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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重地,主仆二人隨意進,皆是因為原之前對卓靜晚的縱容,允許出將軍府的任何地方。
不過……
這樣大吵大鬧的,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溫紹曲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對著卓靜晚不輕不重地說道:“這里是書房,不是你們追逐嬉戲的地方,你既是大家小姐,也應該懂些分寸。”
此話一出,主仆二人皆是一愣。
自從卓靜晚嫁到這里,無一不得到優待,溫紹沒有雙親,他是大將軍府最大的主人,只要他縱著卓靜晚,對方便可在這里橫著走。
就連秋兒也威風不已,仿佛已經了大將軍府的第四個主子。回想卓靜晚出閣之前,們哪有這樣威風的時候。
卓靜晚雖是府上嫡,但同輩有嫡姐嫡兄,上有父母,再往上還有祖母,每日晨昏定省,規矩儀態哪樣都不能出錯。
而這三個月來在大將軍府“作威作福”,們好像以為自己就是這片天了。
溫紹只是稍加提點一句,卓靜晚就紅著眼睛不可置信,微張,好像對方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一樣。
就連秋兒臉上也有稍縱即逝的憤懣,隨即不甘地低下頭:“……請將軍恕罪。”
一點也不擅于藏緒。
溫紹不太友好地輕笑一聲。
“溫、溫紹……”卓靜晚有些怔愣地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陌生的一切。
前世的心里沒有他,對他也不了解,只知道對方會無條件包容的一切,甚至最后瘋了傻了還要為收斂尸骨。
他慘了,這是一直都知道的事實。
這次回來,除了報仇,就想好好的補償他,可面前的一切都讓無所適從。
溫紹……怎麼會向出這樣不耐煩的表。
他魁梧帥氣,高八尺,在卓靜晚眼里是有些嚇人的,但他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收斂一的氣勢,笨拙地出笑容。
重生之后,想報仇,想對溫紹好,想和一輩子,卻唯獨沒有想過,如果溫紹不了那怎麼辦?
如果沒有溫紹,又該怎麼報仇?
卓靜晚眼底的茫然一閃而過,隨后瘋狂搖頭自我催眠:
不,一定不是,一定是溫紹因為最近的冷淡有些生氣才故意這樣,一個瘋了傻了都還替收斂尸骨的男人,怎麼可能不?
對,就是這樣,只要用心哄哄,溫紹就一定不會生氣了。
溫紹只見卓靜晚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又一臉堅定含脈脈地看著他,很難想象剛才究竟腦補了什麼。
“來人。”溫紹提高聲音朝著門外喊了一句,立馬就有侍衛進來,恭敬道。
“將軍。”
“將這個丫鬟帶走,本將軍要和卓二小姐好好談談,誰也不能打擾。”
“是。”
“我…我不是卓二小姐,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我都愿意的……”卓靜晚沒有管離開的人,而是一臉又含脈脈地看著溫紹,手放在腰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缺失的房花燭夜,我們……”
(⊙_⊙)?
不是古人都這麼開放嗎?
溫紹嚇了一跳,這真的很難評。
“住手!”溫紹呵斥了一句,帶著一兇狠,卓靜晚果然被嚇住,眼淚汪汪地不敢作了。
“夫…夫君?”
溫紹冷冷道:“別這麼我,當不起。”
一滴鱷魚的眼淚順著卓靜晚的臉頰落,隨即像馬尿一樣越流越多:“對不起阿紹,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沒想明白,我真的知道錯了。”
“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會學著做一個好妻子的,我一定會的!”
聲淚俱下,痛哭流涕,仿佛要把一顆真心捧到他的面前,溫紹卻看出了掩藏在深的不滿。
這份由激開始的“”,看起來讓人無福消。
卓靜晚早就習慣了在溫紹面前高高在上,如今這樣放低姿態,也難怪心有怨恨了。
溫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手上一下一下地著溫白的狗頭。
卓靜晚哭了半天沒得到回應,正尷尬間,眼神不自覺地被吸引:“這是?”
前世有見過這只狗嗎?
記不太清了。
回想前世,的大半記憶都是關于太子的點滴,對溫紹的記憶得可憐,更別提記得這些細節了。
“你爹。”
卓靜晚的眼珠子一下瞪大:“你什麼意思!”
【切,我才不要。】
溫白在溫紹識海里嫌棄地說道,咕咕咕嚕爬到溫紹肩膀上,卓靜晚大概一米六,溫紹這有一米九,整個人都不到溫紹肩膀。
溫白爬到他肩膀后,便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整只團子高傲極了。
卓靜晚發誓,真的從一條狗崽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屑。
“你妝花了,發髻也散了,這般狼狽的模樣,上一次見還是你求著即將登基的太子不要下旨殺你家人時。”
“你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將我的虎符雙手奉上,也沒能讓他有片刻松,可真是狼狽,不知你與他私通之時,可曾想過之后的下場——你母家被抄家,我將軍府被流放。”
聽到前面,卓靜晚下意識地捂住臉,越聽越覺得不對,抬頭震驚地看著他,那表不異于被雷劈過。
對上溫紹看死人一樣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溫紹往前走一步,不由自主地往跑,卻輕易被溫紹擒住,一雙鐵手死死住細的脖頸,漸漸用力。
“不…不要……不要…”死亡的影急速襲來,眼前的一切好像變得模糊,才剛剛新生,不想死!
窒息的恐懼之下,卓靜晚涕泗橫流,毫無一,兩瓣像魚一樣分分合合,發出虛弱無助地求饒聲。
就在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時,溫紹終于大發慈悲地松開手。
卓靜晚得厲害,失去支撐便狼狽地摔倒在地,咽火辣辣的疼痛,近乎貪婪地吸吮著空氣,一邊呼吸一邊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仿佛沒有盡頭。
溫紹看著狼狽的模樣,找了個椅子坐下,給自己倒杯茶,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