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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慕容宸朝著地上的兩人走過去。

眼見他們要被慕容宸帶走，地上倆人不淡定了。

頭男急之下當即道：“你、你別帶我走，我們不是拐賣，不是拐賣！”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剛剛和我說過的話了？”慕容宸角揚著，眼底卻是不加遮掩的冷意。

頭男只恨不得剛剛自己個子，怎麼就沒看出來眼前這人是警察呢！

主要還是長得太混不吝了，欺騙太強，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人民公仆。

只是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當即道：“我們真不是拐賣，我們……我們是網貸公司！”

“網貸公司？”慕容宸蹙起眉：“算了，你這話說得誰知道幾分真幾分假，還是帶去局里再說……”

“不行不行，你們不能帶我們走，我們申請立功，主立功！”頭男忙不迭道。

慕容宸：“？”

他這會兒還真是來了興趣：“立功？你們想怎麼個立法？”

“線人，我倆可以做你們警方的線人！關鍵是你抓我們沒用啊，我們背后那是可大的一個集團了，你難道不想一網打盡嗎！”

慕容宸：“……”

這大哥真是犯罪團伙里的一員麼，這墻頭草當的，未免也太心了。

頭男人像是怕他不信似的，連忙又道：“你真不能帶我們走，我們上都有定位，你一旦給我們帶警局，老大就會知道我們被抓了，他們很快就會換地方，那到時候你們警方再想找人就難了！”

這話說得慕容宸心下一，直接走過去，三下兩下將兩人的服翻了個底朝天。

這一搜，果不其然，還真從兩人上搜出兩個定位來。

慕容宸“呦呵”一聲：“還真沒說謊。”

“警察同志，我們哪兒敢說謊啊！”頭男誠惶誠恐道。

“既然如此，你們想立功，帶我直接去你們總部就好，也沒必用你們倆做什麼線人吧？”慕容宸看向頭男。

頭男卻是一臉為難：“警察同志，你有所不知，我們哥倆在的地方就是公司的一個小分部，統共不過十來個人，我們帶姑娘過去，就在那歇個腳，等姑娘湊夠十個，他們就都運到總部去了，但總部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那剛剛你們帶著的那個姑娘……”慕容宸蹙眉。

“誒，那姑娘正好是第十個，剛剛我們直接給總部的人，和分部的那些姑娘一起直接帶走了。”頭難垮著張臉道。

“把活生生的人運來運去，和人販子組織有什麼區別？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網貸公司？！”慕容宸聽得火大。

頭男不敢吱聲了。

畢竟他們雖然說是網貸公司，但干的確實也沾點人口買賣的勾當。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倆愿意帶我去分部，但總部在哪兒，我們還得自己去查？”慕容宸想通了其中關節，冷聲問道。

頭男輕咳一聲道：“這個總部倒是也沒那麼難查，我們每個分部定期會進行選拔，優秀的員工會被送到總部培訓，警察小哥我看你能力那麼強，你要是跟我過去，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被選走，那總部的位置到時候還不是輕輕松松就搞到了？”

慕容宸：“……”

他看著這兩個人，似是在掂量他們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頭男看他猶豫，趕忙道：“警察同志，我有文化，研究過刑法，我都被你們警方的人抓了，那現在爭取立功，以后是不是能判幾年？”

慕容宸冷眼看著他，半晌轉頭給孫德海打了個電話。

將況和孫德海大致說了一下，末了他道：“師父，你覺得他們說的真是真假？”

“平常犯罪的人被抓，為了被判幾年也的確有不爭取立功的，不稀奇。”孫德海在那邊沉聲道。

“哦，那看來還是有幾分可信度。”慕容宸若有所思。

孫德海冷哼一聲道：“你說那些個沒用的，別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告訴你，當臥底這事，你想都別想！”

慕容宸卻輕咳一聲低聲音道：“師父，我覺得他們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聽這個形容，也能想到這個犯罪團伙部的組織有多嚴。我們的目的肯定是要將犯罪團伙一網打盡，將那些個被他們控制的姑娘救出來，現在這倆人主提出來要當線人，未必不是一個好機會……”

孫德海在電話那邊罵人：“你小子懂個屁，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這個臥底也派不到你頭上！”

“派我怎麼了，我差哪兒了？”慕容宸半點不怕他師父，直接嗆回去。

“你別想，我們警局人多的是，這種事還不到你一個實習生去。”

慕容宸當即道：“師父，你怎麼還歧視實習生呢，這案子是我發現的，我跟到這的，犯罪嫌疑人是我抓的，真要有臥底，也不到別人吧？”

“再者，”慕容宸曉之以之以理：“定位在那，我現在將人帶回去，你那邊又開大會，又審訊，等定下來安排誰去，鐵定打草驚蛇，到時候犯罪團伙我們還上哪兒抓去？姑娘們還上哪兒救去！”

“師父啊，特殊況要特殊分析，這不是你上課的時候經常教我們的嗎！”

孫德海：“……”

他隔著電話氣不打一來：“行，我上課教你的，回頭你就拿這來威脅我是吧？”

“這哪兒能威脅呢，我這是學以致用！還是多虧了師父您教得好！”慕容宸說完便單方面拍了板：“行了師父就這麼定了啊，我這邊一旦探到他們總部的消息，立即想辦法聯系你們！”

“誒，你小子，你要是敢擅自行……”

不等孫德海話說完，慕容宸便干脆利落掛斷了電話。

轉頭，他看向地上那兩個巍巍的人，將電話一收：“行了，一起走一趟吧。”

……

面包車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家名為“友善借貸公司”的門口。

看著門口“友善”兩個字，慕容宸冷笑一聲：“你們還會起名。”

頭男訕訕笑道：“都是老板起的。”

他說著又不放心問道：“宸哥，你說我們這次的事兒如果了，我們哥倆到底能判多年啊？”

“說不好……”慕容宸看了他倆一眼：“不過如果立功的況足夠大，關幾個月就被放出來的況也不是沒有。”

這麼一說，頭男和瘦高個都激了：“那就好那就好，宸哥我們肯定好好表現！”