?

為了他老婆啊!

他老婆賀蘭瓷據說是個堪比四大人的傾國傾城大,詩書禮儀人家長大,跟著陸無憂沉沉浮浮,不離不棄,陸無憂被貶晃州那會,就跟著一起治理晃州,所以他后來當權之后,為了他老婆也能名正言順的朝為,才特地開的科。

當然,他老婆也很牛x!

大雍第一個通過科舉仕的。一開始質疑聲好像特別多,后來滿朝文武都心服口服,最后一路做到左都史,進了名臣列傳。

還有的經歷改編的電視劇來著,蘋果臺播的,雖然劇改編的天雷滾滾,但我媽追著看得可起勁了。

35l:真的假的啊?

你們不是編出來騙人的吧?=口=

還有這種事……

……

42l:別提那個魔改狗劇了,救命!

賀蘭瓷這種歷史有姓名的都能給改小白花,還編出什麼皇子和北狄王子都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狗戲碼,尤其演員45度憂傷天,含淚說著“無憂哥哥,其實我最的還是你”那一幕,給我生生雷哭了……歷史上的賀蘭瓷哪是這種人啊!

43l:歷史上賀蘭瓷本人到底啥樣啊?有沒有那麼啊?

44l:聽說是個工作狂,不茍言笑那種,還著整個都察院一起996,估計是強人那種畫風。

45l:傾國傾城強人?是不是哪里不對……

46l:好像是真,畢竟雍史都寫著“姿容甚,世所罕見”,總不能是騙人的吧。

……

67l:我說你們是不是歪樓了?有人還記得標題嗎?

68l:每個陸無憂的樓都很容易歪到他老婆上,早習慣了。

估計他本人也不是很介意。

69l:什麼的,誰知道是不是陸無憂給他老婆吹的,畢竟他可是當了快三十年的攝政王,雍熙那個咸魚繼位幾年就不管事了,天天想著翹班。陸無憂只手遮天,言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指哪打哪。

70l:那他吹他老婆的臉有什麼目的嗎?

71l:吹自己老婆還能有什麼原因?

72l:古時候哪有長得又漂亮,能力還能當的,也太假了吧!

毫無疑問,賀蘭瓷的臉就是陸無憂給吹起來的。

放到現在他估計是天天給他老婆買賀蘭瓷盛世、賀蘭瓷艷那種熱搜的人吧,還捆綁四大人,他也不覺得臉紅。

我要是個雍朝人,可能這會尬都尬死了……

73l:???有史料記載的好嗎!夸過賀蘭瓷臉的雍朝詩詞不要太多,我馬上去給你搜。

74l:這估計也是陸無憂人寫的。

75l:他是這種首輔嗎?怎麼覺畫風都變了……

76l:謝邀,磕到了。

……

120l:樓主去搜了電視劇看了!笑死我了這個劇

兩個人都被下藥,然后迫不得己滾床單,無奈只好婚!哪個編劇這麼鬼才!

還有那個快問快答,我人都笑傻了。

121l:劇還是甜的,集集都要親,當時每天中午更新一集,老實說很下飯。

就是這個劇吧它有點標題欺詐,前面幾十集都是糾葛,最后快播完了陸無憂才剛進閣,賀蘭瓷甚至還沒有考上科舉,我一開始看劇名還以為是講這夫妻倆怎麼勵圖治治理國家的,原來只是個小甜劇(悵然若失……

122l:樓上醒醒,真改編歷史正劇,哪有人看啊!

就要!就要

小夫妻最好嗑了。

123l:那沒有我一邊看歷史書一邊嗑快樂,要知道為此我特地看完了整本雍史。

歷史,嗑cp使我快樂。

……

舍友回完,蠢蠢對隔壁桌坐著的大人道:“小瓷,你看都這麼有緣分了,你真不去認識一下文學院的院草?”

生筆端沙沙,邊寫邊說:“嗯?我先抄完學姐的筆記。”

過寢室樓梯,可以看見那張從骨相到皮相都雕細琢的臉蛋,得仿佛自帶濾鏡,相機都不敢這麼p,著實讓人慨造主的不公。

同為生的舍友有時候都難免為,心想,這是真沒辜負自己的名字。

學前,在名單上看見“賀蘭瓷”這個名字,就有不人議論紛紛。

畢竟和歷史上那位大同名,萬一長得磕磣點豈不是很尷尬,當然那時候誰也沒想到,這位同班同學能得這麼離譜!

像是可以直接靠臉出道了。

當時一個人提著行李箱進宿舍的時候,幾個舍友都愣了愣,還以為是哪個藝學院的學生跑錯了宿舍。

賀蘭瓷的臉也是真的能打,三百六十度角挑不出病來,法學院本來還有爭議的院花位置,也在學之后變得毫無懸念起來。

然而巧的是,今年學的新生里,還有個陸無憂的,恰好和歷史上那位著名首輔——也就是賀蘭瓷的夫婿——同名。

開學典禮上,他作為本屆優秀新生致辭,上臺游刃有余侃侃而談了十五分鐘。

短短十五分鐘,使得其人在全校新生的社網絡中以驚人的速度躥紅,容大致為——

“霧草,這帥哥什麼?哪個學院的?有朋友沒?”

“救命,我以為這種模樣的男生只存在屏幕里!”

“他聲音聽得我都了……本沒注意他在講什麼……”

“我在第三排,覺快被他電死了……真的別笑了哥,再我人沒了!”

后來,他開學典禮上多角度的照片和視頻合集,甚至在校園論壇上蓋起了一棟高樓。

不知是誰留言說:

——今年法學院還有個賀蘭瓷啊。

——我見過,長得巨漂亮!

——啊,這……不認識一下說不過去吧!

——這麼巧的嗎?這不結婚說不過去吧!

舍友顯然也聽過這個傳言,不住想要起哄。

賀蘭瓷自然知道——和陸無憂就好比一個梁山伯一個祝英臺,沒人起哄才不現實——可惜本人確實興致缺缺。

名字像夫妻就要在一起,沒有這種古怪的道理。

開學典禮由于他們學院位置過于靠后,賀蘭瓷甚至還沒有看清過這位名字和有瓜葛的男生的臉。

與此同時,男生宿舍里。

“這麼巧,你真不想認識下?我朋友見過,特別漂亮,沒騙人。”

陸無憂倚著宿舍床上下樓梯,修長手指轉著一枚籃球,雖是笑,卻語氣平平:“學業要,我短期沒有打算……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另一個室友說:“哇,你這話說出去,生們要心碎一地的。”

……

某個秋日晴好的傍晚。

賀蘭瓷和舍友去食堂吃飯,一群人浩浩進來。

將晚,食堂里燈火映,賀蘭瓷端著餐盤聞聲轉頭。

人群中也有人的目不偏不倚投落過來,對方材高挑,黑碎發干凈利落,白t外面是一件藍白拼接的工裝風,有些許涂,將他襯得氣質隨意又溫文。他笑著,眼睛是微垂微翹的桃花眼,看人像天生自帶幾許深

四目相對瞬間。

賀蘭瓷一愣。

陸無憂一僵。

兩人似都聽見耳畔晴天霹靂般的聲音,轟隆一響,四周安靜,只余驟快的心跳聲。

好像只一個須臾,就過完了一生。

十月剛過,這幾天降溫,天氣轉冷。

賀蘭瓷里面是件淺藍的士襯衫,外面搭了白薄線衫,都是藍白系,乍一看,竟然還有幾分像裝。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這對漂亮男份,甚至還有吃瓜群眾顧不上吃飯,掏出手機,迅速拍下這一幕同框,分到群聊里:

——我在三食堂,陸無憂和賀蘭瓷見到面了!

——靠!我馬上來!

舍友推了推賀蘭瓷:“那邊你看的那個就是陸無憂,確實很帥對吧……”

賀蘭瓷回神,覺得荒謬。

陸無憂收回視線,同樣覺得離譜。

眾人著他倆,目都不覺帶了幾分揶揄。

唯獨當事人表現得極其淡定且冷漠,陸無憂目不斜視徑直刷卡打飯,賀蘭瓷也繼續打菜。

兩人各打各的,肩而過都沒有再看一眼,仿佛對彼此視而不見。

好事者很快就消停了,但仍有人竊竊私語。

“……看樣子好像完全不來電啊!”

“估是沒戲了。”

“也太可惜了,都這個名字,又都長得這麼好看……”

……

幾天后,賀蘭瓷也沒想到會和對方在學生會重逢。

兩人在不同部門,但因為都是新生,要每周值值班。

不知道哪個缺德人排的值班表,一推開部室的門,就看見對方手里拿了本大部頭,也剛進來。

賀蘭瓷客氣打招呼:“你好。”

對面那個男生也很客氣地微笑:“你好。”

然后兩個人攤開各自帶來的書,看了起來。

事實上,完全看不下去。

賀蘭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在哪都能平心靜氣,這次看兩行就開始走神,不自留意對方在做什麼——他小作也太多了吧。

水筆在陸無憂修長的指間飛快旋轉。

他同樣很懊惱,又不是沒見過漂亮生,沒必要這麼心緒不寧吧。

端起一次杯喝了口茶,陸無憂微微皺眉,對方倒是很厲害,一個小時過去了,好像連姿勢都沒變過。

有一就有二。

第三次兩人再次被排到一起值班時,陸無憂忍不住說:“你一直這麼坐著不不累麼?”

賀蘭瓷有點張,音便繃得很:“……還好。”

約從舍友那里聽過傳言,對方大學期間似乎并不打算,還委婉拒絕了好些生,本來賀蘭瓷也是這麼想的,但……算了,還是專心看書吧。

陸無憂聽著對方冷淡的聲音,手里那桿筆轉得越發快,心道果然如傳言中一樣是個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

他原本最不冒這種眼高于頂的類型,但……誰知道怎麼回事,對著那張漂亮臉蛋他竟還看出了幾分可,活見鬼似的。

對方長得與可并不沾邊,言行舉止也沒有半點會撒發嗲的意思。

甚至剛才學生會值班室里飲水機的水用完了,還卷起袖子試圖把水桶搬上去。

陸無憂喝著茶,差點被嗆到,連忙走過去,仗著個子高,從手里搶過水桶,主把它換上去了,只得到了一句同樣冷淡矜持的“謝謝”。

賀蘭瓷毫不覺自己哪里冷淡,低頭又抄寫了幾行字,才察覺到落在上的視線。

這里并沒有別人。

抬頭,眼前人正著長指翻閱書頁,神很是認真。

——似乎是錯覺,但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男生不笑角扯平時便又顯得有點難以接近,可確實是好看的,眉目清雋,干凈雅致。

陸無憂似漫不經心:“我臉上長什麼了麼?”

賀蘭瓷若無其事地低頭繼續抄寫:“沒有,隨便看看。”

陸無憂說:“放心,不收你錢。”

賀蘭瓷把扎起的長發散下來,遮住泛紅的耳尖,心跳聲抑不住:“你剛才看我,也沒收你錢。”

陸無憂拖著尾音道:“那不是——扯平了。”

賀蘭瓷筆尖一頓,思緒完全斷開。

好一會,才開口:“你看我是想跟我說什麼?”

陸無憂也一頓,半晌后才看著完全看不進去的文學史,回答道:“沒什麼。”

第四次值班的時候,賀蘭瓷發現對方好像換了本書。

這次倒是看得很認真。

對方被老師走的時候,才看清陸無憂那本大部頭的封面,清楚寫著《雍史》兩個字,書簽的地方若若現浮出了“賀蘭瓷”三個字。

賀蘭瓷心頭驀然一跳。

陸無憂回來,泰然自若地接著翻閱起來。

……

學生會組織新老部員聚餐,吃完照例去訂了一間ktv大包廂。

唱得聲嘶力竭才想起要玩游戲團建。

賀蘭瓷借口不會喝酒,只喝了兩杯橙,就著手機詞典坐在角落背單詞,因為外表太有疏離,也無人打擾。

一旁人玩鬧的聲音里,間或夾雜著陸無憂清潤的嗓音,他似乎很能和人打一團,啤酒喝得跟白開水似的。

——“沒有朋友,還是單。”

——“之前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不是很確定。”

——“喜歡的生?”他笑了笑,“或許吧。”

在周圍起哄的猜測聲里,賀蘭瓷發覺,自己好像連單詞也背不下去了。

跟部長打了個招呼,便決定先回去了。

然而剛出ktv,賀蘭瓷就聽見一個悉聲音響起:“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方才還在談笑風生的人,修長形倚著門框,很自然而然地走到側,眸清湛,毫沒有醉酒的跡象。

ktv就在校門外不遠,此時道路空寂。

賀蘭瓷又莫名覺得張,雖然表面看不出半分來。

沉默地走著,誰也沒先開口。

都快到宿舍樓下了,才出聲道:“你在看雍史?”

陸無憂輕笑一聲,點頭說:“以前看過,重溫一下,還有意思的。”

賀蘭瓷完全是下意識地問:“哪里有意思?”

陸無憂腳步略略放緩:“陸無憂和賀蘭瓷的部分。”

賀蘭瓷的腳步也放緩下來,總覺得他好像在暗示。

不……已經幾乎像是在明示了。

后有零零星星的學生,路燈昏黃,影影綽綽,兩個人的影子都被拖得老長,陸無憂朝看了過來,眼瞳里浮起波,幽幽深深,好像突然就有了醉意,帶點若有似無的蠱。

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隨后賀蘭瓷說:“那你怎麼看?”

“越看越覺得……”陸無憂語似無意,“陸無憂和賀蘭瓷好像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賀蘭瓷耳尖又開始發燙:“……哦。”

陸無憂:“然后呢?”

“嗯?”

“拜托,賀蘭大小姐,我說得夠明顯了吧。”陸無憂腳步一停,語氣仍舊松松垮垮,“你要是沒這個意思,我送你到這就回去了。”卻因為繃而泄出一張。

賀蘭瓷又“哦”了一聲,角不自覺上揚:“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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