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公司的領導。」

「哦，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常常給你小鞋穿的高總？」

溫以寧低頭吃飯，囫圇咽下，沒吭聲。

「他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江連雪緒平平，看起來沒太多想法。

「沒什麼，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前陣子纏過我，他有老婆孩子，喜歡搞這些。我給拒絕了，他倆關係好，替朋友出氣。」溫以寧盛了一碗湯給江連雪， 「不說這些，吃飯吧。」

江連雪翹著，靠著椅背，忽然站了起來。

「你幹嘛去？」溫以寧抬頭。

人已走出半米，「拉屎。」

江連雪往前走，轉過彎，到一個服務生，問他：「你們廚房在哪？」

「那邊。」服務生手指著左，態度友好，「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不用。」江連雪說。

進去廚房，又從廚房出來，左手垂在間，握著東西的。高明朗進去的包間就離們那桌不遠。

江連雪手握在門把上，輕輕擰開。同時，有人驟然大聲喊道：「哎！有刀！手上拿了刀！」

門被江連雪推開，走進房間，高朋滿座，一桌菜餚酒，相談甚歡的男人們笑聲不斷，唯獨高明朗的聲音最大：「臭婊子，裝什麼清高，都不知道被老闆睡了多回了。」

轉個頭，就瞧見來了不速之客，高明朗不滿道：「誰讓你進來的，走錯地兒了！」

江連雪冷笑一聲，抬手就把菜刀往桌上狠狠一劈，咚聲巨響，是刀刃切進紅木桌面的鋒利聲。揪著高明朗的頭髮，狠狠往桌沿一按--

「你個臭傻狗東西！噁心死老娘了！」

高明朗被砸得頭暈眼花，差點沒吐。待反應過來，這局面已經收拾不了了。溫以寧聞聲趕來，就看見幾個人把江連雪堵在牆上要打。其實拳頭還沒挨著，自己跟個猛子似的，對人又咬又踹，又撕又扯。

「別打了，別打！！」溫以寧衝上去。

高明朗火冒三丈，指著人吼：「老的打不得，給我把小的按住往死裡揍！」

溫以寧顧著去護江連雪，肩膀劇痛，一下兩下的，差點跪地上。正著，又有人走進來，一道清亮的男音--「住手！」

這聲音夠洪亮，挨得近的一個男的回過頭，頓時楞住，「……唐總。」

喧囂瞬間按下了暫停。

溫以寧忍著疼，看到了說話的這個男人，三十左右，穿著一件杏的薄風，很英倫。他的表四平八穩，毫不爲這象所驚訝。

「高總，久仰大名。當中的誤會咱們好好談，別手。這麼多人爲難士也不合適。」說話時，他以笑示人，溫潤客氣得讓人挑不出刺。

有人在氣籲籲的高明朗耳邊說了幾句。高明朗表瞬變，立刻換上客氣周到的姿態，走過去與之握手。

「客氣。」那人周全應對。然後走到溫以寧邊，蹲下來，問：「傷了麼？」

溫以寧目狐疑，似乎並不認識啊。

男人還是那樣舒適平靜的語氣，「你是亞彙的員工，我看過那次新聞發布會。」他手扶了一把，聲音落在耳畔：「你好，我是唐耀--

唐其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